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叔您好。”寧湘雨大大方方的挽著楚仲的胳膊走到李克鐘市長身邊打了招呼。“是湘雨啊,你好。”李克鐘笑了下,保持了在這種場合應有的風度,但表情相當的不自然。現在新市的領導大概沒有哪個見到寧家的人還能談笑自如的。“阿仲,這位就是新浩的父親,李克鐘李市長。李叔叔,這是新浩的同學楚仲。”寧湘雨給兩人作了介紹,仿佛根本就沒看見李克鐘那非常勉強的笑容一般。“新浩的同學?”李克鐘聞聽寧湘雨挽著的是自己兒子的同學倒是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又換上了一副微笑的表情,“小夥子長的一表人才啊,不知道現在在哪裡高就?”“職業玩家!”當職業玩家這幾個字從楚仲嘴裡吐出來的時候,寧湘雨和李克鐘的表情都很豐富,寧湘雨是一臉無奈的苦笑,心說這家夥難道不知道職業玩家在這些人眼中是等同於無業遊民的麼?他就不會隨便編個話兒搪塞一下啊。“職業玩家?”李克鐘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眉頭就是一皺,他對於職業玩家這個非常新潮的詞彙並不陌生,原因嘛。。。自然是因為他那個搞什麼網絡工作室的兒子。李克鐘一聽說這又是一個打遊戲的,再想想自己的兒子說不準就是被這號人帶壞的忍不住就是一陣厭煩,心說自己那兒子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認識的人除了一屁股外債的就是沉迷於遊戲的,再看看人家安文鬆的兒子安正軍,二十幾歲都混上副處了,而且聽說他在省城的人麵也非常廣,和省委書記的兒子都遞得上話,這次賀軍平來新城就是看的人家的麵子,真是人比人能氣死人啊。。。“恩。”楚仲一看對方那表情就煩了,之前還勉強擠出個笑臉,現在一聽自己是打遊戲的就又是皺眉又是呲牙咧嘴的,這不明顯是瞧不起人麼?他最不待見的就是這號人了,於是恩了一聲把臉一扭,直接將李市長無視了。“湘雨,我去下衛生間,你們聊。”看到這一男一女之後李克鐘的心情是要多差有多差,他撂下一句話轉身就進了衛生間。。。“你交的那都是些什麼狗屁朋友!”李市長顯然是被刺激到了,撥通了兒子的電話之後就是一陣怒吼。“爸,您這是跟誰發這麼大的火呢?”李新浩對於自己這個市長老子並沒有多少懼意。“還能有誰!”李克鐘這一次真是氣的夠嗆,“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當初叫你跟寧家定親的時候你不乾,現在寧家惹了一屁股的麻煩你倒是主動貼過去幫人家擦屁股了,還有那個叫楚仲的小子也是你幫忙弄進來的吧?沉迷於遊戲的能有什麼出息?告訴你多少次了彆跟那些不三不四人來往,你後少和這號人來往。”“爸,真想不到您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李新浩苦笑了下就問,“您沒跟人家說什麼難聽的話吧?”“沒。。。沒說什麼。”聽兒子這麼說李克鐘就是一愣,儘管他了解自己兒子平時有些不務正業,但還不至於跟他這個當老子的也滿嘴跑火車,於是就問了句,“我什麼看走眼了?”“您是徹頭徹尾的看走看了!”李新浩歎息一聲說道,“我現在去接小欣,大約半個小時左右能回去,您幫我照顧著點他倆,可彆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我那朋友脾氣不大好,真要是鬨掰了您可就有罪受了。另外必要的時候我覺得您是不是要在湘雨家的問題上表表態,挺一下她?”“挺她?”李克鐘心說我吃飽了撐的?一條在圈子裡現在臭的不能再臭的魚,我乾嘛要去沾邊惹得一身腥臊?新浩這小子是不是叫那女人給迷糊塗了?不過又一想也不對啊,兒子要真對寧家閨女感興趣的話,當初何必那麼堅決的拒婚呢。此時他腦子裡有些混亂,分析不出兒子到底要表達的是個什麼意思,但隱隱的覺得,兒子似乎是想讓自己去維護那個叫楚仲的年輕人,這讓在官場混跡多年的李克鐘有些懷疑對方的身份了,忍不住就問,“那個楚仲什麼來曆?”“您還記得去年六月份京城裡發生的那次震動不?”李新浩沒有回答父親的問題,而是沒頭沒腦的反問了一句。“去年六月?”李克鐘用拇指提了下鼻梁上的鏡框,沉思片刻之後問道,“你說的王部長被拉下馬的事情?”李克鐘想起了去年六月份在京的一次政壇地震,國家某部王姓部長因涉嫌受賄,販賣國有資產,勾結黑社會故意傷人等多個罪名被雙規,而這個蘿卜拔起來之後連帶出大批高官被斬落馬下,李克鐘去年年初的時候還經朋友介紹拜會過王部長,但因事發突然去的時候僅僅是帶了些土特產,也正是如此後來王部長被拉下馬的時候,他才僥幸沒有受到牽連,這讓李市長在家慶幸了好久,如此驚心動魄的事情又讓他如何能夠忘記。“恩。”李新浩答應了上,接著沉默了大約五秒鐘的時間才繼續說道,“不過爸,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吧,王部長的夫人在王部長被拉下馬的前一周因為酒後駕車撞傷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當時她並沒有下車救人,而是駕車逃逸,也正為了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那個老人因為腦出血在醫院醫治無效死亡,後來老人的孫女通過多方查證得知了撞死自己爺爺的是國家某部高官的夫人,就登門去理論並揚言一定要為爺爺討回公道,結果第二天有人京郊的一所小公寓中發現了女孩的屍體,死因是煤氣中毒。”“你說的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李克鐘被兒子講的故事搞得腦子裡一片漿糊。“爸,死的那個女孩叫紀幽然是我的同學,初中時候我跟她還有您今天見到的楚仲都是一個班的,她死的時候身份是楚仲的未婚妻,儘管這門婚事還未得到楚家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