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五章 禦前辯論(1 / 1)

第一九五章 禦前辯論綿鄉伯父子二人沒想到楊浩竟然指鹿為馬倒打一耙,直氣得吐血。楊浩見他二人氣得咬牙切齒地,心中很是痛快。他自認是個鐵血漢子,無論什麼事向來敢作敢當,事非曲直明明白白,從來不耍什麼手段,都是正大光明的。但是經過莊簡明顛倒黑白一事,他發現比起被人拳打腳踢在身上的疼痛,被人拿話慪得心頭吐血,尤其是顛倒黑白的話,更是殺人不見血,氣死人不償命。不過雖是如此想,但他仍是不屑於用那無賴之法。今日一來實在是氣惱綿鄉伯竟敢如此算計自己,二來也已知道李家之事,自然對綿鄉伯無恥卑鄙的行徑不齒,也算是為李家出出這口氣。綿鄉伯此時隻跪倒在地,痛哭道:“請聖上為臣做主!”李航見父親被楊浩逼成這樣,而楊浩卻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由怒道:“明明是你惱了我們讓李淑婉隨去北蠻,這才跑去家廟撒野打傷了家父,你也是個男兒,怎能敢做不敢當。”楊浩冷笑:“這天下還沒有我做了不敢承認的事,隻是李淑婉又怎麼回事,我並不認得此人,如何為她出頭?李航,可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才是。”李航早被楊浩顛倒黑白氣昏了頭,此時又見他如此說,頭腦一熱便道:“你何必裝糊塗,那李達盛之女李婉兒可不就是李淑婉!”綿鄉伯阻攔不及,隻責備兒子道:“你真是糊塗啊!”本來還想暫時混著此事,讓聖上找個由頭先將要楊浩製下,如今挑開事,楊浩更是有恃無恐地鬨騰了。李航已昂然道:“如今事已至此,大家不如敞開了說,反正李淑婉做媵,再不可更改,而且事情有先有後,楊將軍提親之事是否屬實,還不知真假,如今天下人隻看到是李淑婉做媵在前,楊浩求賜婚在後,可見並不是我們辦差了事,而是楊浩在這裡胡攪蠻纏。”楊浩大笑起來:“你說我父親提親之事不知真假,我還說是你家明明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卻還算計我,強讓她陪嫁北蠻!這種事隻要是個男人就忍不下,你說我打得那老匹夫對不對,而且你既然如此門清,看來此事也沒少摻和,我怎能便宜了你呢。”楊浩說罷,便將旁邊擺放的一個大花瓶擲了出去,李航剛要躲避,卻發現那花瓶是衝著父親去的。綿鄉伯本就受了傷此時又是跪在那裡,李航不及多想,便衝到父親身前硬生生用胳膊擋下了那花瓶,卻是嘎巴一聲將個胳膊折了,隨著他一聲慘叫,花瓶也掉落地上摔個粉碎。楊浩不由“咦”的一聲:“這綿鄉伯父子果然是存心尋我的晦氣,如今聖上也看到了,哪是我打他們,明明是他們湊上前去來陷害我。”綿鄉伯父子氣得直吐血,禦醫隻好過去幫著查看,聖上也被楊浩氣得厲害,忙令人去嚴嚴看著,沒許他再有小動作。大家正鬨成一片時,內侍傳:“皇後娘娘到!”原來聖上見楊浩已然在這裡無賴上了,礙於情麵,他也不好強行逼令楊浩不許再提那門親事,於是早就悄悄使人去請了皇後來勸說,因為他知道皇後及楊夫人定不會同意楊浩娶個門第如此低的妻子。皇後儀態雍容地走了進來,看到眼前一片狼藉,心中驚訝,不由問道:“這是怎麼了?”不等彆人來回答,皇後對著綿鄉伯父子斥道:“這是什麼地方,竟由得你們這幅樣子,難道是市井潑婦在罵街嗎!”她話鋒一轉又對聖上說道:“這綿鄉伯真是倚老賣老,這幅衣容不整的樣子就敢到禦前來,還請聖上治他個藐視君上之罪。”李航此時也顧不得疼痛,直叫道:“聖上與娘娘明察,臣父子也不想這樣,皆因楊浩欺人太甚,將臣的父親打成這樣!”聖上道:“綿鄉伯是被浩兒打成這樣子的,為防彆人說他做假,這才直接就到了禦前的。”說罷又看向楊浩一眼,歎道:“梓童,好好勸勸浩兒吧,他今日非要娶已經為成王媵妾的李淑婉,事關兩國大事,怎能讓他如兒戲一般。”皇後忙笑道:“浩兒之事,臣妾自然不敢置之不顧。隻是綿鄉伯父子二人之心實在是險惡至極。就算是浩兒打了他,他難道不應該好好寫份狀子去衙門裡告的嗎?聖上每日操勞國事,已是辛苦的很,這種雞皮蒜毛的小事,也要勞煩聖上,哪能為君分憂的心思,竟是要累壞了聖上。”綿鄉伯父子見一向賢德的皇後,進得門來不問情由就先數落他們的不是,李航冷笑道:“誰人不知國舅爺的厲害,衙門裡誰人敢管!便是如此帶著傷來,他尚且不承認。何況聖上與娘娘曆來疼寵於他,沒有真憑實據,如何敢前來。”皇後笑道:“李世子此話真真是字字誅心!本宮自問從來不曾偏袒過楊浩,至於聖上亦是稟公辦理,難道李世子是在質疑聖上的公正?再者說了,你既然來告狀,自有人來驗看傷口,如此姿容來見聖上卻是不敬。”聖上看李淑妍的麵上,也不想讓綿鄉伯父子太過難堪,忙道:“此不是正式上朝,又是情有可原,這不敬之罪卻是算了。”皇後笑道:“聖上仁慈不計較他們的大不敬,臣妾也無話可說。隻是綿鄉伯位居高位,做事自然要時時謹慎小心,以為天下百姓之表率才是。可他出了事,卻保持著原樣跑來以為憑證,開此先河,隻怕天下百姓冬日裡落了水,也不敢換衣暖身,頭破血流也不敢止血,如此沒等被告治了罪,原告倒是先去了。這天下法紀豈不是亂了。”見綿鄉伯父子被皇後拿話堵了嘴,聖上忙笑道:“梓童,他們與浩兒的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倒是浩兒非要娶李淑婉為妻,事關兩國大事,還請你幫著勸著些。另外,為著這親事,他可是將綿鄉伯父子二人打成這般模樣,今日也該給他們一些公道。”皇後一聽怒斥楊浩道:“這幾年看你也穩重了些,怎麼行事還是如此不著調。去年非鬨著讓父親去李秘書郎家提親,今日又肖想綿鄉伯的孫女李淑婉!你這不是想害父親出爾反爾,惹人笑話,今日倒不如就請陛下賜婚於你與李家女,省得你整日拿婚事做文章!”楊浩聽了,知姐姐已經知道事情由來,便是她再不同意,此時卻隻能幫著自己,故也不多言。聖上等人俱是大窘。皇後之話暗合了楊浩此前的話,且皇後此時明顯不知李淑婉即是那李家女,又明顯對這個愛惹事的弟弟惱了,隻管怒氣衝衝地讓聖上給楊浩賜婚。綿鄉伯無法,隻得道:“李秘書郎就是臣的長子,李淑婉便是他的次女!”皇後明顯愣住了,半天反應過來,怒道:“好你個綿鄉伯,你以為本宮不知你統共就兩個兒子,如此嫡長子李航已是世子,另還有個庶子卻無什麼功名,如今又怎會出了位做了官的長子?”皇後奏道:“臣妾請聖上下旨治綿鄉伯欺君之罪,他太過膽大包天,竟妄想拿民女充當貴女,企圖漫天過海,欺騙聖上及天下臣民。”綿鄉伯忙跪下道:“皇後娘娘有所不知,這李達盛確是臣的長子,雖然他自願放棄繼承爵位,但其女兒卻是真正的伯府小姐,還請聖上與娘娘明查。”皇後笑道:“我真是越聽越糊塗了!如果他是你的庶長子,怎來放棄爵位一說,若他是你的嫡長子,本宮還請聖上治綿鄉伯一個嫡長不分治家不嚴之罪!”她又話鋒一轉,奏道:“陛下,這綿鄉伯怕是有些老糊塗了,連自己的兒子到底有幾個,誰嫡誰長都分不清,臣妾雖不懂朝堂之事,尚知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這朝廷上的事交由這等昏聵之人,不僅糟蹋了米祿亦是於國於民有害,還請陛下明示!”聖上也是不滿綿鄉伯一連的處事,此時又被皇後捏著把柄,隻得說道:“此事到底是何情況,你據實道來!”綿鄉伯隻得將自己當年如何娶妻生子後又合離,續娶了現在的夫人,因長子自願放棄爵位,故當日便為次子請封了世子,一一道來,又將李達盛所寫放棄文書呈給聖上及皇後。皇後看那文書簽名指印及證人等俱全,倒是做不得假,手中茶碗便擲向了綿鄉伯,綿鄉伯不敢躲,淋了一身的茶湯子。皇後冷笑:“如此說來,你這身傷真是被浩兒所打,倒是不冤了你!你家孫女既然是與浩兒訂有婚約,那日卻一聲不吭獻給了成王為媵,你乃是背信棄義的小人,又沒將楊家放在眼中,你自己倒是說該不該打?”綿鄉伯急忙解釋道:“因李達盛未與臣住在一起,故臣並不知此事。況當日與他說時,他也不曾沒提起此事,這如何怪得了臣!”楊浩冷笑道:“他家倒想說,隻是聖上一早就令人去宣了旨意,綿鄉伯又令人團團守住,便是提出來了也不能上達天廷。此時你說他家沒提,那你為何死死守著,不就是怕他家來我楊家求助?”綿鄉伯隻得道:“這件事公道自在人心,臣也不想多說什麼,隻是此事已經公示天下,知會了成王,出爾反爾怕是不妥。況且她雖是臣的孫女,其實不過是一個七品小吏的女兒,到底是匹配不上楊世子的。”皇後笑道:“匹不匹配暫且不提,隻是臣妾倒是有些疑惑,按大齊朝例來的規矩,這和親的媵妾皆是兩位,而且臣妾也確實是按聖上旨意選了兩位貴女,怎會多出一位來?且這多出的李淑婉竟未讓臣妾親自教導,此事實在是讓人困惑。”(。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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