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分明,陶靖閱每次看向聶惟西的眼神都異常溫柔,仿佛把她當作了稀世珍寶,這難免讓她心有不甘,捏著杯子的手悄然收緊,恨不得……就因為她出身優越,所以這裡的公子哥都要捧著她,照顧她的情緒麼?真是嬌小姐脾氣!她心中氣悶的想道禾。陶靖閱心中權衡了一下,如果今晚如願親了西子,那以後她勢必會更加不待見自己;相反,如果自己幫她一把,她肯定會感激自己。從長遠的角度來看,他應該選後者。遂抬起手臂看了看時間,時針已過12點,“不早了,我先送西子回家,你們慢慢玩。”其他人立即不依了,“四少,你這又是玩的哪出啊?西子妹妹都沒吱聲,你這未免也太……妲”聶惟西趕忙接話,“我本來就準備回家的,是你們一直不讓我走。”“要走也要把這局玩完啊!”陶靖閱朝說話的人遞過去一個眼神,冷肅中帶著警告:差不多就行了啊!那人立即噤嘴,薄夜臣也順勢起身,“我也要走了。”“薄少,再玩一會吧?”薄夜臣不置可否,還是起身了,他本就不大喜歡這種場合,今天是東子和陶四非拉著他來玩才來的,到這個點,也該散場了。聶惟東碾碎所剩無幾的煙蒂,“你們玩,我們幾個先走了。”這話,顯然是肯定句,且不容拒絕。主角們都走了,其他人也漸漸失去了繼續玩的興致,高漲的情緒瞬間跌落,隻玩了幾局就收場了。*****再說聶惟西,順著陶靖閱的台階下,很快出了包間,此刻的她,心裡是感激某人的,若不是他開口,隻怕這會……“我送你回去。”陶靖閱開口。“曈曈和紹祺還在包間等我,紹祺會送我們回去的,剛才,謝謝了。”最後三個字,聶惟西的聲音很小,臉頰也紅撲撲的,可能是因為剛才包間裡溫度太高的原因。陶靖閱有些急了,說好他送她回家的,怎麼一下子就變卦了呢?“陶四,我們先走了啊!”聶惟東和薄夜臣正好從後麵走出來,沒聽見他們的對話。“哥,你等我一塊嘛!”聶惟西忙不迭的抓住哥哥,想著要做好雙保險,不然待會紹祺不送自己,那也有哥哥做擋箭牌吧!聶惟東橫了她一眼,“不是有陶四送你麼?我醉成這樣哪能開車?”( ̄_ ̄|||)好吧。她哥是不打算管她了,就那麼信任陶某人?陶靖閱心中感激涕零,還是二哥待他最好啊!這個未來的大舅子真是沒話說!聶惟西撇嘴,她一定不是她大哥的親妹紙!(tt)“那你等我會。”她對陶靖閱說道。“我跟你一塊去。”“隨便你!”聶惟西氣咻咻的往前走,陶靖閱保持著恰當好的距離跟在她身後,穿過兩條走廊,倆人才找到賀婧曈和韋紹祺所在的包間。賀婧曈和韋紹祺看到陶靖閱跟在西子後麵也是分外訝異,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疑惑剛才西子離開的這一小時發生什麼了……“我哥喝醉了,讓他送我回家。”聶惟西言簡意賅的解釋道。“哦……”賀婧曈和韋紹祺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倆人心理活動如下:若非你自己願意,你哥還能強迫你坐陶靖閱的車回去?分明是你們倆之間有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奸.情”,要不然……就是你對陶某某餘情未了,狠不下心拒絕。聶惟西也知道她倆不可能如此輕易相信自己的這番說辭,但當著陶靖閱的麵她也不想解釋什麼。“走啦!”她嬌嗔一聲往前走了。陶靖閱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韋紹祺,正好他也看向自己,目光坦蕩清澈,還帶了些審視的味道。唯獨沒有的是——敵意。他這才覺得醍醐灌頂,原來一直都是自己小心眼了,其實人家對西子有的隻是純粹的友誼,再說,是他們三個玩得好,而不是西子和他單獨玩得好。“好吧,那你到家之後給我短信。”賀婧曈說完之後便拉著韋紹祺先離開了。他們走到停車場的時候,薄夜臣正好開著車離開。故此,賀婧曈和薄夜臣的第一次見麵是擦肩而過,倆人做夢鬥料不到會有今後的那些“緣分”。車內,賀婧曈問韋紹祺,“你看西子和陶靖閱像是合好的樣子麼?”“看得出來陶靖閱很愛西子。”賀婧曈挑眉,“我怎麼沒看出來?”韋紹祺淺淺的勾唇,“你的關注點在西子,而我的關注點在陶靖閱,所以你沒發現也很正常。”他心裡想說的卻是:我了解一個男人看向心愛女人的眼神。賀婧曈撇嘴,“但願他倆能修成正果吧。”韋紹祺笑了笑,不發表任何言語。*****聶惟西不肯坐副駕駛座,拉開後車門鑽了進去,陶靖閱不樂意了,“坐前麵來。”“我就喜歡坐後麵。”“那我們就這樣坐一晚。”陶靖閱很淡定的開口。聶惟西大驚失色,“你……你想乾嘛?”“我不想乾嘛,隻要你坐到前麵來,我就送你回去。”“坐前麵和後麵有區彆嗎!”陶靖閱挑眉,“沒區彆你乾嘛要坐後麵?”聶惟西不說話了,表情鬱憤得不行,掙紮了兩分鐘還是選擇坐在前麵,現在能幫她的人都走了,她若是不自救,就危險了……“你要是不把我安全送回家,我就告訴我爸媽,說你……欺負我。”陶靖閱忍不住笑了,這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純情,他要真想欺負她,她今晚還能回去麼?“你乾麼要笑得那麼猥.瑣?”( ̄_ ̄|||)陶靖閱額上滿是黑線,唇角抽搐不止,西子到底是什麼眼神?“我笑得很純潔。”“切!”聶惟西很鄙視的瞪了他一眼。“今天剛到家?”陶靖閱很快速的轉移話題。“嗯。”“暑假有什麼安排嗎?”“不知道。有計劃也跟你沒關係。”後麵一句話聶惟西說得較小聲,但陶靖閱還是聽見了,心裡微微有些失落。他知道今晚西子答應讓自己送她回去並不能代表什麼,可心裡頭還是會有些小小的期盼,期盼他們並沒有鬨不愉快,並沒有分開這一年多……一路上,他開得格外慢,堪比蝸牛爬。聶惟西抱怨了好幾次,可陶靖閱卻以喝多了不能開太快為由拒絕她的提議,這讓聶惟西異常的氣悶,“靠邊停車啦!我自己打車回去!”“不行,我答應二哥一定要把你安全送到家的。”“等你送我回家都天亮了!”“最多還有二十分鐘。”聶惟西抓狂,平常從“歌尚”回家隻要半小時,可今兒卻走了半小時零幾分了,偏偏某人說還要二十分鐘,等她到家都1點了!“十分鐘內必須趕到!否則以後我再也不會坐你的車。”聶惟西賭氣的將腦袋轉向車窗外。“好,我儘量。”儘量毛線啊!是必須趕到!聶惟西心中呐喊,忍住了沒爆粗口。經過這晚之後,聶惟西隻要看到陶靖閱便繞道行走,生怕再向上次一樣把自己給“賣”了。俗話說得好:惹不起躲還不行麼?陶靖閱很懊惱,西子將他當作了洪水猛獸,隻要看到他在,她便立馬閃人,根本就不給他接近的機會。更可惡的是,她居然和賀婧曈、韋紹祺一塊出去旅遊,悄無聲息的消失在自己眼皮底下還無可奈何。若非韋家和外公家是長期的合作關係,他真的很想教訓教訓那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運氣也忒好了點!長期和倆美女呆在一塊,被她們當作自己人,去哪都陪著一塊。三人去了一趟海南島,回來曬得漆黑,一上飛機,聶惟西便痛心疾首的抱怨上了,“我的皮膚啊!這要多久才能恢複如初啊?”她不知道的是,桐城機場,有人在候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