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名神殿騎士已經進駐浮島。所以大局已定,被半強製留下來屬於分支家族的戰士們再也不敢掀起新的波ng,他們最大的靠山蘇亞男爵都灰溜溜地離開了浮島,他們又能乾出什麼來?哥利亞伯爵的代理還留在浮島上,一如既往的不表任何態度,也不插手任何事務,隻是安靜地看著一切。當埃爾文被帶進書房時,黛玫這三個少男少女站在李察的左側,法斯琪則站在右側。李察安然坐著,凝神手中的資料。埃爾文臉色蒼白,卻又透著一股豁出去的狠勁。幾分鐘後,李察才放下手中的資料,認真地問:“埃爾文,歌頓侯爵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嗎?”“沒有。”“阿克蒙德家族有對不住你的對方嗎?”“也沒有。”不過,還沒等李察問第三個問題,埃爾文忽然就爆發了:“我知道你想問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如果一定要說原因的話,那應該是我來問為什麼!為什麼財富、地位、權勢和美麗的女人都集中在你們手裡?為什麼我就要給你們賣命,去位麵戰場上搏殺?你們是給了我訓練,武器和盔甲,但這些不都是為了讓我替你們上戰場嗎?我哪點不比你們這些貴族老爺強!比如說你,如果不是你的老子是歌頓,你憑什麼坐在這裡?”李察忽然笑了,搖了搖頭。他向黛玫三個一指,說:“你看,他們的老子也是歌頓,但是現在隻能站在這裡,而隻有我坐在這個位置上……算了,和你說這個道理你也不會懂的,或者說,就算懂了你也不會承認。你這種人,就是覺得彆人有的,你就也應該有,卻從來不會想想那應不應該屬於你。好了,現在,我們來看看這個……”李察拿起麵前的資料,一行行地讀著:“薩馬,今年四十九歲,騎士頭銜,領地艾草莊園,麵積0.2平方公裡,人口三百。妻子蘭妮女士,四十二歲,父親為恩多.阿克蒙德騎士,為阿克蒙德家族遠支,但這一支中兩百年內沒有出現血脈覺醒者。薩馬騎士共有子女三名,長子埃爾文,二十二歲。長女麗沙,十七歲,次女絲蒂,十六歲……”“你要乾什麼?!”埃爾文忽然怒吼,拚命想要撲向李察!但是兩名親衛早就有所戒備,立刻出手,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埃爾文死命掙紮著,布滿血絲的雙眼緊盯著李察,不斷嘶吼著:“你要是敢動我家裡人的一根汗毛,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李察絲毫沒有對受到的威脅表示出任何情緒,淡淡地說:“看不出來,你還挺以家人為重。不過你就從來沒有想過,諾蘭德每個家族在對付叛亂的首惡時,從來都隻有一個懲罰,滅族嗎?”“你敢!”埃爾文已經聲嘶力歇。他忽然迸發鬥氣,想要從地上躍起,但是一名親衛立刻重重一腳踏在埃爾文的後腰上,把他死死踩在地上。這名親衛一腳踏下,立刻把埃爾文的鬥氣全部踏碎。“兩個小小的騎士而已,就是再多一倍,你說,我有什麼不敢的?”李察淡淡地問。埃爾文忽然泄了氣,低沉地說:“李察,你殺了我吧,放過我的親人!”“可能嗎?”李察的反問讓埃爾文臉色蒼白,他扭動掙紮,喉嚨中發出野獸般的嗬嗬響聲。埃爾文知道,接下來,就是宣判了。李察又看了看手中的資料,說:“不過,滅族實在是太便宜你了。你的父母還很健康,所以我會把他們送進礦山的底層,挖礦挖到死為止。而你的兩個妹妹,嗯,這上麵還有畫像,看起來長得不錯,殺了也很ng費。我想把她們變為奴隸,然後賣給奴隸商人,你看如何?你的其它親戚就不麻煩了,直接殺掉就行。”埃爾文嘴裡發出喀喀嚓嚓的咬牙聲,血從嘴角流淌出來!他很清楚,自己的兩個妹妹如果變成奴隸會是什麼下場,也知道礦山的底層黑礦坑內有多麼的殘酷。被扔進那裡的奴隸,很少有能夠活過一年的。李察的處置,比滅族還要冷酷。“埃爾文,你幕後的那些主子,看來是不打算出手救你們了。如果你有機會,如果黛玫他們落在你的手裡,你會做得更加殘忍!我一向奉行雙倍報複的原則,而現在最多算是對等報複而已。你應該感到慶幸了,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李察冰冷地問。埃爾文掙紮著說:“那些祭品已經賣掉了,得到的錢我可以全部還給你!放過我的家人,我就把背後指使慫恿我的那些人都告訴你!他們才是真正的該死,該受到懲罰!”李察笑了,說:“不需要。我已經知道他們都是誰了,這個可不算什麼秘密。我現在暫時還收拾不了他們,但他們也動不了我。我不能和他們立刻拚個你死我活,你是不是很失望?至於那些祭品,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搶到的那份是不得不賣給你那些主人的,不然的話,他們就會象宰條狗那樣把你也給宰了。好了,時間很寶貴,而我之所以願意在你身上ng費這麼多的時間,就是因為你足夠惡毒和可恨。我不恨你背後那些人,因為那是正常的陰謀和鬥爭,雖然往往以你死我活為結局。但是你不同,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和入侵者相比,幫凶和叛徒總會更加凶殘。”李察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一把短劍,在書房中來回踱步,語氣轉淡,說:“放心,我不會殺你,也不會殺你的家人。因為死亡隻是一瞬間的痛苦,我還沒有寬容到這種地步。我會永遠地折磨你,讓你的靈魂時時刻刻的掙紮。”說完,李察作了個手勢,一名親衛拉開書房的側門,把可可推了進來。可可看到書房中的情景,一聲驚呼,捂住了自己的嘴,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埃爾文看到可可,又開始劇烈地掙紮著,嘴裡還在不斷含糊地罵著什麼。李察忽然對埃爾文說:“從現在開始,你再罵我一個字,我就會在你家人身上割一刀。相信我的記憶力。”埃爾文一怔,目光無比怨毒地盯著李察,卻不敢再吐出一句臟話。但顯然,他在心底已經詛咒了李察不知道多少遍。李察看著可可,在他的目光注視下,這個精致而柔弱的女孩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雙臂環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她下意識地躲避著李察的目光,眼中早有淚水在徘徊。李察歎了口氣,說:“記得神聖同盟開國的查爾斯大帝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可以原諒錯誤,但絕不寬容背叛’。你看看這個吧!”接過李察遞過來的一張紙,可可發現上麵寫得全是自己親族和家人的資料。她要想了一下,才明白這張紙的含義,小臉瞬間慘白,雙手也開始抖起來,顫聲說:“李察!我……我沒有背叛你!真的!我還是你的,你可以……可以檢查……”李察略感意外的抬頭,看了一眼可可,說:“這麼說,的確不算是完全的背叛。我在離開的時候,有意給你們留下足夠多的機會,如果你真的懂得恪守自己應儘的義務,就不應該私下和他碰麵。這樣的話,也許我會看在你的付出和真誠份上,重新還給你自由。但很可惜,你沒有讓我從你身上看到我希望的品質。這座浮島上,到處都是眼睛,到處都是耳朵,你做了什麼都瞞不過去的。”“對……對不起。”可可低著頭,輕聲說。“好了!ng費時間就是ng費神恩。現在,該是了結的時候了!”李察停下腳步,把短劍扔在埃爾文麵前,冷冷地說:“你的罪行稍後再說,但首先,我對你和可可和關係感到厭倦了。想要你家人活著的話,就拿起這把劍,自己把下麵的東西切了吧!那玩意兒很臟!”可可又是一聲驚呼,但在李察利劍般的目光下,不得不把下麵的話都吞了回去。踩住埃爾文的親衛們鬆了腳。埃爾文臉色蒼白,慢慢爬起來,再拾起短劍。他盯著李察,問:“是不是我按照你說的做了,我的家人就不會有事了?我也可以活下去?”李察說:“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我會以叛亂罪名,把你家人都變成奴隸,但不是礦奴和**女。他們會過普通奴隸的生活,勞累困苦,不過隻要好好乾活就可以維持生活。而你,需要為我戰鬥。每場戰爭,你都要衝在最前,退在最後,最危險艱難的任務,我都會第一個派你上!隻要你的拚命讓我滿意,我就會讓你的家人過得舒服一點。”埃爾文默默地點了下頭,一咬牙,背轉身開始解衣服。“等等!轉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麵!還有你,可可,抬頭!”埃爾文的手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他本以為自己夠狠夠毒,但是事到臨頭,卻真的難以下手。在他的心中,兩個想法不斷鬥爭著,一個是撲向可可,一劍刺死這個讓自己昏了頭的女人。而且可可剛才還要讓李察檢查!另一個想法,則是按李察說的去做,至少還能活下去。最終,第二個想法占了上風,短劍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