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高跟鞋與地板碰撞發出的聲音,仔細聽,好像聲音很緊湊。吳非解開鈴鐺趴在貓眼後麵看了看,回過頭對我說:“小心點,有兩個,一人一個,跟它們拚了!”說話間他就打開了門,我還沒有做好準備,門打開的那一刻,我看到兩個穿著紅旗袍的女人站在門口,這倆女人皮膚雪白,身材高挑,一人端著一個木盤,木盤上放著一杯紅酒。紅酒紅的有些不正常,跟血一樣,這倆女人從外表來看,跟活人沒什麼兩樣,仔細看還是能發現,它們可能不是人,因為皮膚太白,白的不正常!我從震驚中回過神,迅速將符籙貼在其中一人額頭上,那女人驚叫一聲,麵露驚恐,我立刻把門關了起來。吳非詫異的看著我:“你乾嗎?”我聳了聳肩:“驅鬼啊,還能乾嗎!”“誰跟你說她們是鬼?”吳非一本正經的看著我。這就尷尬了,我問他:“難道那兩個是人?”他點了點頭,我忙跑到床上躺了下來,這不是耍人嗎,是人怎麼不早說!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吳非開了門,還是那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女人額頭上還貼著一張符籙。吳非把她倆迎了進來,兩個女人看了看屋子裡貼的符籙,笑著問我們:“乾嗎呢這是?”“哦,我們是拍電影的,在排練,對了,你們來乾什麼,大半夜的?”吳非接過紅酒問她們。我沒去接那杯紅酒,總覺得這酒店不正常,他說這兩個是人就是人嗎,我還是有點懷疑,萬一是鬼他看不出來,萬一紅酒不是紅酒,而是血,萬一它們要害我倆怎麼辦!吳非已經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想製止他已經來不及了,於是從床上站起來問她們:“說,你們來乾嘛,誰派你們來的?”“是石先生吩咐的,石先生說,三天之後就要動身了,讓我們來服侍兩位老板。”其中一個女人說著話,便蹲了下來,開始脫我的鞋子。我掙脫了,驚恐的看著她:“什麼意思,哥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吳非朝我白了白眼,繼續換著頻道。那女人笑了笑跟我說:“彆誤會,隻是按摩,石先生交代了,我們一定要做,就算不做,至少讓我們在房間裡待一會兒。”我一陣無語,石一凡到底搞什麼鬼,他自己放縱就算了,彆把我們帶壞,我和吳非都是有家室的人,怎麼可能接受按摩,要按也可以,換成男的來按。我一想又覺得不對勁,換成男的更糟,彆人會誤會我們是同性戀的,哪個男人不喜歡軟妹子給自己按摩,這倆女人雖然成熟了點,倒也不失女人味,身材也不錯。我還沒想好要不要讓她按,她已經把我的鞋子脫了下來,然後又脫我的衣服,我連忙製止:“等等,不是說按摩嗎,脫衣服不太好吧!”“放鬆,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她笑了笑,露出兩顆虎牙。不知為何,看到虎牙,我你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僵屍,我特意仔細把她審視了一番,從頭到腳看個仔細,發現她不像僵屍,身體看起來很柔軟,胸也很大。吳非壞笑著,已經脫掉了上衣趴在床上,按摩小姐已經騎在他的背上,開始往他背上倒一種粘稠的液體。看起來這小子很享受的樣子,我卻很緊張,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試過,到底按起來是什麼感覺。內心掙紮了好久,我決定試一試,隻是按摩,如果她敢有進一步動作,我就把她趕出去,無論如何,一定不能對不起蘇晴。很快按摩小姐脫掉了我的上衣,翻身騎在我背上,開始給我推背,還彆說,挺舒服的。想想真是鬱悶,本來今晚是準備捉鬼的,鬼沒等到,卻等來了兩個按摩小姐!專業就是專業,按起來很有節奏感,感覺全身的骨頭都酸酸的,兩個按摩小姐一邊給我們按摩一邊跟我們聊天,按完背又捏脖子,然後翻過身來按大腿,弄的我挺不好意思的。好在是沒有肮臟的交易,按完之後她們離開了,我卻感覺很困,打不起精神來,頭一歪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是隔天中午了,是吳非把我叫起來的。我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那兩個按摩小姐明顯有問題,為什麼按完之後我會犯困,甚至想洗個澡還沒來得及去,床單黏糊糊的,貼在身上扯都扯不下來。屋子裡有一股奇異的香味,吳非說這可能是迷迭香的氣味,迷迭香是一種迷藥,可以致人昏睡,那兩個按摩小姐絕對有問題!我也發現了,確實有問題,隻不過我們要先洗個澡才好去調查到底有什麼問題,為什麼偏偏是昨晚上她們出現,一切都是那麼巧合。洗了澡我想了想,似乎想明白了,但是不確定,我把我的猜測告訴了吳非。我認為,那兩個按摩小姐之所以選在昨天晚上出現,並且對我們使用了迷迭香,很可能真的是石一凡安排的,他這樣做有什麼目的,很顯然,他一定在暗中觀察我們,昨天白天死了一個女孩,他肯定知道,我甚至懷疑這件事跟他有關,不然他沒什麼安排兩個按摩小姐來擾亂我們的計劃。吳非聽完我的分析,也道出了自己的觀點,他跟我說:“你說的有一定道理,我的想法和你一樣,石一凡是什麼人我們都很清楚,如果他想監視我們,根本不需要攝像頭,也不用安排耳目,之前我們看到他屋子裡有僵屍,女僵屍,這些僵屍是怎麼來的,你有沒有想過?”我一時間沒聽明白他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想了想問他:“你想說什麼?”他一隻手拖著下巴,思忖片刻跟我說:“我現在隻是猜測,具體情況還不能確定,我認為,昨天死的那個女孩跟石一凡脫不了乾係,他這樣做有什麼目的?”我忽然想到了,難道說他在收集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