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就到了雲峰迎娶羊繪瑜、小梅與小潔的日子。由於事發突然,因此,婚禮也不複雜,六道禮節,雲峰隻占了個親迎,而納采、請期之類的全給省略掉了。至於催妝、乘鞍、謔郎與卻扇四道婚俗、儘管兩家離的很近,但是在靳月華諸女的強烈要求下,還是認認真真的走上了一遭,她們以女方閨蜜身份出席,把雲峰好好的戲耍了一通,雲峰也極為配合的作出了一幅苦不堪言狀,令她們均是大感儘興!來訪的賓客並不算多,大多是留駐在姑臧的官員與將領,平民百姓們還不知道這家夥又結婚了呢,不像上回與張靈芸成親那樣,搞的是滿城皆知。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賓客們也都識趣的一一告辭離開,小院裡隻剩下了雲峰與他的八名妻子!由於婚禮本就不是辦的很正式,因此羊繪瑜與小梅、小潔三人在賓客們剛一走光,立刻就來到了廳堂當中。靳月華有些羨慕的打量了一番三名嬌俏豔麗的新娘子,好半天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轉向雲峰嫣然笑道:“雲郎,你該給小梅與小潔賜名了。”頓時,小梅與小潔的一雙美目中均射出了期待之色,就連其餘諸女也都一眨不眨的緊盯著他,她們知道這個人的習慣,仗著有幾分文采,騷包的很,姓名必從詩詞中出,很想聽聽他又能吟出些什麼來呢。雲峰早已準備妥當,先給靳月華丟了個歉意的眼神,然後對著小潔自信的一笑,開口吟道:“蘭葉春葳蕤(rui),桂花秋皎潔,欣欣此生意,自爾為佳節。誰知林棲者,聞風坐相悅,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即今日起,便名張潔葳,如何?”“妾謝過雲郎賜名!”小潔美滋滋的施了一禮。接下來,雲峰又轉向小梅搖頭晃腦道:“絕訝梅花晚,爭來雪裡窺。下枝低可見,高處遠難知。俱羞惜腕露,相讓道腰羸。定須還剪采,學作兩三技。依為夫看,今後就名為張梅雪,可好?”小梅默默的念叨了幾遍,不由得眼前一亮,連忙一臉喜色的向雲峰道了謝。靳月華微微一笑:“名姓既已起好,雲郎還是與三位新婦早點入洞房罷,**苦短,莫要耽擱了。”接著又向諸女招呼道:“姊妹們,咱們也該回屋了。”“恩~!”眾女點頭應了聲,分彆與三位新娘子調笑了幾句,就掠起陣陣香風,各自回返了自已的閨房。一瞬間,廳堂裡靜了下來,雲峰嘿嘿笑道:“繪瑜、潔葳、梅雪,咱們也快些入洞房罷,月華說的對,**苦短,可不能虛渡啊。”張潔葳與張梅雪看了看羊繪瑜,見她在羞澀中卻帶著幾分不安,對視一眼,張潔葳遲疑道:“雲郎你先去澡堂吧,咱們姊妹倆把繪瑜妹子送回房,然後就來服侍你洗浴,可好?”她倆清楚,讓羊繪瑜來服待雲峰,恐怕熱水結成了冰都洗不好。雲峰也明白羊繪瑜害羞臉嫩,於是點頭道:“也好,那為夫先過去候著你倆。”說完,獨自向著澡堂走去。才剛剛除去衣物泡進桶裡,張潔葳與張梅雪就趕了過來,在雲峰不安份的上下其手中,二女強忍著嬌羞與異樣感草草的替他隨意擦了幾下,就算洗好了事了。雲峰並不在意,披上衣物一手摟著一個,催促道:“走,咱們這就回洞房,可彆讓繪瑜等急了。”…,二女卻麵現古怪之色,張梅雪猶豫道:“雲郎,你先陪著繪瑜妹子吧,咱們姊妹倆下半夜再待候雲郎,好嗎?”雲峰一怔,不解道:“為何?咱們四人睡一起有什麼不好?”張潔葳接著道:“繪瑜妹子有些不大適應,咱們要是在的話,她可能放不開,想來過陣子才能習慣吧?”雲峰也能理解,沉吟道:“那豈不是委屈了你們?”張梅雪搖了搖頭:“咱們倆姊妹三年都等了過來,又豈會在乎半宿工夫?雲郎還是快些去罷。”張潔葳跟著叮囑道:“待會兒見了繪瑜妹子可莫要心焦,多陪她說說話,儘量使她放鬆一些。”二女嘴上說著,手上卻不含糊,連架帶拉的把雲峰給推到了羊繪瑜的閨房裡,這才麵帶著曖昧的笑容雙雙走了出去,並砰的一聲把門順手帶上。羊繪瑜正端坐於幾案前方,見到雲峰被推了進來,不由得渾身微微一顫,連忙把螓首垂下,一頭烏黑的秀發立刻就將臉龐給遮擋的嚴嚴實實,看這模樣,就和一隻受驚的小鹿差不多。雲峰緩步上前坐下,提起酒壺倒了兩小杯酒液,自已端起一杯,又遞給羊繪瑜一杯,隨意的說道:“接著,繪瑜,喝了這杯酒咱們可就是夫妻了。”“哦~!”羊繪瑜勉強抬起頭來,伸手接過,通紅著臉說道:“阿兄,請!”“恩~?”雲峰調侃道:“繪瑜,也該改口了吧?”羊繪明顯有些緊張,動作僵硬捧起酒杯,抿了抿嘴唇,不自然的說道:“雲......雲郎,請!”後麵的字好半天才憋了出來,但眼睛卻移了開去,不敢看著雲峰。雲峰暗自搖了搖頭,安慰道:“繪瑜,你要是不習慣的話,就還是照著以前的稱呼好了,為夫不介意的。”“阿兄,謝謝!”羊繪瑜臉上現出了一絲感激之色,這次倒是利索了不少。其實雲峰也說不清他對羊繪瑜究竟懷著怎樣的感情,仔細想想,應該是兄妹之情占了大多數吧,男女之情也有一小部分。如果羊繪瑜堅持倆人依然保持住兄妹關係,雲峰也不會違背她的意願,畢竟有這麼一個惹人生憐,又有點小小曖昧的可愛妹妹其實還是挺不錯的。但是,出於男人天生的占有欲與劣根性,如果羊繪瑜改嫁給彆人的話,那雲峰可要暴走了,什麼微笑著祝福,那隻是前世電視劇上才會放的狗血情節,至少他做不到這麼大度!偷偷看了眼雲峰,見他發著愣,羊繪瑜又變得不安起來,以為這人在不高興呢,銀牙一咬,怯生生道:“雲......阿兄,請,喝完咱們早些就寢罷。”雲峰微微一笑,與羊繪瑜碰了個杯,一口飲儘,羊繪瑜卻隻輕抿了一小口,然手就放下了杯子,可是頭又低了下去,不由得,屋裡陷入了沉靜之中,漸漸地,尷尬的氣息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