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祭台的威能要遠遠超過秦涯想象,就連那空間斷裂之槍對其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一時間竟束手無策。秦涯深吸了口氣,四象,毀滅,空間三大真意輪番施展,對祭台進行地毯式的狂轟亂炸,卻依舊沒作用。這一幕,不禁讓眾多的人族王者們臉色為之一白。無法毀滅祭台,無法關閉魔穴!他們不禁感到絕望,難道他們就真的要死在此處。祭台上,秦涯眉宇緊蹙,思索對策。“要想摧毀這祭台,也並非全然無方。”此時,太虛聖者的話語在秦涯腦海中淡淡響起。“什麼辦法。”“引動太虛塔之力,以聖器之威足以將其破壞。”秦涯眼前一亮,隨即目光微凝,神念運轉,嘗試著引動神竅中的太虛聖印,以聖印之力來牽動太虛聖器。而身為器靈的太虛聖者也是助秦涯一臂之力。轟然中,在秦涯周身透出一股玄妙的意境。四周的空間與秦涯似乎隔絕開來,形成了另外一片天地,隨即,虛空中陡然出現了一個巨大銀白色漩渦。漩渦之中,一截白色的塔尖緩緩伸了出來。刹那,整片天地都被取代了似的,唯有那一抹白色塔尖在綻放著耀眼的光輝,一股浩大威嚴的氣息散開。所有在戰鬥中的人,包括大穀主,方魅紛紛停下了戰鬥,望著那白色漩渦中透出的塔尖,神情滿是驚駭。“那是什麼東西,好恐怖。”“聞所未聞,從來沒有見過,這究竟是何物。”“嘶,在這東西麵前,我竟感覺自己十分渺小。”白色塔尖緩緩深處,逐漸露出了本體。身如白玉,共分九層,高達千丈!正是聖器太虛塔!秦涯臉色微微一白,體內的真元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在不斷流逝,真元氣海在一瞬間內便下降了七成!這還是他身具無漏之體。此時若是換一個絕代王者來,怕是瞬間便被吸乾。他連忙取出一枚聖元不死丹服下,澎湃的藥力瞬間席卷全身,注入真元氣海,渾厚的真元再次衍生出來。“給我破!”秦涯冷然一喝,真元催動!隻見太虛塔在虛空中滴溜溜的旋轉起來,隨即攜帶著一股可怕到至極的氣息轟然落下,目標是祭台!嗖,嗖太虛塔落下時,掀起了一陣陣風暴,方圓萬丈內的氣壓完全被消解,祭台四周大地瞬間崩塌,下陷十丈。轟,轟承受秦涯多次攻擊而絲毫損傷祭台竟是寸寸崩裂!而這僅僅是太虛塔所散發出來的餘威!!“這,這怎麼可能!”“祭台,祭台居然開始崩塌了!”“天啊,那究竟是一個什麼東西。”聖塔所流露出來的威能,徹底讓眾人感到震撼!要知道,那祭台可是魔心穀魔族耗費了無數心力才尋來的媒介之物,沒想到在這高塔麵前竟是如此脆弱!在眾人驚駭之時,那聖塔驟然落下。轟,轟,轟煙塵四起,狂風卷動,那祭台猶如沙土堆砌般,在聖塔落下的刹那,轟然潰散,化作煙塵,消散在天地。隨著祭台的崩潰,魔穴沸騰的魔氣也瞬間收斂。四周被染成一片漆黑的大地,花草等也逐漸恢複了正常的色澤,那黑氣漩渦也漸漸的消失在空中了。“魔穴關閉了。”大穀主等人的臉色驟然一變,刷的一下慘白下來。魔穴關閉,地利優勢消失,他們如何能抵擋得了秦涯等人還有方魅這深不可測的女人,此時已陷入絕境。“呦,真是能乾呢。”方魅嘴角微翹,露出了一抹柔媚笑容。隨即她淡然揮了揮手,刹那,她身上那股粉色的神光驀然流轉,散發,最後形成一個巨大光罩擴散開來。光罩形成,直接籠罩了方圓萬丈的地域。一股莫名的氣息散開,隨即大穀主等人隻感覺自己似被鎖定了般,真元,神念,氣血等,全都無法動用。甚至,就連自身所感悟的奧妙也無法感應。“這是領域!”“這個女子,居然真的是一個至尊!”大穀主等人神色驚駭到了極致,雖然早有猜測,但是當他們真正麵對這種威能的時候,依舊是難以置信!遠處,臉色慘白到極致的秦涯同樣是瞳孔微縮,露出震驚神色,感覺著四周空間的變化,他不禁喃喃自語道“領域,我如今無法抵抗的力量,這就是至尊嗎?”在他感知中,自己所領悟的空間,四象,毀滅等奧妙在方魅領域展開的一瞬間,全部都被壓製到了極致。太虛塔光芒閃爍,迅速縮化作一道流光飛進了秦涯的體內,而太虛聖者的身影則是懸浮在他身側,淡淡道“領域,隻有將奧妙領悟到第五重天才能施展,領域之內,不僅所有五重天以下的奧妙都會受到壓製,就連武者的真元,神念等手段,也會受到一定的控製。”秦涯目光掠過一抹精芒,淡淡道“所以說,隻有至尊才能夠對抗至尊,其餘的武者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太虛聖者點了點頭,道“理論上是這樣的,但凡事皆有例外,至尊領域也並非是無敵,這個壓製也是有極限的,除了領域對抗領域外,一旦所壓製的力量超過了極限也會破開,但這樣的力量,在至尊以下幾乎是不可能被掌握,所以才流傳著至尊才能對抗至尊的說法。”秦涯這才恍然大悟。此時,展開領悟的方魅真元運轉,在虛空中凝結出一個王座,而她則坐在王座上,猶如一個魅惑女王般。這一幕不禁讓白無幽等人眉宇微蹙,似有些熟悉。忽然,他們才想到,自己的尊上不也是每次出現時都會坐在王座之上嗎?這個女人,也有這樣的習慣嗎?若非兩人的氣質大相徑庭,他們都要懷疑這兩人是不是同一個人了,畢竟這魅影郡中,至尊少得可憐,女性的至尊據他們所知也隻有自家的尊上而已。方魅坐在王位上,翹起二郎腿,那雪白的肌膚,不禁是讓人浮想聯翩,她嘴角微翹,淡淡說道“現在就來說說,你們這幾個魔族想要讓我怎麼處置呢?”此言一出,大穀主等人雙膝一軟,頓時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