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又遇左昊(1 / 1)

我們相愛吧 六月雪 1049 字 2個月前

“怎麼喝了這麼多?”江梓琳坐下,看著桌上一排杯子,擰眉。林佳儀抬眼,見是江梓琳之後便鬆了口氣:“煩。”“怎麼了?”“沒什麼,公司上的事。”林佳儀搖搖晃晃,咬著牙,似乎在強力忍著什麼。江梓琳盯著她半晌,抬手給自己要了一杯水,隨後道:“那我陪你說說話。”“你說憑什麼?”林佳儀突然開了口:“我所有的重心都在工作上,我林佳儀為了這份工作,這輩子可以不成家,可以不要正常女人需要的一切……但就是這樣,我還爭不過彆人嗎?”江梓琳動了動嘴角,將自己的位置靠近了林佳儀一些,伸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她摟住了。林佳儀動了動身子,笑了一下:“彆婆婆媽媽的……我沒有傷心到這種程度。公司空降了一個男主管,我的位置可能要被撬了,我他媽現在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想做……江梓琳,你知道嗎……”她突然縮了起來,輕輕往江梓琳的背上靠了靠。江梓琳伸手拍著她的背:“什麼?”林佳儀在她背上趴著,臉輕輕蹭了蹭,眼神突然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和淩厲,輕輕眯著小聲道:“我想要個孩子了。”江梓琳拍著她的動作突然一頓,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頭確認了一遍:“孩子?”“嗯。”林佳儀打著酒嗝,笑了笑:“隻是個孩子。我不能放棄工作,不能放棄生活,我絕對不會放棄……但是老娘也不會相信愛情了。愛情算個屁……但是我好孤獨啊……江梓琳,你們都有自己的生活了,唯一陪伴我的東西隻有工作。蔣瑤約不出來,我也不敢約你,你自己要煩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江梓琳抿了抿唇,心裡微動,有些疼。她是看著林佳儀一步一步變成現在這樣的,每次醉酒之後都能徹底宣泄的人,生活裡一定苦不堪言。“乖,沒事的。”江梓琳輕輕抱著林佳儀晃動。林佳儀突然站了起來,皺著眉頭搖晃了一下,隨即推開了江梓琳,自己靠在了座位上。江梓琳喝了點水之後道:“我先去洗手間,你等著我,不要亂跑。”“嗯。”林佳儀擺手:“我沒醉……你還不清楚我的酒量嗎?我倒是想醉呢……”江梓琳歎息一句,轉身進了洗手間。上了廁所一出來,江梓琳迎麵碰上了一個醉漢,彎腰便吐在了她的腳邊。她立刻跳著躲避,無奈地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又轉回廁所裡處理了幾分鐘,再次走向卡座的時候,林佳儀的身影已經不在了。“你好。”她轉頭問著旁邊的服務生:“剛才坐在這裡的人呢?”“這裡的?”服務生皺眉想了想:“走了。”她拿出手機打電話,怎麼也聯係不上林佳儀。“她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是接了電話走的嗎?”江梓琳再次道。“好像是突然站起來說公司有什麼事,然後走了……走的時候還挺清醒,沒人扶著就可以出去。”服務生道。江梓琳這才鬆了口氣——這也是林佳儀的老毛病了,喝醉酒的時候還不忘工作,而且在醉意朦朧的時候總能突然想起來自己有什麼東西做得不夠完美,精確到一個標點符號都能折回去重新修改。因為這件事被蔣瑤吐槽了好多次“處女座通病”。江梓琳再次試著聯係林佳儀,確定是真的聯係不上之後,放下電話轉身離開。門外。林佳儀撐著身子走了一條街,彎腰站在一邊,捂著胃緩緩蹲了下來,手上緊緊捏著包包,一聲公務裝在整條街上顯得格格不入。周圍都是喧鬨聲,鬨得人耳朵疼。她晃了晃腦袋,仰頭深吸了一口氣,卷翹的短發在頸邊動著,胃裡的痙攣時刻在提醒她今天的放縱是有多麼不該。她睜眼,準備往前走,卻猛地撞上了一雙黑色的眼。林佳儀一愣,動作愣住了,盯著麵前這個男人看了看,看向他麵無表情的臉時,腦子裡突然自動調出了那天相親的回憶。“你是……左昊。”她準確叫出了這個男人的名字。那天在相親宴上,這個男人就坐在她的對麵,交換了名片之後就開始各自用電話聊公務,結束之後便再也沒有聯係。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了,沒想到今天還能在這裡遇上他。“心情不好?”左昊抬眼,說了一句。他的表情不多,五官也算帥氣,身上時刻都帶著精英的氣場。“心情好的人不會一個人站在這條街裡。”林佳儀笑了笑。“也是。”左昊也勾了勾唇,露出了一個算是微笑的表情。林佳儀頓時將笑容一收,“你笑什麼?”左昊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她這是在質問?還是莫名其妙的質問?“沒什麼。如果你有時間,就一起去喝杯酒吧。”左昊道。林佳儀聳肩,“有啊。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兩人轉身,隨意挑了一間酒吧,走了進去。接下來幾乎有半個小時,兩人都在一杯接著一杯,陷入了戰場拚酒量模式,隱隱較勁,又互相欣賞。“沒想到你酒量不錯,應該已經在彆的地方喝過一場了吧?”左昊道。“沒有人的酒量是天生不錯,所以我活得慘呐。”林佳儀已經有八分醉,看著人都有重影。左昊低頭,拿起酒杯晃了晃,看了許久才勾唇一笑,隨即飲下。“討厭,彆在這裡……”旁邊一對情侶小聲私語,女方推了男方一下。接吻聲開始刺耳地響起。林佳儀手指一捏,咬牙轉頭,盯著那一對情侶輕聲道:“非得在這裡談戀愛,是嗎?”眼看著林佳儀就要發飆,左昊立刻伸手將她一摟,轉頭道:“抱歉,她醉了。”隨即帶著林佳儀往外走去。“你沒看見那兩個人……”林佳儀不斷的轉頭指著那對情侶,一路咬牙切齒地被帶出了酒吧,靠上了沒人的巷口。酒意已經無法消散,胃部的灼燒感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強烈,心裡翻湧的情緒也無處釋放,她想哭,想笑,想生氣……卻也明白在這個城市裡,她不過是微小的角色之一,甚至都沒有權利和資格去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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