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犧牲(上)(1 / 1)

仙絕 石三 1563 字 2個月前

武羅因為一群朋友跟自己來了,不能不招待,雖然想去見朱瑾也沒有得他正跟向狂言三人喝酒,朱宏帶著妹妹來了。朱瑾在外麵掙紮了很久,終於還是一聲長歎,狠狠在自己臉上揉了一把,把一張冰山美人的冷臉,硬生生揉成了巧笑盼兮的溫柔美人臉,心理麵惡狠狠道:老娘在你朋友麵前給足你麵子了!“喲,弟妹來了!”向狂言起哄:“我們都是第一次見到弟妹,來來來,乾一杯!”朱瑾端起武羅的酒碗,咕咚一口乾了。向狂言三人有些傻眼。盧念武惴惴不安,又有些埋怨向狂言:“你也不搞清楚敵情,就盲目挑釁……今天怕是要丟人了啊……”朱瑾倒舉著酒碗,笑眯眯的看著三人,向狂言無奈,硬著頭皮灌了一碗。巫千壽眼珠子骨碌碌亂轉:“師娘,這事兒跟我沒關係。不過他們這樣挑釁,我要是您,我可忍不了哇!”……朱瑾連乾十八碗,向狂言三人落荒而逃。屋子裡隻剩下小夫妻倆。武羅靠在軟榻上,微笑看著微醺的佳人。朱瑾兩頰酡紅,仿佛在白膩的牛nǎi上染上了兩團胭脂,眼神有些mí離,卻更顯的明豔動人。一襲大紅繡金花的長裙穿在身上,把姣好的身材襯托的更加yòu人。她帶著一身暖氣湊了上來,jiāo憨的把腦袋往武羅懷裡拱了拱:“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你可得補償人家。”兩人早已經突破了最後的界限,這一sāo動起來,便水到渠成,武羅貪婪的擁著她,繡著發絲的清香,著實愛煞了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之中。低頭咬著她的耳珠道:“放心吧,我一定……”懷裡的朱瑾忽然沒了回應,武羅一愣,再看看,朱瑾已經睡著了!武羅一身yù*火無處發泄,惱怒:“你不能喝,誰讓你死撐著了。”朱瑾怎麼會向男人服輸?向狂言要挑釁,那肯定是拚了命也要上的。睡夢之中,朱瑾安靜祥和,絕無女強人的姿態,看上去另有一番風韻。武羅不由得一笑,輕輕將她放下,去了一g薄被蓋好。這裡畢竟是朱家山莊,所有人都看見朱瑾進了他的房門,兩人還未正是成親,要是武羅也在裡麵呆一夜,閒話也不好聽。他把桌上剩下的酒喝完了,從房間裡出來,走不多遠,就有一個青衣青帽的小廝迎上來:“姑爺,老爺請您過去一趟。”武羅也沒什麼事情,便跟著他一起去了。朱清江住在朱家山莊最上麵一層。此時,正坐在一座竹製涼亭中,也不點燈,借著漫天的星光,手中握著一杯暖茶,就那麼一個人坐著。整個人,都和這寧靜的夜融為一體。小廝將武羅帶來,遠遠地一指,便含笑一禮告退了。武羅也知道朱清江的習慣,自己一個人走過去。“你來了。”近乎石化的朱清江微微一動,似乎從某種緬懷的情緒之中恢複過來,展顏lù出一個笑容。“嶽父大人找我?”朱清江點點頭,卻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望著斜前方那一片連綿不絕的雄偉山川。好一會兒,他才歎了口氣,沒頭沒腦的問道:“認識我之前,你是怎麼看我的?”認識你之前?武羅有些奇怪,回想一下,就有些明白了。朱清江,終南山大長老,暗衛大統領。身為終南山門下,卻玩弄權術,壓製的終南掌教在門內毫無話語權,有無數人羨慕朱清江的權勢,但更多的人則是指責他的德行。武羅苦笑道:“您老人家是要跟我抱怨您的罵名嗎?”朱清江看了他一眼:“就從這句話,就能聽出來你對我的做法也是有看法的。”武羅不說話。他上一世被南荒所有魔門反叛,那些魔門從大義上來說,都是他的部下。他怎能認同朱清江的做法?朱清江沉默片刻,指著斜前方那一片雄偉的山川道:“那裡,就是終南山的前山。從哪坐好像伏虎的山崖開始,再往後就是後山。這麼多年,我不去前山,霍連東也不來後山。”武羅默默。“我不是要抱怨我的罵名,而是替我和霍連東悲哀。”他忽然停了下來,看了看星空:“時間差不多了,他也該到了。”武羅一愣:“誰……”然後他就感覺到有什麼人在靠近,而且是從地下靠近!“轟隆”一聲,亭子正zhōng yāng的一塊石板裂開,lù出一條黝黑的通道,一個毫不起眼的中年人從裡麵走了出來。朱清江指著他,對武羅道:“來,見一見終南掌教霍連東。”武羅看那霍連東,平心而論,此人相貌堂堂,可是偏偏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很普通,給人第一眼的感覺:難怪他被朱清江壓了這麼多年。武羅很清楚,這種感覺來自於一個修士的氣勢,霍連東身上,找不到一絲絕世強者的氣質。朱清江和霍連東注意到了武羅的神情,相視一笑。前者便道:“行了,這是我女婿,你也知道,不用再裝了。”霍連東鬆了口氣:“那太好了,這麼多年,裝的我都快發瘋了。”他一說完,仿佛身體內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股奇特的氣質釋放出來,武羅隻覺得自己眼前一花,霍連東的相貌、衣著,沒有任何變化,卻從剛才那個平凡的中年人,變成了器宇軒昂的絕世強者。即便是和朱清江站在一處,也是毫不示弱,頗有分庭抗禮的勢頭。武羅啞然,良久之後才一聲喟歎:“嶽父大人,我明白你剛才的話了。你背負了罵名,霍掌教則背負了懦弱之名,顯然是你們兩者有意為之,可是,為什麼?”朱清江和霍連東這麼友好的一起站在武羅麵前,顯然兩人關係並不如外界傳言的那般不堪,兩人聯手,戲耍了天下所有修士。可是為何要如此呢?霍連東笑著看看朱清江:“這是你女婿,還是師兄你自己來說吧。”朱清江捋著胡須:“你也知道,我終南山一脈,乃是道祖的道場,說句不客氣的,我門內的寶物、典籍、秘傳,遠在其他天門之上。若我門中齊心協力,蒸蒸rì上,其他八大天門都會坐立不安。”武羅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回憶一下,點頭道:“還真是,終南山這幾代,門中總會出些變故。”朱清江的祖師那一代,掌教的同門師弟因為爭位失敗憤怒出走,帶走了終南山三分之一的實力,在牛梁山另開道場,知道那位師弟最後歸西,這一脈才重歸終南山。可不到六十年,到了朱清江師尊那一代,門中兩脈的傑出弟子,因為爭奪師妹大打出手,再次分裂,兩脈雖然同在終南山,但是兩脈弟子老死不相往來,前山後山,便是那個時候劃分出來的。到了朱清江這一代,又成了他倆這個樣子。武羅不由苦笑:“你們倒是苦心孤詣。”朱清江道:“不過這一回,我們不用如此隱忍了。林絕峰這些年,rì子過得也太舒坦了,居然想插手我們終南山的事情,哼,我們這回,就讓他得個大大的教訓!”武羅有些奇怪,林絕峰又乾什麼了?霍連東道:“林絕峰親自來找過我,許諾幫我奪回終南山大權,代價是我要支持他成為九大天門盟主。”武羅明白了,九大天門的聯盟鬆散,一般的rì常事務,都交由長老會裁決,下麵還有審判庭、刑捕台、若盧獄和新建立的刑斬台。九大天門掌教,雖說地位尊崇,權柄極大,可畢竟不是一呼百應、萬人之上,對於林絕峰來說,野心膨脹,自然難以滿足。“這幾年,九大天門內鬥嚴重,恐怕都是林絕峰在背後搞風搞雨吧?”武羅道。霍連東點頭:“除了他,還能有誰?”“其他的天門互相削弱,他才有機會一統九大天門。”武羅點頭:“然後就能帥人殺入南荒,掃平魔道。”朱清江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對他這麼了解?”武羅沒有回答,兩人也隻是隨口一問,沒有糾纏。霍連東接著道:“幾年前,他從南荒接回了宋劍眉,這個女人熟知南荒的一切,隻要林絕峰能夠一統九大天門,有宋劍眉相助,掃平南荒不過是時間問題。”兩人沒有注意到,武羅低下頭去,眼中寒光如刀,鋼牙緊咬,兩腮肌肉忽的隆起。朱清江和霍連東說到這裡忽然都停了下來,武羅過了片刻努力平複了心中的bō瀾乍起的情緒,才反應過來:“你們為什麼今天和我說這些?”霍連東神sè有些凝重,緩緩道:“林絕峰必須死。”“我們兩個一起上,林絕峰一定死。我們兩個輪流上,林絕峰也隻能死。”武羅明白了:“可是你們兩個不可能一起上,最多隻能是車輪戰。”霍連東點頭,自始至終,朱清江都是沉默。整個修真界,除了當年的南荒帝君崔燦,無論誰對上林絕峰,都不敢說穩贏。朱清江和霍連東最多隻有四成的把握。但是他們都有八成的把握,讓林絕峰受傷。那麼後麵的一人,就有機會殺了林絕峰。林絕峰一死,九嶷山一方勢力就大勢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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