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他們跑什麼,這麼黑還跑那麼快,能看到嗎?我在身後喊著,等等我啊!可是沒人回答,早已聽不到他們的腳步聲。這時我不得不把蜈蚣放在地上,讓它給我帶路,這蜈蚣倒也神奇,它身上的血色紅更濃了,即便在歿境中,也依然能看到紅光,怪不得蔡琴要把蜈蚣交給我,原來她早就知道。有了蜈蚣帶路,我再也不用擔心會撞到東西,其實原本也根本撞不到,走廊是筆直的,即便伸手不見五指,隻要方向感是正確的,完全可以邁開腳步去跑。隻是我做不到像吳非和杜方那樣乾脆利落,我心裡有陰霾,害怕黑暗,這是天生的,或許根本沒辦法改變。很快我就再次來到了瞎子他們藏身的那個房間,推開門一看,吳非和杜方也在,我問他們怎麼能找到這裡,吳非說,我們用眼睛看的啊,門縫裡不是有光,瞎子都能看到!瞎子看了看他,他尷尬的笑了笑說,我不是說你。頓了頓,吳非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他說:“快把燈關了,我們能看到,那玩意兒也能看到!”“那玩意兒是什麼?”我忍不住開口問他。杜方立刻把燈關了,吳非壓低聲音跟我說,等會兒再跟你解釋,前提是你還活著。聽他這麼說,好像是個很可怕的玩意兒,怪不得他們跑的那麼快,又有什麼東西出來了?再這樣折騰下去我會心理崩潰的,這裡怎麼什麼玩意兒都有,好像全世界最可怕的東西都湊齊了!寂靜的房間裡我能聽到每個人沉重的呼吸聲,還有我自己的心跳,或許是太過於安靜的緣故,我們的呼吸聲聽起來是那樣的明顯。除了呼吸聲,我似乎還聽到了彆的聲音,像是腳步聲,很沉重,可是節奏感很不一樣,似乎是四肢著地的野獸。待腳步聲更近了,我甚至感覺地麵都傳來了輕微的晃動,難道這次出現的又是一個龐然大物?什麼樣的似生物能比身長三四米的雪狼還大!突然,門被一股巨力撞開了,我看到了走廊裡的光,歿境消失了,可是來不及高興,我發現門口有一隻巨大的手掌,幾乎占了半邊門的距離!那手掌看起來是人類的,隻不過太大,大的像鍋拍,這麼大的手掌,我平生隻見過一次,烏神!吳非這時才跟我解釋,剛才我們就是看到這家夥才跑的,這東西叫翳僵,歿境是它弄出來的,通常翳僵的個頭跟人差不了多少,這隻翳僵之所以變成了龐然大物,多半跟基地裡研究的病毒有關!“你是說,病毒讓它變大了,它可是僵屍啊,僵屍的身體機能都已經壞死了,怎麼可能再生?”蔡琴提出了質疑。吳非笑了笑跟她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隻有你想象不到的!確實是翳僵,沒時間跟你們科普了,這東西個頭大進不來,不過它一定會用蠻力的,看準時機逃出去吧!話音剛落,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整個牆壁都凸出來了,顯然是翳僵在外麵衝撞。牆壁整體是金屬的,厚度約5㎝,這個厚度怕是坦克車撞在上麵都沒一點反應,翳僵居然能輕易把牆壁打凹陷了,力度之大出人意料。整個門被它龐大的身軀堵死了,原來它是趴在走廊裡匍匐前進的,也的確,它那麼大的個頭兒,不可能站起身來。我們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瞎子說對付僵屍鬼魂什麼的他最在行,眼下出現這個恐怕他解決不了!翳僵幾下衝撞便把牆壁撕裂了,我們看準時機立刻逃了出去,差一點就被鐵板夾住。翳僵在走廊裡轉不過身,我們恰好從它腳邊溜走,它也已經看到了我們。雖然轉不過身,它還是不想放棄到嘴邊的美味,它居然倒退著追趕我們,所過之處一片狼藉,牆壁都被它擠壓變形了!我們隻知道跑,卻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跑,隻是看到走廊就鑽進去,很快翳僵來到了丁字走廊處,它調轉了身形,開始正麵追趕我們。走廊的寬度勉強能容納它的身體,即便是在地上爬行,它的速度也不慢,我們全速奔跑也不能甩開它。想象一下,一個巨大的僵屍在地上爬著追趕我們,光是想一想都讓我不寒而栗,更彆說去看它了,那張臉更是恐怖的無法形容,嘴裡的牙齒根根暴露在外,猙獰可怖。我們隻管悶著頭往前跑,穿過一條條走廊,漸漸的與它拉開了距離,當來到走廊的儘頭,忽然發現一道玻璃屏障堵住了去路,同時也發現了玻璃後麵的坦克車和各種各樣的武器。有了這些武器,或許我們就能乾掉翳僵,隻不過玻璃打不碎,唯一的門也鎖著,我頓時感到一陣絕望,就好像關在籠子裡的小鳥,可以看到天空,卻無法翱翔。吳非跟我們說,不要慌,充其量就是一隻個頭兒稍微大點的僵屍,我一個人就能擺平它,你們站到一邊去,彆妨礙我發揮!說著他摩拳擦掌,活動了一下筋骨,竟是打算跟翳僵正麵發生衝突。我被他的舉動嚇壞了,這可不是鬨著玩的,翳僵的破壞力我們已經見識過了,中了它一擊肯定會瞬間變成一堆肉泥的!我想過去幫他,瞎子攔住了我,他說不要過去,他能解決的。我以為吳非要用符籙或是禁術之類的,沒想到他什麼都不用,隻是從背上抽出了平時舍不得用的桃木劍,這下我更加擔心了,這小子是不是嚇傻了,一把桃木劍也敢單挑翳僵!翳僵顯然被吳非的舉動激怒了,它的臉變的更加猙獰,四肢發力快速衝了過來。吳非不慌不忙,待翳僵快要撞到他時,巧妙的轉身踏著玻璃牆壁,後空翻,避開了致命的衝撞,整個動作一氣嗬成。翳僵一擊不成,反而撞在了玻璃上,整麵玻璃牆瞬間碎裂,趁著翳僵沒有反應過來,我們立刻衝進了武器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