5、我的男人(1 / 1)

金屋藏嬌 遲顏 1740 字 2個月前

一個禮拜之後,許淺予依舊樂不思蜀的待在家裡,還沒有動身回泉城的打算。某日晴好,天藍雲白。不涼不熱的秋風吹拂在臉上,讓在槐樹下抱著筆記本碼字的某隻妞昏昏欲睡。許媽媽的一聲暴吼嚇跑了某隻無良妞的瞌睡蟲:“小淺,電話!”迷迷糊糊的許淺予抬頭,朝客廳裡的老娘嘟囔:“哦。”“哦p。是小非的電話,說有急事。”許媽媽雖然沒見過於非,但是偶爾許淺予打電話的時候,於非會很歡樂的跟許媽媽說幾句話,許媽媽也就知道了女兒這個好朋友的存在。“她能有啥急事。”許淺予懶洋洋的站起來,不甘不願的往屋子裡走去。許媽媽把手機遞給她的時候還不忘白了她一眼,才轉身出去準備午飯。許淺予在老娘的白眼下,悄悄的吐了下舌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才說話:“喂。”“喂p喂。你丫打算啥時候回來啊?”於非在電話彼端大叫。“想我了啊?”許淺予嘻嘻笑著。“切,你是帥哥啊?”於非很不屑某人的自戀。“不是,我美女啊。”許淺予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嗬欠,還不忘貧嘴。“黴女吧。妞,你再不回來,你家相公就被搶了哦。”於非想到yy裡突然出現的某個人,就覺得隔夜飯都要上來了。“what?”許淺予微微側了側腦袋,皺眉。“說你是倒黴的黴女。你丫真可憐,嫁個老公就被惦記。”於非唉聲歎氣。“蝦米?”許淺予覺得自己是不是睡糊塗了,怎麼聽到於非的話會覺得雲裡霧裡的。“你家相公,簡凡大神,被一朵及其油菜的女子惦記上了,最近勢頭很猛,大有挖你牆角的意思。”於非繼續歎息,想淺妞是不是被刺激到了,怎麼連她的話都聽不明白了。“……”許淺予默。貌似她的第一任相公,就是在她失蹤期間被挖走的。難道第二任相公也要遭受相同的命運麼?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孰可忍孰不可忍”是吧?nnd,真的是叔可忍姨不可忍啊!“妞?淺妞?小淺?淺淺?許淺予?”於非久久聽不到許淺予的回答,忍不住大叫起來。許淺予掏掏耳朵,輕描淡寫道:“你叫魂呢。”輪到於非無語了,她用力呼吸好幾遍才恨鐵不成鋼的鞭策某人:“你丫就這點出息?”“你容我醞釀下情緒哈。”許淺予輕輕的吐出這幾個字。在於非的寂靜無聲中,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擺了一個鞋拔教教主的經典姿勢(注:鞋拔教乃天涯社區名教,經典姿勢乃教主成名作中正義之聲‘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的pose。有興趣的童鞋可以直接問度娘),然後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惡狠狠的問道:“說,誰又勾搭我男人?”此聲之大,把在陽台打理花草的許爸、在廚房做飯的許媽都給吼了出來,老兩口瞪大眼睛看女兒如何捍衛自己的男人。紅果果的八卦啊,而且是女兒的八卦啊!許爸許媽簡直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向沒什麼苗頭的女兒居然這麼狂野的有了男人?!許淺予被老爸老媽突然竄出來的行為嚇了一跳,看到兩人期盼的眼神,她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衝動了,居然隨口而出“我男人。”她朝一臉期待的老爸老媽乾笑兩聲:“淡定淡定,跟於非開玩笑呢。”老兩口對視一眼,相繼甩給她兩個充滿鄙視的眼神之後才又出去各忙各的。電話那頭的於非,也被那聲振聾發聵的呼喊刺激的半天沒回過神來。良久之後才有些無力的回答:“你這個‘又’字用的灰常好。你今年犯小人呢還是犯太歲啊。我不知道你到底怎麼得罪那個小人了,人家為什麼總是惦記你家男人呢?……”聽著於非又開始不知所雲,許淺予終於恢複正常,冷冷道:“不會是那個什麼寶貝吧。”雖然是疑問句,可她這句話說的十分肯定。於非的長篇大論終於停止:“是。”許淺予輕笑:“好。讓他等著。”“好!我立馬上世界為你下戰書,你回來就滅了那女人!”於非熱血沸騰啊,難得這妞發話。“不是她,是簡凡。”許淺予就知道於非的好戰因子又開始上躥下跳,隻好簡單解釋。“簡凡?”於非呆呆的重複,“對象錯了吧?”“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許淺予再度笑語,甩出一句名言。“我不傳達!”於非拒絕,她才不願意做這種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事情來。“乖啊妞,你都幫他傳達了,再替我傳達一下又何妨?”許淺予哄小朋友般的哄鬨彆扭的於非。“他哪裡讓我幫他傳達了?是我自己發現的苗頭……”於非才不管難得低聲下氣的許淺予,梗著脖子不同意。“如果不是他的意思,這話根本不會傳到我這裡來。”許淺予淡淡的解釋。“什麼意思?”於非不明白了這妞在打什麼啞謎。“他這種男人遇到這種事一定會自己解決的一乾二淨,現在能通過你告訴我,隻能是他故意的。”許淺予低低的說出這麼一句話。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篤定這一切都是簡凡的縱容。他和她相處沒幾天,可她就是這麼肯定。她了解他。那個男孩,不,應該說是男人,是個心思很重的人。從開始的結婚,他就有些費儘心思。yy裡雷三說的那番話,讓她有了這個簡單的認知。然後是結婚後兩個人一起的任務。他安安靜靜的喊著“娘子”一遍又一遍,千方百計的誘惑她喊他“相公”,無非是在等她放下心防,承認他的身份。以他的性格,他完全可以在她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就乾乾淨淨的解決掉那個勾搭他的女人,不會給她造成任何困擾。可是他沒有。他必然已經琢磨透了於非的性子,所以篤定於非一旦發現苗頭,自然會迫不及待的跟她說。所以,他巧妙通過於非的嘴,透露一下他“緊俏的行情”,大概也隻是想讓她察覺到他的重要性。這一行為雖然有點小孩子氣,但是許淺予竟然覺得可愛的很。她嘴邊噙著暖暖的笑,想著那個聰明的男人。至於他是不是真的想從她這裡得到一些什麼,她無從得知。因為她跟他,原本隻是陌生人。她一直等著他做一些讓她可以義無反顧離婚的事情,可他隻是安然的陪著她,做任務,或者是簡單的聊天,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她樂得輕鬆,權當什麼都沒有察覺到,樂意繼續扮演一個遊戲裡紅袖添香的角色,偶爾耍點小聰明調節一下氣氛。她是這麼的善解人意。可是,許淺予的笑變得慧黠,跟小狐狸似的——既然他想玩一下夫妻情趣,那她何不陪他玩一把呢?反正無傷大雅。太陽落山的時候,許淺予就坐著大巴回到了泉城。先是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等她紅彤彤著臉蛋,斜躺在床上,跟隻慵懶的貓咪的時候,她拿起了手機。翻到“大神”的名字時,停頓了一下。繼續下翻,找到小麥的電話,告知已安全著陸。小麥有些興奮:“終於等到你打電話了,可憋死我了。”“怎麼了?”許淺予聽到小麥是如此的遵守“假期勿擾”的原則,笑的眯了眼。“一會把合同傳給你,你之前上排行榜的那本書,就是《錦年》,已經決定出版了。”小麥道。“不是有一個月的市場反饋期麼?還差幾天吧?”許淺予算了算日子才說。“我都覺得這一個月簡直是浪費時間、浪費金錢、浪費生命。上榜期間的點擊和人氣還看不出來麼?非要遵守什麼公司製度,一直挨到現在。看吧,鎖著書的結局不讓讀者看,被問候了吧?無良書商,早乾嘛來著?還不是在讀者的要求聲中提前出版嘛。”小麥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劈裡啪啦說了一大通。“我也是被問候的對象。”許淺予淚。這就是新航文學城駐站作家的悲哀。當確定這個文上榜,甚至有出版的苗頭的時候,書商就會提前跟編輯打招呼,要求鎖文。不用鎖太多,結局之前的2-3萬字。把所有讀者的心都挑在那裡,不上不下的。出版的時候,原本跟文的讀者大多受不了煎熬,第一時間就買書了。雖然說是“喜歡這個作者,就要以實際行動支持她”,但其實書商的行為還是會引來一些怨言——那你就早出版啊?但是,這就像是炒作。總是需要一個爆點,需要所謂的時機成熟。這種情況下,作者往往也會被問候,雖然情況比較少,但是有狂熱的追問者還是會在言辭上有些激烈。還好,編輯都很儘職儘責,會在第一時間把可能會“影響作者寫文”的留言刪掉。“嘿嘿”,小麥笑,安慰她,“你還好啦。你的讀者群很固定,一般不會出現被問候的狀況。對了,現在手頭上的文怎麼樣,還順利麼?”許淺予彎唇:“嗯。《默弦》還行,反正是《錦年》的姊妹篇,沒大多的障礙。”“嗯嗯嗯”,小麥應著,然後有些期期艾艾的說,“妞啊,跟你商量個事吧。”“嗯?”許淺予覺得自己開始冒冷汗,每次小麥用這個語調跟她說話的時候,不外乎一件事——“咱下一本書寫**唄。”看吧,就知道是這個事。許淺予撫頭:“這個嘛,等我找到靈感的時候再說吧。”“靈感神馬都是浮雲啊,你現在就把《默弦》的女主改成男主唄。”小麥被拒絕,再度暴走。“淡定。我先掛了,繼續碼字去。”許淺予趕緊掛電話。徒留編輯小麥拿著手機乾瞪眼。打開電腦,把在家碼的字傳到網上去,認真的回複兩篇文的讀者留言。等忙的差不多的時候,才發現居然十點多了。給於非發了個短信告訴一聲已經回來了,那個妞回了一句“哦,安。”估計已經睡了。這女人,總是不記得睡覺前關機。她輕輕的笑。生活一直會隨時隨地的帶給你驚喜。許淺予一直很相信這句話,例如第一本書的出版,例如這些陌生的讀者、熱情的留言,例如於非,例如《誅顏》,也例如——簡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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