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一聲八婆,瞬間激怒了孔秀蓮。“你說什麼!”孔秀蓮咬牙切齒,“你敢罵我!”夜光切了一聲,“罵你,要不是看你勉強是頭母的我還打你呢。給老子擺正位置不要亂放屁,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兒。彆把我對你的忍耐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撅屁股看天,有眼無珠。你跟誰整那表情呢,我欠你貸款要到期了還是咋的。你以為自己是哈雷彗星,全地球60億人都要瞻仰啊。你乾嘛非要往自己老公臉上貼金子呢?給你臉了嗎?少在我麵前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請擺好pose再裝13。嚼舌根不怕嘴巴爛掉嗎,狗亂叫算什麼本事,真咬到我才算你們厲害。你這麼能,你咋不上天呢。”夜光直接來了一大串,他雖然不會罵人,但抄抄罵人的話還是會的,夢中世界的網友們在罵人這一塊可是非常有研究,各種罵人的話層出不窮,夜光也看過一些,憑借過目不忘技能倒也記下來不少。到底夜光還是素質人,就算是罵人,也還是儘量挑了一些還不算太過分的話,也沒有什麼侮辱性的詞彙,話說夜光也很苦惱啊,罵人這事他真不擅長。孔秀蓮:“你個小混蛋......你居然......”夜光:“老八婆......給臉不要臉......”孔秀蓮:“......”夜光:“......”兩人瞬間展開了一場罵戰,你來我往吐沫橫飛。(實在不會罵人,省略號自行腦部罵戰的畫麵,我也不想去去網上抄一大片水字數。)但彆人不這麼想啊,眾作家都是麵麵相覷。小夜還有這操作?雖然挺多個作家看夜光懟孔秀蓮心裡也暗爽,這女人平日裡就尖酸刻薄,剛剛又是給他們扔了一個全屏雷,他們心裡也都還膈應著呢,但是大家畢竟都是文化人,紛紛開始勸架了。“小夜,行了,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啊,彆生氣彆生氣,也沒什麼事,大家和氣一點嘛。”“孔作家,你看這事鬨的,你也算是前輩了,彆和小孩子一般計較嘛.....”眾人紛紛把兩人拉開,七嘴八舌的勸說起來。夜光倒是住嘴了,但孔秀蓮嘴裡還一直碎碎念一些罵人的話,“小混蛋你有能耐你作詩啊,罵人這麼順溜有個屁用!我看你就是沒能耐,你就是不配加入作協,沽名釣譽之輩!”“唉喲,孔作家,少說兩句,少說兩句。”“這一時半會也作不出來呀,作詩需要靈感,哪能說來就來。”夜光:“誰說我作不出來。”眾人一怔。夜光繼續道:“我作出來怎麼說,你能閉上你的鳥嘴不。”孔秀蓮一直**叨的夜光聽著也煩,然而他又不能真上去抽她。孔秀蓮還沒說話,年紀最大的關振賢出聲了,“小夜,你作,你真作出來了我保準不讓她說話了,你詩都作出來了她要再敢胡攪蠻纏我上領導那參她一本,簡直有辱斯文!”孔秀蓮一直糾纏不休,關振賢也來氣了,這次活動是他發起的,鬨成這樣他當然心裡也不痛快。孔秀蓮悻悻然的不說話了,關振賢還是有些威信的,這樣的狠話都說出來了,她也不敢在多說什麼了,隻是心裡連帶這關振賢一起記恨上了。眾人也都看著夜光,等著他作詩。夜光想了想,出口道:“一叢千朵壓闌乾,剪碎紅綃卻作團。”“風嫋舞腰香不儘,露銷妝臉淚新乾。”一群作家都是有深厚文學功底的,聽著夜光的詩在看看身旁的石榴樹,暗暗點頭,這詩很妙啊!夜光繼續朗聲道。“赤玉何人少琴軫?紅纈誰家合羅褲?”“但知爛熳恣情開,莫怕南賓桃李妒。”夜光一首詩念完,在場的作家們都安靜了,他們還在回味夜光這首詩裡的意思。說起來,夜光的這首詩並不是完整抄襲的夢中世界的一首詩,而是兩首,兩首都出自白居易詩人的作品,《題山石榴花》和《喜山石榴花開》兩首詩的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同處一人,合起來倒也還顯得不錯。這也是因為兩首詩整首的話並不能貼切現在的情景,《題山石榴花》後幾句:薔薇帶刺攀應懶,菡萏生泥玩亦難。爭及此花簷戶下,任人采弄儘人看。是通過將杜鵑花與薔薇、荷花等進行對比,表達了詩人對人情世態的感歎。用在這不太貼切。而另一首《喜山石榴花開》的前幾句:忠州州裡今日花,廬山山頭去年樹。已憐根損斬新栽,還喜花開依舊數。這幾句地名和情景就更不合適了,要真照搬出來就貽笑大方了。思來想去夜光索性把兩首詩拆分合二為一了,反正在這個世界他作出來的就是原創,也不怕白大詩人氣的掀棺材板了。最先叫好的是洪河。“好,好,好詩!前四句充分描繪了石榴花的形、色、姿、味、活脫脫就是身後這顆石榴樹的畫麵嘛。”“確實妙啊,我不太懂詩,但也覺得這首詩很妙啊。”“確實是首好詩啊,沒想到小夜還真能作出詩來,還是這麼好的詩。”“新生代詩人的名頭不虛啊。”眾作家紛紛笑著誇讚。也有好事的戲謔的看了孔秀蓮幾眼。“有的人怕是心裡頭不舒服咯......”“這回沒話說了吧。”“但知爛熳恣情開,莫怕南賓桃李妒。這個桃李妒我覺得用的不太好,但知爛熳恣情開,人有才難免會招人妒忌,但把那些妒忌的人比作桃李就不太恰當了吧,不如改成野花吧。”有幾個作家掩嘴偷笑,夜光也不禁莞爾。孔秀蓮氣的滿臉通紅,但又不敢發作了,一是前麵關振賢有言在先,二是現在說話的這幾位在省作協論資排輩的話地位都比她高,夜光年輕她還敢撒撒潑,這幾位她可不敢正麵叫囂。典型的欺軟怕硬。一個小插曲過去了,一行人沿著山路繼續前進。時間已經不早了,一晃就到了中午,太陽高懸,好在山林裡曬不到什麼太陽,而且山裡比較涼快,倒也不覺得熱。“那有個村莊!”走到一處小丘上,一位作家指著下方四麵環山的一出盆地。確實有個村莊,規模不大,看房屋隻有幾十戶人家,但遠遠看上去,這個村莊顯得十分詭異。自上而下看去,村裡的情形看到很清楚,每家每戶的屋簷樓頂都掛著白布,窗戶上,門上,也都掛著白布。全村素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