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四章 久彆重逢(1 / 1)

第二七四章 久彆重逢二丫聞言,也顧不得儀容規矩,急步走到窗前,果然在城門方向,騎馬進來些兵士,影影綽綽可見一些旗幟,再走得幾步,便可看到上麵鬥大的“齊”、“楊”二字,也不知為何,鼻子便有些酸意。楊夫人也走到窗前,拿著香珠串的手,隱在袖中,隻拿眼看著前方。常嬤嬤等人忙也抱著寶珠姐弟,走向前來看著,指著道:“爺爺,爹爹,大馬,旗子!”這次進城,楊浩算是一雪前次的窩憋之氣!傳旨官與忠義侯並肩而行,其後便是楊浩。兩邊百姓夾道歡迎,也有人指指點點,評論著誰看起來更威猛著,誰更英俊些。楊浩在馬上聽了,心中不起絲毫漣漪,在戰火中淬練出來的他,又見識了東臨國為了國主之位,手足相殘的血雨腥風,已然快速成長起來,再不是那個時時總想著出風頭愛誇耀的毛頭小子。二丫站在樓上,目不眨睛地看著步步移近的將士隊伍,眼中再沒有彆人,隻癡癡盯著楊浩。楊浩變化不小,更魁梧壯實,變得更黑更粗獷,此時肅著臉,周身隻覺得煞氣外撲,走近後,發現他還蓄了短須,越發顯得成熟穩重。二丫倒有些恍惚,明明是最親近的人,卻又覺得好像陌生的很。二丫見楊浩經過齋香樓時,似有意無意,朝著房間瞥了一眼,她竟有些近鄉情怯,急急退了回來。等她反應過來時,人早就走出很遠,她不由暗笑自己,怕什麼,憑他變成什麼樣子,他總是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親!入朝晉見聖上,少不了賜宴慶功,楊家眾人沒滋沒味用了中飯,便回府耐心等待,直到快要日落西山時,楊家父子二人才一身酒氣地回了府裡。楊浩進府便見妻子溫婉地站在那裡,前邊兩個孩子也規規矩矩地迎立在那裡,眼裡便劃過一抹笑意,又上前見過母親。二丫也給忠義侯行了禮,又讓兩個孩子叫人,這都是老早就教好的,兩個孩子怯生生地叫道:“見過祖父,見過父親。”忠義侯聞言大喜,讚了聲“乖”,便一手一個,哈哈大笑著抱起來,向府內走去。楊浩則與二丫一左一右扶著楊夫人跟了上去,楊夫人則笑道:“快放下他們來,喝這麼多酒,小心跌著了。”到了楊夫人的院裡,眾人都落了坐,一邊說些邊關及府中的事,一邊又逗弄兩個小家夥。二丫因是媳婦,便領著丫頭們在一邊布置侍奉,偏又心裡激動,難免有些慌張失態。忠義侯見此,便又略說了幾句話,就讓楊浩回去洗漱,換了衣服再來,又命二丫跟去服侍。二丫將孩子托給婆婆,告了罪,這才同楊浩一起退下。夫妻二人乍見,自然百感交集,腹中有無數話兒要說。楊浩如今性子變得穩重寡言,二丫則千言萬語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此時二人竟是半個字都吐不出來。丫頭們見主子不說話,也一個個斂聲屏氣,一時耳邊隻有腳步之聲。二丫勉強撿了個話頭,問楊浩此次東臨國的事情都解決了嗎?楊浩嗯了一聲,道:“原國主也算是坐穩了,不過燕王還沒有捉到,東臨國內患未除,這幾年是沒時間想其他的了。”一時又沉默下來,二丫忙又說起寶珠姐弟二人的一些趣事,楊浩聽了,也點頭微笑著附和著。好容易到了小院,楊浩先一馬當先進了屋,二丫忙吩咐人備醒酒湯及熱湯水,一切都吩咐妥當,這才進了屋。楊浩已經把身上的戎裝退去,看見二丫進來,眼睛就變得亮晶晶的,二丫倒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忙上前接過衣服,不想竟碰到楊浩的手指,臉莫名地紅了。楊浩看著妻子一幅小媳婦模樣,便伸手一把將二丫摟進懷裡,笑道:“怎麼如此怕我了,該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二丫依在楊浩寬闊厚實的懷裡,心便安定下來,正自甜蜜呢,聽楊浩如此說,忙伸手捂住楊浩的嘴,說道:“果是酒喝多了,說的話臭死了!”楊浩一手緊摟二丫,一手握了二丫的那隻手,哈哈笑道:“很臭嗎,我怎麼不覺得!”說罷,便作勢去親二丫,二丫忙左右躲閃,連聲道:“臭死了!”終是被楊浩嘗到了嘴唇,二丫不再動彈,隻微閉了眼,任由楊浩細細吮吸品嘗,半響,紅著臉,推開楊浩道:“快去洗漱,父母還等著呢!”恰好此時,也有婆子在外說,醒酒湯及熱水已經備好了。二丫親自去門外,端了醒酒湯來,拿匙勺輕輕攪動,吹了幾吹,便遞給楊浩。楊浩愛極了二丫鼓著腮幫用那嬌豔紅唇輕吹的樣子,便涎著臉道:“酒勁上來,沒力量,端不得碗!”二丫瞅了他一眼,隻好輕輕吹著湯水,細細給他喂了下去。一時喝過湯後,略停了停,二丫便催促楊浩去洗澡,楊浩得寸進尺地撒嬌道:“我身上實在是沒力氣,你扶我進去,幫我洗!”二丫紅了臉,拿眼橫了楊浩一眼,傲然道:“不伺候!難道這是你在軍中養成的習慣?”楊浩恨道:“醋壇子一個!一年沒****,就敢公然忤逆丈夫,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也讓你知道本將軍的厲害!”二丫看楊浩作張拿喬的樣子,不以為意,一邊往內室走去,一邊咯咯笑道:“就是不伺候,我就是那給點顏色就開染房的主。”話音未落,就被楊浩騰空抱起,二丫輕呼一聲,輕捶著楊浩道:“快放下我,讓人見到就不好了!”楊浩卻不管她,隻緊抱著走進淨房,作勢就要扔到浴桶裡,二丫忙道:“我的鞋子!我的鞋子!”楊浩便把二丫放在浴桶上,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幫她脫下鞋子,然後托起她的小腿,便把她推進浴桶裡,二丫不提防,伴隨著哎呀叫了一聲,便撲通落入水中。外麵的人聽到動靜,都捂嘴偷笑,一時遠遠離了那裡,反正裡麵熱水好幾桶呢,隻希望屋裡地下不要糟踐的太厲害,免得收拾起來太麻煩。楊浩與二丫胡鬨了半個多時辰,二人這才雙雙收拾妥當。二丫從鏡中看到自己粉麵含春,兩眼秋水欲滴,倒是不好現在就出去見人,忙對楊浩說道:“你先去父母那裡說話,稍後我在小廚房裡做些點心小菜,等差不多飯點時,我再過去。”楊浩看二丫一幅雨後嬌花的模樣,腿腳酥軟,不肯離開二丫片刻,又不欲二丫這幅樣子出去,被人笑話,於是笑道:“有那兩個小的在,他們哪能想起咱們來,我們說說話吧,你讓下邊的人去做。”二丫想了想,便叫了人來,隔著門吩咐了廚房的,要做哪種點心何種菜式。等二丫回過身,便看到楊浩懶洋洋靠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托著腮,正笑嘻嘻看著二丫。二丫咂嘴笑道:“還是堂堂先鋒官呢,就這吊兒郎當的樣子,誰能服你?”楊浩哈哈大笑,說道:“當年也不覺得你長的多好看,今日才發現,長得還真是不賴,莫非真是當兵過三年,母豬也賽貂蟬了。”二丫初被楊浩誇獎,心裡得意非常,等聽到後一句話,便粉麵一寒:“說得好像在軍營裡沒見過女的似的,打量我不知道呢,軍營裡可不是有營ji?”楊浩也沉了臉,麵如霜雪,道:“果是膽肥了,連營ji這種混賬話都敢說了!我堂堂世子爺,先鋒官,能不堪到去那種地方?”二丫聞言一喜,要說楊浩今非昔比,真是沉下臉來,還真有種冷得冰碴兒似的寒氣,不過經過方才的繾綣溫存,二丫早就把之前的那點生疏,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故此時二丫也不害怕,隻坐在床邊,嘻嘻笑道:“你突然就把臉拉得這般長,是要嚇唬得我再不敢提了,還是做賊心虛,佯裝架勢?”楊浩怕二丫真誤會了自己,倒有些急了,忙起身來到二丫身邊,拉著她的手,陪笑道:“那種地方的女人哪能要得!不說我整日思索克敵之策,又要操練士兵,天天累得挨枕就想睡,哪還有那種心腸!”“隻說你在家裡,侍奉母親,教養子女,操持家務,讓我沒了後顧之憂,若是我再作出對不起你的事了,真就成了豬狗不如的東西了。”二丫忙笑道:“看你急的,我也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況且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儘了本分了而已,可沒有什麼功勞!”楊浩也笑道:“我這也是儘了為人臣、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的本分,一家人能團團圓圓,相互扶持著好好過日子,也是件幸福的事。”一時夫妻二人相互偎依著,不再說話。良久,楊浩忽想起一件事來,忙看著二丫,正色道:“今日進宮朝聖,我見事情大多都是太子在主持,這倒也罷了,太子已成年,好些事為聖上代勞也是有的,可看聖上舉止言行,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麼故事?”(。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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