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命懸一線(四)(1 / 1)

張三豐用真氣在獨孤求醉體內仔細探察了一番,這才開口道:“蓮舟,雖然眼前的事態緊急,但我這徒孫為救無忌,受傷頗重,若不及時運功逼毒,隻怕後患無窮。你跟梨亭幫忙護法,我這就助他療傷,遠橋,鬆溪,你們幾個先把客人招呼一下,等我幫他療傷完畢就過來。”安排完了這些之後,張三豐盤腿在獨孤求醉的身後坐了下來,伸出右掌,抵在獨孤求醉的後心靈台穴之上,真氣鼓蕩,開始幫他運功逼毒。張三豐近百年的修為,精醇純正,雄渾博大,獨孤求醉體內的真氣一直在壓製所受的寒毒,本就已近枯竭之狀,這時一受張三豐內力的激發,殘存於丹田以及體內的各條經脈之中真氣,立刻起了應和。張三豐馬上便有所察覺,暗自點頭,這樣一來,由他的內力引導著獨孤求醉的體內的真氣一同逼毒,效果自然會好上許多。地上的九頭鳥羨慕地看著獨孤求醉,被張三豐這種級彆的高手用內功療傷,體內的真氣受到激發,肯定能得到很多好處,隻可惜自己最後被撞飛,並沒有受多少內傷,隻是斷了幾根肋骨,這個隻能自己慢慢靜養了。“哇”的一聲,靜坐在地上的獨孤求醉,突然張口吐出一大口黑色的淤血,身體頓時舒暢了許多。隻是,感覺還是有一部分寒氣鑽入了胸口膻中穴裡麵,蟄伏在內,任憑張三豐如何催動內力,始終無法將這一股寒毒給逼出來。張三豐深吸一口氣,再次逼毒未果之後,隻得撤回手掌,緩緩站起身來,俞蓮舟關心徒弟,連忙問道:“師父,他怎麼樣?”張三豐收掌而立,笑道:“還好,還好,這小子的內功修為相當紮實,又將我武當純陽無極功練到融會貫通,遠超我的意料,所以這才能夠將大部分的掌寒逼出體外。”說到這裡,搖了搖頭,又道:“隻是,還是有一部分留在了他的體內,隻能待他日後自行練功逼毒了。”俞蓮舟聽了,知他性命無妨,至於遺留在體內的寒毒,以後總是有辦法可以逼出來的。獨孤求醉也在記掛著那一股沒有被逼出的寒氣,但張三豐一撤掌,他立刻察覺,馬上便收攝心神,催動內力,開始吸收張三豐遊離在各處經脈的零散真氣。這種事情,他做起來可算是輕車熟路了。獨孤求醉自進入遊戲以來,所修煉的內功心法,都是武當最正統的心法,尤其是剛剛突破頂層的純陽無極功,與張三豐八十餘載苦修的純陽無極功,同出一源,這一次,他所得到的好處,實在是難以估量。半晌,獨孤求醉睜開雙眼,站起身來,隻覺得渾身精力彌漫,體內真氣生生不息,直欲破體而出,若不是胸口膻中穴處時不時地散發出一絲絲的寒意,他這個時候的狀態,簡直是好到不能再好。“小家夥,夠機靈的,待此間事情了結,我就將武當九陽功傳授於你。你自行修煉調理,雖不能完全逼出體內寒毒,但將之壓製,應該還是可以的。”張三豐溫和地對獨孤求醉道。“多謝太師父成全!”獨孤求醉大喜過望,雖然在任務開始前,他已經想到過這個可能,但這時候聽張三豐親口說了出來,獨孤求醉還是覺得非常興奮。“你也不用謝我,你的純陽無極功已經大成,現在練武當九陽,正是時候,而且,為了救無忌,你身中毒掌,也隻有練了這武當九陽功,方能更加有效地壓製體內的寒毒。”張三豐撚須微笑道。獨孤求醉興奮之餘,心下也有小小的遺憾,雖然學到了武當九陽功,但這玄冥神掌的毒,隻怕就要一直跟著自己了,那該死的鹿杖客,要是這一掌再打輕一點,簡直就是完美了。不過轉念一想,隻要能把寒毒壓製住,保住這條小命,日後,總有玩家能學會九陽神功,到時候請彆人幫忙逼毒就行了,這次任務,能學到武當九陽,也算是相當大的收獲了。一念及此,獨孤求醉的心情又再好了起來。張三豐默默地看著獨孤求醉臉上的變化,似是知他心中所想,暗暗地點了點頭,轉頭對俞蓮舟和殷梨亭道:“好了,他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吧。今日之事,隻怕不能善罷了。”說完,當先朝內走了進去。“師父,這就要傳他武當九陽功了麼?”俞蓮舟見獨孤求醉還在外麵和地上的九頭鳥在聊著什麼,連忙趕上兩步,悄聲問道。“恩,此子宅心仁厚,心胸豁達,兼又悟性奇高,日後定能成大器,武當九陽傳給他,也不算辱沒了這門絕學。”張三豐說到這裡,又道:“蓮舟,你這一次的眼光,果然不錯,收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徒弟呀。”師徒幾人帶著張無忌,一同進了大廳。獨孤求醉望著空空的走廊,這才想起來,方才被張三豐製住的鹿杖客,似乎沒了人影,估計是剛才已經趁亂跑掉了。一想到這個,獨孤求醉便對地上的九頭鳥埋怨道:“九頭鳥,你咋不把那家夥看緊一點呢,想辦法爆了他,說不定就能爆出玄冥神掌的拳譜來。”地上的九頭鳥也在懊惱不已,道:“你傷的那麼重,剛才隻顧著關心你的傷勢了,一不留神,那個狡猾的家夥,就溜掉了。”獨孤求醉甩了甩頭,道:“算了,跑了就跑了,就算我們兩個能再找到他,一樣被他扁得滿地找牙,還是趕緊進去吧。任務的關鍵,就要到了。”兩人邊聊邊進了大廳。紫宵宮大廳內,經曆了這一段小插曲之後,場中的局勢,再一次朝前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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