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快要窒息的臨界點,薄夜臣鬆開了她。“呸!親了彆的女人再來親我,臟死了!”賀婧側身朝旁邊吐了一口口水,狠狠的擦著微腫的唇瓣。薄夜臣的臉又黑又臭,聲音悶悶的,“我沒親她。”賀婧撇過腦袋不看他,這種話,她腳趾頭都不相信。“真的。”他又加了一句辶。“跟我有什麼關係!”賀婧輕嗤。薄夜臣抬手去摸她的臉,卻被她輕巧的躲過了,“不要動手動腳,我現在很反感你。”這話不是一般的傷人心,薄夜臣額角的青筋爆得很猛烈。“懷孕期間不能化太濃的妝,對孩子不好。”他沉聲說道。賀婧莫名其妙的瞅了她一眼,“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懷孕了?”“上次陶四不是說你懷孕了嗎?”薄夜臣心頭猛跳,難不成一直是自己誤解了?“我記得你後來問過我,我否認了。”賀婧終於明白了,原來他一直綁著自己不放的原因是這個,真是......可笑。薄夜臣被打擊得夠嗆,他這些天還很認真的查找孕婦需要注意的問題,在心理上已經說服了自己要當一個好爸爸。甚至......連孩子的名字,他都在構思中。這會卻告訴他,原來隻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你真的......沒有懷孕?”他一下子有點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沒有。”賀婧回答得很果斷。薄夜臣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他以為她那天的否認隻是故意和自己鬨彆扭,畢竟陶四親眼看見她們去檢查了,怎麼會錯?卻不料,是自己過度自信了。如果早知道她沒有懷孕,羅司令也不會把她安排到這裡;如果早知道她沒有懷孕,馮子督也不會有這個機會和她共處;如果早知道她沒有懷孕,自己和她也不會分開……他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他的悶聲沉默也給賀婧造成了錯覺,以為自己猜對了。“如果你在乎的是這個而不肯離婚,那現在弄清楚了。要麼,你主動提出離婚;要麼,我自己找證據。”賀婧坦然的語氣讓薄夜臣心裡非常不舒服,臉上陰雲密布,黑氣繚繞,聲音冷冽如霜,“你就這麼想和馮子督雙宿雙飛?”賀婧愕然的睜大眼睛看向他,“說錯了吧?是我好心成全你和阮夢縈雙宿雙飛。”薄夜臣的臉更冷了,猶如夾雜著寒冬的冰雹,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寒氣,一步一步的走近她。“喂!你想乾嘛?說到你心坎上了你也用不著殺人滅口吧!”賀婧連連後退。薄夜臣多想吼出來:他媽的!老紙和她那是在做戲!眼看著他臉色陰鬱得快滴出水來了,賀婧撒腿就跑,事後才反應過來她跑什麼跑啊!她又沒做錯什麼事……薄夜臣比她高,腿比她長,體力也比她好,沒幾步就追到她了,從後麵緊緊的抱住她,手臂收得很緊,緊得賀婧都快沒法呼吸了。“咳……放開……軍人是不能使用暴力的!”賀婧口齒不清的說道,雙手使勁的掰著他的手臂,可惜那比鋼鐵還硬,撼動不了分毫,他身上濃烈的陽剛氣息撲鼻而來,熏得她有點暈,有點琢磨不透身後男人的想法。“彆動,讓我抱一會兒。”薄夜臣的聲音沙啞低沉,性感得無藥可救,尾音裡隱帶的一絲無奈更是勾人心弦,賀婧覺得自己就是那一秒鐘心軟的。然後她便感覺到了灼熱的呼吸噴灑到自己的後頸上、耳側,很酥麻,很癢,剛想反抗,就被某男濡濕而滾燙的唇吻上了。先是在她的後頸流連忘返,一會兒啃.咬,一會兒吸.吮,留下一團團濕潤的紅色印跡,緩緩往上,吮.吸著她的耳側內壁,那兒的嫩肉格外脆弱敏感,在他的舔.吮下顫抖不止,酥麻得她都快站不穩了。“不......要......”賀婧一開口便遭到了他更猛烈的“攻擊”,後麵一個“要”字更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婉轉柔媚。薄夜臣也不管她是拒絕還是應承,吻得很纏綿,濡濕的舌尖逗弄著她小巧圓潤的耳垂,溫熱的氣息時不時襲擊著她的耳蝸,就像是被一股強大的電流給擊中了,渾身癱軟,無法動彈。她是什麼時候被轉過去的也不記得了,腦袋暈暈眩眩的,下巴被迫仰著承受他火辣辣的舌吻,思緒已然飄向了遠處。曾幾何時,她很討厭被他吻。而如今,她一點都不討厭,反而,很沉迷……她想,自己一定是中毒了,毒入心肺。朦朦朧朧間,她不但被吻得迷迷瞪瞪,還被摸了,吃儘了豆腐。總而言之,她被男色給迷了。……*****車上,氣氛很安靜。賀婧怔怔的坐著發呆,嘴唇還是麻麻的,她知道,這是剛才熱吻的後果……她覺得自己應該甩他一巴掌的,可不知道怎麼搞的就被他弄到車上來了,她記得自己當時腿是軟的,雙頰如火在燃燒,大腦也不受控製,亂成了一團漿糊,沒有覺得他很可惡,反倒覺得他......很帥,很有男人魅力。她腦袋一定是秀逗了!“,不要跟馮子督走得太近了。”薄夜臣忽然出聲,他本來是想要了的,可理智最終戰勝了欲.望,這時候占有她是不明智的做法,搞不好還會適得其反。“我要下車!”恢複過來的賀婧心裡萬分鄙視自己,隻想離他遠遠的。“,我愛你。”這三個字從薄夜臣嘴裡說出來,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他說了,那便是發自肺腑的內心之言。他之前也很逃避這個事實,自從阮夢縈出現之後,他就徹底的看清了自己的心。愛和喜歡,也有了明確的界限。賀婧正在拉車門的手有瞬間遲疑,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若非中間隔了個阮夢縈,她想自己聽到這三個字會非常開心的,可現在說這些有意思麼?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