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在一番飛車下,心裡那團邪火消散了不少。這時見前車搶占了領先位置,好勝心大起。正在想要不要追上前車,打擊一下那小子狂妄的心,前車的駕駛員車窗外卻伸出一隻手,對後麵豎起大拇指,然後一翻手,大拇指向下。這個動作讓高飛的戰意大幟。加速度,兩車朝前飛奔而去。沒有路線,沒有目的地,甚至沒有對方的資料和任何信息,高飛隻能憑借對前車外形和聲音上的觀察來判斷對方車子的狀況。而這次不巧的是,高飛以前從來沒有在這款車上動過腦筋,所以雖然能準確地聽到、看到對方車子,但卻無從判斷對方車子的改裝情況。從來沒有象這次一樣突然的賽過,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的比賽才是最刺激的。前麵一個十字路口,這個時間,路上基本上沒有什麼行人和車輛了,看著前車向右微打方向,高飛明白他是要向左拐。賽車手的心思都是一樣的,在直道上沒有太多的技術好施展,隻有彎道上才能給每個車手發揮的空間。而事實上,高飛在看到前麵有一個路口時就已經潛意識地感覺到對手左拐,已經做好了在第一個彎裡超越的準備。兩個完美的飄移動作,高飛在通過彎道的瞬間找到機會,切進了外線,兩車又一次並行在了一起。因為走的是大圈,高飛的速度占優,等過了這個路口,高飛已經領先了對手十幾公分的距離。因為在剛才高飛試圖超車時,對方並沒有用彆車頭,限製對方車速的手段,高飛這個時候也不好意思向左打方向,兩車都卯足了勁,都的油門到底,比拚車子的加速能力。“美洲豹王”的名字可不是白當的,在渦輪增壓器的介入下,高飛的車子現在從靜止加速到100公裡的時速隻需要四秒多,雖然那輛雷克薩斯也經過改裝,但這款車雖然設計的是一輛轎跑車,操控性還是不那麼運動,加上排氣量上的差彆,在直線加速上的確不是高飛的對手。隻幾秒鐘的時間,雷克薩斯就堅持不下來。隻好極不情願地讓出領先位置。“我還第一次見到這麼規矩的街頭賽車手。”張陽吹著口哨道:“即不蛇行限製後車,又不彆車頭,隻顧自地跑,這家夥適合去拚一下最快圈速一類的記錄。”高飛不理他的冷嘲熱諷,感到和這樣的對手比試,就象兩個人在下圍棋,雖然棋盤上你死我活,一點優勢也要爭的不可開交,但下棋的人卻相互彬彬有禮,舉止斯文。兩台車一前一後繼續狂奔,時間漸進深夜,路上的車子也漸漸稀少,正是試車的好機會。兩人都保持著默契,不占道,不做危險動作,隻比誰比誰更快。高飛牢牢保持著領先優勢,第二階段,高飛占先。不過那台雷克薩斯車手落後的並不遠。下一個路口,高飛小心應付,把速度提高到近150公裡上,然後一個長距離漂移過彎,飛速地轉進一個輔道裡,耳裡聽著身後車身呼嘯,大概對方沒想到高飛在這個路口上也轉彎,高飛一腳刹車,朝後看時,那台車早就不見了蹤影。一定那台車隻顧向前衝去,等明白高飛的轉彎動作時,它已經過了刹車點,那車手隻能直行著朝前開去。高飛一進輔路,馬上明白這次是因為兩人的默契不夠,那台車以為走直線才會這樣“分道揚鑣”。他一定會追回來!高飛正想著,果然聽著車子的轟鳴聲,那台雷克薩斯已經掉個頭,轉而追了過來。高飛忙起動發車,迅速提速。但是對方的車來的很是迅速,高飛的車隻加速到三檔,對方已經轉過了彎道,因為初速度比高飛大很多,高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切進逆行車道,揚長而去,隻眨幾次眼的功夫,那輛車的形狀已經模糊,隻有兩個紅紅的尾燈還在視線中。這個無恥地家夥,難道不知道我們在等他?張陽雖然從來不相信公平兩個字,但對對方這種態度很是反感。“實際上他也有他的苦衷,”高飛解釋道:“我們就是因為主動放慢速度才被他追上的,他現在知道咱們的厲害,那還敢放慢速度等咱們追上去。”不過這家夥開始挺有範,這會也實在太沒紳士風度的。高飛銜尾追去,這個時候,也沒有了比賽之心,隻是純粹地想在速度上拉出自己的極限,不論輸嬴,讓對手服氣為止。經過了五分鐘的努力,加上四個彎道的競賽,高飛終於再一次地完成超越。“是時候決出勝負了。”看見前麵很長的一段直道,高飛暗道:“就在這條直道上結束戰鬥。”發動機轉速表直線上升,高飛的手腳並用,檔位杆一路直升至最高檔,等後車完成從彎道裡出來的加速動作,他已經被全力施為的高飛拉下二十米遠。等到車子加速到100公裡時,前麵高飛的車子隻剩下尾燈了。“沒想到和那人差彆這麼大啊。”雷克薩斯上的車手歎了一句。猛見前麵高飛在馬路上來了一個大甩尾,車子朝前摩擦前進了三十多米才停下。看著對方朝自己打了一下大燈,示意自己停車。“這麼久了,那幫兄弟也該查到對方的身份了吧。”雷克薩斯上的車手自言自語道:“可是你卻不知道我的身份呢。希望你不是我的對手,否則下一次,我就能想出辦法對付你。”高飛拉開車門,想和這位尚未謀麵卻爭鬥已久的對手握個手、交換一下手機號碼什麼的,卻不料對方對他閃大燈的示意無動於衷,連速度都沒有放慢地從高飛車邊衝過,快速拐進一條小路上。夜色中,高飛能聽見對方的車漸行漸遠。這他媽的算怎麼回事?高飛見被對方這麼對待,恨的一腳踢向路邊的路標,隻聽一聲慘叫,路標紋絲沒動,高飛抱著自己的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被人晾著的感覺不好受吧。”張陽打著哈欠道:“對這樣的家夥,如果被我遇到,下次一定會賽死他,然後將他人間蒸發。”“你省省吧,天天人間蒸發說過多少次,你殺的人有我多嗎?”高飛沒好氣道:“我就懷疑,你當初隻是個道上的小混混,隻會玩車技耍酷騙一些年幼無知的少女上床。”“就算是也比你強,”張陽陰笑道:“你呢,就是有無知少女投懷送抱,你都不敢動一動,還吹自己是什麼黑社會。”剛剛忘記的欲火被張陽一句話挑了起來,想著小兔溫柔的樣子和誘人的身體,高飛心裡的一團火從丹田升到腦門。今晚注定是個無眠之夜。隻是這場莫名其妙的飛車,前半段叫人心曠神怡,後半段卻是讓高飛很是窩火:跑了小半夜,竟然不知道對手是誰。太奇怪了,難道對方就是冰凍人,一點好奇心都沒有?連看看自己模樣的**都沒有?還是他長的一副狗不理的樣子怕見人?高飛惡毒地想道。雷克薩斯在一個富麗堂房的彆墅停了下來,車上人開門走下車,立刻有兩個小弟過來把車泊好。這人走進屋,屋裡有**個人正橫七豎八地躺在沙發上,見他進來,都站起來,叫道:“蛇哥。”把中間的位置讓給他。蛇哥坐到位上,問道:“那個車手的資料查到沒?”“就是這台車。”一個小弟遞過來幾張照片,是用高速相機抓拍的:“車型和車號都知道了,後天就可以查出對手是誰。”“後天啊...”蛇哥道:“明天的比賽都有誰參加?這人如果是其中之一,可就難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