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的給了胡亥一個“兄弟,好樣的,我懂得!”的眼神,令狐衝笑容滿麵抱拳一禮道:“兄台一看就知定然是鹹陽城的俊傑,不知兄台府中是哪一位大人?兄台來這平陽城,小弟定然是要好生招待一番的。不然若是被家父得知,小弟可是要挨板子的!哈哈哈!”你比我老很多好不好的?你還小弟?令狐衝如此倒將胡亥弄的一愣一愣的。他今天才知道,確實有些人能夠做到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人前人模狗樣,人後男盜女娼了。即便想要套問胡亥的家底和身份,也能說的如此理所當然讓人不由得心生好感,確實是一個人才了。更重要的是,如今地上還有二十餘個皂衣壯漢的屍體,這些人可都是令狐衝的奴仆,前一秒還活的好好的,如今卻已經都變成了一具屍體。而令狐衝卻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同胡亥這個殺死他奴仆的凶手笑的如此坦蕩蕩。這不是人才,那什麼叫人才?不得不說,如果沒有看到先前令狐衝用肉餅換童女以及逼迫樊雨秦天兩個遊俠兒之事,胡亥真的以為這人是如此的豪爽好客。隻是,如今令狐衝的這幅嘴臉隻是讓胡亥心中更堅定了要將他處死的決心。這樣的人,如果心思正,自然能夠造福一方;如果心思不正,一旦得勢,怕是禍亂的就不僅僅是一方了。當然,話說回來。像令狐衝這樣的又有幾個是心思正的人呢?“嗬嗬,你的奴仆可是我殺的!難道你不恨我嗎?”胡亥饒有興致的看著令狐衝,訝然道。“額!”令狐衝顯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雖然穿著一般但是卻是氣質高貴的年輕公子竟然如此的不懂人情世故,聽到胡亥的話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半張著嘴巴如同吃了蒼蠅一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是那張本來就很黑的老臉卻是仿佛變得更黑了,哦,是青黑色。嗎的,我剛剛拉了半天關係難道都是對牛彈琴嗎?“噗哧!”站在胡亥身後的龍冰和龍雪兩姐妹看著如同便秘了一樣的令狐衝,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也確實。其實胡亥也是很想笑的。隻是如果他笑了,那麼估計令狐衝這戲估計也演不下去了,那後麵就看不到更好笑的事情了。所以胡亥還是強製的忍住了。畢竟,見過不要臉的。實在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不好好配合一下。怎麼對得起令狐衝這個鼎鼎有名的名號不是?“哈哈!”令狐衝回過神來。眼中的凶光一閃而逝乾笑兩聲道:“兄台說笑了,說笑了。這些奴仆冒犯兄台實在是該死,我還要感謝兄台為小弟仗義出手呢!哈哈!”到了平陽城。即便你是蒙恬之子,我也要讓你生不如死!“那就好,那就好!剛剛實在忍不住,就想讓我的護衛稍微替你教訓下奴仆,沒想到他們實在是太不爭氣,一不小心就把他們都弄死了,讓你賤笑了!”胡亥刻意將“賤笑”兩字加重了語氣,當然就算他不特意強調令狐衝也決計是聽不出來的。“哪裡,哪裡!”令狐衝確實笑的更賤了,“這裡離平陽城不遠,小弟鬥膽做東請兄台移步平陽如何?若是家父得知兄台到來,怕是要歡喜萬分了!”你老爹看到我要是能歡喜萬分那就見鬼了!胡亥心中暗笑。胡亥自然知道令狐衝打的是什麼心思,平陽城是令狐範的封地,自己這剛剛殺了令狐衝二十餘個奴仆的人進了平陽城,他令狐衝還不是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不過,胡亥自然是不擔心的。這一次他一麵放出風聲將要北上,另一方麵卻自己悄然離開鹹陽獨自北上上黨,內閣府的五位閣老雖然勉強答應卻是堅持要胡亥帶上荊沿的五萬禦林軍。不然哪怕胡亥砍了他們的人頭,也不會答應讓胡亥就領著百餘個龍衛府親衛獨自北上的。上一次成武城之險,如果不是蒙恬關鍵時候趕到,後果,尉繚等人已經是不敢想象。末了,胡亥實在沒有辦法,值得命龍衛府調出第二尉整整一尉的龍衛跟隨自己北上。畢竟五萬禦林軍如果真的北上,那還叫偷偷的麼?一尉的龍衛府,完整的編製是十天乾!一尉的黑冰台,完整的編製是十二地支!一尉龍衛府十天乾齊聚,就是整整的一千人,一尉的黑冰台,十二地支齊聚是一千二百人。龍衛府和黑冰台整合李斯和趙高手中的天網和地網之後,到如今全部是整整十六尉。兩府加起來幾乎已經要同禦林軍的兵力相媲美了,這還不算兩府的編外成員也就是隱身在各處的細作和密探。帶上一尉的龍衛府以及原本負責胡亥身邊安全的一百六十名從龍衛府十六尉中挑選出來的親衛,這是胡亥的底線。內閣尉繚等人,最終同意了胡亥的決定。如今,除了跟隨在胡亥身邊的這一百六十名龍衛府親衛外,其餘第二尉的足足一千名聾啞死士正在嬴二的帶領下散布在方圓十裡內,隻要胡亥這邊有任何風吹草動,怕是不出一盞茶的時間,一千人就能趕到。一千裝備精良熟悉暗殺潛行的龍衛府死士,在黑暗中即便是麵對十倍於己的大秦正規軍怕是也不一定會處於下風。更不要說令狐範在平陽城也隻不過是才區區五千兵卒而已。當然,胡亥還沒有算上如今已經進了平陽城的由兵部左侍郎王豪統領的那十二萬準備自平陽北上的郡卒了!所以不管令狐衝如何的能忍,在胡亥看來其實也就是一個笑話而已。最多隻是讓他看一出蹩腳的喜劇表演罷了!“我敢肯定,五馬侯肯定不會願意見到我!”胡亥笑吟吟的看著令狐衝,一本正經的道。“斷無此事!兄台說笑,說笑!哈哈!”令狐衝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此刻他終於發現事情似乎已經有些偏離他的掌控了。“又讓你賤笑了不是?”胡亥無奈的搖搖頭,此刻再看著令狐衝那張黑臉,實在是有些意興闌珊,自己是不是在鹹陽宮裡悶出病來了?還跟他廢了半天的口舌?自嘲的笑笑,胡亥舉步朝著一直緊緊盯著自己這邊依然被綁著的樊雨走去,淡淡的扔下一句話:“行了,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