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 100 章(1 / 1)

跨界演員 北南 1177 字 2個月前

二百五:你真走啊,還回來嗎?瞿老師:走遠了,勿念。二百五:我晚上去你那兒?瞿老師:我想一個人靜靜。陸文:“……”回完消息,瞿燕庭身子一歪斜靠住車門,這一天嘗儘了做賊心虛和提心吊膽的滋味,感覺陽壽都少了好幾年。任樹降下車窗,點燃一支煙,說:“會玩兒,公費談戀愛啊。”瞿燕庭詫異地扭頭,微張開嘴巴吸進一縷二手煙,任樹斜眯著眼睛瞅他,又說:“猜錯的話就算了。”半晌,瞿燕庭緩過神,承認道:“沒猜錯,就是被你一個直男猜中挺意外的。”“還看不起直男了?”任樹說,“直男有聰明的,gay也有傻的。”瞿燕庭笑道:“你挖苦誰啊?”任樹說:“還挺護犢子,你忘了你當初怎麼說的,二百五,不著調,花裡胡哨的……”瞿燕庭貼住玻璃窗,冰冰涼很舒服,由著老友笑話了幾句,突然警覺:“是不是太明顯了?他今天找咖啡杯嚇死我了,都錄下來了,怎麼辦啊?”任樹安慰道:“雖然今天確實蠢了點,但還能圓過去,我是早就覺得你倆不對勁。”瞿燕庭問:“怎麼覺得的?”同窗四年,瞿燕庭沒表現過對任何異性感興趣,任樹便懷疑他的取向了,說:“這麼多年你哪和明星打過交道,和小陸連傳聞都好幾波了,我猜應該就那麼回事。”圈內見什麼都不新鮮,任樹淡定道:“不過我沒想到你喜歡這個型的。”“他,挺好啊。”瞿燕庭沒有一一贅述,陸文的好他自己清楚就行,“你既然知道了,是朋友的話,以後在行內多擔待他一點。”任樹樂道:“嗬,認識十幾年你第一次求我。”瞿燕庭輕抿著嘴角,因為陸文,他嘗試了許多第一次,期待的,恐懼的,歡愉的,幾乎放棄的……仿佛此後的人生軌跡都改變了。接下來幾天,由於孫小劍以死相逼,陸文和瞿燕庭便打著十二分的謹慎錄製節目,做“最熟悉的陌生人”還不夠,分居才是最要命的。陸文一腔精力憋得人格都扭曲了,天天晚上跑去蘇望家,本著“我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的原則,威逼利誘讓蘇望勸仙琪答應邀約。皇天不負有心人,仙琪答應了,蘇望改名絕望了。煎熬到周末,劇組安排了統一試鏡,在郊外影視基地的一號影棚,天空浮著幾團烏雲,天氣預報說今天有小到中雨。影棚內準備得差不多了,三十多名新人演員正在候場,瞿燕庭站在門口,一早過來餓著肚子,終於有工夫吃點東西墊一墊。他捧著一個果醬麵包,基地裡小超市買的,撕開包裝紙對著攝像大哥啃起來,偶一回首,見輛白色跑車停在路旁。陸文端著一杯奶茶下了車,小跑著打招呼:“瞿老師,嗨。”瞿燕庭笑笑:“嗨,你怎麼過來了。”陸文站定,說:“閒著沒事,來湊熱鬨。”目光黏在瞿燕庭身上,分明在說——一禮拜摸不著你,總得看得見吧,不然還活不活了?瞿燕庭不太敢對視,垂眸繼續啃麵包,咬下一大口有點噎,陸文遞上奶茶,他沒接,徑自湊上去吸了一口。芋泥的,好喝。齒頰的香甜還未消失,瞿燕庭發現隻剩半杯,說明陸文已經喝過一些,那吸管……陸文靈光一閃,張嘴就編料:“聽說任導特喜歡喝奶茶,剩這半杯等會兒給任導吧。”“嗯,好。”瞿燕庭附和,“他上大學的時候天天喝奶茶。”節目中會穿插一些簡短的采訪,不算很正式,編導表示想錄幾個小問題。陸文和瞿燕庭正覺尷尬,便配合地答應了。兩個人並肩站著,陸文自然而然地拿走了瞿燕庭手裡的包裝袋,全部攥在手心,免得後期還要打馬賽克。編導:“瞿導,第二次選陸文當男主,他在你心裡是怎麼樣的?”瞿燕庭:“作為演員、合作夥伴和男……”他卡了下殼,“男主,以及朋友,他都很不錯。”編導:“那你對陸文有信心嗎?”瞿燕庭:“有一半吧,另一半在我,因為導演和演員密不可分。”編導:“陸文和孟春台這個角色像嗎?契合度怎麼樣?”瞿燕庭:“孟是變化巨大的,有一部分很像。我相信小陸能處理好,葉杉就是最好的證明。”電影還沒拍,編導把握分寸問得不深,但有經驗地選了幾處吸引人的點,問陸文:“第二次和仙琪演情侶,你有什麼想法?”陸文:“挺期待的,應該會更有默契吧。”編導:“聽說孟春台和陳碧芝的戲份尺度很大,你以前拍過床戲嗎?會不會有壓力?”“沒拍過。”但上過床,陸文心想,“女演員的壓力會比較大,我還行,應該能拍好吧。”編導:“你的意思是對床戲很有信心?”陸文:“啊?我……我聽導演的!”編導:“清純型和性感型,你個人更喜歡哪一種?”陸文咬了下嘴唇,情不自禁地瞥瞿燕庭一眼,實話實說道:“我當年就想不清楚選哈佛還是劍橋,現在我懂了,我都挺喜歡的。”編導:“那你有理想型嗎?”陸文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說:“我喜歡有才華的,因為我草包;還喜歡沉穩的,因為我幼稚;最好有領導力,因為我需要管教;當然了還得好看,畢竟我挺帥的。”其實準備的問題已經問完了,但氣氛不錯,編導追加道:“要多好看?能詳細說說嗎?”“這個啊,”陸文又朝旁邊瞥了一下,“特喜歡眼睛漂亮的,就那種什麼什麼鳳眼……”瞿燕庭眨得睫毛亂顫,欲蓋彌彰地抬手揉眼睛,陸文每回答一個問題,他的心臟就吊高一點,此刻懸在喉嚨怦怦作響。啪嗒,一滴水掉在手背上,陰了一早晨的天色終於下雨了。攝像機不能淋雨,采訪結束,節目組趕忙進入了影棚。等門關上,陸文捉住瞿燕庭擋在眼前的手腕,拉下來,再拽近,瞿燕庭惶然又悸動地看他,沒有埋怨,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此刻鏡頭不在,也無人留在外麵淋雨,陸文想這樣多待一會兒,遞上奶茶說:“喝完再進去好不好?”瞿燕庭接住,咬著吸管故意小口小口地喝,雨點砸落得快了,大了,有一絲絲涼意。陸文把短t外的襯衫脫下來,舉手展開罩在彼此的頭頂。瞿燕庭擠在他臂彎下,奶茶吸到底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陸文低聲問:“想不想我啊?”瞿燕庭答非所問:“淋到我了。”陸文將手臂收攏一點,說:“這樣呢?”瞿燕庭搖頭:“還能淋到。”陸文繼續收攏,瞿燕庭不喊停,他就一直收到拳頭相碰,垂下的襯衫像一扇簾子,把他們兩個圍在裡麵。“這下——”陸文低頭剛說了兩字,瞿燕庭吻住他,用沾著芋泥甜味的嘴唇,是初戀,似偷情,夏天的第一場雨在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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