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言子陵坐在軍帳中,這場仗打了好久,乕國派來了齊順將軍和自己一拚高下,兩方勢均力敵,讓戰爭僵持了許久。“我們的將士傷亡情況如何?”言子陵憂心的看著兵書“百草堂的百草子已經到了,正在診治”手下稟告著,言辭略有閃爍“怎麼?”言子陵明察秋毫,看出了手下的心思“你還想說什麼”“那個姑娘,管雅,也在”“嗯”言子陵頓了頓,繼續寫著手中的文件“你先下去吧”“子陵”一個身著戎裝的美麗女子走了進來,她是郭將軍之女,郭檀,是從小跟言子陵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來了,坐”言子陵看著郭檀,“你爹來信了,讓你回國”“我不回!”郭檀固執的看著言子陵,“爹回去無非是讓我成親!”“你也是年齡了”“那你呢?”郭檀希冀的看著言子陵,有著說不出的感傷“你呢?你已經二十,而且,你更該有一個夫人不是嗎?”“我跟你不一樣”言子陵冷冷地看著郭檀“明日我送你回皇城”“不要!”郭檀反對著“我不要成親,況且這裡的戰事這麼危險”“這不是理由”言子陵決絕的說道“你該過的不是這樣的生活”“可是”郭檀抬起頭,眼中忽然噙滿了淚水,無助的看著言子陵,欲言又止“好了”言子陵明白郭檀想要說的是什麼,從小一起玩到大,她的心思是最清楚不過的,可是,他對她從來都是兄弟。況且,言子陵心中一痛,又冒出了管雅的名字,那個被他傷了的女孩,他的女人隻有管雅一個。“先下去,我累了”言子陵說著,仰著頭,閉上眼想起手下的話,管雅就在營中,自己該去見她嗎?她還在生氣嗎?那一夜,言子陵握緊雙拳,要不是她說了那些話自己怎麼會失控!都是她的錯!對必須跟她說清楚,是她的錯要見她,跟她將明白,不能讓她再這麼任性下去!言子陵想著,走出營帳向傷員營走去,聽見裡麵痛苦的**聲,止住腳步猶豫了半天,手半天都不敢將簾帳拉開。“那個叫管雅的百草子真是厲害,救了那麼多的兄弟,最後活生生的給累倒了”一個士兵慢悠悠的從言子陵的身邊走過,也太黑也沒看清言子陵,就那麼肆無忌憚的說著“等一下”言子陵喊住了那個士兵,士兵一看是言子陵,嚇得拔腿就要跑,但沒想到腿一軟,給跪了下來“那個病倒的百草子現在在哪?”“那,那,那”士兵滿頭大汗聲音顫抖的指著不遠處的營帳言子陵大步走向士兵指的營帳,還沒掀開簾帳,便聽見管雅的聲音,許久沒見,聽見那開心的聲音,心裡不知為何竟然泛起了暖意,將這幾天的愁雲全部消散開來。“管衣,你說那個男人看到了你的真麵目”管雅小聲的說著,可是對於內功深厚的言子陵,聽見並不難“姐姐,我喜歡他”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從帳內傳出來“喜歡沒有用,要讓你能安定的過一輩子的人才是最重要的”管雅意味深長的說著“你在弟子界也見過,那些和親的公主都有喜歡的人,可是誰能給她們幸福,最後還不是都讓她客死他鄉,那個男人不能給你安定的日子。”“管衣明白,那姐姐怎麼辦,你已經…”言子陵在外頭聽著,不由雙拳握緊,管雅會怎麼說?他真的很想知道!管雅,為什麼會如此的在乎她呢?“我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她的聲音是那樣的憤怒,一輩子不要見到自己,言子陵一股怒氣衝上頭,不想見到自己!言子陵將簾帳掀開“啊!”管雅看到言子陵,恐怖的記憶再次回想在自己的腦袋裡,她抓緊自己的衣服,嚇得喊了起來“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言子陵並沒有聽那麼多,而是將管雅摟在懷裡,用力製伏著懷中的管雅“你放開姐姐”另一個百草子走過來,捶打著言子陵,言子陵沒有說話,而是將管雅摟的更緊,他冷厲的目光瞪向那個百草子,不由詫異了一下,那不是上次那個來給管雅送竹簍的百草子?她臉上的大蜈蚣呢?沒有了蜈蚣的百草子看起來也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出去”言子陵命令著眼前的管衣,看著還在掙紮的管雅“在不聽話,看我怎麼收拾你!”“你放開我!”管雅掙紮著,就差哭出來“隻要那隻小蜈蚣出去,我就放開你”“可是!”管衣為難的看著管雅“你不走,我們走”言子陵說著,不顧管雅的掙紮,抱起管雅向簾外走去“你已經傷害過她了,你不能帶她走”管衣擋在門口,勇敢的衝言子陵喊道“她已經是我的人了,百草堂不會再留她,如果不跟我,她去哪?”言子陵反問道管衣想了想,管雅也頓時放棄了掙紮,對啊!她們百草子有兩段人生,一段是跟著師父從醫的人生,一段就是成家立業的人生,而對於這些女的百草子,沒有了百草堂又沒有丈夫,她們的日子又該怎麼辦?言子陵看了看懷中仍舊顫抖的管雅,打開管衣的手大步走了出去走到自己的帳內,言子陵算是鬆了口氣,他將管雅抱在懷裡,看著那粉嫩的臉,和那緊張的神情,心疼的握住管雅的手,唇慢慢的靠近管雅的唇慢慢的吻了上去,霸道而又不失溫柔的吻,讓管雅的手慢慢鬆了下來,反抗也慢慢的減弱“就那麼恨我”言子陵說的理直氣壯,仿佛做錯事的不是自己“你毀了我”管雅說著,又不由拉緊自己的衣襟口“你太任性了”言子陵說著,將管雅拉緊自己衣襟口的手拿下來,緊緊地握住“想要成為我言子陵的女人不計其數,你應該慶幸你是我的女人”“你太霸道了”管雅不說話,真正任性的人明明是他!他居然會將錯歸到自己的身上“我娶你”言子陵不自然的說道,讓管雅心中一震,說不上是什麼樣的感覺“我不要”管雅說著,又有些擔憂,擔憂什麼,她又不怕他,但是還是擔憂“等我回到靖國,我們就成親”言子陵仿佛沒有聽到管雅的話“我不會跟你成親的”“我說過,沒有人可以跟我討價還價!”言子陵說著,將管雅摟的更緊“我討厭你”管雅的眼淚落了下來,言子陵看見,心疼的吻了回去,看著滿臉怒氣的管雅,不自覺的笑了出來“我!”管雅生氣的捶著言子陵的胸口“憑什麼你可以那麼的對我,憑什麼!”“生氣就好”言子陵滿意說著,露出難得的笑溫柔的看著管雅“能生氣就好”言子陵說著,捏了下管雅的鼻子管雅無聊的坐在帳內,看著來來往往的將領給言子陵送著文書。言子陵將管雅放到自己的身邊,讓她寸步不離,讓所有的人都明白,也讓管雅再也回不到百草堂。他真的會跟自己成親嗎?管雅歪著腦袋想著,做妾?管雅不甘心的垂下頭,可是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況且,管雅臉開始發燙,人的生命就那麼短,有些事為何要那麼猶豫再三,非要等到生命都結束了,還不能下定論呢?那樣,就算說他後悔,又有什麼意義。“想什麼呢”言子陵好不容易閒了下來,拉起管雅的手,將管雅攬在懷裡,看見管雅光禿禿的手腕,吻了下管雅的額頭“等回皇城,買個羊脂玉的鐲子給你,不要讓你的手顯得那麼光禿禿的”“我就是這樣,你給的我不稀罕”管雅將自己的手從言子陵的手中抽了回去“你什麼時候放我走!”“你”言子陵看著管雅,白皙的臉上,明亮碩大的雙眸,如璀璨的星光,泛著澄澈透明的光,和那些透著脂粉俗氣的女子完全的不一樣。他看著她,想要生氣,可卻最後隻能轉為一陣的愛惜。可是對於這些,管雅卻不懂,而對於天天熟讀兵書的他,卻又無法像其它弟兄一樣,用那些好聽的語言來哄她開心。“阿嚏!”管雅打了個噴嚏“生病了?”言子陵心疼的抱著管雅,溫熱的手撫著她的額頭“這麼燙!”“沒事”管雅說著,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在不停的忽閃著“來人,快去煎碗退燒藥”“我不喝藥!”管雅抗議著,從小師父就讓她們嘗百草,那些苦澀的東西讓她實在不想再經曆第二遍,所以每當生病她都會針灸治療。“聽話”言子陵看著手下端來的藥,吹了吹“不燙了,一口氣喝下去”“不喝!”管雅將臉埋在言子陵的懷裡,就是不喝藥“子陵”郭檀走了進來,看見膩在言子陵懷裡的管雅,呆在那裡,看著那個伏在言子陵懷中的白衣女子。“這是地形圖”言子陵沒有任何的尷尬,他抱著管雅,將文書遞給了郭檀“她是”郭檀鼓起勇氣問道“這不是你該問的”言子陵恢複的往日的冷冽,告誡著郭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