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聽到的是槍聲反而不會變成現在這麼緊張,四個人拿著槍一起衝上去,很快上麵傳出四聲倒地的聲音。那一刻的靜反而讓人心底一陣陣的發慌,這個時候,所有人心裡肯定開始犯嘀咕,上麵究竟有什麼東西。沒有辦法,朱隊長帶人衝上去,我拎著桃木劍跟在最後。上麵很黑,隨著手電的光亮照進去,我看到地上躺著四個人,我偷偷拿出八卦鏡照了一下,裡麵並沒有靈的影子,這就怪了。“小心。”朱隊長蹲下去想去查看同伴的情形,那一刻,我看到倒在地上四個人的身體下麵伸出一隻隻黑色的手。當時我在後麵,等我跑過去,朱隊長已經被那隻黑手提了起來,那不是手,居然是樹藤,長長的樹藤纏住朱隊長的身體,然後一下子拉到半空。那東西速度很快,朱隊長手裡有槍,當時手臂直接被樹藤纏住動彈不了,不僅如此,那些分出來的樹藤居然像手一樣纏住人的脖子。這下壞了,這種東西和靈不一樣,幾個人同時被樹藤纏住,當時顧不得多想,我照著前麵一根砍過去。哢的一聲,桃木劍落在上麵,原本柔軟的樹藤瞬間就像失去了生命一樣,直接被我的桃木劍砍斷。我手裡的桃木劍居然管用,我當時心裡特彆美,這擺明是給威爺露臉的機會,“淑瑤,彆過來,這裡交給我。”我直接衝過去,按照剛才的方法照著纏住朱隊長的那根樹藤砍過去。那東西就好像有靈性一樣,我砍過去的時候,整根樹藤一下子彈起來,這時我才發現,那些樹藤居然是從古廟的頂端垂下來,就算是我舉著桃木劍高度還是不夠,朱隊長的身體也跟著升高。沒想到這東西還挺雞賊,我正在思考對策,突然左腿被一樣東西纏住,下一瞬間,我直接被反著拎了起來,那種大頭衝下的感覺肯定不好受,我當時沒有慌,就在樹藤把我拎起來的同時,我的高度一下子和剛才那根樹藤快速的接近。這東西就算是成了精,畢竟都是靠著直覺發動,說白了就是沒腦子,隨著距離拉近,我反手砍出去,那一劍正好砍到抓住朱隊長的那根樹藤上麵。這一根樹藤比較粗,隨著我砍中,那根樹藤和第一根一樣,瞬間變得乾枯,那些纏繞的樹藤隨之斷落,我看到朱隊長的身體一下子從上麵掉下來,這一下應該摔得不輕。“李威,你自己小心點。”朱隊長被人扶起來,看到我大頭朝向在上麵晃蕩,連忙衝著我喊,這個時候我心裡也怕,但是不能慫,慫不是威爺的個性。纏住我左腿的那根樹藤拚命的把我往上拉,我順著手電的光往上看,那些樹藤都是從上麵的一個位置垂下來,我當時特彆想借著這根樹藤上去,讓我想不大到的是,那根樹藤居然突然鬆開。怕什麼來什麼,當時我的腦袋距離地麵應該有兩三米高,這麼大頭朝下掉下去,基本上就廢了,我看到有幾根樹藤快速從上麵往下延伸,其中一根距離我很近,我雙手分開,幾乎是極限位置抓住了其中一根。就在我手指碰到樹藤的一瞬間,那個東西幾乎是本能的將我纏住,當時我的身體正在垂直下落,所以,我不是那種靠著自己身上有寶貝就胡亂瞎搞的那種人,這裡應該有掌聲。我拉住樹藤,當時距離地麵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我笑了一下,右手桃木劍落在上麵,完全按照我預想的那樣,隨著樹藤折斷,我從上麵瀟灑落地,這裡還是應該有掌聲。就在我從空中落下的一瞬間,我看到那個女法醫用那種極其崇拜的眼神看著我,我隻是微微一笑,然後手持桃木劍左劈右砍,這個時候我就是英雄。那些樹藤對我手裡的桃木劍很忌憚,這是好事,隨著我一番忙乎,那些黑色的樹藤快速消失。朱隊長弄得有點狼狽,這一次幸虧我及時出手,後來被樹藤纏住的幾個人隻是受了一點輕傷。“淑瑤,他們怎麼樣了?”“朱隊,隻是昏過去了,沒有生命危險。”孫淑瑤是法醫,我看到他過去摸了摸脖子然後翻了翻那四個人的眼睛。這四個人應該是衝上來的時候沒有防備,然後被那些詭異的樹藤突然發難吊起來從上麵摔下來。“這是什麼玩意?”朱隊長拿著手電往上照,這間古廟已經很破舊,是那種中空的建築,所以,中間的位置很高,兩側是修好的台階。古廟三層一名黑袍人身後站著幾個勁裝大漢,隻見那名黑袍人坐在地上,麵前放著一個布人,布人上麵用血畫了一些特殊的符號,布人的旁邊是一根黑色的樹根,樹根的上麵貼滿了符。“有高手到了,你說過警察局裡沒有這一號人。”黑袍人突然轉身,眼神中透出邪惡,那些勁裝大漢中間站著一個人,手裡拿著一個箱子,“肯定是請了人,大師,幾百萬的貨,這次被警察抓住,誰都得吃槍子。”黑袍人冷笑,轉身掏出一張符貼在樹根上麵,那根原本乾枯的樹根就好像瞬間有了生命一樣,“隻是破了我的靈屍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不過這一次的酬勞。”“放心,這批貨出手,五五分賬。”身後拿著箱子那個人一臉的討好,下麵的聲音聽得很清楚,這一次來了不少人,靠自己的這些手下可以拚一下,不過有了這個人幫忙就不一樣。“好,記住你說的話。”黑袍人打開麵前的碗,裡麵居然都是黑色的蟲子,然後拿起一旁的刀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下,血瞬間流出滴進碗裡,然後拿起一張符用火燒了,嘴裡念念有詞,等符的光亮消失,碗裡的蟲子隨之消失不見。這種用蟲的方法前麵提到過,最早發起於苗疆一帶,稱之為蠱術,後來逐漸發展成很多不同的分支,降頭也是其中一種。蠱術一般是幫人除病消災,降頭不一樣,完全是用來害人。這一次我走在前麵,朱隊長帶著他的人拿著槍跟在後麵,上來的時候我交代過,第一不能亂喊,第二不能亂開槍,因為我是在前麵,那些妖藤我能對付,萬一哪個小子害怕在後麵開槍,子彈打到老子腦袋就廢了。我們一直往上走,其實走的很慢,因為所有人都怕,我停下來拿著手電往裡照,裡麵黑漆漆的特彆嚇人。朱隊長在後麵推了我一下,沒有辦法,我隻能繼續往上走,為了保險,我還是拿出了隨身帶著的八卦鏡。這一次出奇的順利,我們這些人上了古廟的頂層,麵前是兩條走廊,古廟雖然是三層,最上端其實還有一小塊空間,後來我才知道,那些人就是躲在那個地方。我跟著手電的光往前走,突然那些消失的樹藤一下子冒了出來,這一次出現的速度更快,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我根本不怕,我決定直接和妖藤正麵乾了,就在我砍中樹藤的一瞬間,吧嗒,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樹藤上麵掉了下來。當時我的心思都在眼前的那些妖藤上麵,我也挺奇怪的,這種東西為什麼會怕我手裡的桃木劍,突然,一個人從後麵緊緊抱住了我。那一下來的很突然,當時我剛好砍斷一根樹藤,一下子手臂被人抱住,居然數孫淑瑤,她從後麵抱緊我,我可以感受到她的大胸直接壓在我的後背上,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孫淑瑤,你搞什麼?”我當時沒有辦法回頭,隻能扭著身子朝後麵喊了一嗓子,如果那些樹藤一下子纏住我的脖子,孫淑瑤從後麵抱緊我,我聽到她的喉嚨裡發出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幾乎是我和我想的一樣,前麵那根樹藤直接奔著我脖子纏過來,這下徹底壞了,我猛的向下然後雙臂發力。從氣力上還是我占優勢,就在樹藤纏住我脖子的一瞬間,我掙脫孫淑瑤的糾纏,然後一劍劈過去。孫淑瑤從後麵抱我那一下太詭異,我順勢往前一滾躲到牆角然後轉身,我看到孫淑瑤站在那一臉茫然的看著我。朱隊長那邊已經亂城一團團,帶來的那些警察扭打在一起,手裡的槍掉了一地,那些妖藤被我一陣亂砍應該是元氣大傷,幸好這個時候沒有出來。場麵失控,現在直接跑是最好的選擇,我往前跑,不是想逃,我撿起手電拿著八卦鏡往人堆裡照。我看到那些黑色的蟲子,其中一條黑蟲正朝我爬過來,這東西太惡心,我一劍劈空,那東西很靈活,居然在我的手腕上咬了一下。當時想這次肯定完了,孫淑瑤站在那一動不動,我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個被蟲子咬過的痕跡,那些失控的警察應該都是這種蟲子搞的。我的手腕位置劇烈的痛了一下,我看到有血流出來,沒等我去抓,那條蟲子居然一下子彈開,那種感覺就好像遇到克星一樣。難道這些蟲子怕老子的血,我索性把手腕上的血摸到桃木劍上然後衝了過去,我的直覺總是很準,隨著我衝過去,那些黑色的蟲子開始拚命的逃。我砍出去一劍,那隻黑蟲瞬間斬成兩段,自然界裡的生物相生相克,尤其是毒蟲,有毒蟲聚集的地方,肯定會有解毒的藥材。“李威,過來幫忙,快。”我聽到朱隊長在那邊喊我,我跑過去,當時朱隊長死死把一個人壓在身上,那小子兩眼發直,看朱隊長的感覺就好像給他戴了綠帽子一樣。我拿著手電照過去,發現他手腕的位置有被蟲子咬過的痕跡,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弄才好,隻能死馬當活馬醫,我把帶血的手腕在他被咬的位置蹭了一下,還真管用,我看到那小子一下子就消停了,然後從傷口冒出一股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