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咕仔也回返房間,我說莫若我們兩個現在就開始繼續修習雙珠合並之法。咕仔邁著小短腿跑到床邊爬到床上,盤膝坐在我身邊表情嚴肅搖頭說不行,說他璃哥哥交代,我的錐心之苦感覺消失之前我隻能臥床休息。咕仔小大人模樣讓我臉上帶起淺笑。我側身用手指戳著他嬰兒肥臉頰,問他之前和我一起修煉雙珠合並之法時候,有沒有覺得很是無聊了點。咕仔歪著小腦袋思索狀一會兒,再開口是說,其實修煉雙珠合並之法挺好玩的,修煉雙珠合並之法時候,我在。他父親也在。聽了咕仔的回答我心中喟歎一聲,我笑容加大對咕仔說。我會儘量拉長我和他父親同在的時間,但人的壽命終有儘頭,到了分彆那一天,他不可悲傷。咕仔說他習慣了被我欺負,我說貌似我才是一直被嫌棄受欺負的主。我和咕仔剛聊天到這裡,王浩文打來電話。看到來電是王浩文電話號碼,我關聯上追蹤王浩文的可隱身紙人。以可隱身紙人之眼我看到,王浩文正緊縮了額心抽煙,滿臉的不得輕鬆。我接通電話後,王浩文告訴我,左司剛才沒多久派鬼魂過來通知他,讓他帶領煞派在人界滋事。他沒能從左司派來的鬼魂那裡探知到多餘訊息,他應下了那鬼魂的通知。王浩文講到這裡聲音停頓一會兒,再開口是問我此刻身處哪裡,我現在情況如何。我坦言告訴王浩文我此刻身處人鬼市場,左司父親在今天晚上曾親自加入到進攻人鬼市場的行動中。結果是本就重傷未愈的左司父親再添新傷已然回返左司府邸療傷。我們這方死傷頗多。隨著我的回答出口,王浩文的額心是越皺越緊,在我講完後。王浩文急聲問我,我是否也受傷了。我說的確如此但我已然恢複如初,再告訴他,左司父親回返左司府邸療傷之前,曾令手下暫停騷擾人界行動,說的是一切隻等他和左司儘數康複後再議。王浩文長舒一口氣說我沒事就好,說如此的話,人界倒是能安穩幾天,問詢我他能為我做些什麼。我說什麼都不用,他現在有整個煞派要管理,白雲中還潛伏在暗處窺視著,左司又把目光關注到煞派上,他已然不易顧好自己就可以。王浩文說他能輕鬆應對我提及的事情,說他想和我並肩戰鬥卻是沒有機會,他每次都隻能在我遭事情後,不疼不癢毫無效果的問詢兩聲。以可隱身紙人之眼看到王浩文眼神寂寥,我輕聲笑著說其實我們一直在並肩作戰,必須是智慧滿滿的人才能勝任他現在職位,他的作用不容小覷。王浩文眼底那寂寥情緒散去不少,臉上帶起笑容說他讀書少,問我是不是在誇他。我說我誇的很明顯,王浩文眼底滿滿笑意對我說,他準備讓煞派如何在人界滋事。仔細聽完王浩文所言,我說我會讓人配合王浩文的滋事行動,力爭不讓左司一乾窺破端倪。和王浩文商量好對策,我等王浩文掛了電話後,開始催動竹簡功法第六層,籍以緩解那雙倍的錐心之苦帶來的不適。淩晨六點鐘到來,我所受的錐心之苦頓散。在我催動竹簡功法第六層時候,咕仔在房間裡安靜陪伴著我,沒誰進來房間打擾。清晰感知到錐心之苦頓散,我帶著咕仔離開房間,前往廚房為大家準備早餐,準備早餐結束後就和咕仔再開始修煉兩珠的合並之法。當我到達廚房時候,王大郎和謝一鳴已然在廚房開始準備早餐。看到我和咕仔過來廚房,王大郎問我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謝一鳴問詢我是不是已經餓了。我說我休息的夠久了,我沒有覺得餓隻是想過來廚房為大家準備次早餐。看王大郎和謝一鳴都難掩乏累,我問他們兩個是否是一宿沒睡。來帥匠巴。謝一鳴點頭說是,說其餘人這會兒還在外麵忙碌,他和王大郎兩個回來也隻是為了準備早餐。我問謝一鳴奶奶是否也在外麵忙碌,謝一鳴說奶奶固執的緊,誰勸都是不回來休息。不過在他和王大郎回來時候,奶奶除了看起來乏累些,並沒有其餘不適。知道了奶奶沒有其餘不適我心下稍寬,立刻開始與王大郎和謝一鳴一起速度準備早餐。準備早餐時間段,閒聊間,我向謝一鳴提及羅鍋頭。我告訴謝一鳴,羅鍋頭的魂魄依然在人界,再把我在那古墓遭遇羅鍋頭時候發生的事情,以及羅鍋頭在我們進入水下皇城之前,曾帶著鬼魂隊伍欲阻撓我們行動的事情。我說羅鍋頭等級已然趨於鬼靈,他可以儘斂鬼氣。謝一鳴聽完我的話微皺了額心,說羅鍋頭那情況定然不是被哪個蒙了心智,羅鍋頭級彆不是鬼靈卻可以儘斂鬼氣的確是件奇怪事情。王大郎這個時候接上話茬,問我羅鍋頭是誰,我說羅鍋頭是我在紫山小村莊的玩伴,我一直都拿他當親哥哥看待。提及紫山小村莊,我關聯上還處於紫山小村莊我和奶奶家中的那可隱身紙人。關聯上那可隱身紙人看到的情況令我正準備早餐的動作頓住,即刻隔空催動那可隱身紙人在紫山小村莊裡轉上一圈。紫山小村莊我和奶奶的家,大門大開,院子裡倒著幾具屍體。幾具屍體都是脖子處大動脈被割開,此刻屍體脖頸處那大動脈處還在外溢著鮮血,幾具屍體倒在血泊之中。大門外麵的地麵上並沒有半點鮮血,那死掉的幾個人應該是被誰帶到院子裡之後,才被割破了脖頸處那大動脈。整個的紫山小村莊裡除了羅叔之外,所有人都已然斃命。羅叔眼神呆滯的在紫山小村莊裡蹣跚而行,嘴裡不斷嘟囔著造孽兩個字,他的身後跟著麵無表情的羅鍋頭鬼魂。通過可隱身紙人看完紫山小村莊內情況,我即刻去看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從那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裡我知道,我家院子裡那幾個屍體是出自羅鍋頭手筆。羅鍋頭指揮著鬼魂把那幾個人帶到我家院子之後,臉上帶著似笑非笑表情在那幾個人麵前現身,說他其實是被我和我奶奶派來的。他是受命於我和我奶奶,所以才來擊殺紫山小村莊村民。那幾個人恐懼情緒難掩,說我和我奶奶不可能會下如此命令,說他們和羅鍋頭無冤無仇,羅鍋頭不能栽贓了我和奶奶後再對他們下狠手。羅鍋頭因為那幾個人的話語即時憤怒,說我和我奶奶本都是假惺惺的人,我和我奶奶蒙蔽了紫山小村莊人的眼睛。如果不是我和我奶奶,他和明明根本不用分開,明明根本不會魂飛魄散。關聯可隱身之人存儲的訊息到這裡,我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明明是臥底是羅鍋頭戀人,當其臥底身份被識穿,張鐵蛋派羅鍋頭帶人去擊殺明明。羅鍋頭雖冒險通知了明明讓其逃離,卻是時間已然來不及。羅鍋頭本打算拚死一搏救下明明,卻是準備出手時候被張鐵蛋強製召回。羅鍋頭的一念之差一個遲疑,導致明明終是命喪在張鐵蛋手下手中。當明明索命了那幾個對其動手的人之後,跟著回家過年的羅鍋頭來到了紫山小村莊。因為那明明已然索命幾人無法輪回投胎隻能做孤魂野鬼,我和奶奶助羅鍋頭和明明相見後,奶奶用瓷罐收了明明為其超度。我擔負起為明明每天誦念超生咒語的任務,為的也隻是使其魂魄最終消除所有戾氣,從而能順利魂歸地府。有了一次的超生咒語之後,必須的每日繼續超生咒語,否則明明她會在不出一個月時間就魂飛魄散。因為鬼魂在接受超生咒語期間,倘若鬼魂擅自離開,即便是再用招魂之法也無法覓得其蹤跡,我和奶奶對於後來明明的擅自離開束手無策。是羅鍋頭的一念之差一個遲疑使得明明丟了性命,是明明自己,自尋魂飛魄散下場。明明的死和明明魂魄的最終魂飛魄散,始作俑者是張鐵蛋,而現在的羅鍋頭,竟是怪罪到了我和奶奶身上。搖頭繼續看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我看到,那幾個被羅鍋頭帶到我家院子裡的人,看羅鍋頭即時憤怒更恐懼了情緒。他們顫抖個不停,低聲說他們不知道明明是誰,他們隻是知道,我和奶奶或許不是羅鍋頭所說的假惺惺。羅鍋頭冷哼一聲,說不管那幾個人信與不信,他都是我和奶奶派回紫山小村莊的,我和我奶奶要的是整個村裡人的性命。羅鍋頭講完,揮手讓其身邊鬼魂割破那幾個人脖頸處大動脈。看著那幾個人死在其麵前後,羅鍋頭進入我和奶奶房間一會兒,再空手出來帶鬼魂離開。看完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再以可隱身紙人之眼看著羅叔在羅鍋頭鬼魂的跟隨下,在紫山小村莊裡呆滯著眼神蹣跚而行,我長長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