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任君逍遙開張的日子了,我該做的事都已經做了,於是我在小院裡悠然信步。“你什麼意思?”身後傳來一道斥責。我轉首,慵懶的揚眉凝了她一眼,淡淡的問道:“清雪姑娘為何事如此動氣?”“你到底什麼意思?”眼前的女子嬌臉微怒,指著我道:“你憑什麼不讓我出場?”我嬌嬈一笑,語氣裡卻帶著幾分輕蔑,“憑什麼,就憑我是任君逍遙的當家嬤嬤。”“真不知道司徒老板怎麼會找你這種純情的小丫頭做嬤嬤,我看不出幾天定會關門大吉。”她反諷道。“任君逍遙會不會如你所言你就看著吧,但我卻該教教你怎麼尊重我這個嬤嬤。”我雙眸一斂,滿眸的笑意轉眼化為一眼冰冷,語氣也變的強硬起來,“我説天就是天,地就是地,沒人可以質疑。既然你這麼大膽的挑戰我的權威,那我也不是非你不用。彆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自恃清高,彆以為我會來奉承你,説到底你還不是一個任君逍遙的妓女。”她的臉微白,顯然接受不了我如此直白的話。“妓女並不可恥,靠自己的身體賺錢有什麼可恥的,可恥的是明明是妓女卻要裝成千金小姐,那樣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可恥又可悲?”我全然不顧她越來越難看的臉,説的暢快。她揚手就想給我一巴掌,我抓住了她的手,冷笑,“想打我,你還嫩了點。”説完,我反手甩了她一巴掌,冷冷的道:“是妓女就該好好聽嬤嬤的話,否則你就等著被任君逍遙的龜奴輪流享用吧。”以前醉仙閣遺留下來的龜奴就有四五十人,現在我又招了一些,算算也該有七八十人。以至於她聽到以後不敢置信的瞪著我,“你敢……”“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再説一句,我就馬上叫人**你。”我作勢就要張口叫人。“不要。”她連忙驚呼。“現在説不要了?”我凝著她的眼底一片冷然,“記住,在這裡,我就是王,我説什麼你就該做什麼,彆妄圖挑戰我的權威。”“你把司徒老板置於何地?”她依然不死心,拿出司徒申拓來堵我的話。我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輕笑起來,“這張臉是不差,説吧,你和司徒申拓那家夥上過幾次床?”即便她熟於床第之間的事,卻依然羞紅了臉,“你無恥。”以此,我知道我猜的並沒錯,他們果然有一腿,男人,都是好色的東西。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使力,我諷刺道:“我無恥?那你們做的事豈不是更無恥。”她啞口無言,隻是用眼睛恨恨的凝著我。“彆以為拿司徒申拓出來就可以唬到本姑娘,我實話告訴你我並非他不可,他卻非我不用,即便你和他關係再怎麼親密,你也改變不了什麼,你依然是妓女,他根本不會娶你,你依然要用自己的身體賺錢,而我依然會是嬤嬤,可以利用你的身體賺比你多的多的錢,你是不是覺得很怨啊?”我需要的是聽話的妓女,並非是需要人奉承的大小姐,既然不聽話,我絕對會讓她知道不聽話的下場。“好了,該説的都説了。你以後去萱妍房裡伺候著吧。”我放開了她,以至於她站立不穩狼狽的摔倒在地。她終究向我低下了頭,“百合嬤嬤,我錯了,我不要去伺候彆人。”我一律讓人家叫我百合嬤嬤。“知道錯了,可惜太晚了。”我如女王一般高傲的俯視著她,“你敢做就該想到後果,如果你以為一句我錯了就可以挽回一切的話,那你就太天真了。收拾下東西,去萱妍房裡吧,以前她怎麼伺候你的,以後你就怎麼伺候她。”她起身,凝著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乖乖的退了下去。待她走遠以後,我才朝著院子東邊的回廊取笑道:“我們的司徒老板竟有偷窺彆人的嗜好?”曾經訓練了這麼多年,我自然有靈敏的聽覺。司徒申拓從柱子後麵走了出來,依然是那身紅的耀眼的衣衫,華麗無比。“不愧為夕兒。”他毫不吝嗇的稱讚。我毫不留情的回贈,“不愧乃色胚。”我知道剛才我説他和清雪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聽了。他笑著走到我身前,俯身在我耳邊曖昧的輕語,“夕兒,你吃味了?”“你覺得可能嗎?”我用力的推開他,“我又不是胸大無腦的女人,因你吃味,你等下輩子吧。”“果然不大。”他喃喃輕語。順著他的視線,我一看才知道他正盯著我的胸部瞧。“司徒申拓,你是智障嗎?”我一字一句的説道:“你難道聽不懂我説的話嗎?都説了彆打我主意,連評論都不行。還有以後請你離我三步之遠。”“夕兒,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他幽怨的説道。“我都説了我一直很殘忍,你沒看到我怎麼對清雪的嗎?如果你敢再犯,我會一刀了結了你。”“夕兒……”他又想説些什麼,我卻打斷了他,“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好狗不擋道,快讓開。”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突然拉住了我,“夕兒,最後一次。”我還不明白他説些什麼,他已經俯身吻上了我。我睜大著雙眼凝著他,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隻是木然的任他溫柔的輾轉我的唇畔。他放開了我,無奈的説道:“夕兒,你給點反應好不好?”“反應?”我冷笑道:“我當是被狗咬了,你還要我有什麼反應,是不是該把咬我的瘋狗一腳踢開,如果你想要,我會毫不吝嗇的賜予。”“這次算了,但如果有下一次,我絕對絕對會殺了你的。”我退離三步,唇角微微上揚,勾勒成一道嘲諷的笑,“你選擇彼此利用的時候,我們就注定不可能有任何關係。我喜歡分的很清楚,牽扯到利益關係的人絕對不可能會是我的朋友,更不可能是愛人。司徒申拓,我再鄭重的告訴你一次,我練筱夕絕對不是你能惹的女人。我不是你的那些花花草草,要發情找你自己的女人去。”他的眼底有幾分錯愕,也有幾分失落,還夾雜著幾分複雜難懂的情感,我看不清,也不想去看清。轉身,我瀟灑的離開,不帶絲毫留戀。我説過,我不要的,誰也不能強迫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