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時間發出了叫喊,吳非聞訊而來,可是我已經被拉扯到十幾米的高空,一旦掉下來非死即傷。我害怕極了,究竟是什麼東西能有這麼大的力量,而且是我們看不到的。下一刻我已經從高空中掉了下來,就在我的臉快要接觸到地麵時,忽然下墜的慣性止住了,我竟硬生生漂浮在距離地方不足半米的虛空。我驚訝的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是蘇晴,她正蹲下來看著我,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我問她:“你怎麼會在這?”“等會兒再跟你解釋,你們都退到一邊去,我來破了幻境!”說著蘇晴便衝入了幻境中。那幻境仿佛是一張怪獸的嘴巴,依稀可以看到輕微的波動,蘇晴進去之後竟是憑空消失了,不過我絕察覺到幻境波動的愈加厲害,就好像是一池清水,而那水中除蘇晴之外顯然還有彆的東西,隻是我們看不到,就連吳非也看不到是什麼。我倆再外麵焦急的等,卻幫不上忙,我擔心蘇晴應付不來,那東西太強了,似乎不是任何一種怨靈鬼魂,至少是我從未見過的邪惡力量。幻境之中傳來蘇晴的聲音,看樣子像是受傷了,我急忙上前一步想要進去幫忙,吳非把我拉了回來,他對我說:“你彆過去,那東西很危險,你去了當心小命不保!”我掙脫他怒衝衝對他說:“我才不管,蘇晴有危險我就要去救她,彆的事我不想知道!”吳非放開了我對我說:“那好,你去吧,出了什麼事不要怪我!”我掙脫他就衝進了幻像中,可是一進來之後入眼處皆是一片金燦燦,滾滾熱浪撲麵而來,沒有火,可是我卻感覺像是掉進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爐。我沒有看到蘇晴,什麼也沒有,而且就連吳非我現在也看不到了,我開始有些後怕,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衝動迷失了方向,可千萬彆幫倒忙!我聽不到聲音,最可怕的是我的身體正在融化,全身上下劇痛無比,如千萬隻螞蟻正在啃噬我的身體,那種感覺經曆過一次我絕對不想有下次,有沒有下次還不好說,我不確定這一切是不是真實的,我的手已經融化掉了,如果是真的,運氣好我可以保住命,但是會變成傷殘人士!我拚命的想要逃出去,可是四周都是無形的屏障,我就像是一隻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卻找不到出口。越來越熱了,我的腿也在快速融化,在我快要徹底融化掉的時候蘇晴及時出現並把我救了出去。一出來我就立馬檢查自己的身體,一看之下才放心下來,原來我並沒有融化,剛才隻是幻境中出現的幻覺,不過蘇晴跟我說,我剛才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了,假如幻境中我的身體徹底融化了,現實中我也會融化。那幻境中的東西蘇晴已經確認過了,是一種叫做鬾的邪祟,她已經儘最大努力把它困在了幻境中,不過要除掉它,需要用吳非的桃木劍,而眼前吳非不能直接持劍進去,鬾已經被激怒,這個時候進去凶多吉少,唯一的辦法就是蘇晴持劍進去消滅它,不過這樣一來,蘇晴就會被桃木劍所傷,能不能除掉它還不好說,但這是唯一的辦法。既然惹不起,我跟她說乾脆彆勉強了,離開這裡就是了,蘇晴卻說不可,那東西在奪造化,它已經害死了不少人,放任它繼續作惡隻會死更多人,必須要把它除掉,杜絕後患!吳非說他可以應付,桃木劍被他加持過密文,鬼本身就懼怕桃木,加持過的桃木劍更是碰不得,無論道行多深的鬼都會懼怕。蘇晴卻堅持要去,她說正因為她是鬼,才能避開鬾的致命攻擊,活人進去就算不受傷也會被它的邪氣侵蝕,後果難以預料。我聽著他倆你一言我一語,我卻幫不上忙,很是愧疚,我知道我去的話蘇晴更加不會同意,我也不想再給她添亂了,隻能由她自己拿主意。爭執了兩句,吳非說不過蘇晴,隻好由她去了。蘇晴接過桃木劍,我看到她手心裡升起一股白煙,那應該很疼,我多想替她承受。蘇晴進去之後吳非開了法眼,透過幻境他可以看到裡麵的景象,並且也能讓我看到,隻是我們並沒有看到那所謂的鬾,隻看到蘇晴無力地拖著桃木劍步履蹣跚。片刻後我看到一個黑影漸漸顯出了原形,那東西跟人類小孩兒也沒什麼兩樣,隻不過它的樣子太嚇人了,我見過很多鬼,可從來沒見過這麼醜的,不知道那是不是鬾的原形,總之我看到它的那一瞬間竟沒來由的開始害怕起來。我不知道恐懼源於何處,有蘇晴和吳非在我還害怕,是不是膽子變小了!當我看到吳非抖動的肩膀時我才知道害怕的不止我一個,原來他也會怕。我問他:“你抖什麼?”“沒什麼,突然有點冷。”他是這樣回答的,我根本不信,因為現在非但不冷而且很熱,估計溫度在三十五度以上,我渾身都開始冒汗了。蘇晴走到那東西跟前提著劍就要攻擊,這時本來被束縛在地上的鬾突然間好像恢複了行動,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避開了桃木劍的鋒芒,並且已經來到蘇晴身後,在蘇晴還沒有收回劍時它開始反擊了,一雙墨綠色的爪子高高揚起,準備從背後襲擊蘇晴。理智戰勝了恐懼,我本能的衝進了幻境中,將那個小東西撞開,與此同時,蘇晴也已經轉過身來,將那把桃木劍刺入了鬾的天靈蓋。一股磅礴的氣浪把我們掀飛,下一刻我便掉入了大海,是吳非把我救了上來,隻是上來之後我眼前一片漆黑,而且無力,還有一種惡心想要嘔吐的感覺。我依稀聽到蘇晴對吳非說:“邪氣入體,快拿法器來!”我隻聽到這一句話,接著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