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章節(12點)第二百零四節育子第二百零四節育子畫樓聽蘇氏的畫外音,瞬間明白她在想什麼,立馬保證道:“媽,過了年我認真調理身子。倘若兩個月後還是不見動靜,再去瞧。”便這樣把蘇氏的話頭打斷。蘇氏亦知輕重,含笑點頭,不再說剛才的話題。但那個疑惑卻一直梗在她心頭,令她坐立難安。要真是白雲歸的問題,豈不是委屈了畫樓?怪不得白雲歸說的那樣輕鬆畫樓三人在小公館吃了晚飯才回去。臨走的時候,半岑和畫樓都舍不得蘇捷,依依惜彆,讓蘇氏心頭也滿是不舍。“媽,我還有五天便要考試。考完試就放年假,我每日都來您這裡。”慕容半岑見蘇氏眸光惆悵裡噙著霧氣,便安慰她道。蘇氏頷首。畫樓讓她彆送了,夜風涼,吹了頭不好。蘇氏沒有堅持。等白雲歸的車子遠去,蘇氏靜坐客廳沙發,腦海裡仍盤旋著剛剛的猜測:白雲歸為何至今無一兒半女?都說從前的雲姨太太善妒,不準督軍身邊有旁的女人。可男人在外麵應酬,白雲歸又位高權重,怎麼可能沒有紅顏知己?雲姨太太又沒有孩子,那外麵的女人應該有過吧?一旦有過,就會鬨上門來,雲姨太太為了自己的地位,不可能讓外麵女人生下孩子。但是隻要有過,世上就沒有不通風的強,肯定鬨過的。而且他現在的姨太太一年到頭不出門,又是怎樣的情形?蘇氏有心打聽一番,好替畫樓參謀,如何應對。男人不能生育是奇恥大辱,不可能說出去的;畫樓不能生,白家又不滿意。怎麼做到既維護白雲歸的麵子,又讓霖城老家的人挑不出畫樓的錯兒,才是關鍵。正好女傭夏嫂給蘇瑩袖端了杯熱牛乳來。蘇瑩袖眼眸微動,想起畫樓說這些傭人都是督軍官邸常用的,有些年頭,便含笑喊了夏嫂:“後麵忙好了,你到我跟前坐坐。今晚吃的多了些,說話消消食。”夏嫂笑著道是。蘇瑩袖十分和善,待下人寬容又大方,獎罰分明,很得人心,這些女傭敬重她,也愛在她跟前說些俞州的趣事。蘇瑩袖無聊的時候總是找她們說話。家中收拾妥當,男傭和廚子歇了,蘇瑩袖便讓夏嫂在她跟前,兩人說著閒話,蘇氏有意把話題往白雲歸從前姨太太雲媛身上引,又問夏嫂在官邸做了多長時間。得知她做了五年,便更加肯定她知道很多事,笑容親切了三分。“從前督軍身邊跟著的雲姨太太,聽說是個十分厲害的人,你們在她跟前伺候,是不是很難?”蘇瑩袖關切問道。哪家的傭人都不喜歡主子,況且蘇氏是白夫人的母親,說姨太太的壞話,蘇氏隻會高興。夏嫂卻太老實,想了想,很公平道:“也不是。督軍和姨太太都不喜歡吵,官邸從來不見客,平日裡也是安安靜靜。隻需把分內的事做好,姨太太就不會多說什麼。要是做不好,也不打不罵,直接辭退。督軍的房間是副官打理,姨太太的房間她自己打理,從來不準我們靠近,也不用怕做錯事,官邸總是冷冷清清的,我們說話聲音大一點,姨太太都不高興。”原來他們還不同房。蘇氏聽著有些失望,怎麼白雲歸和那姨太太過日子像不食人間煙火似的?冷冷清清的,哪裡是家?他們怎麼就過了七年?不過,白雲歸原先性子不算活絡,卻也是愛人來人往。如今再瞧他,的確是冷酷不少。蘇氏還以為是因為當權者需要冷漠高高在上的原因。如今想來,大約也是受了這姨太太習慣的影響吧?“原來姨太太喜歡清冷,怪不得孩子都不養。”蘇氏故意感歎道,“不過喜歡安靜的人,都煩小孩子。”夏嫂沉吟片刻才道:“也不是姨太太曾經有過孩子……”蘇氏聽了眼皮微挑,示意夏嫂繼續說。“……她帶著副官去找督軍,挺著大肚子,回來孩子就沒有了,性子更加孤僻。有次我正好在飯廳擺著,聽到督軍在客廳說什麼孩子,姨太太就怒了,把手裡的茶杯砸在牆上,轉身要走。督軍拉她,她拿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就砸督軍,督軍血流了一臉,姨太太轉身跑上樓,都不看督軍一眼。後來好幾個月姨太太都不跟督軍說話……”夏嫂輕聲道,然後有些訕然,“督軍性格好,要是我敢在我們家那口子跟前動手,早打死了。”蘇氏聽了也咋舌:“這姨太太脾性很大啊。”語氣裡沒有憎惡,隻是好奇。夏嫂就大著膽子繼續道:“是啊,督軍敢罵副官,不敢罵姨太太。姨太太有時候不高興,一句話就翻臉,然後就不理人,總是見督軍哄她。我想著,他們不能長久,督軍也是人,總會累的,姨太太那性子實在怪得很……”然後討好看了蘇氏一眼:“還是我們夫人好。督軍在夫人跟前,說話時平平淡淡的,我好幾次見夫人轉身走了,督軍一個人坐著偷笑。從前姨太太麵前,督軍陪著笑臉,姨太太轉身,督軍沉臉歎氣。”蘇氏一聽這話,唇角微翹。如此便好。背後偷笑,總比背後沉臉要好些。“後來呢?姨太太就不能生了?”蘇氏又問,“那督軍怎麼不娶彆的姨太太?”夏嫂哎喲一聲:“我的太太,雲姨太太那脾氣,督軍哪裡敢?我們做傭人的都說,不知道督軍到底喜歡雲姨太太什麼,那樣任由著她,雲姨太太的脾氣都是督軍寵出來的。後來雲姨太太死了,我估摸著督軍是鬆了口氣,反正我沒有瞧見督軍背後難過,跟夫人還有說有笑的。我要是督軍,也鬆口氣,我們外人瞧著都替他累得慌……”說的蘇氏笑起來。怪不得白雲歸如今跟畫樓這般好。旁的不敢說,溫順乖巧這方麵,畫樓很是擅長。哪個男人不喜歡溫順體貼的女人?曾經得不到的男人,便更加喜歡了。夏嫂說的很多,雲姨太太的脾氣,都是白雲歸寵出來的。哪個男人真的怕女人?何況是顯赫一方的白雲歸。因為疼愛她,才任由著她,她才能做個惡婦。雲媛那樣,他都能寵著她,畫樓這般溫婉柔媚,自然更加會寵溺。雲姨太太懷個孩子,那麼白雲歸應該沒有問題。那麼不能生養的問題還是在畫樓身上。畫樓的問題總是好辦些,吃藥求神,孩子總能得來。況且畫樓才滿十九歲,這一生還長呢。畫樓和白雲歸、慕容半岑回到官邸的時候,已是晚上八點多。盧薇兒和白雲靈、白雲展在客廳裡說話。隔著花梨木朱色雕花大門,都能聽到白雲靈輕盈笑聲,似音符飄渺,空氣裡洋溢著喜悅。見他們回來,便問他們一整日去了哪裡。畫樓說去看電影,就在外麵逛了逛。說了會閒話,時鐘敲響,九點鐘了。畫樓讓大家去休息,盧薇兒便道:“大嫂,我有話跟你說……”然後糾正道,“跟你們說。”大家又狐疑坐下。“我想著,我在這裡住了一年多,怪麻煩你們的。”盧薇兒聲音有些沉,卻不想眾人多想,故作輕鬆道,“我想年前回霖城。”“回霖城?”白雲靈錯愕,“你受得了?”又驚覺自己失言,笑容訕訕的。盧薇兒的笑便再也扛不住,臉色黯淡道:“我總得回去……”白雲展蹙眉道:“薇兒,你真的不打算再跟望書和好了?他到現在還是一個人,總是暗暗向我試探你的消息……至於嘛你們,就是因為他那個未婚妻?望書心中有你,你心裡也有他,你退一步不成嗎?”他們分手的真正原因,誰都沒有說。“你不懂”盧薇兒悶聲道,“這一步退了,就好像心緒似的,一輩子都要退。”“哪有這麼嚴重?”白雲展無所謂道。盧薇兒眼波橫掠,有些怒氣道:“你以為所有人都是你,什麼都不在乎,大大咧咧的,一點心機都沒有我跟你說不到一處……”說道這裡,她突然生出些許悔意來。倘若她的男朋友是白雲展,聽到她跟古德諾教授的傳言,他肯定會睜大眼睛怒道:怎能把人想得那麼齷齪?師生之間就沒有友情嗎?難道人與人的交往都要扯上情|欲肮臟的東西嗎?我們念的是新學,民主自由,眾生平等。怎麼老師和學生就不能平等交朋友?這樣想著,盧薇兒便覺得白雲展並不是那麼一無是處。她回神之際,便見畫樓衝白雲展使眼色,然後對她道:“那你的打算呢?真的要回霖城,然後嫁到霖城老式人家去做少奶奶?”“我要去德國”盧薇兒堅定道,“家裡人若是同意,我便光明正大的走;若是不同意,我就偷偷摸摸走。我要先回去過年,一來以後可能三年五載回來一趟;二來不能牽扯著你們。”然後又道:“反正我不想呆在俞州,也不想呆在霖城……”白雲展想了想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吧。我也覺得我不適合做報人,還是回德國再念幾年法律……”畫樓咳了咳,腳尖輕輕碰了下白雲展的腿,對盧薇兒道:“你再考慮一天,倘若真的決定回霖城過年,後天就啟程。路上要是不順,可能要耽誤,早點動身。”盧薇兒隻得頷首。白雲靈、盧薇兒和慕容半岑上樓後,畫樓板起嚴肅麵孔便對白雲展道:“五弟,你不能跟薇兒一起去德國”粉紅票滿240了啊。我以為今天不能滿,就沒有決定加更,所以,我接著寫,儘量明天早上發出來。呃,繼續求粉紅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