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亂秋又盤算了一陣,知道隻要保持水準,進入修真界是肯定沒問題的。想了一會,心中重又恢複自信,想起主臥還躺著的蕭澄,再想想之前木封靈所說的消息,知道這時候還是該把蕭澄藏起來比較好,否則真要再把他抓去逼自己就範,自己恐怕真的會很被動。趕忙奔出客房,隻見一個身影正好往內走,就在快要撞到的時候,淩亂秋往邊上一閃,同時伸手扶住那人,一陣幽香傳來,是梅若雨。梅若雨發鬢微顯淩亂,喘著大氣拍了拍胸脯,道:“你做什麼慌張的?”淩亂秋看著梅若雨嬌挺的酥胸一上一下的起伏著,腦中想起那天夜裡那神秘女人的胸前雙峰,不由老臉一紅,道:“啊,沒什麼沒什麼。”女孩子對這些是最敏感的,梅若雨清麗的臉上也泛起一陣嬌紅,彆過頭去,不再與淩亂秋對視。淩亂秋又趁機大飽眼福一番,忽然想起主臥內的蕭澄,不由一叫道:“不好,我怎麼忘了!”梅若雨被他叫得一嚇,螓首轉回來,道:“怎麼了?”淩亂秋也顧不得欣賞梅若雨此時美豔的神態了,道:“蕭伯伯呢?遲天軍好像要抓他!”梅若雨又輕拍了兩下嬌胸,啐道:“以後彆大驚小怪的,嚇死人了,蕭……蕭伯伯早就被我移到安全的地方了,遲天軍的人肯定找不到的。”話說到一半,臉又開始紅起來了,顯然是因為對蕭澄的稱呼上有了些改變。淩亂秋並沒有注意這一細節,隻是對於梅若雨提前把蕭澄挪走一事,讚道:“若雨,你還真是細心呢,謝謝你了!”梅若雨得到淩亂秋的誇獎,自然開心無比,笑道:“沒什麼的,我們現在一起去看看他?”淩亂秋剛要點頭,忽然一道紅影掠過,落在軒內,淩亂秋、梅若雨兩人是在走廊上說話的,此時恰好看到,紅影落地便站穩,正要往主臥裡麵奔,但看見走廊上的兩人立刻站住了。這紅影正是連清寒,淩亂秋見她沒事,心裡微微放心,問道:“你跑到哪裡去了?”連影寒神情間似乎受了什麼委屈,叫道:“哼!氣死我了!”淩、梅二人不由愕然對視,淩亂秋問道:“誰氣你了?”連清寒眼睛一紅,搖頭道:“你們不懂的啦,哼哼,臭男人!”淩亂秋心中暗自驚訝,這聲臭男人肯定不會是罵自己的,估計是什麼人招惹她了,不過看她表情,倒有些不符合她平時一貫的潑辣。隻聽梅若雨柔聲道:“連小姐休息了沒有?你精神似乎不太好耶。”連清寒搖搖頭,走到兩人身邊,道:“沒事啦,我來是跟你們告彆的!”淩亂秋呆了數秒,道:“告彆?你到哪裡去?”連清寒道:“剛才接到通知,這次考核已經結束了,我們全部參加人員要返回修真界,接受晉級審查。”淩亂秋心想:怪不得木封靈這麼著急,原來時間就已經到了。梅若雨問道:“那你沒有拿到東西,回去後會不會有什麼狀況?”連清寒搖頭笑道:“不會,我是第一次參加,也是參加晉級考核中最年輕的一個,這次參加的目的就是想嘗試一下,就算什麼收獲都沒有,師父也不會罵我的啦。”淩亂秋心中對於把東西給了木封靈而不是連清寒,倒是一點歉疚都沒有,此時一本正經的道:“嗯,你的經驗還有水準都差了不少,通不過考核是正常的。”連清寒柳眉一豎,瞪了他一眼,道:“臭小子,我再差也輪不到你說,對了,你到底什麼來曆?哼哼,居然騙我說你是紫玄洞天的!”淩亂秋早知道這個隱瞞不了多久,打了一個哈哈,道:“我跟紫玄洞天有仇,所以故意說說,哪知道你這丫頭這麼好騙,哈哈!”連清寒哼了一聲,道:“你跟那家夥一樣討厭!”淩亂秋知道肯定就是她剛才罵臭男人的那人,當下問道:“喔?小丫頭消失的這麼幾天,又認識哪個跟我一樣討厭的人了?”連清寒俏臉一紅,一跺腳道:“要你管?哼,走了!”身形一轉,也沒見她動彈,便已經出現在了院落中,白光罩身,紅衣映人。又是一個回修真界的人!淩亂秋心中湧出了燕依依的身影,雖然還不確定她的確切出身,但是肯定也是來自修真界,她會不會也在這時回去了?院落內,連清寒周遭的白光讓她身形若隱若現,梅若雨早就被這一奇景驚的說不出話來了,而淩亂秋滿腦子都在想燕依依會不會也在這時候回去了,根本就沒在意眼前連清寒身上的變化。就在這時,連清寒忽然開口道:“那個……謝謝你!”淩亂秋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清寒是在和自己說話,忙道:“啊,不要緊。”白光中連清寒清雅秀絕的俏臉忽然露出,嫣然一笑後,白光如一層霧氣迅速翻滾收縮,幾秒後,白光連帶連清寒整個人皆消失了。梅若雨呆然道:“她剛才謝你什麼?”淩亂秋啊了一聲,聳肩道:“不知道!”一頓,道:“若雨,蕭伯伯就交給你照顧一下,我出去一下!”話音一落,腳尖一點,整個人迅速飛出落葉軒,梅若雨看著淩亂秋逝去的背影,悵然一歎。仰華城寬闊的道上與平時不同,傍晚了也沒見到幾個人影,倒是不時的有兩三成群的士兵經過,還有些帶著兵刃的武人來去。這些人看到淩亂秋,都是用著驚訝的目光掃視著他,不過他根本就沒注意這些。淩亂秋身形快速的往遲府掠去,雖然木封靈再三提醒他彆去招惹天心,但此時修真界的人即將被召回,如果此時再不去找天心,怕是以後再無機會遇到他,也無法得知依依的確切消息了。道路上一片寬敞,淩亂秋的速度也格外的快,電閃般到了遲府,隻見遲府上空一片異樣光彩,雖不是白色,但發出的氣息感覺與剛才連清寒的類似,淩亂秋大吃一驚,知道這邊的幾人也都開始返回修真界了,身形一起,整個人便往遲府內投射而去。大概是因為前幾次遲府總是被人闖入,所以這次淩亂秋一進遲府便發現了不同,整個遲府警衛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處處都有士兵把守著,這些人一見陌生人進來,立刻提起警戒,靠的近的幾人早已撲了上來。淩亂秋本想偷偷摸進去的,但看見這個陣勢,知道不引起轟動已經不行了,揮拳抬腳將撲上來的幾人先打飛出去,然後根據那股氣息的感應,朝府內某處衝了過去。一路上不知道遇到多少警衛,淩亂秋打的都快手軟了,心中暗自苦笑:還是連清寒那招好用,一個靜力咒這些人全部掛,現在雖然他們對自己構不成威脅,但是這麼一下一下打下去,也費了不少力氣。終於,淩亂秋一腳踹開了擋在前麵的最後一個士兵,再也沒人衝上來了,他不由得一怔,看了看後麵,隻見後麵層層疊疊至少幾百號人站在那邊,但就是沒有人敢再往前走。淩亂秋知道那股氣息傳出的地方,應該就在麵前的一間房內,心中不由想道:難道這些人被吩咐過不許靠近?聳聳肩,不再多想,直接推門進去了。剛一跨進門,便發現麵前兩團光體正不斷消失,遲天軍也正在中間。左手邊坐著的中年人麻臉塌鼻,正是木封靈,右手邊坐了那個水君藍正清,緊靠他的就是衣衫整齊,麵相莊嚴的天心僧人。這幾人顯然對於淩亂秋突然闖進來都驚詫無比,木封靈更是失態的驚啊出聲,淩亂秋也不管其他了,看見天心還在,略微鬆了一口氣,對他喊道:“喂,死禿驢,你把我老婆拐到哪裡去了?”天心先是一呆,但隨即認出了淩亂秋是誰,微微一笑,正要說話,那邊遲天軍已經吼道:“臭小子,上次放過你一馬,今天居然又闖來了,這可怪不得本將軍了!來人啊!”淩亂秋撇撇嘴,道:“你那些垃圾早就被我解決了,而這裡的幾個人,估計你也使喚不了吧?”這話正好說到遲天軍痛處上,他提供了那麼多,就是想指望這些人能幫他打天下,原本說好留個兩三年的,但沒想到今天突然就都要走了,他本來就憋氣無比,但對於這些怪物他又不敢多有質問,現在見到淩亂秋進來,正要準備把氣撒出來,但沒想到反而被淩亂秋先刺激了一下。遲天軍臉上一陣難堪,正準備發飆,天心忽然對他擺了擺手,道:“遲將軍請勿動怒,這位朋友是來找我的,請交給我吧。”這裡麵幾人就數天心對遲天軍最為謙遜有禮了,此時遲天軍見有台階下了,趕忙道:“好好,既然大師這麼說了,那今天就放過這個小子!”淩亂秋懶得跟遲天軍計較,對著天心道:“喂,回答我的問題。”此時麵前兩團光體已經消失,也就是說餘不凡與胡英豪已經回去了。天心轉首對藍正清道:“藍先生,您先回去吧,我把這邊的事情交代一下就走。”藍正清麵色沉重,不知道是因為沒找到東西所以心情不好還是怎麼,連正眼都沒看一下淩亂秋,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輕喝聲傳來,一團藍色光華出現,隻在片刻就已經消失了,速度快的令人咋舌。天心掃視了一下旁邊的木封靈,還沒說話,木封靈便道:“我橫豎沒到時間,等一下再走吧。”天心似乎有些意外的怔了一下,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木封靈一眼,微笑著轉首看向淩亂秋,道:“好了,剛才多有怠慢,主要是怕耽擱他們的時間,現在來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吧。”淩亂秋雖不知木封靈留下的用意是不是想幫自己,但此時已經是顧不得了,忙問道:“依依去哪裡了?”天心雙手合十,道:“燕小姐自有去處,小僧雖然駑鈍,但還是知道輕重的。”淩亂秋聽他語氣之中充滿尊敬,知道燕依依肯定沒事,但卻是不明白為何天心會說這樣的話,當下道:“那我可否問一下,你們那天去了望月坡後的事情?”天心抬頭微笑道:“那天並無大事,隻是多蒙燕小姐指點,小僧這幾日苦思後稍有體會,估計終生受用不儘。”淩亂秋一呆,心想:這禿驢傻了不成?說的話到底什麼意思?天心見淩亂秋沒有反應,繼續道:“我今日返回修真界,便會立刻閉關參透,希望開關之時,淩先生已經到了修真界,也希望能再會燕小姐一次,希望她再次指點小僧一二。”說到這裡,語氣一頓,道:“好了,小僧時間不多,需要立刻啟程了,有緣再會!”淩亂秋忙問:“那依依到底去哪裡了?你知道多少就趕快告訴我!”說話間,天心已經起身,周遭湧出一片透明霧氣,聽到淩亂秋問話,微笑道:“忘心一訣,誌在過程,望淩施主萬勿太過掛念,以免害了彼此!”話音一落,一陣風吹過,霧氣散去,天心人也不見了。淩亂秋呆呆的想著他最後說的那幾句話,一會後心中忽有感應,知道旁邊的木封靈正看著自己,忙轉頭問道:“他最後幾句話什麼意思?”木封靈默然搖頭,一會後道:“原本離最後時間還有兩天,但是剛才修真界急召我們回去,所以不得不走了。”一頓,道:“你自己保重吧!”淩亂秋心中暗歎一聲,點頭道:“好,我知道,記住我們的約定,修真界我肯定會去的。”木封靈麻臉上忽然露出笑意,點了點頭,一團墨綠色光體出現,與剛才天心差不多般的時間便消失在了空氣之中。淩亂秋看著這幾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消失,心中竟然湧出了幾份失落,雖然這幾人跟自己是敵非友,但看著他們消失卻總有著一股止不住的失落,仿佛自己成了掉隊的大雁,迷途的羔羊。他自己一個人感慨了一陣,這才發現原來遲天軍早已暈倒在座椅上,估計是木封靈做的手腳,想起仰華城內的事情,一巴掌將他拍醒,開始詢問起城內的狀況。遲天軍見周圍一個人都沒了,而自己又落入了淩亂秋手中,在淩亂秋的威逼之下,隻好道出所有,原來整個計畫是任言策畫的,遲天軍原本隻是一個普通的將領,後不知怎麼被任言看中,幾番引誘之下,掉進了任言的陷阱中,開始受他遙控。淩亂秋心中暗罵:原來是那個變態中年人想出的陰險招數,難道他想做晴哲的霸主?當下把疑問提了出來。遲天軍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負責仰華這一塊的事情,其實這個計畫以前準備擱淺了,但是一年前的一天,他又忽然派人來通知我,說準備開始計畫,我當時幾天睡不著覺,但是他手中掌握我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我是不得不配合他,小英雄,我可是被逼的啊!”淩亂秋哼了一聲,道:“難道你軟禁龍一行,拷打蕭澄,抓了那麼多官員也是被逼的?”遲天軍忙道:“正是啊,龍城主被軟禁,其實是他自己認人不清,他被自己手下王裕所抓,主動獻來的。”淩亂秋想起之前曾遇到過王裕,印象頓時惡劣無比,心中暗忖:看來這個龍一行看人的確有問題,那麼一個臭名昭著的人都敢用!其實他哪裡知道,王裕是一個最擅長偽裝的人,表麵一套,心裡一套,為人處事圓滑無比,在外做事時,經常打著龍一行的名號到處跑,而龍一行也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些什麼。遲天軍繼續道:“拷問蕭澄以及抓捕那些官兵,倒都是他們上麵的命令,我也隻是遵命而已,還請小英雄多多原諒。”淩亂秋想起如果沒有那麼些修真界高手,隻要救出龍一行,這個遲天軍根本不堪一擊,而當前最關鍵的人物還要算是任言,當下問道:“你可知道任言現在在哪裡?”遲天軍思索了一下,道:“昨天任少爺收到他的信,似乎今天就趕到金都去了,所以他們應該都在金都。”淩亂秋愕然了一下,沒想到那個胖少爺今天就已經走了,想起朱潛,問道:“那個姓朱的有沒有跟他一起走?還是一個人待在這邊?”遲天軍趕忙道:“朱公子也在前幾天離開了。”淩亂秋冷笑道:“這幾個人一起來仰華,不是沒有事情吧?”遲天軍額頭上汗涔涔流下,猶豫了一下,道:“是任言派任芒帶朱潛過來看一下仰華現在的局勢,如果事定,就立刻在金都起事。”淩亂秋嚇了一跳,道:“任言想直接殺進皇庭?”遲天軍趕忙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隻是讓我控製好目前仰華的局麵,他們會進一步通知我。”淩亂秋點點頭,想了想似乎也沒什麼好問的了,用手拍了拍他,道:“去把抓來的那些人都放掉,現在那些修真界的人都走了,這邊再也沒人撐著你了。”說著,體內涼流一轉,從另一隻手指尖處射出,恰好射在剛才藍正清所坐的椅子上,白光一閃,整個木椅頓時化作粉末。淩亂秋一呆,這還是第一次自然使用這股涼流,也就是“天絕心經”的奕力,沒想到威力居然如此之大。遲天軍顯然被嚇住了,哆嗦的點點頭,站起身來,就要出去喊人進來去放人,淩亂秋忽然想起一事,道:“你們對淩……淩原弘的行蹤追查的如何?”(全本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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