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儀伸手觸了一下自己迅速紅腫起來的臉頰,怒意開始在身上累積。江梓琳立刻伸手將她的手臂抱住了,防止林佳儀突然暴怒。她是見過林佳儀突然發火的樣子的。“你胡說八道什麼?”林佳儀咬牙開口。“我能胡說八道什麼?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清楚是嗎?”女人大叫:“那個男人給了你多少錢?看起來你也不年輕啊,他要真想養女人也不應該找這個年紀的吧?”一句一句朝著林佳儀的痛處戳。林佳儀深吸了口氣,用儘全力才保持著涵養,開口道:“這位女士,你要罵街可以,要咬人也可以,但是麻煩你提前告訴我你是站在什麼角度罵的?你用什麼身份來指責我?”“關你什麼事?”女人冷笑:“你少裝了!你要勾引左昊之前會不知道他和我結過婚?得了吧!現在的女孩子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了!”左昊?江梓琳聽見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轉頭看著林佳儀,希望能從她表情裡找到些許答案。林佳儀一愣,徹底明白了。原來這人是左昊的前妻。她想過左昊的感情史是不可能一片空白的,但沒想到居然會有真豐富多彩……原本設想的隻是多交幾個女朋友,看起來對*也是信手拈來,應該不是生手。她還是低估了左昊。這兩天正在細致調查他,隻是左昊的信息藏得比較深,而且她目前也沒有太多時間和心思去準備這事情,所以才耽擱了,隻知道她有一個女兒,不知道還有一個這麼厲害的隱形*前妻。“好,我明白了,你先冷靜一下,我讓他過來解決。”林佳儀拿出手機。女人冷笑出聲,轉頭道:“你威脅我?”“砰!”林佳儀突然抬腳,猛地將凳子朝著女人的方向一踢,一字一句道:“我讓你冷靜一下,聽得懂嗎?否則我現在就把剛才的一巴掌還給你——這才是威脅,明白嗎?”她的耐心已經不多,更何況還是在被人甩了一巴掌的情況下。女人一愣,咬牙盯著林佳儀半晌,被她的氣勢給嚇到了,轉身憤憤地站在一邊。電話通了。林佳儀陰冷的眼神始終盯著女人,開口便道:“你前妻來餐廳裡鬨,位置發給你,你看看是過來處理了還是讓人帶走。”電話掛斷。江梓琳全程聽得一頭霧水,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心裡將前後梳理了一遍,猛地抬頭看著林佳儀。林佳儀從來做什麼事都不會和他們湯浪商量,這一次也不例外。她會不會真的和那個叫“左昊”的人有點關係?場麵一時僵持不下。林佳儀將手機扔在桌上,轉身坐下,讓江梓琳和蔣瑤都坐了,盯著唯一站著的女人,一句話也不說。女人站著雖然尷尬,但是已經騎虎難下,轉頭道:“你現在叫他過來就可以改變你是個騷狐狸的事實了?我知道左昊有錢,多的是人朝著他身上粘!想知道我們是怎麼離婚的嗎?當初……”“不想知道,沒興趣。”林佳儀冷聲答:“我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勇氣才讓你在離婚之後還能對一個陌生女人發出勾引你前夫的指責。今天這一巴掌我吃了,但是我記下了,以後你最好祈禱不要再和我有交集,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記仇。很記仇。”女人強作鎮定,“笑死人了!我總要對我孩子負責吧?成天在外麵和野狐狸廝混,他回家了要怎麼麵對我們孩子?孩子長大之後呢?又要怎麼麵對這個家庭?”孩子?江梓琳瞪了瞪眼,轉頭看著林佳儀。林佳儀抿唇,從牙縫裡吐出一句:“江梓琳同學,你彆再瞪我了,具體的事情我之後和你解釋……”門外踏進一人,打斷了林佳儀的話。女人轉頭一看,氣勢明顯弱了許多,站在一邊連話也沒了。左昊來了。江梓琳和蔣瑤對視一眼,兩人朝著男人的方向看去,都看見了對方眼裡的驚訝,在看見男人身邊牽著的女孩時,更是驚嚇萬分。林佳儀站了起來。餐廳裡的人都開始紛紛看起了熱鬨,探著腦袋,沒想到傳說中的鬨劇男主角長得還算不錯。“抱歉。”左昊先是對著林佳儀道。林佳儀還沒說話,一個小小的身影便飛奔過來,一頭紮進了林佳儀的懷抱。隨即大廳裡響起了一道清脆的童音:“媽媽!”眾人的眼神一亮,盯著剛才那個女人的目光已經有些鄙夷了——原來這個被甩了巴掌的才是原配啊……那剛才門口進來那個女人在囂張個什麼勁?江梓琳和蔣瑤再次對視一眼。“你看的懂嗎?”蔣瑤道。江梓琳愣愣搖頭。蔣瑤輕輕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太好了,看來不是我的理解能力出了問題……”“林佳儀,你一周就完成近期夢想了,速度挺快啊。”江梓琳在一旁涼涼道。林佳儀咬牙,將懷裡的小腦袋推開了,溫暖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將動作放輕柔了一些,“小門牙,我不是你媽媽。”小門牙抬頭,有些委屈地盯著林佳儀看:“為什麼?你不想當我媽媽了嗎?”迷蒙的大眼睛看得江梓琳都想替林佳儀點了這個頭。林佳儀沒忍心說出拒絕的話,小門牙立刻一腦袋又紮進了林佳儀的懷抱裡,蹭了蹭道:“媽媽好幾天沒來看我了,為什麼沒來呀……爸爸說你工作忙,可是你的工作真的有那麼多嗎?爸爸的工作都沒有那麼多……”她呀呀講了一堆,話還有些說不清,林佳儀也隻能轉頭無奈地看著左昊。左昊眼神裡閃過一絲笑意,轉頭看向了那個鬨事的女人,開了口,“路湘宜,你是不是又缺錢了?”“左昊!你帶著一個女人鬼混,我作為孩子的媽還不能過問了?”“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說,至於你是不是孩子媽,現在還看不出來嗎?”他聲音冷漠好聽,帶點細致的金屬感,就算生氣也是十分平靜,但眼神裡傳遞出來的意思就能夠輕易讓人辨彆出他的情緒。路湘宜嘴巴張了張,不敢言語,咬牙道:“以後彆再給我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