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回複。第一個回複的是“沐浴在朋友關愛中的棍”,隻回了一個字:帥!沒人想搭理他,覺得他的頻率跟整個群沒踩在一根弦上。第二個回的是羅韌,他避開張叔,在醫院的走道樓梯裡看完視頻,問了同樣的問題:“為什麼關於狗的幾幅水影,跟我們經曆的事情,好像沒什麼關係?”神棍說:“一定有關係的,如果……”他想了一會,打了一行字出來。——“如果關於狗的水影,並不是提示下一根凶簡的,而是提示鳳凰鸞扣呢?”鳳凰鸞扣?羅韌緩緩坐到樓梯上。說的有道理,鳳凰鸞扣才是克製封印凶簡的最終利器,但是,但憑這幾幅古色古香的描摹圖,根本無從著手吧?***同一時間,張叔終於接到了霍子紅的來電,他坐在走廊座椅上,詞不達意,磕磕絆絆地正描述發生了什麼事,病房的門霍的打開,護士急急出來,臉色有點蒼白。“那個……家屬……”木代出事了?張叔心頭一緊,顧不上講電話,趕緊搶進門內。木代坐在床上。是的,她突然坐起來了,被子掀在一邊,盤著腿,像是練功時的蓮花坐,低著頭,正扯下手背上的輸液針頭。張叔覺得有點不對,試探性地叫她:“小老板娘?”木代緩緩抬起了頭。她的眼睛,亮的如同點漆,臉上的神情,極其陌生。但這種神色,張叔八年前見過,永生難忘。他抖索著,把手機送到耳邊。那頭是霍子紅焦急的問話:“怎麼了?木代現在怎麼樣了?”張叔聽到自己喃喃的聲音。他說:“那件事……發生了。”發生了,一直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第三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