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川妖王說,林輝上次離開蜀川後,他帶著他女兒就開始忙於蜀川妖道事情,這一忙起來就會忽略很多事情。另加林輝每次外出蜀川的時間都不短也甚少和家裡人聯係,他們也沒有覺得林輝久不歸家久未聯係有什麼問題。當蜀川妖道事情忙完,閒暇下來,才覺得林輝這次出門時間也太過長了一些,不過那時候也沒怎麼多想,隻是覺得林輝太不會辦事,離家這麼就都不知道聯絡一下。蜀川妖王說,林輝的性子是坐不住的主,林輝外出蜀川,有時候是有公事有時候純粹是去會朋友,這次林輝離開蜀川,說的就是會朋友。久等不到林輝回返也音訊全無,家人裡才覺得不大對頭,就派人出來尋找林輝的下落,隻不過循著林輝離家時候提到的要去往的地方。皆沒有尋到林輝的蹤跡。雖然派人去尋找林輝下落,但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蜀川妖王說,畢竟林輝沒了蹤跡這事情。如果傳揚出去,他這老臉都沒地方擱。巨吉他亡。也就在前幾天,林輝表妹上門,說林輝是在FZ市失蹤的,說林輝已經喪命了。蜀川妖王提起那林輝表妹。我注意到。蜀川妖王的女兒是滿眼的憤怒,臉色難看。蜀川妖王瞟一眼他女兒後,也就不再繼續講下去,隻說讓白雲中幫他查找真凶。白雲中點頭說一定幫忙,說既然人已經沒了,就節哀順變,不要太過傷心難過。“玲玲。林輝沒了,日子還是要過的,聽伯伯一聲勸,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呐。”白雲中望向蜀川妖王的女兒。“我知道的白伯,我沒啥子好難過的,不過誰弄死了林輝,我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所謂玲玲恨聲開口,絲毫不見哀傷情緒。“妖王,我就喜歡你家女兒這脾氣,從來都不拖泥帶水。”白雲中低聲笑著。“有啥子好,從小到大都是個執拗的主,到現在也不省心。”蜀川妖王無奈搖頭,隻那表情難掩自豪。“妖王,玲玲勢必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就彆謙虛了。”白雲中擺手,讓王浩文為蜀川妖王兩個續倒熱水。“哈哈,我老來得女,自然是要將衣缽傳承給她,還好她也是個爭氣的,現在也已經學的七七八八了。”蜀川妖王不再謙虛。“玲玲你可以啊,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伯伯我對你可是佩服的緊。”白雲中有些訝然。“哪裡是三日,三年都不止了吧王伯,話說伶兒妹子呐,還在學校沒回來嗎。”那玲玲問詢白雲中。“你伶兒妹子已經不上學了,結婚了,就嫁給我那大徒弟了。”提起白伶兒,白雲中無奈搖頭。“哎,啥時候的事情,咋都沒通知一聲。”玲玲追問。“婚禮辦得倉促,都沒通知,就這FZ市附近的一些通知了下。”白雲中解釋。再聊上一會兒,蜀川妖王和他女兒告辭離開,白雲中送他們到門口,承諾一定儘快幫他們覓得真凶。送走了蜀川妖王和他女兒,白雲中把幫助他們尋覓真凶的任務交給王浩文負責,叮囑王浩文一定要儘心儘力,說他自己有事情要出國一趟。王浩文點頭應下,說一定儘快幫助蜀川妖王他們找到殺害林輝的真凶。白雲中揮手讓王浩文離開,上去二樓和吳喜兒嘿咻一番,就帶著吳喜兒去往機場,直奔美國。抵達美國之後,白雲中就入住了那裡最出名的骨科醫院,有專門的翻譯跟著,逐句仔細翻譯醫生的話給白雲中聽,再把白雲中的話簡要翻譯給醫生聽。我聽到,醫生說白雲中的雙腿,再有這麼一次手術後,就可以徹底痊愈,說他沒想到白雲中恢複的這麼快。白雲中笑著說,這算哪門子快,都已經二十多年了,才終於等到了可以完全康複的一天。手術在第二天進行,手術後醫生感概,說白雲中雙腿筋絡骨骼遠比年輕人的更趨完美,讓人難以置信,最初白雲中入住這醫院時候,是以雙腿儘斷的狀態入院的。接下來的時間,白雲中都是在那醫院養著,吳喜兒陪伴左右。關聯剪紙紙人與此刻同步,我斷開與那剪紙紙人的關聯,深鎖了額心。二十年多年前,白雲中的雙腿儘斷,我八歲那年,我在紫山小山村裡第一次見到薑閆時候,曾經聽薑閆提過,有人在同道麵前懺悔自斷雙腿。我清楚記得,奶奶當時飆升怒火,說兩條狗腿另加假惺惺懺悔也是抵不過兩條人命。那麼,是不是奶奶所言的兩條人命指的是我和母親的性命,兩條狗腿指的就是白雲中的兩條腿。如果如此,那白雲中就是當年殺害我母親的真凶!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得這就是當年的實情,想起白雲中那嘴臉,我滿眼冰冷攥緊了雙拳。原來,奶奶從不輕易涉足FZ市,奶奶需要改頭換麵隱姓埋名隱匿起來,不止是因為屍丹一說,主要還是牽扯到這樣的宿怨!奶奶之所以那麼隱忍,是擔心白雲中的勢力下,她無法把我安然養大吧?!母親的死,父親的不見蹤跡,奶奶的苦苦隱忍,皆出自白雲中手筆,這樣的血海深仇,如何不報?!“冉姐姐你怎麼了,你的模樣很駭人。”正在這個時候,進來房間的咕仔跑到我床邊,拉上我的手,擔憂情緒難掩。“有麼,怎麼會。”我收斂情緒,努力擠出笑容。“冉姐姐你笑的比哭還難看,你就彆笑了,你告訴咕仔你怎麼了,咕仔想要知道你到底怎麼了。”咕仔兩隻小手都握緊我的手,盯著我的眼睛。“咕仔,我知道了當年是誰殺了我母親,知道了奶奶要隱姓埋名改頭換麵的真實原因。”被咕仔講我笑的比哭難看,我索性就不再勉強自己繼續擠出笑容。這個時候,我真心是笑不出來。一直都想知道當年的實情,一直認為自己即便知道了當年的實情,也依然可以做到淡然麵對,卻是當實情終是在我麵前完全展露出真容,我控製不住情緒的波濤翻滾。“是哪個,冉姐姐快講。”咕仔急聲追問,小臉皺成一團。“白雲中。”我回答咕仔。“冉姐姐確定麼。”咕仔的額心緊緊皺起。“種種跡象表明,就是白雲中無疑。”心,突感乏累,我深深歎息一聲。奶奶到現在都在繼續隱忍,隻指望我的能力去為當年之事討回公道的話,難如登天,卻是此仇不報,我如鯁在喉。“會不會是冉姐姐弄錯了,你還是應該親自問詢下奶奶或者閆爺爺。”咕仔望著我,嚴肅了表情。“好,回頭冉姐姐會去問下,咕仔乖,去玩吧。”我伸出另一隻手,捏捏咕仔嬰兒肥小臉,替他舒展下緊皺的額心。“不了冉姐姐,我要回去陰珠修煉了。”咕仔搖頭。“好,不要太辛苦,記得要休息。”我點頭應下。“冉姐姐,你不要心裡太過難受,咕仔會努力修煉,為冉姐姐的複仇,助一臂之力的。”咕仔臨進陰珠前,不放心的再安撫我一聲。“知道了,咕仔越來越囉嗦了。”望著眼前繃著小臉的咕仔,我這一次,臉色泛起的,是發自內心的微笑。咕仔回返陰珠,我再關聯追蹤陸文豪的剪紙紙人。陸文豪這段日子,依然在外地按照朱元哲提供的地址,一個個仔細查探,其些個地址,多在浙江寧海縣極其以南,以及江西東部。陸文豪中間給方瑋打電話,說他正在走一遍朱元哲曾被白雲中團隊派往的地方,隻不過還不曾有什麼特彆的發現。白雲中團隊不會無的放矢讓朱元哲如無頭蒼蠅一樣亂去地方,其給陸文豪提供的這些個地址中間,勢必是和尋覓屍丹有關。我斷開和剪紙紙人的關聯,再次在腦海裡過一遍,那有著屍丹出鬼仙成的那首藏頭詩。左右是心緒難平無法入睡亦無法沉下心修煉,我索性起床,把那首詩給寫在紙上,仔細研究,先對裡麵提到的特殊字眼剖析。屍出入之所閩也,所提有閩字。提起閩字,多數人想到的隻是,閩是福建的簡稱。卻是浙江的寧海縣及其以南、江西東部、廣東東部潮州汕頭、梅州也是隸屬閩地,閩地的範圍超過福建省的範圍。丹心素節本無求,有素節兩字,素節乃重陽節氣。農曆九月九日,為傳統的重陽節。曆來六定為陰數,九為陽數。九月九日,日月並陽,兩九相重,故而叫重陽,也叫重九。出入金輿乘玉趾,有金輿和玉趾。金輿,字麵上的意思是帝王乘坐的車轎,喻指宮闈,本始起源於算命術四柱神煞之一,遊走於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之間,不定是哪個。玉趾,特指白嫩如玉的腳趾。鬼哭人悲夜夜聲,這句倒是沒有什麼特殊字眼,隻能是說夜裡人鬼齊悲,可以和上麵的素節想對照。也就是那樣的節日,人會較之平日,登高遠眺之時和接下來時間,會特彆的思念親人。在看到那句仙桂丹花滿山紫,我心頭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