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掌櫃的暫時住幾天,可是又想到我們沒錢吃飯,於是提出請求必須要管飯,要有肉,如果不能答應,我看我們還是收拾東西走人吧!掌櫃的似乎很為難的樣子,老板娘則是直接反對,還罵我們貪心,年紀輕輕做什麼不好,還想混吃混喝。我當時就不樂意了,準備招呼大家走人,掌櫃的卻攔住了我們,答應了我的請求,並且把老板娘數落了一頓。要說我們還真不是混吃混喝的人,隻是年代不同了,我從幾千年後來到這裡容易嗎,隻不過是暫時落魄了,要不然誰願意住他的小店,還要看人臉色。既然安頓了下來,我們立刻出去找人,毫無懸念,直接在鬨市找到了吳非,當時他正在擺地攤算命,蕭小翠就站在他旁邊,可是很奇怪,竟沒有人光顧他的生意。我找到了他,蘇晴看到他之後眼淚嘩嘩的就掉了下來,她誤以為吳非是她哥哥,跑上前去抱著吳非就大哭起來,惹的路人紛紛駐足圍觀。吳非無助的看著我,我對他擠了擠眼,他似乎想起了我之前交代過的事情,於是就開始演起戲來。他先是把蘇晴輕輕推開,然後裝作很有禮貌的樣子,說:“這位姑娘,我與你非親非故,也不曾虧欠於你,為何見到我就哭?”蘇晴轉過身來看著我,我知道她想讓我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時是我演戲的時候了,為了讓她相信,我和吳非隻能合謀演一出戲來欺騙她,隻要能讓她快樂,就是我最大的滿足。吳非和她死去的哥哥長的一模一樣,那是因為吳非的前世就是她哥哥,我曾目睹蘇文修死亡的整個過程,全部人都看到了,一個原本已經死了的人,怎麼會又出現在蘇晴麵前,我決定說一個謊話來隱瞞真相。於是就對她說:“其實……你哥哥並沒有死,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和一名神醫在一起,神醫救了他,但是很遺憾,他已經失憶了,更遺憾的是,神醫也不在了,目前還沒有辦法讓他恢複記憶……”蕭小翠聽到這話,立刻上前質問我:“是什麼樣的神醫?”我歎了一口氣:“沒錯,是你姐姐,我與她有過一麵之緣,隻可惜她已經不在了……”我選擇用她姐姐來做擋箭牌,是因為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這個謊言我和吳非不說,沒有人可以揭穿,吳非隻需要繼續扮演他的角色,在離開幻界之前,至少能讓蘇晴不再那樣難過,這樣我就滿足了。如今吳非需要扮演的角色是蘇晴的哥哥,以後我就不能叫他吳非了,從今天開始他叫蘇文修,而我也不能叫白初一,至少在人前不能這樣叫我,我叫江凡。兄妹團聚,本是值得高興的事,可是吳非卻高興不起來,他跟我說,他和小翠已經一天沒吃飯了,昨晚上還是在大街上挨了一晚,因為身上沒錢。我問他:“你不是會算命,之前不是挺多客人的嗎?”這句話問出口我就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吳非會算命,蘇文修可不會,這怎麼解釋!果然,蘇晴開始盤問我了,我隻好撒謊說隻是糊弄人的手段罷了,這些天我們就是這樣一路算命走過來的,要不然早就餓死了。蘇晴聽到這裡,眉頭皺了皺問我現在該怎麼辦,這時石方師伯終於站了出來,他說:“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一起去雲來客棧投宿,掌櫃的不收留他們,我們就一起想辦法!”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掌櫃的隻不過想要更多的客人來撐門麵,因為客棧裡死了人的緣故,沒人敢投宿了,這件事甚至流傳到了大街小巷。我猜他們怕的不是店小二的鬼魂會出來害人,真正讓大家感到害怕的是店小二的死因。在決定去雲來客棧之前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吳非還有個師父來到了幻界,平白無故冒出來個師父,弄不好就會把善意的謊言揭穿,看來回客棧之後還要再仔細想想,爭取把謊言繼續圓下去。掌櫃的見到我們帶了兩個人回來,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他還以為我們帶了客人回來,哪裡想到我們帶來的人跟我們一樣身無分文。當我們說明了來意,掌櫃的臉色立馬變了,他說話的語氣也變了:“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隨隨便便帶人回來,你們要帶人回來我不反對,但是要有銀子,一文錢都沒有,你讓我怎麼做,你是掌櫃你會怎麼做?”我笑了笑:“不就是銀子,我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你讓我們住下來,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還彆說,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想我白初一也算是有身家幾千萬的人了,來到幻界之後卻變的這樣狼狽,這讓我情何以堪!掌櫃的語氣不善,對我們說:“住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們五個人中,至少要有兩個人為本店打雜,什麼時候我說可以走了才能走,要不然就報官,我也不勉強你們,自己斟酌!”這我就不懂了,我問他:“客人都沒有,還需要打雜嗎?”“那我不管,總之不做事就沒飯吃,本店不養閒人。”掌櫃的冷哼一聲說道。這人倒也爽快,我開始有些欣賞他了。於是我就答應了下來,就由我和吳非來打雜吧,我們倆在一起可以更好的溝通。於是我們從這一刻開始成為了雲來客棧的店小二,換上了店小二的衣服,開始收拾起客棧裡的每個房間,每個角落。一天下來,還彆說累的夠嗆,不過累也值得,總好過露宿街頭。忙碌了一天,晚上吃過晚飯我們在大廳裡聊了聊家常,原來掌櫃的也不是那樣鐵石心腸,他和我們把酒言歡,氣氛融洽到了極點,一直到子時過,我們才回房休息。剛躺下去還沒睡著,大概是剛剛熄了燈,我忽然聽到客棧裡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