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的土地,這一詞語最早出現在e國冒險家德文的冒險日記中,意思是一些因為種種原因人類未曾踏足或者為人們遺忘的土地。隨著外空間探測技術的進步,這樣的土地在地球上越來越少,但是越來越少並不代表著全部消失,還是有一些隱藏的土地以它獨有的方式躲藏在人類的視野範圍外,等待著人類去發現。愛麗絲所說的“好地方”,就是這樣的一塊土地。離s城不遠的山區,是受到k國國家保護的森林地區。地形起伏平緩的山坡上,百歲以上的古樹隨處可見,置身其中仰首望去,交織在一起的枝枝葉葉掩蓋了整個天空。然而到了森林的深處,地勢忽然一個急促的轉折,形成了一處筆直的峭壁,直接深入地下。峭壁之上寸草不生,光滑無借力之處,四周也沒有可以通往崖底的路,加上這裡本來就人跡罕至,自然不會有人下去一探這不知延伸到地下多深的懸崖底到底有什麽東西。萊格兒跟著愛麗絲留下的氣息來到峭壁邊,一絲猶豫都沒有就縱身而下。雖然能量和兵器相比有著天壤之彆,但是對於這種對普通人足以致命的高度她還是不放在眼裡的。她兩手並在身側,頭下腳上地向下急墜。金黃的秀發被下墜帶起的強風吹向上方,和她身上的衣服一起舞動出動人的波浪,明媚的藍眸在強風之下一眨也不眨,看向黑暗籠罩的未知的崖底。當崖底剛剛投影到她眼中的時候,萊格兒兩手忽然張開,半空一個完美可媲美跳水冠軍的標準側轉動作,身體忽然被重力拉至頭上腳下麵向峭壁,接著她蘊滿能量的右手閃電般刺出,同時雙腳也踢向近在咫尺的峭壁表麵。一聲巨響,萊格兒的一手雙足同時接觸到峭壁,並且輕而易舉地破入其中,高處墜下的強大衝力帶著她在峭壁之上劃出一個豎直的深痕,就像天神用巨斧用力劈在上麵一樣。飛濺的土石觸及萊格兒全身充滿的能量紛紛彈飛,彆說弄傷她,就連弄臟她的衣服都做不到。當下墜之勢完全被峭壁帶來的反作用力抵消的時候,萊格兒的雙腳輕輕用力,整個身體彈離峭壁,在空中一個優美的後翻身,兩腳穩穩地站在了地麵上。美中不足的是,腳下傳來“”的一聲輕響,好像有什麽東西被踩碎了。可能是因為過於深入地下的原因,整個崖底一片漆黑,就連萊格兒也要閉上眼楮來調整一下由光明落入黑暗給眼楮帶來的反差。就在她閉上雙眼的時候,愛麗絲的聲音就在她麵前遠處冷冷地響起:“跳下來也要弄出這麽大的聲響,難道你不怕驚擾到這裡的主人們嗎?”萊格兒張開雙眼,再眨了幾眨,才適應周圍的一片黑暗。借助上方投來的幾乎算不上光的微光,她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即使冷靜如她也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整個崖底鋪滿了人的骨架和骷髏,而且是堆積起來的厚厚一層。剛才被她踩碎的,就是一個骷髏,此刻剩下的半邊上屬於眼楮的黑洞正陰森森地望著她,仿佛正在怪責她的冒犯。而這一片骨海延伸開去,一直堆積到一棟城堡下。城堡一眼就能看出是那種高麗時代的遺物,外牆已經斑駁得無法辨認原來的顏色,但是無論是窗口還是樓梯上都掛滿了人的骨架,遠遠望去仿佛也是一棟人骨堆砌而成的城堡。愛麗絲就坐在唯一沒有人骨的城堡屋頂上,兩手抱膝,黑色的波浪長發靜靜垂下,看上去又乖巧又可愛,哪裡像萊格兒記憶裡那個殺死自己同伴的惡魔。不過這份錯覺很快就被愛麗絲自己打破,她微微側頭,臉上的沉靜迅速地消失不見:“我已經等你好久了,你還想要我等到什麽時候?”***把陳立斌推出門外,會客室裡剩下的兩人一下子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了。托陳立斌剛才那一下打斷的福,兩個人總算意識到自己剛才互相瞪著對方的行為層次大概隻有幼稚園大班的水平,而且嚴格來說,弄清事情原委之後,彼此都很清楚對方並沒有什麽錯,那個被推出門外的男人更是無辜,要怪也隻能怪命運的捉弄了。李孝姬偷偷用餘光打量著身邊的蘇妮:不到一米六十的身高,隻能算是小巧玲瓏、纖儂合度的身材,不過配上一張看上去清清純純的如花俏臉,一頭紮在腦後的烏黑長發,連身為女性的自己也不由心生憐意,想要好好疼愛她一下,更不用說那個門外的男人了。如果不是情敵的話,我一定希望和她成洛un朋友吧!李孝姬心裡感歎著,一邊克製著自己手伸向蘇妮粉嫩的臉蛋掐上一把的想法,一邊開口打破壓在兩人心頭的沉甸甸的沉默:“你,是真的喜歡他嗎?”聽到李孝姬和自己說話,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雙手的蘇妮轉過頭來,第一次看清身邊的李孝姬:差不多一米七十的身高,簡單的服飾合身地包裹著令人垂涎的身材,再加上一張總是掛著自信笑容的美麗臉龐,挑染了幾撮白發後更顯俏皮的烏黑直發,不知道是多少男人心中的完美愛人。那份發自內心的自信光彩,連自己也受其感染,如果他,他喜歡了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如果不是情敵的話,我一定希望和她成洛un朋友吧!蘇妮心裡感歎著,抬起疑惑的眼楮迎向李孝姬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身為轉學生的她,對於自己國家通用的e國語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自己喜歡的c國的語言——漢語也可以熟練到如同自己的母語,但是對k國語可是從來沒有涉獵過,所以當李孝姬說出兩人間的第一句話的時候,她真是有聽沒有懂。看見她迷惘的眼神,李孝姬立刻反應過來自己的失誤,用流利的漢語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這次蘇妮聽得很清楚,她沒有一絲猶豫地點頭,然後臉上的迷惘忽然變成驚訝:“你的漢語說的好標準!”李孝姬淡淡一笑,笑容裡悄悄藏著一絲苦澀:“身為歌手,難免要學習一兩門外語好增加發展的機會,何況┅┅何況近些年漢語已經成為k國的第一外語了。”她能說嗎?能說自己學習漢語隻是為了那萬分之一機會的再見時候,能和他用他的母語交談?她不想被蘇妮當成是自己在炫耀,即使現在她們的關係還是情敵!“可是還是好厲害┅┅”蘇妮學習過漢語,所以也知道對於沒有漢語基礎的外國人來說,學習這一個個四四方方的漢字是多麽艱難的一件事,即使是一衣帶水的k國人也是如此。就算李孝姬不說出口,蘇妮還是憑著一個女孩子敏感的心感覺到了李孝姬的用心良苦,從而知道了其實李孝姬心中對陳立斌的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算了!不能再想下去了!蘇妮用力搖頭,仿佛這樣就能把腦中混亂的思緒統統搖出去,然後她反問道:“那,你呢?”她的問句雖然隻有三個字,李孝姬卻清楚地知道她在問什麽。她低下頭去,沉默了好久才重新抬頭麵對蘇妮清澈的眼眸:“是的,我好愛他,無論是那個為我死去的陳立斌,還是現在這個已經變得陌生的陳立斌,我都好愛好愛┅┅”***兵器和萊格兒這些實驗品的最大區彆,就在於每一個兵器都擁有屬於自己的領域。在領域中的兵器可以發揮自己的最大實力,所以說,兵器領域的強弱就決定了彼此實力的差距。可是愛麗絲似乎沒有使用自己的領域的意思,冷冷的話音尤在峭壁間回響,整個人已經從屋頂彈上半空,接著忽然憑空消失在萊格兒的視野裡。這一瞬間萊格兒什麽也來不及想,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幕熟悉的畫麵:當年這個惡魔也是這樣從自己和海德的麵前忽然消失,接著┅┅她無暇細想,全身能量集中在手臂上,猛地一個回身,交叉的手臂剛好架住出現在她身後的愛麗絲斜劈而下的右手。兩人的身形靜止了一瞬,接著狂暴的氣流猛然在兩人之間爆開,萊格兒固然唇角滲血地被氣流帶動飛退了很遠,愛麗絲也因為沒有想到萊格兒能架住她悄無聲息的一招而被氣流撞個正著,一個後空翻落地之後身形微微地晃了一下。由此就可以看出兩人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了。萊格兒雖然把全身的能量集中在一起,但是和愛麗絲的隨意一擊撞在一起,還是吃了個小虧。不過愛麗絲可不這麽想,身為兵器的她引以為傲的行動速度居然被自己一直視為瑕疵品的萊格兒捉個正著,而且自己蓄滿力量的一擊竟然隻讓對方嘴角流下一道血絲,真是前所未有的恥辱!說到底,就算她再厲害,心性畢竟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好勝心難免比平常人強一些。不過儘管心中狂怒,她的臉上還是一片冰冷,隻是聲音裡多了一絲壓抑怒氣的顫抖:“不錯嘛,看來是我小看你了!”萊格兒的嘴角露出一絲慘笑。自己能架住這個惡魔幽靈般的一擊,付出的代價可不是自己嘴角這點血絲這麽簡單!當年要不是眼力超群的艾斯用身體擋下了愛麗絲的同樣一擊,現在自己和海德早就是地獄的亡魂了!不過雖然心中這樣想,她嘴上可一點也不放過愛麗絲:“這麽長時間不見,難道你就沒有新一點的招式了嗎?”愛麗絲難得地緊皺起眉頭,這已經是她暴怒的情緒泄露在臉上的極限了。她沒有無聊地和萊格兒進行無畏的口舌之爭,足下用力,整個身體卻以緩慢的速度離地飛向萊格兒的方向。萊格兒沒有見過愛麗絲使用過這一招,可是這一招的可怕她卻一清二楚,因洛ub愛麗絲身後的所有骨骸都被她身邊的力場卷起,在她背後形成一堵閃著磷光的白色牆壁。她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身體按照第一個出現在腦海中的聲音行動,全力向愛麗絲撲去。然而她還來不及撲到愛麗絲麵前,愛麗絲已經一聲尖嘯,纖細的身子一個旋轉,秀發飛揚間骨牆已經轉到麵前,以驚人的速度迎向萊格兒。飛行途中,骨牆猛然崩散,化成鋪天蓋地的骨雨罩向萊格兒,骨頭和骨頭還不時碰撞改變飛行的方向,每一塊骨頭都蘊含著不遜於剛才愛麗絲那一擊的威力,看來愛麗絲真的不想放過萊格兒了!可是就在正麵迎上骨雨的那一霎那,萊格兒的身影就像剛才的愛麗絲那樣突然消失了。骨雨繼續向前飛行,其中不少與峭壁撞個正著,爆起滿天碎石和塵土,連那上方傳來最後的一絲微光也遮擋住了。忽然間睜眼如盲的愛麗絲絲毫不慌亂,身上的能量探測全開,可是整個崖底一點屬於萊格兒的能量波動都沒有。就在灰塵漸漸落下,又可以以目視物的那一瞬間,剛剛停止能量探測的愛麗絲忽然心中一動,幾乎是直覺地倒翻而起,倉促擊出的右拳恰好和萊格兒悄無聲息從她下方踢來的右腳碰個正著。一場不輸剛才的大爆炸在兩者之間爆開,愛麗絲被狂暴的氣流吹上半空,萊格兒則被氣流壓向下方,背部重重撞在地麵上再彈起,單手撐著地麵勉強站直身子。這還是原來在她身下的骨骸先一步被爆炸夷為碎粉,不然隻怕把全部力量都集中在那一腿上的萊格兒就不隻是受那麽點傷了!功敗垂成的挫敗感幾乎讓萊格兒失去了全部力量,剛才電石光火的轉瞬之間,她幾乎用到了所有從夥伴那裡學來的戰鬥技巧——她用伯迪擅長的對環境的利用,先一步衝到了第一次爆炸的地方,恰好利用爆炸炸出的大坑躲開愛麗絲天羅地網般的攻擊;接著又用漢德最擅長的“隱”收斂了自己的能量,讓滿天塵土中的愛麗絲無法找到正在接近她的自己的位置;當她成功地藏身於愛麗絲正下方的骨骸中的時候,她又用馬烏斯最喜歡用的偷襲方法,在愛麗絲剛好處於兩種探測方法交接的探測盲點的時候發動了全力的一次攻擊。如果這一腳能夠命中,雖說不能對身為兵器的愛麗絲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至少也能對她造成一定的傷害,讓她知道她口中的“瑕疵品”不是她想象的那麽沒用!可是在最關鍵的一瞬間,愛麗絲鬼使神差地躲開了她這可以說是全體夥伴一起發出的一招,難道,瑕疵品真的隻能是瑕疵品嗎?身在半空的愛麗絲卻出奇地沒有嘲笑已經沒有抵抗意圖的萊格兒,相反地,一絲尊敬閃過她的眼底。一直以來在舅舅的口中聽到關於這隻原來的“無”小隊的成員的形容,永遠隻有“失敗品”和“瑕疵品”兩句,彼此間的實力差距又如同天壤,以至於那場單方麵的屠殺中她幾乎沒有遇到抵抗,甚至讓海德和萊格兒逃脫也被她引為恥辱,所以在遇到萊格兒的時候她才會和自己的本性不符地極儘冷嘲熱諷來挖苦這個讓自己想起當年的失敗的敵人。可是真的交起手來,儘管她並沒有使出真正的實力,這個原本以為的“玩具”卻發揮了超常的實力,把自己也差點搞得狼狽不堪。此刻的萊格兒在她的眼中已經是一個值得她使出全力的敵人,因為那是一個戰士對她尊重的對手的最高禮節!愛麗絲深吸一口氣,下墜的身子猛地停在半空,波浪般的黑色長發卻在身後拉成和地麵平行,舞動出更美麗的波浪。被眼前美麗的景象喚回心神的萊格兒的眼中,一切好像一個電影裡的慢鏡頭:愛麗絲先是雙手交疊胸前,然後緩緩向前伸展雙臂,最後定格在手心向上雙臂伸直的姿勢。隨著愛麗絲的這個動作的完成,地麵開始緩緩震動起來,原來鋪在地麵的白骨仿佛被無名的力量吸引,紛紛離地飄向半空,滿天閃動的磷火在一片漆黑中好像夜空閃爍的星辰。當白骨飄飛到和愛麗絲同一高度的時候,就會忽然融化一般消失在黑暗之中,而黑暗也會隨之更濃一些。消失的白骨越來越多,黑暗也逐漸變得像一種粘稠的液體流淌在萊格兒周圍,不隻讓她呼吸困難,連身體也變得沉重起來。然而萊格兒的眼楮還是緊盯著空中的愛麗絲,看著她緩緩張開雙眼,眼中閃動著一股令人心寒的┅┅死氣!是的,那種沒有任何感情任何思想的氣息,除了死氣,還能是什麽?接著愛麗絲所在的位置忽然爆開一團銀光,亮度之強讓本來已經適應了黑暗中視物的萊格兒即使立刻低下頭去也有好長一段時間看不到任何東西。等她能看到東西的時候,她抬起頭來在空中搜尋愛麗絲的身影,於是,她看見了,她看見了愛麗絲還是靜靜飄浮在剛才爆出銀光的位置,手中卻多了一把巨大的銀色鐮刀!“每一個神都有屬於他的武器,”愛麗絲的聲音空洞沒有感情,好像來自另一個世界,“這把鐮刀就是我的武器,隻有遇到真正值得使用的時候我才會使用到它,可惜除了和他們練習的時候會用到以外,實戰中我還是第一次用到它,你應該感到榮幸了!”“他們”是誰?這個時候自己腦海中還會想到如此無用的問題,萊格兒自己也覺得可笑。可惜她還來不及笑出聲來,愛麗絲已經忽然出現在她身邊,手中的鐮刀化成一道銀色的月弧劃過她的腰間。看似鋒利的鐮刀斬過萊格兒的細腰,卻沒有把她攔腰斬為兩截,實際上萊格兒玲瓏的**上一點外傷都沒有,鐮刀就像穿越空氣一樣穿過了萊格兒的身體。然而萊格兒的感覺卻不是表麵看來這樣,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斬開的劇痛,而且這種疼痛仿佛來自內心的最深處,倍加無法忍受,即使堅強如她也忍不住慘叫出聲。這還沒有結束,當鐮刀脫體而出的時候,仿佛有無數雙手拉扯著她,像把她拖往鐮刀的方向,這種怪異的吸力讓她全身在疼痛之餘又有一種舒服的感覺,似乎那種靈魂深處傳來的疼痛也可以忍受了┅┅在她神智漸漸陷入一片黑暗的時候,好像聽到愛麗絲的聲音就在身邊不遠處響起:“我們身處的東方有一種奇怪的說法,人體有陰陽兩氣,陽為軀體血肉,陰為靈魂精神。按照他們的說法,我的這把鐮刀傷害的就是敵人的靈魂┅┅”後麵的話,隨著她的昏迷而無法聽見。“┅┅所以鐮刀在手的時候,我就是死神,可以主宰敵人的生命,帶走他們的靈魂,你找到我,實在是你運氣不好!”愛麗絲看著已經失去意識卻依然沒有倒下的萊格兒,沒有表情地歎了口氣,“我會把你帶到這裡來,就是感應到這裡有著整個朝鮮半島上最濃厚的死氣,對於以死亡力量為能量的我來說,這裡就是我能發揮最強實力的地方,能被最強的我殺死,也是你的福分吧┅┅”愛麗絲看著手中的鐮刀,透過她充滿死氣的眼楮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麵纏繞的無數靈魂正在拉扯著昏迷的萊格兒的靈魂。隻要她把鐮刀收回,萊格兒的靈魂也會變成這鐮刀上的無數靈魂中的一員,但是不知洛ua她就是不想這樣收回手中的鐮刀。一陣涼風吹過,愛麗絲心中猛地一驚,自己什麽時候變得如此猶豫不決了?!原來那個無論殺死多少目標都不會心軟的愛麗絲哪裡去了?!她的手不再猶豫,用力握住鐮刀的長柄,把鐮刀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