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到自己最愛的人,到底是多麼重的罪?也許每個人心中都有屬於自己的懲罰標準,犯下錯誤的時候總是儘可能地為自己開脫,可是傷害到自己最愛的人時,這條標準又會變得分外苛刻。原因無它,隻是你的心在哭泣著要求最嚴厲的處罰,以求多多少少贖上一份罪罷了!***睜開雙眼,我的身體自變成兵器以來第一次感覺到“疲憊”這個詞的含義,這種疲憊不隻是身體的超出負荷,還有心靈的無比沉重。相信所有從噩夢中醒來的人都會有類似的感覺——身體無力,一身冷汗,最難過的是心裡沉甸甸得像壓著千斤巨石。作了什麼樣的噩夢,我已經忘記了,隻記得其中有血腥,有**,有哭泣,還有心中最後的掙紮,接著隻剩一片血紅……我做了什麼?這個問題在我把目光從麵對的天花板移到身邊的床上時得到了答案。如果這是噩夢的一部分,請快點把我從夢中叫醒;如果這是真實的,我寧願躲回夢中!蘇妮就在我身邊熟睡著,這若是發生在一個平常的早上,該是多麼溫馨的一幕?可是她眼角未乾的淚痕、**身體上的處處淤青,還有腿間殘留的血跡,把這本該溫馨的一幕變成了直達我心底的控訴!我想擁有這個美麗的小女人,卻絕對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用這種方法占有!我需要的是在兩情相悅的情況下靈欲合一,而不是這種單方麵的強暴!我的罪還不止如此——在同一張大床上,還有另外兩個和蘇妮相同遭遇的女子,而且這兩位女子也是我心中立誓要一生守護的珍寶。以蘇娜和黛爾改造後的體質尚且要昏睡不醒,我對她們的需索到底瘋狂到什麼程度?我拚命地回想,可是腦海中連一絲印象都無法拚湊起來。如果說這是那個男人對我殺死他的報複,那麼我真的要恭喜他,他成功了!我寧願失去自己的生命也不願意麵對這樣的情景——我心愛的女人被我自己傷害!然而就算我再滿心不願,也到了我麵對這一切的時候∶蘇妮幽幽歎息一聲,身體輕動幾下,從昏睡中醒了過來。看見麵前的我,蘇妮眼中一下洇起了朦朧的水霧,清淚緩緩從眼角漫出,靜靜滑落在她頭下淩亂的床單上。我顫抖著伸出手去,試圖拭去讓我的心都為之灼痛的淚水。可是蘇妮看見我伸手,身體不由得向後縮去,讓我的手僵硬地停留在半空。我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這樣一個深愛我的女孩變得如此懼怕?!我的心又痛了起來,既因為蘇妮這個害怕的動作,也因為她被我傷害的可能。蘇妮的身體**著橫陳在我麵前,換成以前,她不是羞澀地遮掩身體,就是撲上來遮住我的眼楮,現在的她卻隻是靜靜躺著,任淚水不住滑落,看上去有如羔羊一般無助。可是這樣卻比聲嘶力竭的控訴更讓我心痛,我懸在半空的手停留良久,終於拉起床上的薄被蓋在她身上。絲滑的薄被落在蘇妮身上,她又瑟縮了一下,也讓我的心再次因為疼痛而抽搐。我沒有開口解釋什麼,不管理由如何,也無法改變眼前這已造成的傷害。我默默拉起薄被的另一端,同樣輕輕地蓋在依舊昏睡的蘇娜和黛爾身上。我不敢再看她們,再多看她們一眼我的心就會徹底粉碎。每次想到這一切傷害都是我親手造成的,我的心就無法為自己辯護,更無法得到哪怕隻是一點點的解脫。我輕輕下床,怕蘇娜和黛爾被我吵醒,也怕自己的動作會再驚嚇到蘇妮。看著地上的碎布,我苦笑起來,看那質料和花紋,分明是我沉睡中一直穿著的那件睡衣。我剛才匆忙使用“影之轉移”,沒時間去換下它,連累它在我的狂暴中化為碎片,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好在以我現在體內的強大能量使用哈迪斯教給蘇娜、黛爾的著裝技巧還是輕而易舉的,隻需心念一動,淡淡黑霧籠罩我**的身體,下一刻便化成合體的衣物。我走到門邊,想要回頭看看床上三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但終究還是因為害怕再次看到蘇妮懼怕的眼神而放棄了這個念頭。心中的悔恨化成了重重一拳擊在門邊的牆壁上,這一拳我刻意沒有夾帶任何能量,鮮血立刻從拳頭上滲出,在牆上留下斑斑血痕。然後,我拉開門走了出去……***事情發生的時候,蘇妮正整理著自己被孫波撕破的衣服,心中擔心著愛人的安危。雖然她知道陳立斌身為兵器的強大實力,但是每當想到那個叫近藤什麼的j國人那雙邪惡的眼楮,她心中總會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所以,當陳立斌再次回到她麵前時,她喜出望外,以至於忽略了他和以前截然不同、充滿著暴戾和血腥的眼神。本來她是用滿臉笑容迎接拯救自己的王子歸來,可是迎來的卻是狂暴的猛獸。沒有溫柔,沒有憐惜,衣服化為片片碎布之後,就是他長驅直入的占有。身體好痛,但是這比不上心靈的痛楚,她甚至不能確定眼前的男人是否是自己傾心的愛人,如果是,為什麼他會這樣傷害她?!一次又一次粗暴的撞擊中,她昏過去又醒來,醒來又昏過去,腿間由巨痛到麻木,心卻沒有一刻不在抽搐著,即使是短暫的昏迷中,它也在隱隱作痛。被自己最愛的人傷害,是世上最殘忍的刑罰。曾經一心信任的愛人如今正在製造自己**和精神上的雙重痛苦,這讓蘇妮感到生不如死。淚已經流乾,也無力再掙紮,她隻能放鬆身體,任他在自己身上肆虐,失去神采的雙眼盯在天花板上並不存在的一點,心中無聲地乞求這一切快點結束,哪怕是自己死去也好!就在這時,房門被打開了。蘇妮心中一驚,她希望有人能拯救她脫離這似乎看不到儘頭的折磨,卻又不希望自己現在的樣子被彆人看見。還好,進來的是蘇娜和黛爾。看到眼前的一切,蘇娜的反應是眼神一黯,回頭想要回避這不適合外人存在的情景;可是黛爾卻敏銳地發現了陳立斌的不對勁,那種野獸般的表情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他臉上。接下來是一片混亂,蘇娜和黛爾想要製服陳立斌,可是……以蘇娜和黛爾的實力,對付失去理智的陳立斌本來應該是遊刃有餘。可是世界上有哪個女人會真正對自己的愛人下殺手?一方留有實力,另一方卻擁有空前強大的能量,這場混戰的結局其實早在開始之前就已經注定了。先是黛爾頸後中了陳立斌毫不憐香惜玉的一記重劈,即使是身體已經不是普通人體質的她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然後蘇娜的小腹上中了陳立斌重重一拳,力道之大,讓她嘴角都滲出血絲來,人當然也失去了知覺;接下來,在兩人身上也發生了和蘇妮一樣的悲慘遭遇……比蘇妮幸運的是,不知是陳立斌下手太重,還是兩人不願醒來麵對這一切,無論陳立斌如何在她們身上肆意妄為,兩人從未清醒過來,隻是在他的動作過於粗暴時會無意識地發出幾聲痛哼。蘇妮卻陷入了比剛才更加悲慘的境地——她無助地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愛人和其他女人做著最親密的事。雖然她知道蘇娜、黛爾和陳立斌之間的感情牽絆,但是知道歸知道,看到這一幕,她的心比剛才更加劇烈地疼痛起來。彆說什麼三女共侍一夫的傻話,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會心甘情願地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尤其是自己把所有真心都交付給他的男人!她甚至希望陳立斌能夠繼續剛才的野蠻占有,隻要……對像隻有她一個人。她知道這樣想不對,按照認識這個男人的順序,自己是最後一個,無論是姐姐蘇娜,還是黛爾,甚至連那個超級大美女李孝姬都比自己更早認識他。可感情這種事是不分先來後到的,她相信自己對陳立斌的愛不會輸給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但是,他是怎麼想的呢?他是真的愛自己嗎?還是自己隻是姐姐蘇娜的替代品?亦或是他對無法拯救姐姐的一種補償?現在姐姐已經回來了,他還會選擇自己嗎?種種疑問在蘇妮心中翻來覆去,讓她本來淚已流乾的眼中又一次洇上了水霧。在淚眼朦朧中,她看到那個男人又回到她身上,再次粗暴地侵入她體內。痛嗎?當然會痛的,他的動作仍然是那樣毫無憐惜。可是為什麼心裡會有一絲小小的幸福呢?蘇妮自己也不明白。在痛苦和幸福交替占領她心靈的折磨裡,蘇妮終於承受不住,再一次陷入了昏睡之中……在失去意識之前,她唯一的念頭就是——讓這一切快點結束吧,當自己睜開眼楮的時候,看到的一定要是那個自己熟悉的溫柔的他……***當蘇妮再次醒來,眼前的愛人似乎又變回了那個她熟悉的陳立斌——他正癡癡地望著她,眼神中寫滿**裸的傷痛與悔恨,讓她幾乎要伸出手去撫慰他。可是在身體微動的瞬間,全身泛起的酸痛提醒了她曾經發生過什麼,也讓她的淚水再次滑落。見陳立斌伸手過來,蘇妮不由得又一次害怕起來。眼前的他真的是那個自己熟悉的人嗎?會不會一碰到自己就變回那個可怕的野獸?剛從痛苦中解脫出來的蘇妮怎能不這樣想?!於是,她躲開了那隻伸來的手,隨即又後悔自己的這個動作。看著那本就滿載悔恨的雙眼變得充滿絕望,蘇妮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傷害了這個男人,這個自己一心愛戀的男人。那隻伸來的手在麵前停留良久,終於抓起床上的薄被輕輕蓋在她身上。蘇妮一顫,卻不是因為懼怕,而是因為沒人蓋過的絲被的涼滑。不過陳立斌很顯然誤會了她這下顫抖,眼中的絕望顏色更濃了,看得蘇妮想伸出手去握住他的大手,告訴他自己願意原諒他。可是,真的能原諒嗎?這隻手終於沒能伸出去,陳立斌同樣把絲被蓋在蘇娜和黛爾的身上,麵帶不能掩飾的失望離開大床。蘇妮複雜的目光始終投注在陳立斌身上,看著他轉瞬之間換好了衣服,頭也不回地走到門邊。從認識他的那天起,她印象中的陳立斌,心裡有什麼痛苦從來不在臉上表現出來,可是今天他看上去無比孤寂,好像剛剛失去了全世界!她心軟了,有哪個女人會真正地痛恨自己的愛人呢?她決定,隻要陳立斌再回頭看她一眼,她就告訴他,她原諒他對自己所做的事。可陳立斌終究還是沒有回過頭來,拳頭重擊牆壁的巨響之後,他開門走了出去。看著房門合上,蘇妮的眼淚終於不受控製地儘情流淌……***車根澤已經做了三十多年的警察,昔日剛從警察學校畢業的毛頭小子現在已經是全國知名的神探。不過他對電影的喜好一直沒變,除了看懸疑推理影片來活躍思維,就是看恐怖影片,尤其喜歡j國那種擅長營造恐怖氣氛的影片。這天夜裡,他所在的s城中心警署接到報案,轄區內的一家五星級飯店燈火通明,裡麵卻人影全無。要知道,那可是一家二十四小時客人絡繹不絕的豪華飯店,出現這種情況絕對是有意外發生。警車呼嘯著從城市的各個方向駛來,包圍了這家飯店。和每次發生要案重案時一樣,車根澤的車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不過他並沒有把車停在飯店前,而是在正對飯店大門的馬路對麵靠邊停了下來。他也沒有急著下車,打開車內的無線電通訊,把它調到警用頻率,然後點起一支香煙,在煙霧繚繞中望向前方的飯店。為什麼這麼做?其實車根澤自己也不太明白。按照以往的習慣,他早就第一個衝進案發現場進行勘察,以求取得第一手資料了,這也是他破案率奇高的原因之一!可是今天他卻沒有這麼做!越接近這家飯店,他心中的不祥感覺就越重,作為一個出生入死三十多年的警察,車根澤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何況眼前的飯店實在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透過玻璃旋轉門,車根澤可以清楚地看到飯店大堂依舊燈火通明,偏偏裡麵人影全無,這明明就是恐怖片中才有的景象嘛!在車根澤感覺中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可是實際上隻是一會兒工夫,後到的警車就把飯店大門圍得水泄不通。看到同僚們一個個從車上下來,然後又一個個望著飯店止步不前,車根澤知道,他們都感覺到那種莫名的危機感。做個形象的比喻,就好像在茂密叢林裡隱藏著一隻想要把你當成食物的猛虎,而你的潛意識告訴你你和它之間隻有咫尺之遙的時候,你就會有這種感覺!人多雖然不一定力量大,但是膽氣確實會壯上許多。忠於職守的警察天性終於戰勝了莫名的畏懼,警察們掏出配槍,全神戒備地一起進入飯店之中。車根澤也和他們一起小心翼翼地走入飯店大堂,他一眼就看見大堂一端損毀的電梯,走過去簡單查看一下,他初步判斷電梯是從高層墜下,而且不是單純的意外事件——這隻要看電梯纜繩上整齊的切口就可以知道了!那麼這一詭異事件的源頭很可能就在電梯墜下的那一層了,車根澤非常自信自己的判斷。於是他帶領著幾名年輕探員向電梯液晶屏幕上的數字“13”代表的十三樓層探索而去。他們走的是樓梯,相信無論是誰,看過高空墜下電梯的現場後都不會有興趣去乘坐另外一部電梯的!十三樓層雖然很高,和生命安全相比,還是爬樓梯安全許多。幾位年輕探員還好,車根澤畢竟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雖然不至於氣喘如牛,額頭上可也流下汗來。他正感歎歲月不饒人的時候,走在前麵的人忽然停了下來,害他差點來不及收住腳步撞上去。車根澤倒沒因此生氣,多年經驗告訴他,前麵一定有意外事件發生。他從擋住去路的探員身邊探頭望去,以他的見多識廣也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上帝啊!他都看見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