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叫秦夜(1 / 1)

盛世中國 凝羽飛 2123 字 2個月前

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一個承載著中國足球全部希望的男嬰,一個衣食無憂的貴公子。小公子就在所有人近乎狂熱的溺愛中漸漸城長,要不是現在中國的奔月計劃還沒有完成,否則秦厚華還真會給他把月亮摘下來給這個小皇帝當玩具。他是溫室裡最昂貴的花朵,大人們用自己的一切去嗬護這個上天賜給秦家人的禮物,每次生日都搞得驚天動地,且不說秦夏兩個家族一百多人悉數到場,還有邀請的各行精英和政要,更何況還有黑道的大佬也都得給這個未來的太子賣個麵子。因為他有個養父名叫秦洛,不過二十出頭,卻已經是秦氏一族家主——二十歲統一上海黑道,三十歲便已是中國地下皇帝,隻有他說一,沒人敢說二。不知是不是緣分,小公子的生日,秦洛無論在哪都一定會回來,這也導致原本隻是為秦氏一族賺錢秦厚華旁支一下子成為了秦氏不可忽視的一道力量。這導致後來參加小公子生日慶宴成了身份的象征,使得許多人削尖了腦袋想要參加,而秦家有足夠的經濟實力和人脈來操作這個龐大的社交活動,每年都辦的有聲有色。時光倒轉2003年的6月13日,一個重要儀式——抓周,正要開始了。抓周又叫“試兒”,這種習俗,在民間流傳已久。它是小孩周歲時舉行的一種預測前途和性情的儀式,是第一個生日紀念日的慶祝方式。嬰兒過周歲生日,意味著在人生道路上安然地度過了第一個春夏秋冬,為此要設宴慶賀一,一則祝賀孩子的健康成長,二來寄托大人們對孩子的美好期望。它與產兒報喜、三朝洗兒、滿月禮、百日禮等一樣,同屬於傳統的誕生禮儀,其核心是對生命延續、順利和興旺的祝願,反映了父母對子女的舔犢深情,具有家庭遊戲性質,是一種具有人倫味、以育兒為追求的信仰風俗,也在客觀上檢驗了母親是如何帶領的,如何進行啟蒙教育的。在孩子周歲生日的前一天,首先要給“三神”致誠。一張小桌上各放一碗大米、海帶湯和“淨水”(早晨先打的井水或泉水),謂之“三神桌”。桌旁還放一碗大米麵蒸糕,由孩子的母親或祖母,對著三神桌一邊念叨著祈願的話,一邊虔誠地叩頭致謝。周歲生日這一天,要給小兒換上豔麗的生日新裝。男孩的服裝一般是粉紅褲、彩袖襖、蘭坎肩,腳穿鄉花布襪。女孩的服裝則是彩袖襖、紅色長裙,腳穿鄉花布襪。不論男孩女孩,都要腰係象征長壽的“晬囊”,身佩鄉有牡丹、菊花和“壽”、“福”字樣的“晬囊”。在“晬囊”的口袋繩上,還要栓係銀妝刀、銀斧、銀銷贓等各種佩物。再在一張炕桌上擺放刀、剪、弓、筆、書、線、錢、算盤之類的東西和幾種糕餅、水果,謂之“擺晬桌”。在晬桌上擺放的糕餅主要有白雪糕(大米麵蒸糕)、紅高梁麵餅、打糕、大米麵餃子之類。白雪糕意味著心地潔白,紅高梁麵餅意味著驅鬼避邪,打糕象征意誌堅韌,餃子(沒有餡)象征經綸滿腹和胸襟豁達,彩虹象征前程燦爛。擺好晬桌後,在桌前放一尺棉麵或疊放一條毛毯,而後由小孩的父親或祖母把小孩抱到上麵,讓其隨便抓取桌上的東西,並圍繞桌子掃地動著地方抓取幾次,以最先抓取的東西來判斷其將來的誌趣。而所有的抓周工具大致如下:王亥算(古權、秤砣)——易商好商,商界巨子;倉頡簡(竹簡書)——學識淵博,前途無量;財滿星(財神)——命中有財,一生富貴;洪崖樂(雙龍銜鐘)——性格活潑,能歌善舞;官星印(龍印)——命中有官,官運亨通;食神盒(食盒)——口中有福,享儘美味;將軍盔(古代頭盔)——愛武尚武,易軍易武;串鈴——心地善良,醫行天下;伊尹鑊(古代的炊具)——守家愛家,一生幸福;魯班鬥(墨鬥)——心靈手巧,長於設計;陀螺樂——喜歡運動,體壇巨星;十二:酒令籌筒——喜好交際,友遍天下。在眾人的萬分期待中,秦家小公子被青嫂放在了鋪好的紅地毯上,他的麵前擺著諸如秤砣、竹簡書、陀螺樂、墨鬥等等五花八門的東西。小公子吃力地伸出小手,一步一晃地爬到了那堆東西麵前,但隻怕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料到他接下來的行為。他竟然將所有東西都一樣樣地撿到自己身邊,逐一把玩,最後卻都遠遠扔到了。“球!”令人吃驚的是小公子笨拙地轉過身,對這緊張不已的開口說話了。當一個月大的嬰兒聽到陌生人的說話聲時,吮吸奶瓶的速度會加快;2個月大的嬰兒大多已開始發出響亮的“啊啊”聲向你作出反應,有時還輔以微笑;3個月大的嬰兒能分辨出不同的說話聲之間的區彆,而這正是學習語言的一個最為基礎的環節;半歲後,寶寶的“呀呀學語”時不時地會夾雜進故意喊叫以引起大人的注意;當差不多滿1周歲時,“呀呀學語”已明顯變得頻繁、複雜起來,他開始在話語中加入他所知道的音節,並用類似句子的短語把它們拚讀出來—你應該知道,他就要開始說話了。但是大多數的時候,孩子應該先叫“爸爸”或“媽媽”,可是小公子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球”。秦厚華雖然也為自己兒子的開口說話驚異,但是還是叫下人取來了自己體育室裡的一大堆球類——如果小公子不是身在秦家,要一下子拿來所有的球,也確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籃球、排球、乒乓球、羽毛球……可放在小公子麵前時,他竟然麵露委屈地哭了起來,仿佛是對人們忘記感到傷心了。秦厚華愣了半天,恍然大悟道:“足球!”原來早在一年前,得知中國隊最後還是沒有取得進球的秦厚華,一生氣就把足球踢進彆墅外的樹林。自此,在秦厚華的器材室就少了足球這樣東西。有了大約五分鐘,手下人又重新拿來了一個新球帶到了小公子麵前。小公子大大的眼睛牢牢地盯住了足球,淚隨即收住了,“咯咯”地拍著小手,一下子將足球衝進了自己的懷裡。“我兒子是個足球天才!”秦厚華驚呼道,難道自己是球迷的基因能夠遺傳,秦厚華荒唐地想到。他隻是膚淺的一位如此,卻哪知道命運之輪在這一刻真正開始運轉,他的兒子——我們的小公子,即將開始他的足球人生。春去秋來總是時間匆匆最好的證明。2002年世界杯仿佛還是昨天,2004年的亞洲杯又如火如荼地降臨在了中國大地上,仿佛是為洗去那不堪一頁的曆史。沒有了米盧諾維奇,沒有了範誌毅,新的國家隊在阿裡?漢的的帶領下一路過關斬將,第二次衝進了亞洲杯決賽,對手是島國日本。一場充滿戰意、怨恨、宿仇的決賽拉開了屬於他的帷幕。而我們的小公子,此時就站在北京工體的門口。夏雪再生完孩子之後,官路坦蕩,已經順利地當上了經濟局局長的位置,忙碌的工作讓她一年少有幾次能夠陪著自己的孩子,這讓她感到愧疚。滿蘊母性的深情,看著玩球的小不點,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是呀,不能長時間陪他,就一定要珍惜現在的每一分鐘。說來神奇,小不點就像天生為足球而生一樣:兩歲不到,他已經知道知道用腳踢可以足球——而秦厚華也不在意,反正自己的錢除了給家族以外,剩下的都是給他的。生活富足,一生無憂,秦厚華給得起。沒有所謂的子承父業,小不點從出生就與足球結下了一生的緣。“football?”北京工體來了一位離開的朋友——米盧諾維奇,雖然已經不是中國隊的主教練,但是對於中國足球的熱愛讓他無時無刻不牽掛這支隊伍。讓他意外的是,一個看來兩三歲的孩子竟然有模有樣地踢著足球。他相信“天才”這個詞,足球離不開天才,但在中國的幾年讓他明白體製足球出不了天才,他隻能生產一批機器,還是手動的。但今天,此刻,確實讓他意外了。米盧情不自禁走到了小不點的跟前,蹲下身子,指了指足球,用學會的中國話生硬地問道:“你,足球,也玩?”夏雪是認識米盧的,雖然對中國足球不感興趣,但自己的丈夫現在的孩子都喜歡足球,她有空的時候也會了解點足球——她不想自己和家庭沒有共同的話題,哪怕她的工作與足球扯不上半點關係。對於這個將積弱的中國足球帶到了世界的可愛老頭,夏雪還是心存好感的。她並沒有出言阻止,揮退了上前的保鏢,自己則安靜地站在一旁——思考已經成了她的一種習慣。她覺得自己的孩子有沒有足球天分,丈夫和自己說的不算,教練說的才算。小不點停下了玩鬨,足球重新回到了他的腳下。仿佛是為了證明米盧的猜想,小不點小腳輕輕一挑一勾,足球就像突然間有了生命的精靈歡快地在他的兩條大腿間來回舞蹈。米盧有些吃驚,一個兩三歲的孩子,擁有如此嫻熟的足球動作。“天才”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讓他心裡一陣興奮。如果是在巴西,他一點都不懷疑這樣的天才的存在,但這是中國——一個足球貧瘠的土地上,他又不免多問了一句:“你還會彆的麼?”小不點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但明顯是聽到了他的話。球被高高地頂起來,而就在掉下的刹那,又牢牢地定在了孩子的腳麵上。隻見他輕輕一動,球就順勢回到了腳下。後腳跟也不閒著,再一用力,足球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從他身後直直挑起。不過表演還沒結束,球到了他的頭頂,他在顛球。他笑嘻嘻地繞著米盧走了一圈,仿佛在說:這招還行吧。“孩子,你叫什麼?”米盧像發現了新大陸的哥倫布,心中的激動從他那略帶顫抖的發音就可以知道。“我——叫——秦——夜!”聲音有點倔強,但更多的是自信,是與生俱來的驕傲。說話間,球又回到了腳下,盤帶繞過米盧,他想回到媽媽的身邊,因為他能聽到工體傳來的陣陣球迷的呼喊聲、加油聲。身體的血液在沸騰,他想到他們中間去,他要去看球。米盧這時才注意到孩子的母親也在,是個漂亮的有點過分的女人。他有禮貌的微微一笑,對方才的打擾表示自己的歉意。夏雪重新領著秦夜走了過來,它是用英文問候地,讓米盧驚奇的是夏雪最後的一句話“教練,我的孩子是天才麼?”原來她早就知道了,他微微一愣,然後豎起大拇指,連說了幾次“天才!”這時,處理完事情的秦厚華也走了過來,之後……(對於一個球迷見到心儀的教練,就…….)那一天,中國隊1:3在家門口丟掉了亞洲杯冠軍——一球領先,然後是被連灌三球;那一天,頭戴白色護頭紗網的郝海東成了決賽場上最“醒目”的人,受傷被迫提前退場,在他代表國家隊打的第100場比賽中一無所獲,隨著國足的最後失利,他的亞洲杯生涯也以悲劇告終;那一天,工體記住了6萬多人有序和無序的呐喊、6萬多人手中揮舞的大大小小的國旗。6萬多人齊唱國歌,熱血沸騰的感覺幾乎達到極點,整個體育場仿佛散發出黑洞般的磁性,將每一個人身體中安靜的東西瞬間吞噬。結局不是喜劇,這與工體整晚喜悅的氣氛不太相符,但這一晚仍然屬於球迷,即使到了最後一秒,球迷仍然在看台上堅持戰鬥,爆炸般的聲浪甚至能夠讓川口能活身後的橫梁和立柱嗡嗡作響。當科威特主裁判阿爾?法哈裡用哨音結束這場盛大的聚會,他可以在比賽報告的最後加一行字:這裡的球迷配得上這個悶熱夜晚的巔峰對決。那一天之後,秦夜的家裡多了一個客人——米盧竟然答應了秦厚華的請求,在不影響其作為球隊主教練的情況下兼職成為秦夜的助理教練,時薪500歐元(差不多就是5000rmb每小時,這又不得不讓人再次感歎於秦厚華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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