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睡就是一整晚,第二天早上石一凡的手下把我叫了起來,原來是叫我起來吃早餐,這些人看起來都很討厭,不過倒是挺會照顧人,至少我說我不吃肉,他們準備的都是素食。吃過早餐我和吳非在抽煙區聊了聊,他問我有沒有什麼想法,我苦笑,跟他說我現在一點想法都沒有,隻等著上級下達命令,說實話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自己來月球乾嘛!我倆聊了一會兒,石一凡招呼我們集合,每個人換上備用宇航服,這次我們要去外麵探索,全體出動,並且帶上武器。我不知道探索什麼,總之我和吳非一人領到了一把手槍,有了這玩意兒,至少可以在精神上給自己壯壯膽,必要時也許還能救命!這次穿的宇航服不像之前那種一樣笨重,好像是超薄型的,並且在後背上有噴射裝置,能夠讓我們遇到突發事件可以迅速逃離,啟動噴射裝置的開關就在手腕上,隻需要輕輕一按,人就會脫離地麵。為了讓我們熟悉宇航服的功能,石一凡特彆找了兩個人示範了一下,並且跟我們說,這次要探測一種金屬物質,宇航服上麵有探測器,發現金屬會發出警報聲,大家都留意一下,確定之後儘快集合。我聽的雲裡霧裡的,月球上會有金屬,我認為不大可能,就算有,石一凡找金屬做什麼?雖然心裡有很多疑問,我還是老老實實跟著隊伍們繼續前進,遠離了方舟,石一凡讓我們集合,然後分配隊伍,為確保大家都能平安無事,十個人一組,分彆朝四麵八方前進,沒有固定的線路,既然是探索,走到哪裡去哪裡。吳非問我:“你猜他在找什麼?”我沒好氣的跟他說:“你問我倒不如自己好好想想,你師父可是告訴過你一些線索,就看你能不能整明白了!”他停了下來,仿佛在認真思考,片刻後他又跟我說:“其實昨天晚上我就一直在想,師父說的宇宙外麵還有更大的空間,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生活的地球隻是一個牢籠,又是什麼意思?”我還不是不知道,這種問題問我也是白問,書本上可沒教過這些,很顯然,我們接觸到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人類思維的範疇,也超出了地球,所以說,這個問題目前是沒有答案的,僅憑猜測永遠無法得到答案,一切都要見到真相之後才能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麼!十人小隊越走越遠,回頭看,已經遠離了方舟,我真擔心再這麼走下去會有麻煩,於是提醒他們走慢點,彆走太遠了,大家都是混飯吃,乾嘛那麼認真!隊伍中隻有一個能聽懂中國話的日本人,他正在跟大家翻譯,片刻後用生疏的中國話跟我們說:“窩們是屎先生的蛇友,應該儘奔分,你們的好衣窩們心領了,邪些!”這中國話聽起來比較拗口,不過這人看起來不錯,很好相處,這些人對主子也都很忠心,就衝這點,我高看他們一眼!現在是白天,能見度相對來說還可以,在月球上視野比較遼闊,因為沒有建築物和植物遮擋,一眼就能看到其他人在什麼地方,大家分頭行動,很快就把一個很大的範圍探索完畢,並且做下了記號。這一天我們都在探索,一無所獲,太陽要落下去的時候我們才回到營地休息,營地裡有電力係統,有專門負責煮飯燒菜的日本女孩兒。這些女孩兒看起來比較文弱,卻也不是省油的燈,從她們身上配備的武士刀可以看出,都是一些驍勇善戰的能手,在此之前應該歸屬一刀流門下,我曾見過一刀流組織裡的女成員,當然了,這個時候我是分不出她們的樣貌的,或許之前見過也說不定。雖然身在月球,卻也能嘗到地球上的菜肴,石一凡唯一做對的一件事就是,專門讓人給我們倆做了中國菜,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動筷子,日本菜看起來怪怪的。吃過飯石一凡又安排了一部分人夜間探索,我們可以在營地裡休息,有獨立的房間,設備齊全,電子係統應有儘有,大概就是為了讓我們更好的適應月球上的環境,在月球上沒有娛樂設施,人們需要放鬆,我們唯一能找到最好的宣泄方式就是遊戲機。這玩意兒說實話我並不怎麼會玩,見彆人玩過,就是玩不來,吳非倒是懂一點,晚上睡不著,我倆就坐在遊戲機跟前打起了電子遊戲,幾次下來我輸的體無完膚,後來慢慢找到了竅門,扭轉了局麵。這晚上我們玩到很晚,期間我們還小聲討論了一下,主要商量這次行動的計劃,指不定會遇到什麼,我們必須有周全的計劃,不能完全依賴石一凡,這人靠不住,要不是我們有利用價值,我想他根本不會在意我們的死活。是啊,如果我們沒有利用價值,也許早在丹塚那時我們就被他乾掉了,說起來我們能活到現在,還要感謝他的不殺之恩呢!可笑,想想都覺得可笑,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命運要交給彆人主宰了,我滿腔怒火無處發泄,隻有借助遊戲機來宣泄!在月球上無法看到準確的時間,手機裡的時間變來變去,不知道受了什麼磁場乾擾,我估計應該不早了,打算休息,忽然卻聽到外麵有人在吹口哨,於是我們出去查看。所有人基本上都已經穿好宇航服在外麵集合了,石一凡也在內,我看到在他腳下,有一具屍體,屍體穿著宇航服,但是樣子有些不對勁。之所以確定那人已經死了,是因為我看到他的臉已經塌陷,這麼來說吧,就像是木乃伊,雖然身上的肉還沒有腐爛,但是已經嚴重脫水、萎縮,就想貼在骨架上的一層皮,因為脫水的緣故,屍體的表皮看起來很黑。究竟是什麼原因,一個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