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麵完全失控的情況下,本來正在努力扛著魯西弗隆一個護衛的人類戰士怒龍突然轉身,麵目猙獰地揮著劍砍向了治療他的牧師。牧師趕緊為自己套盾跑開,精神控製本是牧師的技能,他們清楚戰士這是被魯魯弗隆的護衛控製了靈魂。兩個護衛即刻又開始對著隊伍施放了群恐,黑色的陰影在人群中散開,令他們立刻開始驚恐萬分這個岩洞裡到處亂竄,一部分人在完全無法控製的情況下,已經不由自主地跑向了魯西弗隆後麵,那裡火光一片,當他們又發瘋般地跑回來時,後向跟著幾要噴著火的上古惡犬。當這瘋狂的奔跑結束時,他們發現團隊當中相當一部分隊友的靈魂已經被奴役了,凶神惡煞地舉著武器對著了他們。諸神啊,要應付怪物,還要應付自己失控的隊友。兩個護衛見解決了兩個戰士,便衝入了人群中,舉著武器開始了順劈斬,刀劍舞動之處,已是屍體一片了。而魯西弗隆早在處在了隊伍的最中心,詛咒啊暗影箭啊放得如開狂歡宴會般肆意。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辦,四十個人大腦一片空白,團隊的指揮光之歎息已經被魅惑了,正舉著錘子追殺無憂之城的一個人類盜賊。他們在三個納迦的全攻下,成為了一窩熱鍋上的螞蟻。在眼花繚亂的混亂中扛過了兩分鐘時間吧,他們終於再次倒在了地上。綁了靈魂石的牧師站起來,複活餘下牧師和聖騎士們,當他們把地上的屍體一具一具複活了起來,進行團撲的例行“掃地”時,無論是屍體還是活人,都陷入了鬱悶的沉默當中。前麵的戰鬥中,在對付小怪失敗時,團隊起碼是能讓怪物付出一些代價的。而魯西弗隆和他的護衛不是,整個團隊還未放出一點傷害,就已經淪了驚恐無惜待宰殺的小羔羊。挫敗感在四處蔓延,他們從來沒有感覺過自己的生命是那麼地脆弱和渺小,如蟲子般不值一提。永夜不得不厚著臉皮,再次請教了該影。該影因為正在激烈地攻打老八之中,過了好久才給了他回複,隻是簡要地告訴了關鍵的一點,護衛必須和boss分開,詛咒和魔法一定要迅速解除,尤其是牧師身上的詛咒。當他們按照這個說法再進行第二次戰鬥時,發現死亡的來臨隻是比第一次略長了幾十秒而已。沒有人能把護衛拉開,戰士不是被秒殺就是被控製,boss迅速衝入了人群中,他們仍然隻會驚恐萬狀地這個熾熱的岩洞裡瘋跑外,什麼也施展不出來。永夜隻知道自己什麼也乾不了,滿眼隻有像得了失心瘋的隊友,看到戰士被靈魂控製後火紅的眼睛,護衛刀劍下的血光四濺,暗影傷害造成的生命流失…….第二次當所有人都死了後,隻有怒龍活著,他的靈魂還被魯西弗隆的護衛控製著,成為了魯西弗隆護衛的仆從。當這三個納迦看到挑戰者再沒活著的生命時,便拖著尾巴回到了原位,怒龍還緊緊地跟在了護衛的後麵。鬼魂們驚訝地看著他。怒龍,他的朋友和戰友,此刻卻成了敵人忠實的仆從!永夜傻呼呼地感覺到了被傷害的滋味,他知道怒龍是身不由已,但仍然無法接受,於是對魯西弗隆產生了強烈的仇恨。“我該怎麼辦?我控製不了自己啊!”怒龍在團隊頻道上大叫。很奇怪,魯西弗隆的護衛似乎喜歡上了怒龍,仍然控製著他的靈魂,讓他老實地站在身後。剛才就是死在怒龍劍下的老色鬼憤怒地大喊:“怒龍,你這個叛徒!我們不管你了,我們走了,你就永遠留在這裡當納迦的小弟吧!”“不要啊!我討厭納迦啊!”怒龍可憐巴巴地大叫。很快他終於如願了,護衛突然結束了他的靈魂控製,以非常師氣的兩刀結束了他的性命。怒龍的屍體離著團隊太遠了,老色鬼不願意複活他。光之歎息在嘗試靠近他屍體意圖複活他時,不幸地引起了魯西弗隆的興趣,他本能地為自己上了無敵,成為了名副其實的“一料金蛋”。但這一次朵兒笑不出來,因為魯西弗隆和護衛放棄了光之歎息,朝著坐在地上脆弱地喝水和吃麵包的團隊撲來。本來前兩次也是處於無指揮亂打的狀態,這一次被boss先發製人也沒有什麼區彆,死得相當痛快。光之歎息終於承認自己不是乾指揮的料,乾脆把指揮權讓給無憂之城的會長,一個矮人獵人,名字叫火炮手。火炮手在團隊整合完畢後,以和光之歎息同樣的語調和同樣的傻勁喊到:“殺啊,上!”這個架勢果然如老色鬼所說,永夜和他當場差點笑翻在地。指揮換了後,戰果毫沒區彆,大概是因為毫無指揮可言。混亂和死亡繼續著,他們不清楚又嘗試了多少次,死得一次比一次慘重。最終因為靈魂石不能用了,牧師們無法起來掃地。他們隻得全部釋放到了灼熱峽穀瑟銀崗哨前麵的墓地,然後排著鬼魂長隊湧回了黑石塔。等這一隊筋疲力儘的團隊集合後,在火炮手新當上指揮還帶著殘留熱情的喊話“殺啊,上!”約束下,他們卻發現在通往魯西弗隆的路上,一些熔岩奔騰者已經複活了,路上還有一隻上古熔火惡犬在等著他們。“算了,不打了,我困了。”他們的新指揮像被霜打過的蔫茄子可憐巴巴地對團隊說。永夜用私語頻道對老色鬼說:“哇,今天打到這裡,我們的指揮總算是說了一句我最愛聽的話了。”老色鬼拍拍他的肩膀,回答到:“我就是在這一刻愛上他的。”不僅僅是永夜和老色鬼,火炮手的這個決定得到了整個團隊積極主動的擁護,他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收起了手中的武器,法師們不用提醒,爭先恐後開打出了傳送門,團裡有八個法師,一共開了七個鐵爐堡的傳送門,一個暴風城的傳送門。整個團隊如喝了醉酒般,胡亂地挑了一個最近的傳送門惟恐逃之不及地離開了熔火之心。永夜快要踏進傳送門之前,看了一眼朵兒,發現她全身貼在岩壁上一動不動,靠近了能聽見輕微的呼嚕聲從她臉部發出。天啊,她睡著多久了?“朵兒,醒醒!”永夜趕緊去推她。“可以回去了!今天不打了!”“真的?”朵兒驀地睜開眼睛,驚喜地叫了起來。她睡眼惺忪看到旁邊一個傳送門,就飛一般地撲了進去,消失了。“也不等等我,你這個沒良心的!”永夜嚷到,覺得朵兒即可氣又可笑。走出傳送門,就是鐵爐堡的秘法區了,永夜隨著眾人的步子,正在奔去鐵匠鋪修理身上那些被燒得破損不堪的裝備時,突然看到矮人鐵匠後麵的牆角下躺著一隻正在呼呼大睡的灰熊。諸神啊,那一定是在修理裝備時睡著了的朵兒。永夜真想過去,怪叫幾聲把她吵醒過來,但聽著灰熊那香噴噴得幾乎能聞到香味的呼嚕聲,心想:算了吧,還是讓她睡吧!隻是朵兒睡覺也要變成熊睡,防備可真高。雲煙夢影的人基本上都去睡覺了,唯有老色鬼和怒龍還在討論著今天的失敗,永夜也疲倦地他們聊了幾句。開荒熔火之心?拿紫色套裝?還是洗洗睡吧!開荒這種事情還是讓那些所謂的精英去乾吧!他們總算發現自己和黑鷹之影的區彆了,他們的準備還遠遠不到。雲煙夢影和無憂之城的團隊,他們是遊兵散將,與其在那個恐怖的地下城裡送死,還不如過回以前的生活,於是在這一夜的失意下,他們決定繼續無聊生活,明天的計劃,還是去釣魚,去黑石塔,去厄運之槌,去提爾之手刷錢……突然之間,喧鬨聲傳來,鐵爐堡秘法區裡湧出了許多人,他們都穿著畫著黑色飛鷹的公會製服,他們喜現於形,興奮地大聲叫嚷著,儘管夜已深了,鐵爐堡公共頻道開始沸騰,一個消息在不徑而走:黑鷹之影成功擊殺了熔火之心老八焚化者古雷曼格。一頭白發及腰的獵人該影從秘法區,他一走出秘法區,就吹口哨叫出了那隻叫南十字星的灰熊,然後騎上夜刃豹,朝著銀行的方向跑去。他看起來是有一些意氣風發,但是更多的是嚴曆和自信,以及一種說不出來的高高在上的氣度,大概是習慣了發號施令所形成的。永夜遠望著該影,發現他縱使失去了心之形鑰匙在他身上形成的光環,但仍然是格人地引人注目。永夜突然想起了奧蘭靈在時光之穴的幽影穀裡對他說過的話——“該影身上有成為英雄的色彩。”要從這樣的一個人物的手中奪走朵兒,雖然這個人物早就放棄了朵兒,但那仍然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啊!永夜看到了自己和該影之間巨大的落差,但很奇怪,他並沒有自慚形穢,他仍然願意去完成這個幾乎不可能的任務,越是困難,卻越激起了他的勇氣。大概是他比任何人都洞悉朵兒的心靈吧!大概他也是幻術師奧蘭靈所選中的人。永夜望著這一切,沉思著。鐵爐堡的銀行和拍賣行之間的橋上,到處流動黑鷹之影精英團興奮的臉孔,響著他們激動的談話聲,一個叫仙月的人類女術士舉著手中的一把紫色的單手劍在橋上興奮地舞動著。那是一把主手劍,叫碧空之歌,從長相看是一把樸實無華的長劍,閃著淡淡的藍光,但是屬性非凡,顯著的特彆是能提高法術的致命傷害。黑鷹之影的法師們都圍著這個女術士,用羨慕的目光看著她。該影從銀行出來,看著這一切,動容地笑了笑,離開了。而入戲,那通過法師傳送門走出鐵爐堡秘法大廳的人群中,沒有她的身影。(全本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