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製造的魔法飛行法器,由於奇異的中間高,邊緣窄的外形,酷似兩個大盤子合在一起,經常被帝國民眾戲稱為“飛碟”。這一叫法起源不知何時,有人說帝辰皇子也曾今這樣稱呼過自己的發明,自從第一架魔法飛碟誕生之後,也有許多煉器大師嘗試過用彆的形狀來製造飛行法器,不過經過數代前賢的研究發現,這種奇異的形狀,倒確實很適合交錯魔法陣的運行。很多法器大師都不禁讚歎帝辰皇子的智慧,不知他是怎樣想出這種飛碟形狀的。這個問題,恐怕隻有帝辰皇子自己知道了……年輕男子乘坐的這架帝國出產的新式魔法飛碟內部空間十分寬闊高大,飛行器頂層的中央大廳更是可以容納數十人同時聚餐。這樣一架魔法飛碟的造價自然十分昂貴,堪稱天價,能夠擁有的除了帝國皇室之外,隻有少數幾個強大的家族而已。魔法飛行器的內部空間布置的很有複古格調,牆上有著精美紋理的壁紙、古老的油畫和織繡家族錦旗,頂上則是懸掛式水晶燈,彎蜒曲折的內部通道上鋪著上好的羊毛地毯。年輕男子行走在走道間的紅毯上,廊間懸掛的織繡錦旗上紋著古老的家族徽章,這些古老複雜的徽章揭示出了這架魔法飛行器屬於誰,那便是帝國如今最強大勢力之一的澹台家族!澹台家族曆史悠久,由曾經幫助嘯天大帝建立帝國的人族英雄澹台戰開創,如今澹台家族的族長,正是帝**方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澹台宇將軍。而這名長相俊美,氣質高貴的年輕男子卻能行走在澹台家族飛行器之內,飛行器裡的侍者與仆人們見到他便向他躬身行禮,恭敬的稱呼他為小主人。不難猜到,這名俊美的年輕男子便是聞名帝國花場間的澹台宇將軍獨子——澹台明鏡。.澹台家族的魔法飛碟裡,中央頂層最高處是一間大廳,大廳頂部便是一個圓形的透明晶石頂窗,身處中央大廳之內,在魔法飛碟航行天空之時,抬頭便能看到流雲片片飛逝過頭頂的景象,唯美無比。但澹台明鏡此時卻沒有觀賞藍天流雲的心致了,他攪動著手中的咖啡,他已經將那杯咖啡攪拌了很久,卻一直沒有喝,咖啡在銀勺的攪動下於杯中形成一個淺淺的漩渦,澹台明鏡看著手中悠然轉動的漩渦,沉默已久。中年男人知道這是澹台明鏡思考時一貫喜歡做的動作,並沒有打擾他,繼續向他彙報自己剛剛收到的情報。“少爺,前幾天拋出去的那幾個替死鬼雖然還是沒能完全平息陛下的怒火,但他們幾個的死已經將連到我們這裡不多的幾條線索都斷了,想來帝蘭公主在騎士陵園那邊也沒有查出什麼,她昨天已經回到永恒塔裡了。”“已經確認帝蘭公主抓走的那名亡靈法師關在司律部大牢之中……”“老鬼那邊傳來消息,那個叫泰勒的兄弟會女刺客在靜湖城停留了兩天,昨天晚上啟程前往西月行省……”“帝雪皇子還在神法學院之中,我剛剛已經發出了魔法訊息,通知神法學院您將要造訪他……”澹台明鏡幽幽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一旁,用手撐著下頜,似乎有些出神,沒有怎麼聽進中年男子的話語。帝雪的朋友並不多,澹台明鏡是其中之一。在帝國上流社會之中,澹台明鏡與帝雪自然都是屬於上流之中的上流人物,或許是因為互為好友的緣故,他們二人身上有些很像的地方。比如他們都喜歡無由的歎氣,沉默思考時都喜歡用手撐著下頜,他們都長的很俊美,臉色一貫有著淡淡的蒼白。但這些隻是習慣和相貌,略微熟悉他們一點的人,都知道帝雪與澹台明鏡,是兩個完全不相同的人。他們都喜歡無由的歎氣,帝雪的歎息總是飽含莫名的滄桑,如同久經世事的老人一般。澹台明鏡的歎息卻像是種女子的閨怨,總蘊含著些許苦楚的悵然。他們沉默思考時都喜歡用手撐著下頜,帝雪做這個姿勢的時候眼眸微合,有些哲人思考時的寧靜,又有些君王沉默時的威嚴。澹台明鏡做這個姿勢的時候總是幽幽出神,讓人難以猜測他是在想些什麼,還是根本就沒想些什麼。他們長的很俊美,比很多女子都要美,臉色一貫有著淡淡的蒼白,帝雪年少時體弱多病,他在武道之上又沒有什麼天賦,直到近些年泰勒拉著他在永恒城裡跟皇家親衛隊捉迷藏,加上他源生係魔法境界日益高深,這種淡淡蒼白才逐年消卻,如今已快要消失不見。而澹台明鏡是聞名帝國花場間的花花公子,百花從中過,自然難免力有不儘時……因為這些原因,帝雪常被人稱為冷麵皇子,澹台明鏡也總是看著有些陰柔憂鬱的氣質。中年男人看著沉默出神了好一會兒的澹台明鏡,微微躬身站在一旁,他已經習慣了自家的小主人時不時的這種沉默出神,知道少爺或許是在想些什麼,或許根本就沒想些什麼,總之不敢輕易打擾。中央大廳裡很安靜,隻有魔法供暖係統的通風口裡吹出熱風的輕微聲響,和飛碟飛行時發出的淡淡嗡鳴之音,逝者與仆人們知道少爺與大管家要談論事情,都退了出去。藍天白雲在魔法飛碟的頂窗上悠悠而過,澹台明鏡一隻手虛撐著下頜,微微斜著身子靠在椅扶上,他的手指纖細修長,所以這個姿勢顯得十分優雅。澹台明鏡突然道:“弗朗,你說帝雪的女手下泰勒往西月省去了?”中年男人弗朗一怔,應道:“是。”澹台明鏡伸回了撐著下頜的手,眼神變得冰冷默然,不知他剛剛是想到了什麼,隱隱有些怨恨的情緒蘊在眼中,他話語冰冷道:“把這個消息告訴黑狼他們,他們不總是對兄弟會的人按捺不住躍躍欲試麼?如果他們這次成功了,我就饒恕他們上次私自動手的罪。”弗朗有些驚訝的說道:“少爺,西月省可是光明兄弟會的地盤,在那裡動手會不會太……而且,這個計劃需要知會希瑞爾伯爵麼?”澹台明鏡揮了揮手,冷漠道:“沒有關係,如果此事中黑狼們被光明兄弟會的人殺光了,我正好求之不得呢,這個計劃無論結果如何都是對我有利的,還有希瑞爾……哼,我的事情難道需要他來管嗎。”說罷,澹台明鏡看向他的管家弗朗,此時他坐在鑲嵌滿寶石黃金的瑰麗寶座之上,發號施令間自有一股大氣磅礴的威嚴氣勢,又哪裡像是帝國上流社會人士們口中的憂鬱貴族?管家弗朗被澹台明鏡冰冷的眼神看得渾身冷汗,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聲告罪,澹台明鏡輕輕揮了揮手,他便退了出去。飛碟頂層的中央大廳內隻剩下了澹台明鏡獨自一人,畢竟處在飛行器內,大廳即便十分空闊,卻也不可能多大,但此時澹台明鏡獨處此間,卻也有一種寂清的意味。澹台明鏡卻不是很在乎,仿佛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獨處的寂寥,他仰起抬頭,看著頭頂頂窗上那些流動不息的白雲,又是輕聲一歎。這已經是他今日第三次歎息了,也許是被晶體頂窗折射而下的光線晃的有些刺眼,澹台明鏡眼中隱隱有些晶瑩在閃爍,但他依然堅持望著那些流逝的白雲、那片高遠的藍天,他歎聲道:“這就是命麼?”他望雲而歎命,雲未答。.神法學院之內,馬文法師抱著一大堆文件從符陣殿堂內走出,他騰出一隻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四處觀望著,想使喚一個學員過來,幫自己把這堆文件送到法器殿堂去。隻是今天是休息日,神法學院的魔法學員們大多去到寒冬城遊玩了,此時學院裡空曠寂清,隻有高大的梧桐飄飄落葉,他的願望必然要落空了。馬文法師悲傷得搖了搖頭,咕噥道:“大皇子也真是的,休息天也不讓人休息,哎……”他也隻能抱怨抱怨了,抱怨完了還是要把這堆文件送到法器殿堂去。馬文法師一邊向著法器殿堂走去,一邊張望尋覓著留在學院內沒有外出的學生,隻是大部分學生剛看見他就馬上壞笑著逃走,氣得馬文法師差點破口大罵起來。終於,被他逮到了一個在梧桐樹下看著落葉發呆裝文藝的學員,馬文法師得意的使喚著那名苦著臉的學員一同向法器殿堂走去。就在快要到達法器殿堂的時候,遠空突然傳來巨大轟鳴的聲音。馬文法師和那名倒黴的學員驚訝得停了下來,遙望遠空。隻見法器殿堂後方不遠處,魔法飛行器起降場上,驟然亮起四束衝天光芒,那是指引飛碟起飛降落的魔法光束。一艘龐大的魔法飛碟嗡鳴飛來,緩緩靠近神法學院飛行器起降場上亮起的那四束衝天光芒,在燈光的指引下漸漸靠近地麵,將要降落。跟在馬文法師身後的學員看著那艘龐大的飛行器,驚歎道:“好大的飛行器,直徑恐怕得有二三十丈長吧。”馬文法師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直徑三十四丈丈,新型巨神3號。”學員嘖嘖讚歎不止,又問道馬文法師:“老師,您知道這是哪家的飛碟麼?”馬文法師眯了眯眼,看清楚了魔法飛碟上紋畫的古老家族徽章,他說道:“似乎是澹台家族的,聽說澹台明鏡那個娘娘腔今天要過來探望帝雪大皇子。”隨後,他便催促著那個倒黴的學員往法器殿堂走去了,那名學員苦惱的看了一眼手中沉重的文件,又最後看了一眼在藍天白雲下緩緩降落的魔法飛碟,歎息一聲道:“哎……這就是命啊。”他望雲而歎命,雲未答。(求收藏啊……求推薦啊……求評論啊……求打賞啊……看到你們的評論的和打賞我會很有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