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成都被庾文君拉上了馬車之後,經過二十多天的相處,譙淑瑤已與庾文君成了無話不談的閨蜜!庾文君天真率性,爽朗熱情,不知不覺中,譙淑瑤把所有的苦水全都倒了出來。.\\比如早年父母雙亡、家裡刻板嚴謹、身為女兒家不受叔伯嬸娘待見、隻有祖父關心自已,等等諸如此類。往往童年時期的不愉快家庭生活,是造成一個人性格內向的最根本原因,這類人心靈封閉,不善於表達自已的情感,對外人懷有嚴重的不信任感。雖說平時沉默寡言,然而,他們也渴望被人關懷,渴望向人傾訴,一旦結交到真正的知心好友,就會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譙淑瑤正是如此,與庾文君的朝夕相伴,令她徹徹底底敞開了心扉!而庾文君這一路來也解了寂寞,內向的人不代表木訥呆板,恰恰相反的是,內向的人大多數感情豐富、心思細膩、體貼入微,關鍵在於你能不能引起她的共鳴,庾文君,則成功的走入了譙淑瑤的心裡。眼看南鄭已曆曆在望,庾文君不由得轉頭問道:“淑瑤,咱們出去走走吧?在車上憋了那麼久了,渾身都不舒服。”譙淑瑤粉臉一紅,喃喃道:“文君姊姊,你自已去吧,淑瑤就在車上呆著好了。”“呃?”庾文君心生疑竇,不解道:“淑瑤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來。姊姊給你把把脈!”說著,一把搭上譙淑瑤的手腕,有模有樣的把起了脈來。庾文君出身於華仙門,華仙門弟子多多少少都通些醫術,庾文君也得到了荀灌娘在這方麵的指點,隻是,她的醫術究竟如何,讓人不自覺的存上一個大大的疑問。“應該是這樣!不對!看起來又象另一種情況!咦?怎麼還有第三種可能?”庾文君秀眉緊鎖,嘴裡念叨個不停,令譙淑瑤打心裡深處泛起了一陣無奈。“哎呀淑瑤。你哪兒不舒服,還是自已說吧,要不文君請大師姊來替你瞧瞧!”庾文君頹然移開了譙淑瑤的手腕,忍不住開聲問道。“這個....?”譙淑瑤一幅難以啟齒的模樣。庾文君心頭焦急。催促道:“淑瑤,你倒是說話呀?算了,文君去請大師姊來!”身形一動,就要離開。譙淑瑤一把拽住庾文君,連忙道:“彆去,彆去!其實....其實淑瑤也沒什麼,就是....就是那個來了,不大方便。”譙淑瑤的聲音逐漸變小幾至於不可聞,臉蛋更是通紅的就象一個熟透的蜜桃。庾文君轉回身子,上上下下打量了這位新結識的閨中好友一番。心領神會的笑道:“哦淑瑤你早說嘛!害得姊姊為你白擔心一場!這有什麼,不瞞你說,姊姊那個也來了!”“啊?”譙淑瑤一驚,下意識的提醒道:“文君姊姊,你不方便怎麼還要到底亂跑?要是被人瞧出來了,那多丟人啊!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呆著算了。”“沒關係!”庾文君神秘的笑道:“姊姊有這個!那,淑瑤你等一下!”說完,庾文君邁入了內間。一陣悉悉率率翻動聲之後,庾文君走了出來,隻是。手上多了一塊白色的三角形布頭,還有一條馬蹄形棉墊!迎著譙淑瑤的不解目光,庾文君獻寶似的塞到她手裡,又把腦袋湊上去耳語一番。刷的一下!譙淑瑤還未完全回複過來的臉龐再次充滿了血!她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了,手上的東西竟然是專為來那事時使用的。把這東西套在腿上,而且還勒住那個部位。太丟死人了!“文君姊姊,淑瑤....淑瑤不用這個!”譙淑瑤完全沒法接受,伸出手臂要還給庾文君。庾文君臉一沉,不悅道:“淑瑤,你該不是嫌棄姊姊吧?你放心便是,這是新的,經過了蒸煮消毒,姊姊還沒用過呢!”“不是,不是,淑瑤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見著庾文君現出了不高興的勢頭,譙淑瑤有些慌亂,連聲分辯起來,可是,後麵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庾文君心中一動,恍然大悟道:“噢!姊姊明白了,淑瑤你是不好意思用,對吧?姊姊當年第一次拿到手,也不比你好多少,不過,你試一下就知道它的好處了,吸水性好,不會漏出來,對行動沒有影響,你隻要用一次,包保以後再也離不開它!”“可是....”聽庾文君把它誇到了天上,譙淑瑤有了微微心動,卻仍是猶豫不決。“哎呀!”庾文君不耐道:“淑瑤,你快進去換上吧,難不成姊姊還會害你?何況穿在裡麵,外人又看不到的,那!你看姊姊,可能看的出來?”說著,就把譙淑瑤向內室推去。“哦!”譙淑瑤瞄了眼庾文君的胯間,這才欲進還留的走進了內室。沒過多久,譙淑瑤從內室鑽出,俏臉帶著幾許羞澀,然而,羞澀中又透一份輕鬆。庾文君不由得笑道:“淑瑤,姊姊可有騙你了?”譙淑瑤紅著臉道:“謝謝文君姊姊,這東西真的挺好用的,看來江東的確要勝過巴蜀許多,咱們巴蜀女子就沒人用這個。”庾文君一怔,她搞不明白小小的一條內褲與江東巴蜀孰優孰劣有什麼聯係,隨後搖搖頭道:“這個東西可是最近一兩年才開始在建康有了小範圍的使用,而且是外麵傳過來的。”接著,古怪的笑了笑:“姊姊告訴你呀,這是一個又猥瑣、又惡心的男人搞出來的!”“是誰?”譙淑瑤脫口而問。“哼!”庾文君冷哼一聲:“是將軍!淑瑤,你說惡心不惡心?一個大男人不務正業,儘搞這些出來!”譙淑瑤的眼前不自覺的現出了雲峰的麵孔,說實話,她對雲峰的印象非常惡劣,先是抓走了她的祖父,又阻止她前去探望,十分的強橫霸道!如今聽到庾文君提起,譙淑瑤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仿佛於冥冥中,雲峰與穿在她身上的小內褲有一種不為人知的聯係,可以透過它窺得自已的**!譙淑瑤再也沒法按耐的住,拔腳就要再回內室。庾文君立刻攔住,疑惑道:“淑瑤,你又進去乾嘛?”譙淑瑤連聲道:“竟然出自於男人之手,是挺惡心的,淑瑤去脫下來,穿在身上總是覺得彆扭。”庾文君拉住譙淑瑤,勸道:“這條是大師姊親手做出來的,與將軍沒半點關係,將軍連碰都沒碰過呢,你放心穿著吧。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咱們下車走走。”說著,抱起譙淑瑤,飛身一躍,穩穩的跳下了馬車。外間陽光明媚,微風拂在身上給人一種曖洋洋的感覺,包括譙秀在內的所有人都已下車步行,譙淑瑤快步跑向了譙秀,跑動過程中,她體會到了小內褲的好處,真的半點都不向外滴漏。譙淑瑤不自覺的偷偷瞄了眼雲峰,‘算了,穿著就穿著吧!’譙淑瑤果然是不舍得再脫下來了。雲峰似是心有所感,隨意的看了眼譙淑瑤,又轉向庾文君嗬嗬笑了起來:“庾小娘子,近一個月未見,你好象長胖了不少啊,是不是呆在車上老不運動的緣故?”“啊?”庾文君一慌,連忙低頭探看著自已。張靈芸又好氣又好笑,搖搖頭道:“文君,可彆信你師姊夫的,他這是近一個月沒見你了,在沒話找話呢。”“哼!”庾文君狠狠瞪了雲峰一眼,把腦袋擰向了一邊。雲峰暗暗好笑,自魏算得了什麼呢?犯得著這樣躲著自已嗎?如今沒了庾文君與他拌嘴,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開導開導啊!心裡想著,嘴上繼續與譙敏之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不知不覺,已來到南鄭城下,在新任太守的迎接中,一行人進入城內向著天機門而去。遠遠的,就看到諸葛顯領著一眾門人弟子於府外相候,諸葛菲與小蘭雖說接受了雲峰的分析,但真麵臨時,仍是有些緊張。雲峰分彆捏了捏她倆的手掌,示意不必擔心,隨後加快步伐,拱手笑道:“自去年匆匆一彆,已有一年半未見著諸葛門主了,不知可曾安好?”諸葛顯回禮道:“托將軍言吉,老夫這一年倒也閒得很,卻是將軍您,南征東討,如今大江南北,又有誰人不知將軍的赫赫威名?”“諸葛門主過獎了!”雲峰謙虛了一句。這時,諸葛顯無意中目中一掃,又見到了譙秀,不禁訝道:“你不是譙老夫子嗎?怎的會和將軍行在一路?”譙秀捋須笑道:“斷山已拜了老夫為師,嗬嗬諸葛門主可是感到驚訝?”“嗯?”雲峰眉頭一皺,從諸葛顯與譙秀的簡短對話中,聽出了一絲火藥味,這二人似乎不大對路,心裡不由得存了一份疑惑,而諸葛菲主仆已款步上前,略有些不安的施禮道:“小女(小婢)見過阿翁(郎主)!”諸葛顯什麼都不說,打量起了諸葛菲,目光從她的臉上掃過,在小腹處停留了片刻,又看了看小蘭,這才不動聲色道:“你們三個回來就好,有什麼呆會兒再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