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嗬嗬,這個問題還真是難住我了。這個花花世界在華麗的外表下隱藏的是無儘的黑暗,裡麵的醜陋與殘忍不是你所能想象的,衛宮切嗣一直都行走在黑暗之中,接觸的越深,理解的就越深。而接觸世界黑暗麵的人要麼被黑暗同化,要麼就反抗。很明顯,衛宮切嗣他選擇了反抗的道路,選擇了以暴製暴、以殺止殺的道路。隻不過他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人類是有感情的,在舍棄了人類感情而將生命視為數字來衡量的他是絕對不可能拯救世界的,因為人與人之間的矛盾與衝突正是因為人類本身的感情所產生的啊!想要杜絕矛盾的產生,就要從根本上消除人類豐富的感情係統。可是,失去了情感的人類,隻不過是一群行屍走肉罷了!”的確如此,就算每次衛宮切嗣都為了拯救大部分的人和殺死少部分的存在,可是誰能保證那被拯救下來的大部分人之中不會再爆發矛盾?若是再出現分歧,衛宮切嗣豈不是又要拿起屠刀......這樣持續下去,到時候恐怕全世界的人都會被他殺光。如今,愛麗斯菲爾在楊曦的提示下已經完全明白了過來,可正是因為明白,所以才顯得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想到自己心愛的男人還在為了理想而奮鬥,她的心就如刀割似的絞痛。可是,又能怎麼辦呢?“或許,切嗣正是因為察覺到了自己的方法不行。所以才會將希望寄托在奇跡上,才會去爭奪聖杯?!”過了片刻,愛麗斯菲爾總算是給自己找了個足夠支撐自己繼續支持衛宮切嗣行動的理由,雖然這個理由有些不切實際。不管愛麗斯菲爾會怎麼想、怎麼做。將她打發走之後,楊曦就耐心的等待著醉酒的眾人蘇醒。首先蘇醒的是阿爾托莉雅,這倒是令楊曦感到出奇的驚訝,不過稍微想想就明白了。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是個粗枝大葉的男人,酒後自然是一覺睡到自然醒,如果沒有大事的話,就算醒了也會選擇繼續睡下去。而吉爾伽美什更不用說,雖然醉酒的三人中。神之酒對她產生的影響最低,可是昨天晚上除了自己之外,喝得最多的就是她,而且為了灌醉自己。她還飲酒過量,若不是她身為sevant沒有真正的身體,恐怕都要酒精中毒。這樣一來,以謹慎嚴肅的騎士王最先醒過來倒是很容易接受了。並不是三王中她的酒量最好,而是性格使然。讓她感覺清醒了一點後就會強迫自己醒過來,畢竟她現在還算是處於戰場,隻有保持充分的警惕之心才能預防不測。“時臣你這個雜種,真是越來越大膽。居然敢質問王者。”沒過多久,吉爾伽美什的房間中傳出一陣憤怒的咆哮。等到楊曦聞聲趕去的時候,她已經消失了。不辭而彆。這樣有辱王者身份的行為她都做了出來,看來除了醉酒的後遺症之外,更說明了她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哎也難怪原著中吉爾伽美什會背叛他這個maste,遠阪時臣有時候做事情還真不對娘閃閃的胃口。”遠阪時臣作為冬木市的地頭蛇,更是一個魔術世家的當代家主,自然習慣了所謂的大事為重、習慣了掌握一切,遇到一個獨立性很強的英雄王,他們倆之間還真是相當的犯衝,這也算是命中相克?娘閃閃快要受不了遠阪時臣了,相信對於遠阪時臣也一樣,若不是她的實力不錯,爭奪聖杯還需要娘閃閃的支持,恐怕遠阪時臣早就使用令咒讓她自裁了。“怎麼?看起來你好像很擔心她?”這時,愛爾奎特一臉戲謔的走過來問道。楊曦聽了後,在她額頭輕輕一彈,“小丫頭,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眼珠子轉溜的那麼快!”“切,人家才不是小孩子呢,我出生的年齡可不小了。”皺皺可愛的鼻子,愛爾奎特有些不甘心的說道,不過楊曦一句話就將她鎮壓了下去。“年齡的確不小,但是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沉睡中度過,你現在的心理年齡還隻是相當於人類的幼兒期,我說你是小丫頭又錯了嗎?”伸出手指又在她額頭彈了一下,楊曦佯裝生氣的瞪了她一眼,“這是你頂嘴的懲罰!”說完,拉著她的手一邊走一邊說道:“阿爾托莉雅已經醒了,接下來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昨天徹夜未歸,現在又耽擱了這麼多時間,我們也該回去了。”“好啊好啊,反正這裡也沒什麼好玩兒的了,這座城堡雖然不錯,不過也比不上千年城,在這裡還不如逛街去呢。”猶如小孩子般拉著楊曦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到他前麵,愛爾奎特睜著純潔的眨著水潤的大眼睛,天真的看著他,眼中透露出濃濃的祈求:“呐,今天就我們兩個在外麵玩一整天好不好?”“呃好啊。”楊曦隻是稍微猶豫一下,就被她的眼神打動了,不過還是有些奇怪的問道:“為什麼隻有我們倆呢?讓萌香姐姐她們一起來不好嗎?”“不好!”聽了楊曦的話,愛爾奎特的頭猶如撥浪鼓一樣連忙擺了起來,“如果和萌香姐姐她們一起的話,就不是約會了!呐,我從電視上看到隻有一男一女去遊玩才是約會呢,其實我早就想試試約會是什麼感覺了。”“......”楊曦沉默了下來。約會啊,好沉重的感覺,壓力山大啊。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不過一想到之前已經答應了她,楊曦也沒想過反悔。而且與單純、美麗的真祖公主一起約會,貌似也是不錯的穿越福利,沒理由拒絕啊!所有的心思僅在一念之間,很快楊曦就整理了心情。告彆了阿爾托莉雅和愛麗斯菲爾之後,帶著興奮不已的愛爾奎特出發了。楊曦離開後不久,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也清醒了過來,在得知娘閃閃和楊曦都相繼離開後,他也不好意思繼續打擾,畢竟大家還是相互競爭的關係呢,所以也帶著他的maste韋伯一起乘坐公牛戰場離開了。就在這時,阿爾托莉雅接到了衛宮切嗣的指示。讓她去與nce公平一戰。得到這個消息,阿爾托莉雅縱使對聖杯已無所求,也希望與nce進行一場騎士之間的公平決鬥,而且這還是早就約好了的。於是與愛麗斯菲爾立刻出發了。“確實和切嗣說的一樣,這裡有魔術結界的痕跡。不過好奇怪......好像並沒有用心維護,已經漏出了...破綻”開著汽車,愛麗斯菲爾和阿爾托莉雅一起來到了衛宮切嗣指定的廢棄工廠。作為魔術師的愛麗斯菲爾才剛剛說完,nce就主動出現在了她們的麵前。“沒想到你會來這裡啊。sa。”穿著男性西服的阿爾托莉雅下車後站在nce麵前說道:“我的...我的同伴調查之後通知了我,說這裡是你的據點。”點點頭,nce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即。他很隨意的對麵前的騎士王問道:“我主人的未婚妻現在身在何處?sa,你應該不知道?!”說真的。nce真的不希望這件事與阿爾托莉雅有關。茫然的阿爾托莉雅看向了愛麗斯菲爾,同樣。一直與阿爾托莉雅在一起的愛麗斯菲爾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怎麼了?”“不...就當我沒問。”擺了擺手,既然與阿爾托莉雅無關,nce也鬆了一口氣。“不過,真的沒問題嗎?sa,你大白天的來這裡找我,該不會是來找我閒聊的?”“是這樣的,我的同伴告訴我說今天是我們倆公平決鬥的最佳時機,一旦錯過了,今後的戰鬥會越來越激烈,恐怕你我之間的約定要無限延期了,而且其他的sevant暫時應該不會來妨礙我們,我覺得我們要一決雌雄的話現在也真的是個好機會。你意下如何?nce。”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酒宴以及真的退場的assassin,阿爾托莉雅知道除了那個不知死活的beseke之外,應該沒有人會打擾他們的決鬥。“嗬嗬,sa喲,如今能將清風吹進我心中的,就隻有你這毫無雜質的鬥氣了!”毫無疑問,nce以及同意了阿爾托莉雅的提議,阿爾托莉雅也將被風王結界撤去,露出了黃金之劍的真正姿態。由於楊曦的插手,nce的雙槍完好無損,阿爾托莉雅的手也沒有任何問題,因此他們倆一開始就傾儘全力展開激烈的交鋒。劍與槍刺破空氣,每一次接觸都摩擦起陣陣絢麗的火花。在激動人心的戰鬥中,nce忘卻了所有的煩惱,全心全意的享受著這場令他振奮不已、期待已久的戰鬥!“哈,願榮耀歸於騎士精神之劍,我能遇到你這樣的對手,真是三生有幸!”將手中的雙槍揮舞出一串紅與黃交織的燦爛花朵,興奮的nce大聲說道:“菲奧娜騎士團首席槍兵迪盧木多.奧迪納...一決高下!”“好,不列顛亞瑟王阿爾托莉雅在此應戰!”與nce一樣,阿爾托莉雅此時也感到熱血,戰意凜然!......“啊……”戰鬥中的nce突然一槍貫穿了自己的胸膛,他瞪大的雙眼中充滿了不解與不甘,流出了赤色的淚水。對他來說,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主君所謀殺了。迪盧木多.奧迪納就是因為執著於顛覆那不幸的結局,才強烈希望再次從英靈王座返回這個世界的。可是他所得到的結果。卻是悲劇的重演——隻是再次完全體驗了那絕望與悲傷。英靈用被血淚染濕的眼眸向身後望去。正在此時,兩名maste為了見證他的結局從廢棄工廠中走了出來。以空虛呆滯的表情坐在輪椅上的肯尼斯,以及抱著索拉昏迷的身體佇立著的另一個男人。那是自己在艾因茲貝倫城見過的,不知其名的。sa真正的maste“你們……那麼……”nce跪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努力用嘶啞低沉的聲音說道。“那麼想獲得勝利嗎!?如此想要獲得聖杯嗎!?連我……唯一的真心祈願都要踐踏……你們、難道不感到羞恥嗎!?”他的美貌因為血淚而扭曲,化為判若兩人厲鬼般的麵孔。因為憎惡而忘我的nce已經不分敵我,想著衛宮切嗣、阿爾托莉雅、還有世上一切咆哮出撕心裂肺的怨怒。“不可饒恕……絕對無法饒恕你們!被名利俘虜、貶低騎士容耀的亡者們……就用我的血來汙穢那夢想!我詛咒聖杯!詛咒你們的願望成為災厄!等你們落入地獄的大鍋之中時,不要忘記我迪盧木多的憤怒!”他在逐漸失去實體、變為朦朧影子崩潰的過程中,直到消失的最後瞬間都在叫喊著詛咒的言語。那裡已經沒有光輝的英靈身姿,隻剩下吼叫著怨念的惡靈之聲。sevant-nce終於完全被消滅了。“……”肯尼斯茫然若失地眺望著nce消失之後的空間。衛宮切嗣隨意地將還在昏睡的索拉放到了他的膝蓋上。肯尼斯一邊輕輕地撫摸著戀人憔悴的睡臉,一邊用無力的聲音向衛宮切嗣問道。“……這樣你的強製就?”“啊啊。成立了。我已經無法殺死你們了……”衛宮切嗣一邊向後慢慢退下,一邊從口袋裡拿出香煙點燃——那也許就是信號。“對我來說。”在衛宮切嗣低聲嘀咕的時候,在遠處陰影裡目睹了一切的久宇舞彌靜靜地扣動了斯泰爾(aug)突擊步槍的扳機。肯尼斯和索拉被也是瞄準器的準心捕捉,無情地暴露在全自動射擊的彈雨之中。對於既沒有月靈髓液的保護、也沒有sevant挺身而出的兩人來說。5.56mm高速彈雨的洗禮如同無法逃脫的死亡之風。“衛宮切嗣!”看著地上的兩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屍體,在一旁默默目睹這一切,就連nce連同她一起質問的時候也沒有反駁的阿爾托莉雅開口了,“現在我總算明白,你是個毫無道義之人。原本相信就算道路不同。目的還是一樣的我實在是太愚蠢了......”“我至今為止一直相信愛麗斯菲爾的話,沒有懷疑過你的品行。但是現在,就算你這樣的男人說要用聖杯救世,我也不會再相信了。回答我。衛宮切嗣!你連自己的妻子都欺騙嗎?你追求萬能願望機的真正理由究竟是什麼?!”毫無疑問,衛宮切嗣剛剛的行為已經完全可以說是邪惡的。這對於講究騎士精神的阿爾托莉雅來說是絕對無法認同的!而愛麗斯菲爾,在從楊曦那裡得知了衛宮切嗣的一切後。在看到他們同時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答案,可是她卻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做不到。“切嗣,無論如何,這次你有說明的義務。”可是,就算猜到了又如何?對丈夫完全信任的愛麗斯菲爾,這次也不得不提高聲音質問道。“——這麼說來,這還是你第一次直接目睹我的‘殺人手段’呢。愛莉。”衛宮切嗣一改至今為止的沉默不語,用乾澀的聲音回答道。他注視阿爾托莉雅時昏暗冷淡的眼神,再轉向愛麗斯菲爾的同時露出因為羞愧而畏縮的感情。“呐,切嗣。不要和我,去和sa說,你需要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是她需要和你談談。”“不,我對那個sevant沒什麼好說的。對於被光榮與名譽所左右的殺人者,說什麼都沒有用。”他保持著和愛麗斯菲爾說話的樣子,無所畏懼地說出了侮辱阿爾托莉雅的話。對此,阿爾托莉雅當然不會置之不理。“不準在我麵前侮辱騎士道,惡魔!”阿爾托莉雅怒喝,但是衛宮切嗣隻是看向他的妻子。“騎士是拯救不了世界的,他們總是說戰爭的手段也要分正邪,總是表演得好像戰場上真的有什麼崇高的事物,就是因為曆代的英雄們所合演的這出幻想大戲,又有多少年輕人被武勇和名譽這種東西所誘惑,最後流血犧牲呢?”“這絕對不是幻想!”對於衛宮切嗣的話,阿爾托莉雅一百個不認同。“即使那是以生命為代價的戰鬥,隻要還是人的行為,就存在法則和理念,否則每次爆發戰爭都會讓地獄重現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