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 73 章(1 / 1)

跨界演員 北南 1660 字 2個月前

瞿燕庭不清楚鴕鳥埋頭時有什麼作用, 此刻他埋著頭,依然覺得臉皮、脖子乃至全身都要燒灼起來。他不敢妄動, 因為陸文的嘴唇就停在他的耳邊,稍碰一下, 他的感官反應融合心理作用, 會表現出一個已過而立的男人不該有的羞恥。陸文靜待了半分鐘, 寬赦地從瞿燕庭臉側移開, 下巴壓住絨絨的發頂, 喉嚨泛起一陣細密的癢:“家裡……有安/全套嗎?”瞿燕庭搖了搖頭, 他明白陸文並非單純詢問有或沒有, 更像是問他願不願意, 抬起臉, 他反問道:“必須得用麼?”這下輪到陸文無措, 他想都沒想,用一個男人的本能立刻回答:“不一定吧。”答完, 又怕惹嫌地補充, “我挺乾淨的。”瞿燕庭也不太會思考了, 在沙發上接吻時就出了汗,聞言有點尷尬, 說:“我, 我先去洗個澡吧。”陸文一狠心:“要不我們一起洗?”瞿燕庭下意識地“啊”了聲,可能是學導演出身的原因,腦海裡畫麵感強得要命……他受不了,拙劣地開玩笑:“分開洗吧, 不差那點水費。”“也行。”陸文拿起手機,很遊刃有餘似的,“那你先洗吧,我回幾條消息。”瞿燕庭撐著茶幾起身,雙腿跪坐得發麻,一段距離走得稀裡糊塗。浴室的門剛一關閉,陸文把手機丟掉,整個人跳起來砸在了沙發上,他在厚實的沙發墊上彈了彈,眩暈地盯著吊燈散發的光圈。陸文沒料到自己能說出那麼直白、露/骨的話來,竭力裝作鎮靜,其實緊張程度並不亞於瞿燕庭。緩了緩,他坐起來重新打開電腦,就著現成的搜索頁麵,輸入道:第一次做/愛需要注意什麼?陸文沒有清純到一無所知,他該懂的都懂,但這事是講究經驗的,他目前實在沒多少底氣。大致瀏覽到底,他又搜索:怎樣做一場完美的愛?靠,為何那麼彆扭。陸文專心地搜著,以至於沒注意浴室裡毫無動靜。瞿燕庭站在梳洗台前,胯骨抵著理石台的邊緣傾身照鏡子。下巴很乾淨,沒有胡茬,這些天沒休息好,眼睛有些血絲,頭發長了,垂落在額前不太精神。他打開儲物櫃,從裡麵拿出一瓶新的沐浴露,淺粉色瓶子,白桃味,配套的還有一小罐身體乳。這是喬編旅行帶的手信,他嫌嬌,一直沒有用過。瞿燕庭聞了聞,又看一眼淋浴間架子上的綠茶沐浴露,猜不到陸文喜歡清新的還是香甜的……當他意識到自己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後,一陣羞臊感直衝天靈蓋。水溫微涼,瞿燕庭在花灑下衝洗了許久,洗完沒穿睡衣,換了件鴉青色的真絲睡袍,和陸文遊泳的那一晚就穿的這件。哢噠,門鎖轉動,陸文及時關掉了搜索頁麵。瞿燕庭趿著拖鞋走出來,說:“衣服扔臟衣籃就好,乾淨內褲給你放在架子上了。”等陸文進去洗澡,瞿燕庭關了燈,客廳裡隻有投屏射/出的光,他彎曲雙腿在茶幾後坐下,播放《第一個夜晚》的第一集。主題曲的前奏響起,陸文在浴室裡喊:“瞿老師,等我一起看!”瞿燕庭隻好暫停,把黃司令撈懷裡,擼著毛小聲嘮叨:“黃司令,我待你不薄吧,當初你被小區其他流浪貓欺負,是誰救你一命?你報答我的機會到了,等會兒好好睡覺,千萬不要搗亂。”“你以後彆嚇唬他,他能讓你住大彆墅,還有新的貓爬架。”黃司令不耐煩,從懷裡掙脫了。瞿燕庭說得口渴,倒了一杯白葡萄酒。空腹喝不太舒服,他打開紙袋拿出鄰居阿姨送的點心。是一盒大福,白色糯米皮透著粉色,他咬一口,充盈的奶油溢出來,露出裡麵的桃子肉。許是餓了,瞿燕庭一下吃掉三個,第四個還沒咬下去,浴室的門開了。陸文濕著頭發出來,適應了一下黯淡的光線,走過去時投屏上的畫麵繼續播放,他小腿挨著瞿燕庭的手臂在沙發坐下。桃子味蓋過了酒味,很甜,陸文彎腰說:“瞿老師,你喝了多少?”“就一杯。”瞿燕庭還捧著飽滿的大福,扭頭舉高,“你吃嗎?”陸文垂著眸,瞿燕庭的浴袍下擺向兩側撇著,露一點腿,睡袍領口抱黃司令時扯開一邊,走光了凹陷的鎖骨,唇角還沾著零星幾點奶油。他口乾舌燥地吃不下去,摸摸瞿燕庭的後腦勺,說:“你吃吧。”恰好主題曲結束,屏幕頃刻間黑了。失去光源的房間陷入一片漆黑,隻聽見滂沱的雨聲。屏幕又逐漸變亮,雨夜,麵包車的前燈強光越逼越近,直至將房間照射得如同白晝。刺耳的刹車音,鏡頭切向飄雨的夜空,一場未知的車禍作為全劇的開篇留下懸念,片名浮現出來——第一個夜晚。瞿燕庭什麼都沒看到,他偏著頭,在黑下來的瞬間被陸文掌著後腦勺吻住。大福掉在地毯上,瞿燕庭抬手捧住陸文的臉,正片開始,眼前人的原聲在背後的屏幕上響起,張揚的葉小武,沉靜的葉杉,令他跌入現實和幻想的漩渦。陸文吻得更深,談不上技巧,僅憑一腔索求的本能,他舔食乾淨瞿燕庭唇邊的奶油,腦後掌心下滑,掐住那截修長的頸項。唇瓣輕擦,陸文停下來盯著瞿燕庭看,眼神有些癡,也有些掠奪的貪婪意味,像說甜言蜜語,也像在利齒間嚼一口鮮美的肉。他道:“瞿老師,你更喜歡葉杉還是葉小武?”瞿燕庭從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大腦被吻到缺氧,不待他整理出答案,身體一輕被陸文從地上抱了起來。“你還真琢磨啊?”陸文掂著他笑。好暈,瞿燕庭喝醉似的:“不是你問我嗎?”陸文告訴他標準答案:“你應該回答哪個都不喜歡,隻喜歡我。”瞿燕庭犯迷糊地接腔:“我也隻喜歡你。”陸文忍俊不禁,笑意掩蓋住劇烈的心跳,把瞿燕庭抱緊大步走進了臥室。門板發出一聲悶響,不留縫隙地碰上了。瞿燕庭被輕放在床尾,直身跪起來,抓住陸文的腰帶拽近。膝蓋頂住床沿,陸文從浴袍口袋裡掏出粉色的小玻璃罐。“這個……”瞿燕庭問,“拿身體乳乾什麼?”陸文撩進他的袍角中,說:“不能再把你磨破了。”大腿發軟,瞿燕庭勾著陸文的腰帶一起跌在被褥間,他怕對方沒有發現,覥著臉主動告知:“我洗澡也用的這個味兒。”陸文說:“是嗎?”“你沒聞到嗎?”瞿燕庭急切地彆開臉,暴露出頸邊和三角區的肌膚,“你聞我香不香……”陸文想起重慶,想起101洗手間裡瞿燕庭崩潰的那一幕,想起在水流下被搓紅的雙手,他俯身用鼻尖輕嗅,蹭瞿燕庭的耳廓:“香……”瞿燕庭敏感地縮起肩膀,陸文撥弄他,氣流灌入他的耳朵:“你趴過去,讓你裡外都桃子香好不好?”門外“喵嗚”一聲,黃司令的肉臉擠著門框,等屋內飄出熟悉的輕哼,它躥了躥,試圖用爪子把門板撓開一條縫。黃司令折騰了一會兒,確定進不去,煩躁地在客廳裡轉悠,繞過茶幾發現地毯上的大福,它撲過去,伸出舌尖舔了一口。臥室裡陸文低喘著,隱約說了句“好甜”。黃司令又舔了幾口,把圓潤的大福舔出一道水亮的凹痕,探出貓爪,將吹彈可破的白糯米皮扒開一個小口子,聞見桃子肉的香氣。輕哼聽不見了,黃司令的前爪伸進大福裡麵,小口被一點點撐開,奶油包裹上來,滑膩膩的吸附在爪子上。它碰到一粒果肉,軟軟的抓不住,於是反反複複地去夠。力道越來越大,整個貓暴躁地喵喵叫。瞿燕庭咬著食指關節,口水和音節一並微微地溢出唇舌,卻不似痛苦,連噥出的“不要”也好像口是心非。真絲睡袍早已被剝開,和絲綿的床單混在一處,他分不清是否徹底地脫掉了,也分不清急促的、輕佻的一聲聲,是貓在叫還是他在叫。瞿燕庭害羞地打開、迎接,挺起胸膛承受陸文滴落的熱汗,視野中的一切都搖晃劇烈,心弦隨著一起晃,被不留餘力地撥動。他落入巨大的失魂狀態,身體的知覺和靈魂分離,在汗水淋漓的歡愉之下大腦閃回無數淩亂的碎片。雨夜車禍,他噩夢的開端。禁閉在房間窗口看煙花的除夕。為了活下去四處打零工的放學後。在收養同意書上簽名。第一次撫摸鏡頭,第一次得全係最優,第一次有勇氣談及夢想。光鮮又渾噩的生活。瞿燕庭視線模糊,一抹潮濕滑落眼角後恢複了清晰,他怔怔看著陸文,拿開咬紅的食指,哭求了一聲:“給我……”陸文下車挑釁地看他。陸文出糗惹他笑。陸文坐在前桌和他聊天。陸文握他的手,抱他,偷一枝花給他。陸文說喜歡他,這一生隻喜歡他。陸文洶湧地占有他。瞿燕庭記憶裡的碎片從灰白變成彩色,像陽台一室的花,他狠揚起脖頸,下巴到胸腔連成一條柔韌緊繃的弧線,喉結滾了滾,失語地瞪大眼睛。“……嗯。”陸文強忍住悶哼,重重地呼吸。黃司令聽到主人的尖叫,弓起後背,隨後房裡又變了調子,它放鬆下來,敷衍地“喵”了一聲,然後將最後一粒果肉吃乾抹淨。陸文喘勻了氣兒,溫柔地親一下瞿燕庭的額頭,嘴角漾開說:“瞿老師,你不會以為就這樣結束了吧。”屋外的活獸已經饜足,而瞿燕庭被抱坐起來。他再求不出一個字,隻會在陸文的懷抱裡歡叫,落淚,顫抖,斷魂,最終變成一捧融化的汁水。陸文把瞿燕庭握在手中,從軀體到命脈,耗儘了一整個熱烈的晚上。作者有話要說:儘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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