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的勢力已經很大了,是不是時候回美國了。”瑪麗莎時刻沒有忘了張陽的大仇。高飛卻明白,對張陽來說,魯尼的仇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那個賽車上的狂人,隻有追逐的樂趣,才能讓他真正地注視。隻有賽車,才能給他樂趣。特彆是在高飛的精神中的這一段時間裡,這個灑拖的人,最後大概連魯尼的名字都忘了吧。真正需要為他做的,就是對付那個一招鮮的法拉利。“不,現在還不到時機,我還有一些事沒有做。”“那就快做啊。”高飛的目光望向窗外:“那些事,需要賽道,各種各樣不同的賽道,還有不同的比賽。所以,我打算周遊列國。”“那,咱們的下一站去哪?”阿秀躍躍欲試道:“非洲怎麼樣,黑人妹妹都夠勁的。”“不,我們要去意大利。”*****歲月如梭,時光如同手裡點著的香煙,你還沒有品味到它的味道,它已經燃儘的隻剩下一堆灰燼。美國曼哈頓最高的帝國大廈頂層,一個年輕人正坐在旋轉餐廳的桌子上,品著一杯正宗的巴西咖啡。旁邊的咖啡壺裡冒著濃濃地香氣,讓人一聞見就想上去喝一口。不過年輕人卻有些神遊外物,他看著窗外的夜景,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動。說不出地悠閒寫意。這個年輕人看來已經不年輕了。他有張和他年齡看起來不相襯的臉。臉呈國字形,每一塊肌肉都堅挺完美,整個臉象大理石般棱角分明。他的眼神深的如一潭深水,卻仍然明亮靈動,透出一絲頑皮的笑意。他正在看風景,卻沒注意自己也成了一道風景。他身邊正有一個矮個子的中年人,完全無視他這道風景。正喋喋不休地拿著一個模型道:“看,新材料。新工藝,新的動力學布局,能在原來地基礎上加大下壓力7個百分點。”這人正是高飛。確切地說,是兩年過後,已經經曆過風雨漸漸成熟的高飛。這兩年來,他轉戰各國,跑遍了許多地賽道。完成一項又一項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同時也九死一生,逃避過追殺,也追殺過彆人。搶地盤、砸悶磚、搞陰謀、把他的幫派發展壯大。現在,他已經是教父級的人物。收回冷酷又略顯憂鬱的目光,高飛微微一笑:“天才,隻加大7個百分點就值得你大吹特吹嗎,這不像你的風格啊。”天才被他取笑,毫不生氣。不屑地看著高飛,就當他是個超級白癡般道:“你知道什麼,以現在的科技發展程度,再加一、兩個百分點就很難,能加大七個百分點,幾乎就是革命性地革新。這個空氣套件我可花了八個月才製造出來的。”高飛毫不懷疑天才的話,實事上,他甚至認為天才一向有謙虛的習慣。“當然,這對車手的要求也更高了,要一個庸手來,根本利用不上這增加的下壓力,隻有你,才能適應我的科技產品。”高飛歎了口氣,他歎氣的樣子都很優雅:“看來你還是一直把我當成你地試驗小白鼠啊。”“那可不是,”天才跳到椅子上。蹲在上麵叫道:“是你在一直無償使用我的發明好不好。還記得在日本。要不是我的新式大包圍,你的車子兩輪著地的動作那能說完成就完成。那一晚上竟沒有失敗一次。”這一點倒是沒錯,那次雖然說是高飛車技高超,但幕後英雄天才也功不可沒。天才看高飛沒有反駁,更是得意,忙獻寶似的把自己地功勞一一列舉:“還有在意大利那次,我的飛翼式轉輪輔助跳躍係統讓你完成那次空中飛躍,才一舉奠定意大利車神的神話...”“沒錯,”麵對事實,高飛也不得不低頭:“那次如果不是你的那個係統,我是不敢挑戰那樣危險的動作的。”“還有,在阿拉伯國家,就是我的適應性高溫發動機幫你完成最艱難的那一次逃亡。”那次如果不是天才事先給高飛的越野車安裝了那樣一架性能優良的發動機,高飛就不可能創造一天一夜在沙漠裡奔襲一千多公裡,成功逃出一個死亡之地。“還有在德國地那次,我地反向蛙跳動力係統怎麼樣,感覺很刺激吧。”“那一跳簡直是神來之筆,車子在朝前行駛時,突然來個離地反向跳躍,真是反自然的高科技啊。”高飛由衷地讚歎道。“還有,還有...”天才敲敲腦袋,想想還有那些拿得出手地東西。旁邊有一人輕聲道:“老大,他們來了。”高飛輕輕揮手,阿秀退到一邊。他站起來,朝剛上來的一個大胡子伸出了手臂。大胡子先給高飛一個熊抱,然後兩人親熱地坐了下來。“意大利式的虛偽。”瑪麗莎在旁邊另一個桌子上看到這一幕,撇著嘴道。兩人落座,大胡子熱情地給高飛碰了碰杯:“嘿,高,見到你真高興。我說,關於意大利北部的毒品生意,我們倆乾脆各占一半好了...”高飛微笑著喝了一口紅酒,輕輕搖頭:“朋友,還是按我們先前說好的份額比較好。”他的聲音不大,卻不怒而威,話裡帶著不容質疑的堅定。大胡子哈哈一笑,忙又跟他碰了碰酒杯,把這事揭了過去。瑪麗莎在一旁看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現在真是可怕。經過這些年的曆練。他已經成熟了。他有著天才地頭腦、張陽的傲氣、項小龍的乾練、魯尼的陰險,這些性格合在一起,造就了一個特殊的性格。讓外 人感到可怕,可對瑪麗莎等人來說,對他卻有無比的親近。真的要在這個男人身上浪費自己地一生嗎?瑪麗莎已經從高飛的嘴裡知道,她地愛人張陽,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沒留下一絲痕跡了。也許給自己的遺物。就隻有手指上的那枚他永遠兌現不了承諾的戒指了。大胡子留開。高飛低頭沉思,眾人不敢打斷他。隻有瑪麗莎走上前去。“高飛。我們回美國一個月了,現在事務大都處理完了,你看...”高飛微笑著指指對麵,瑪麗莎坐了下來。他還沒開口,阿秀已經替他說道:“大嫂,老大這一個月來可沒有對張陽大哥的事放任不管,他一直讓我們在準備呢。”瑪麗莎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高飛揮手打斷她的話:“說起來也有一段時間了。阿秀,讓你打聽是誰在背後支持魯尼,查的怎麼樣了?”阿秀把一張紙放在高飛麵前。高飛拿起來一看,輕笑道:“是他啊,他和意大利黑手黨傑夫關係非同尋常。天才,聯係傑夫,讓他來美國,就說我有事相求。”先斷他地根。再來個甕中捉鱉。現在的高飛早已經不是那種憑著一腔熱血打天下的人了,凡事謀定而後動,一旦出手就絕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老大,乾嗎那麼麻煩,給我兩天時間,我提那個叫什麼魯尼的人頭來見。”一個身著正宗美國叢林特戰迷彩服的男子站起來。他旁邊馬上就有人應道:“看來我們隊長長本事了。不如給老大過幾招?”說話的是一個穿著泰國跆拳道服的家夥。迷彩服聽那家夥嘲笑,哼了一聲,但想想他話地內容,又老實地坐了下來。高飛道:“你們有所不知,我有個兄長,在賽車時遭那小子暗算,死在賽道上。這個仇一定要報,不過按照賽車界的規矩,一定要先在賽車上賽死他,然後。”他看看瑪麗莎:“就交給你們處置了。”那兩人點頭稱是。現在高飛的陣營裡人才眾多。包括台北黑幫、日本黑幫、奧姆真理教、意大利黑手黨、阿拉伯聖戰組織還有甚至基地組織裡的犯罪高手。和這些人或明爭、或暗搶、或扶持傀儡、或合作聯合,這些組織雖然在本國都不的第一大的。但聯合在一起,勢力範圍之大,組織之強,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側目。這次跟高飛通過各種渠道回美國地各領域高手就接近千人。對付魯尼隻是隨手之勢,高飛還要把自己的勢力在美國紮住腳。“所以,我就能再次看見老大賽車了。”一個家夥笑道:“老大,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坐在你的副駕駛位上。”旁邊有人起哄道:“彆到時又吐老大一車啊。”“我去安排。”瑪麗莎道:“最近我一直在造勢,讓魯尼不得不戰。這次場麵會很大,人也會很多。”多了才有意義啊。旁邊幾個桌上的人都是些怕沒事的人,聽了更加興奮。“那好,就把整個舊金山當賽場吧。”舊金山!瑪麗莎心裡一動,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名字,讓她和張陽在這個城市裡相見,又讓她倆在這兒分開。“你看,要不要我們也管製舊金山的交通係統,和...”高飛揮揮手,打斷她的話:“這次比賽,一定要嬴的他心服口服,不過也要注意他們使陰招,所以這裡讓我們的兄弟盯緊點。”說完成些,高飛地目光又望向了窗外。他明白瑪麗莎地意思,就是也利用紅綠燈係統給魯尼造成傷害,以牙還牙。又是紅綠燈嗎?遙遠的記憶,還是在那個中國X市地無限級彆的賽車賽上,還是那個讓人惱火的紅綠燈前,還是張陽那聲陰陰的聲音:“原來是一群剛會摸方向盤的小子在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