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全世界都重生了(1 / 1)

我是大反派 打字機N號 4119 字 2個月前

杜美娟怎麼可能接受得了離婚這個現實, 她知道自己暴露了, 恨透了唯獨可能泄露當初真相的晏大寶等人。上一世,是她慫恿丈夫將生意的重心轉到深城, 她以為這樣就能夠擺脫金盞花對丈夫的影響, 明明自己才是丈夫的妻子,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自信,當她和金盞花一塊落水的時候, 丈夫會選擇救誰。離開京市後的生活太美好了, 丈夫忙著生意上的事,很多和晏家聯係的任務就交到了她身上, 偶爾給晏家寄一點土產,金盞花生日的時候買點禮物或是打點錢, 她時常會和丈夫說自己做了什麼, 實際上到底有沒有做那些事,隻有她和金盞花清楚。她知道那個女人慣會做好人, 不會主動跟丈夫提及那些事, 更何況她確實也給東西給錢了,隻是價值和她向丈夫說的,完全不一樣罷了。原以為平靜的生活就此到來,可是幸福沒有持續多久, 杜美娟就接到了大姑姐的電話, 說是晏褚欠了高利貸,從最早的二十萬,利滾利已經翻到了六十萬, 要是一個禮拜內不湊齊錢,恐怕利息還得漲。她想和他們借錢,說是拿京市那套房子抵,高利貸的人手太黑了,她求他們想幫她把這筆錢還了,那六十萬,她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他們的。彆說六十萬了,就是六萬杜美娟都不想給。電話中,她說了自己丈夫做生意有多麼不容易,說了公司現在的死債有多少,還說了自己兩個孩子結婚生子需要多大的花費,說了她當初給了金盞德多少幫助,這些年他們又還了多少。她沒有明說一句不肯借錢,但是話語中字字句句的奚落,還是讓金盞花這個有幾分自尊的女人主動掛斷了電話。那時候金盞德在日本洽談公務,杜美娟有把握瞞下這件事。當然,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丈夫對這個姐姐的重視,說完那些話她就後悔了,她擔心萬一那些高利貸的人真的做了什麼,丈夫會跟她置氣,因此杜美娟就想著晾他們一段時間,讓他們吃點苦頭,等丈夫從日本回來,再跟他說這件事,告訴他那麼多錢自己拿不定主意,所以才瞞著他的。誰知道丈夫剛回來,她還沒想好怎麼說,晏大寶等人的電話就打進來了,金盞花快死了。回京市的路上,她一直都心驚膽戰,好在不知道為什麼,臨死金盞花都沒有說出她曾經給家裡打過電話借錢的事。金盞花死後,丈夫很悲痛,她作為體貼的妻子,安慰他,鼓勵他從傷痛中出來,並且十分大方的拿出錢幫晏家還清了已經漲到八十萬的欠債。這番舉動,果然得到了丈夫的感激,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那個討厭的占據丈夫目光的女人,因為她的消失,他們也徹徹底底的和那家蛀蟲分開。她在奚落了一番晏大寶等人後換了家裡的座機,他們一家人待在深城,和京市徹底斷開了關係。隻是越到晚年,她越發擔心當初自己做的這件事被丈夫發現,因為那時候丈夫從公司退了下來,越發懷念他那個姐姐,杜美娟不敢想象,一旦丈夫發現他大姐的死裡麵有自己的手筆,會是怎樣的震怒。她不覺得自己有錯,她認為一切的源頭就是晏褚,他要是不賭就不會欠債,他要是不欠債,就不會有之後的事情,她也不用在餘生活的心驚膽戰,唯恐哪一天東窗事發。所以她恨晏褚,也恨金盞花,要是世界上沒有這兩個人,就徹底天下太平了。隻可惜,世界上沒有藏得住的秘密,她熬過了上輩子,卻在這一生重來的時候,被金盞德發現了這件事。杜美娟依舊不覺得自己有錯,但是她沒法離開金盞德,上輩子,她除了購物和美容就沒有其他愛好,她隻知道房子將來會很值錢,除此之外,她不會做生意,不知道怎麼投資。金盞德的生意現在做的不錯,但是他的攤子鋪的大,還有各種和銀行的貸款,實際上公司賬目上流通的錢並不多,家裡的房子,隻有暫時住的這一套,真要分家產,杜美娟分不到太多的錢。她可以要公司的股份,但是公司主要靠的還是金盞德的大腦,他完全可以把現在這個公司架空,另起爐灶,到時候她手上的股份就成了廢紙。杜美娟不想失去後半生優渥的生活,所以她絕對不能和金盞德分開。*****高考出成績的日子,胡同邊上那家郵局格外熱鬨,人都快把郵局給擠爆了,排隊等著打電話的人從郵局裡麵,一直排到了郵局外。這年頭裝一個座機兩千多塊錢,不是所有人家都那麼奢侈的,很多時候打電話還是習慣去附近的小賣部或是郵局裡麵。金盞德家到是有電話,不過因為之前的事,老太太不好意思再去弟弟家,這不,一大早就催著兒子來排隊來了。“多少分?”托老太太的福,晏褚現在是胡同裡的名人,他拿起話筒的時候,連郵局的人都盯著他,想看看這個拿過國際奧賽金獎的孩子高考能考多少分,是不是他媽口中吹噓的高考狀元。“語文114,數學120,英語119,理科兩門總分227,一共580,排名,好像是全國卷第一吧。”晏褚放下話筒,全程都十分淡定,不過聽他說完自己成績的圍觀者,就一點都不淡定了。現在沒幾個省高考是獨立出題的,還有很多省都是沿用京市這套卷子的,也就是俗稱的全國卷,這套卷子包含了不少省,幾百萬的考生呢,這樣晏褚都能考第一,可比古代的狀元厲害多了。全國卷滿分六百分,他隻扣了二十,這腦子還是不是人長得了。“哎呦媽的乖乖金寶,太給媽爭氣了,誒呦,誒呦呦。”老太太拍著胸口,多高興啊,可是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兒子太出息了,當媽的都喜極而泣了。“來來來,大家吃糖,沾沾喜氣。”金盞花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大袋子,裡麵裝的都是各式各樣的糖果,一把把抓給旁邊同樣等著查詢成績的高考生和他們的家長,郵局裡的工作人員都沒有拉下。真是個好福氣的老太太,房間裡的人目送著她離開,想著要是自家的孩子也有她兒子那麼能耐就好了。“你看看你,六門加起來都沒有人家兩門來的高。”“全市排名才四百三十一,跟人家晏褚比你差了多少?”家長們指著自家孩子抱怨,孩子們也鬱悶啊,尤其那個全市排名四百多的,這算是他超長發揮了,也能進一所很不錯的大學了,沒想到居然還是得來了一頓批判。這一天,在這件郵局查成績的同學留下了一個名叫晏褚的學霸的陰影。*****國際奧獎的金牌成了高考狀元,這是一個爆點的新聞,和時下政府宣揚的主流價值觀相和,在高考成績出來的一段時間內,晏家的門欄被踏平了,幾乎每天都有記者采訪,還有一些政府的領導,學校的領導給予他慰問鼓勵。撇去金盞德這個得力的舅舅不說,晏褚就是一個父親早逝,靠寡母撫養長大的單親孩子,他能成長到今天這個模樣,是艱難的,是十分不容易的,正因如此,才更需要宣傳報道,政府和學校也不吝於讓其他人知道他們對這樣優秀學生的愛惜和重視。市裡獎勵了晏褚一千塊錢,區裡獎勵了他八百,街道稍微少一些,獎勵他兩百塊錢,最大方的要數十三中了,給他包了一千二的大紅包,相當於現在普通工人四五個月的工資了。這一次十三中壓在京市最好的一中頭上,狠狠出了次風頭,對於他們來年的招生有很大的好處,校領導對此自然就不會吝嗇了。老太太每天點著這些錢,嘴巴就沒合攏過。要不怎麼都說讀書好呢,兒子考上狀元得來的獎金都快趕上她這麼多年攢下來的錢了。因為兒子考上大學,老太太難得大方了一次,請了專門承接喜宴的老師傅來家裡辦席,足足搭了五張台子,除了家裡的親戚,四合院裡的鄰居還有和她要好的公園裡認識的小姐妹也全都叫上了。辦升學宴的當天,四合院裡張燈結彩的,每個人不管真不真心,明麵上都為金盞花感到高興。其中最誠心的居然還是之前跟他們家最不對付的卷發小媳婦,她的兒子也是今年參加高考的,因為考前晏褚幫他突擊訓練了一段時間的緣故,她兒子超常發揮,本來隻能進二本的成績,這次居然搭上了一本的尾巴,可把她高興壞了,給金盞花包了一個厚厚的紅包,以後逢人就說晏家好,仿佛曾經看不起晏家的人從來就沒有她一樣。“盞德,美娟怎麼沒來,你們倆還沒和好呢?”金盞花招呼客人,看弟弟隻帶著兩個侄子過來,沒見到弟媳的身影,疑惑地問道。“姐,我和美娟離婚了。”這些天,杜美娟沒少想要挽回他,甚至請了她娘家人當說客,可是看著她娘家那一個個借著他的勢光鮮亮麗的人,他越發生她的氣。他不再回家,也不再往家裡給錢,杜美娟知道他是鐵了心了,金盞德是個溫和的人,但是能將生意做那麼大,就足夠證明他有心計有手腕,適當的時候還很狠心。在他流露出她要是不離婚,很有可能什麼都得不到後,杜美娟乾脆的簽了離婚協議,公司的股份她得不到,但是卻得到了股份折合後的七十多萬,家裡現在住的房子也歸她,至於兩個兒子,她一個都沒要。她還不到四十,保養的又好,沒有兒子,她或許還能再找一個不錯的男人再婚,最主要的是宗寶和宗鈺都已經定性了,不會因為以後離得遠了,他們就忘了她這個親媽,隻要她時常去看孩子,給與他們不變的關愛,她依舊是兩個孩子心目中的好媽媽。而且金盞德不再婚,將來他的一切都是她兒子的,也就是她的,她或許過不上上一世那麼富裕優渥的生活,可總也不愁吃喝,比許多的女人都要來得好。拿到錢,杜美娟想也不想就用那七十多萬買了房,現在京市的房子好一些的也就十幾萬一套,這些錢,她拿著買了五套房子,除了現住的,其他的都用於收租。剩下的錢,她拿去雇人盯著晏大寶他們兄弟,隻要他們去深城進貨就舉報,進一批,舉報一次。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她原本可以過上豪門太太的生活,現在的日子雖然不比很多人差,可是和以前的她卻有不少落差。當你過慣了一個包包一套首飾動輒幾萬十幾萬的生活,再讓你過一個月收租好幾萬,卻要同時應付吃喝穿的需求時,你也不會開心到哪裡去的。晏大寶和晏二寶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兩人心不在焉的坐在酒席上,還在那幻想自己發財後周邊人豔羨的眼神。會讀書有什麼用,將來也就是拿死工資的,再過十幾年,那是笑貧不笑娼的年代,所有人都會知道,他們倆兄弟才是晏家最出息的孩子。“大喜的日子先不說這些事了,那幾個是不是大姐你的朋友,你趕緊去招呼招呼她們。”金盞德暫時不想提起這件事,因為一次性給杜美娟支取了一大筆錢,公司的財務有些緊,他還沒有買房,暫時在公司邊上租了套院子,兩個兒子跟他,也一塊搬了出來。對於父母的離婚金宗寶和金宗鈺都是莫名其妙的,離婚前媽媽哭著讓他們兄弟求情,哭訴爸爸心裡隻有姑姑和晏褚這個表哥,可是兩個孩子從小接受的教育沒讓他們偏聽偏信,這些年父母的舉動他們都看在眼裡,爸爸對姑姑,媽媽對舅舅都是一樣的,如果媽媽不滿意爸爸,自己就得先改正自己的問題。而且說實話,對於離婚後,媽媽主動選擇放棄他們撫養權這一點,雖然理解,但是兩個孩子心裡還是不好受的。她口口聲聲說兒子跟著爸爸好,可兩個孩子都明白,最大的原因,隻是因為擔心被他們兩個快成年的兒子拖累再嫁的步伐罷了。看著不想多說的弟弟和兩個麵有鬱色的侄子,金盞花歎了一口子,給他們安排了座位,就去門口迎接其他客人去了。“謝大姐,這就是你一直誇的孫女吧,長得可真漂亮。”金盞花看著跟謝美鳳一塊過來的席曉曉,眼前一亮。老人們就喜歡這種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小姑娘,尤其席曉曉的臉盤圓圓的,在老一輩眼裡,就是福氣的長相。她們一群老姐妹往日裡沒少說自家孩子,金盞花知道些席家的情況,謝美鳳前頭的兒媳婦去的早,後來的媳婦是個不省事的,這個孫女乾脆就搬過來跟他們兩個老的一起過。在謝美鳳嘴裡,席曉曉就是一個孝順貼心的好孩子,而且念書也厲害,金盞花可是聽這個老姐姐說了,她孫女的成績足夠上協和醫學院了,這可是華國頂尖的醫科類大學,八年製的本科,錄取分數線比最好的水木大學和燕京大學都差不了多少。老人給孩子相看對象都喜歡往自己的朋友圈裡找,這麼一來知根知底,不太會找錯人,這個小姑娘雖然爹媽不靠譜,可好歹還有爺奶疼。謝美鳳可是放出話來,他們百年之後現住的兩間大房子是要留給這個大孫女的,加上這孩子本身足夠爭氣,在金盞花看來,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兒媳婦人選。因此這一次她特地叮囑謝美鳳把她這個孫女帶上,就是想要兩個孩子見見麵。席曉曉朝院子裡看了一眼,正好和晏褚的視線對上,她微微側過身,抿著嘴略帶羞澀的朝金盞花叫了聲姨。這輩分可有些亂了,從謝美鳳和金盞花的交情來看,席曉曉應該喚金盞花一聲奶奶才對,隻是上輩子在她沒和晏褚結婚之前,她一直都是喚金盞花花姨的,一時間沒轉過這個彎,就給叫錯了。“你看上去那麼年輕,我可叫不出奶奶來。”她意識到這一點後就及時糾正了,因為說的心誠,把金盞花逗得樂嗬嗬的。“叫姨好,我就喜歡你們年輕小姑娘叫我姨。”金盞花越看這個姑娘越喜歡,因為有心撮合,她想也不想就接受了這個稱呼,不然對方要是真叫她奶奶,自己也不好意思讓兒子和她找對象啊。現在萬事沒有一個譜,他們就各論各的,如果孩子將來有那個緣分,到時候再改稱呼就可以了。兩人入了坐,因為金盞花的私心,把謝美鳳和席曉曉迎到了主桌旁的位置,那裡坐的都是四合院裡的鄰居。“當初誰也想不到晏褚這孩子能有今天這出息啊,我看花老太真該好好謝謝她那個弟弟,要是不他幫晏褚轉了校,讓他去那什麼寄宿學校,他那性子還不一定轉過來,照老太太的寵法,絕對得寵廢了。”“誰說不是呢,不過怎麼沒看見花老太她那個弟媳婦呢,這樣的喜事她這個舅媽應該參加啊?”“你們彆說出去,剛剛我聽了一嘴,好像是離婚了。”“離婚,這麼大的事你可彆瞎說。”......席曉曉聽著四合院裡那些人的議論,很快就猜到了事情大致的經過。晏褚的舅舅,很有可能跟她一樣是重生的。根據她僅有的一些線索,所有的改變似乎都和金舅舅有關,或許是對方重生後改變了這個外甥的未來,從他的性子還沒定型的時候,對他進行了新的塑造。說不上驚訝不驚訝的,一開始席曉曉還猜測有沒有可能兩個人是不同的人,可現在看來,或許是她想多了。身體還是同一具,但是因為不同的教育方法,裡麵的靈魂被捏造成了完全不同的模樣。“我們高考的時候是同一個考場吧?我記得那天我不小心撞了你,還沒跟你道歉你就跑了。”晏褚是主動過來跟席曉曉聊天的,謝美鳳還不知道這件事,沒想到兩個孩子居然能有這樣的緣分。還沒開席,她借著和其他老姐妹聊天的借口就溜了,將空間留給了兩個年輕人。“也是我自己不小心。”雖然知道這一世的晏褚已經不同了,可是對著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席曉曉根本做不到完全釋懷。“你填了哪所學校的誌願?”這是現在高考生最常聊到的話題,晏褚問起這個問題也不突兀。“京市協和醫學院。”上輩子席曉曉死在了手術台上,這輩子,她想當一個優秀的婦產科醫生,迎接更多可愛的孩子來到這個世上。“真巧,我也是。”晏褚笑了笑,席曉曉詫異地抬頭,“你的成績完全可以上燕京大學或是水木大學最好的專業。”“不知道,可能因為我想當一個醫生吧。”在人販子那個世界,晏褚最後的結局就是當了一名優秀的醫生,八十年代的中國,很多都還在摸索和進步當中,在許多疾病的治療上也在進一步探究。成為一名醫學生,他能夠參與到很多醫學研究當中,憑借著自己曾經所學的知識在行業領域內嶄露頭角,實現原身的第一個願望,成為一個優秀的人。晏褚不知道這些任務世界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但是如果能夠將先進的醫學技術推廣,挽救更多人的性命,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所以他沒有多做思考就選擇了報考協和醫學院,老太太最疼他這個兒子,對於他做的任何選擇都不會拒絕,而且在老一輩看來,醫生就是一個很高尚偉大的職業,兒子要成為一名準大夫了,老太太高興還來不及呢。“以後我們就是校友了,曉曉同學,請多多指教。”晏褚笑眯眯地朝席曉曉伸手,她猶豫了片刻,看著晏褚燦爛的笑容,終究還是伸出手去。都不一樣了,不是嗎?*****十年後“小叔,我爸沒跟你打電話要錢吧,他要是給你打電話你就掛了彆理他,這麻辣燙店的生意不是挺好的嗎,一直想著做大生意,也不看看前前後後賠了多少錢了,舅爺爺那裡的錢還欠著呢。”晏褚幾個年長的侄子侄女都已經大學畢業步入工作了,他這個舅舅因為本科八年外加讀研的讀博的緣故,現在還算是一名學生。不過因為在醫學領域上的突出成就,以及他發表的好幾篇可以說是國際醫學突破的論文,學校破例在他還是研究生的時候,同時聘請他成為了醫學院本科的講師,現在他的身份就是學生兼老師,除了個禮拜一定會回家陪老太太吃兩頓飯之外,基本上就泡在了研究室裡。“我知道,你小叔可沒什麼錢,想借也沒法借啊。”晏褚用肩膀夾住手機歪著腦袋對著電話另一頭說道,作為一個清廉的研究人員,他確實沒什麼錢,有點錢全都用去給老太太買補品或是一些她喜歡的衣裳金飾了。“反正不借就對了。”電話那頭的侄子又對他噓寒問暖了幾句,然後掛斷電話。晏大寶和晏二寶夫婦這些年的日子並不算好過,之前他們跟舅舅借了兩萬塊想要去南方進貨來北方賣,隻可惜剛下火車,就被警察給帶走了,他們的行李裡麵裝了一百多個電子表,以及兩大袋的衣裳,已經構成了投機倒把的罪名。東西都被沒收了,好在金盞德有點關係,把人給保了出來,可是罰款他沒替他們交,為了不坐牢,兩對夫婦隻能把自己攢下的一些錢拿了出來,除了麻辣燙小店,一下子就身無分文了。有了這一次的教訓,那四人依舊還沒死心,總做著發財夢,知道跟金盞德和老太太借不到錢,就跟妻子的娘家借,他們當初把工作給了那邊的親戚,借點錢還不是應該的。可是杜美娟的人都盯著他們呢,第二次倒貨,又被抓了個人贓並獲,這一次,金盞德不想管他們了,足足做了六個月的牢才被放出來。從那以後,四人就開始倒了黴運,做啥啥不成,也就靠著一個麻辣燙小店勉強維生,兩家人之間爭執吵鬨不斷,在同一家店裡,卻幾乎不溝通。他們可是天選之子啊,老天都讓他們重生了,他們怎麼能不成功呢,四人光想著來錢快的生意,將麻辣燙店拋到了腦後,錯過了最好的擴張時機。這幾年他們的小麻煩不斷,親戚朋友的錢全借遍了,好在這些年人民生活條件進步了,麻辣燙店的利潤一直在漲,借了又還,還了又借,攢不下錢,又不至於餓死,沒完沒了了。大蛋和大妮他們幾個孩子跟這對爹媽完全不一樣,以小叔為目標,踏踏實實讀書,踏踏實實工作,生活都很有奔頭。至於杜美娟,她又再婚了,可惜結婚三個月後又離婚了,因為她嫌棄那個男人沒有金盞德有出息,之後她又有兩段婚姻,但是每一段都不持久,到後來,她也息了再婚的心思了。跟金盞德離婚時分的那些錢,因為她養成的高消費習慣,除了買房剩下的錢被揮霍一空外,五套房子她還變賣了兩套,直到察覺到這樣的日子維持不了多久後她才改變自己的狀態。這時候京市的房價還沒漲到十幾年後誇張的地步,房租也並不是很高,收來的租子杜美娟也得精打細算著花,每當想起她本能擁有的富裕生活,她都悔不當初,隻可惜,她也明白,金盞德是不會和她複合了。原身的願望裡沒有要報複他們的任務,晏褚覺得這樣就足夠了。“喂,大忙人,三天之後的婚禮你該不會忘了吧?”侄子掛斷電話後,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是曉曉。“忘記什麼,我也不能把婚禮給忘了啊。”電話那頭傳來清脆的笑聲,然後絮絮叨叨的跟晏褚說著自己的緊張和期待,全程晏褚都不嫌麻煩,微笑地聽著,直到那邊把電話掛斷。*****“你這領帶打的不好。”金盞花穿著枚紅色的上衣,燙了個時髦的小卷,還抹了晏褚送她的口紅,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個六十歲的老太太了。她指揮著因為念書還住在家裡的孩子穿衣打扮,忙活地跟陀螺似得。“真帥氣,不愧是我的兒子。”金盞花看著穿著筆挺的白色西裝的兒子,幫他理了理領帶驕傲地說道。“花姨,時間差不多了。”外頭跑進來一個晏褚的同學,她也來不及感歎了,催著兒子趕緊開車去接人。*****“你一定會幸福的。”在席家,看著那個穿著潔白婚紗的姑娘,晏褚對著她說道。“嗯,我會幸福的。”席曉曉重重的點了點頭,她再一次成為新娘了,隻是新郎不再是眼前這個男人。不是眼前的這個青年不夠好,實際上所有人都看好他們能夠成為一對,席曉曉克服了對上一世的恐懼,兩人成為了朋友,但是更深一步的,她做不到。記憶是無法清除的,眼前這個人是無辜的,可是她沒辦法再將他擺到丈夫的位置。做朋友,也是很好的。晏褚以席老爺子和謝老太的乾孫,席曉曉的乾哥哥的身份,代替她父親的位置,將她交到了她選中的青年的手裡。對方選擇開始新的生活,他也遵守對原身的承諾,會好好護著她一輩子,以兄長的身份。“你瞧瞧曉曉都結婚了,你二十八了還單著,什麼時候給媽找一個媳婦回來啊,虧我一直還覺得你和曉曉會成一對呢,可惜那麼好一孩子。”老太太看著台上的一對璧人,紅著眼眶戳了戳小兒子的手臂。不知道為什麼,她真覺得曉曉應該成她媳婦的,可惜了 。“大蛋和他女朋友的事快定下來了吧,說不準改天媽你就當曾奶奶了,我現在忙著研究,也沒工夫找對象啊。”晏褚總是用這個理由糊弄老太太,不過老太太確實也是好糊弄的,聽小兒子說起大孫子的婚事,立馬就被轉移了話題。這輩子單著,挺好......他衝著台上的新人笑了笑。*****晏褚,生於1969年,死於2037年,偉大的醫學家、慈善家,一身致力於神經生物學病毒學的研究,終身未婚。*****“叮,任務完成,現結算當前積分餘額。”熟悉的聲音在晏褚耳邊響起,他又回到了係統空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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