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謔”的一下推開浴室門,“我仔細想了想,還是不洗了,反正今天也沒出汗。 ”薄夜臣站在她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左手撐著牆壁,緩緩啟唇,“如果我要洗呢?”“隨意。”賀婧靠邊站了站。“你忘了我是病人嗎?吃、喝、洗、睡都需要你幫忙才行。”這話直接讓賀婧渾身一哆嗦,呼啦啦,全身的細胞進入一級警戒狀態,同時叫囂著:有狼出沒,小心偷襲辶!黑眸警惕的盯著他,心中忿忿不平,為嘛這廝傷的不是腿啊!看他走路多利索,哪裡像是個病人?簡直就是假模假樣!裝的!“你不知道咱們國家西部缺水缺得厲害嗎?躺了一天了身上有什麼臟的?乾嘛非得和水過不去呢?”她苦口婆心的勸道澌。“看不出來你的意識還蠻高的。”薄夜臣揶揄道。“節約是美德!”薄夜臣笑得很高深莫測,忽而湊近她,輕輕吐唇,“你在害怕?”他嘴裡吐出的溫熱氣息全部噴灑在賀婧光滑的脖頸上,帶起一股異樣的酥麻感,癢癢的,抓人心扉。“誰......誰說我害怕呢?”賀婧結結巴巴的反駁,身子往後仰了仰。“不害怕?嗯?”他尾音微微上揚,性感得無藥可救。賀婧咽了咽口水,艾瑪!雖然這個男人很討厭,但是皮相和聲音還是很不錯的。“......怕。”她隻能咬著唇承認。“看在你這麼乖順的份上,今晚咱們不洗澡了,直接......睡覺。”薄夜臣笑得很溫柔。“你是病人,我不能跟你擠,我睡沙發。”賀婧幾步就跳到沙發上躺好,閉上眼睛進入睡眠狀態。薄夜臣好笑的看著她孩子氣的動作,心想: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嗎?他的耐心可沒那麼久。*****次日下午,聶惟西被陶靖閱拽著再次來到了醫院,她手裡提了一個盒子,就連陶靖閱都不知道裡麵是什麼,問了她好幾次,隻得到一個答案:秘密。“哎呀!你煩不煩啊!到了不就知道啦!”聶惟西不耐煩的掐了他一下。“不問可以,那你親我一下。”陶靖閱痞痞的揚起下巴。聶惟西沒辦法,這個男人的纏功那是非常恐怖的,她隻能湊過去在他頰邊吻了一下,蜻蜓點水,瞬間分開。“親這裡。”陶靖閱指著自己的嘴唇。“喂!你不要得寸進尺啊!”聶惟西不滿意了。陶靖閱抱胸看著她,笑得很蕩漾,“我不介意咱們在這兒來個法式濕吻。”“流.氓!”“女流.氓!”“賤人!”“咱倆雙賤合璧。”陶靖閱笑得那叫一個無所謂,聶惟西則氣得牙癢癢,她當年到底是哪隻眼睛被紙糊住了,居然覺得這個男人長得帥?還和他交往了那麼長時間,後來倆人因為性格不合就分了,原以為男女之間分分合合是常有的事情,說清楚就行了,不管以後是普通朋友抑或陌路,都和和氣氣的。可沒想到的是,這家夥抽了瘋似的隔三岔五來找她,尤其見不得她和彆的男人在一塊,那行為簡直可以稱作喪心病狂,倆人經常大打出手,結果通常都是她輸,然後被拐到床上嘿咻嘿咻。開始她還挺不樂意,後來就想通了,甭管這事的起因是什麼,至少在過程中她感覺到舒服了,就當是免費體驗一夜情吧。“鬼才跟你雙賤合璧!”聶惟西啐了他一口。陶靖閱眯了眯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按在牆上狠狠的親,直啃得她說不出話來了才漸漸鬆了力道,這麼多年的親密關係,他就早完完全全的掌握住了她的脾氣和身體的敏感點。在醫院走廊上接吻,確實很新穎,圍觀的病人和護士越來越多,陶靖閱戀戀不舍的鬆開懷中的女人,今晚他一定要好好的整整她。“一天到晚,隨時隨地都可以發情,你還是個人麼?”聶惟西憤憤的擦了擦嘴唇。“你隻要記住,咱倆是同類就好。”陶靖閱黑沉著臉拉著她往前走了,聶惟西甩了好幾下都沒甩開他的手,便懶得再浪費氣力了。走到門口,倆人正準備抬手敲門的手頓住了。病房內的對話很溫馨“......再吃一口?”賀婧的聲音很有母愛。“太淡了,不要吃。”“醫生說你現在隻能吃些清淡有營養的,傷口需要慢慢養,它很脆弱。”“醫生沒有跟你說不能再刺激我嗎?我也很脆弱。”“......那你到底要不要吃啊!我手都舉酸了!”賀婧其實更想說:你哪點看起來脆弱了?活脫脫一隻潛伏的大灰狼!“......吃。”陶靖閱和聶惟西倆人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走進來,倆人臉上都是一致的奸笑,敢情相處就是培養愛情的最好方法啊!“呦!三哥你這是在撒嬌?”陶靖閱佯裝很震驚的問道。薄夜臣穿著病號服,氣色有點差,但與生俱來的霸氣絲毫不減,黑眸裡的肅殺之氣一如既往,冷冷的瞥著打擾他美好時光的陶靖閱。賀婧解放似的放下手中的碗,熱情的招呼他們坐下,又是倒茶又是洗水果的,殷勤得薄夜臣快看不下去了。“你倆可真有心啊!來了一遍又一遍。”薄夜臣笑得如沐春風,後麵一句話咬得特彆重,實則暗藏殺氣。陶靖閱諂媚的笑道:“三哥生病了,咱理應天天來探望。”聶惟西也笑眯眯的附和,“表哥,昨天我忘記帶禮物過來,今天可是特意去買的哦!保證你會喜歡。”薄夜臣狐疑的眯起眼睛,他怎麼覺得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示意賀婧去把禮物拿到一邊放著。賀婧吭哧吭哧的走過去,滿是好奇的瞅了一眼好友買的東西,“什麼啊?”聶惟西笑得很淡定,“你猜呢?”“就喜歡賣關子!”賀婧瞪了她一眼,伸手進去拿。當看到那盒子上麵的幾個字時,賀婧有一瞬間的呆愣,直直的瞅著好友,然後手一鬆,盒子“嘭”的一下掉在地上了。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