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XingHe(1 / 1)

淪陷 慕吱 2373 字 2個月前

長久又無聲的對視。陳清夢聽到自己腦海裡的兩個小人空前一致的發出一個聲音:“親他親他,快點親他呀。”兩個人離得那麼近, 近到呼吸咫尺, 對方溫熱的呼吸灑在彼此的唇邊。她連呼吸都格外的小心翼翼, 扯著被單的手不斷的收緊、又收緊。在和他的眼神攻防戰中, 她全然潰敗,忍不住跑,整個人往後縮, 卻被許星河察覺到。他垂在身側的手一把抓住她的小腿,一個用力,她被往前拉, 雙手失去支撐點,整個人仰麵倒在了床上。許星河就是在這個時候壓了上來。真不愧是商業圈中最令人聞風喪膽的許總,抓時間的時候乾脆利落,絕對不錯過任何一個機會,眼疾手快,動作迅速。就連接吻也是。再也不是連接吻都磕磕絆絆的少年了, 褪去了少年的青澀,他的吻如疾風驟雨般,她被迫著迎合,發出不適的嗚咽聲。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許星河的吻溫柔了幾分。過了許久,他終於鬆開她的唇。他的頭貼在她的脖頸處,嗅到屬於她的,特有的淡淡的香味。“這, 才是趁人之危。”他的聲音近在毫厘,低低沉沉的笑聲在她的耳蝸上不斷震蕩,盤旋於腦海上空,她的心跳加速。陳清夢輕聲叫他:“許星河。”“嗯。”“你——”她才剛開口,就被敲門聲打斷。旖旎氛圍也不過是一瞬。許星河從她身上爬了起來,“我去開門。”他離開臥室,打開了房門,門外,站著的是黑衣黑褲包裹住全身的林梔,林梔手裡拿著一盒東西,見到許星河,她問:“沉沉在你房間吧?”許星河:“嗯。”“呐,她落在我房間的東西。”包裝盒眼熟的很,是許星河送給陳清夢的東西。許星河接了過來。見林梔還沒走,許星河問她:“還有什麼事嗎?”林梔搖搖頭,又點頭,“所以你真的沒有喜歡過我啊?”許星河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林梔清楚的從他的眼神裡讀出了一種“你說呢”的意思。換作往日她肯定自戀的把這個意思轉化為:我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你還不知道我對你有多迷戀嗎?但是現在不了。她現在把這個眼神理解為:我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你還不知道我對你是真的沒有一點感覺嗎?林梔就好氣:“那你之前為什麼不拒絕和我的約會!”許星河微微蹙眉,他在腦海裡回想和林梔的幾次約會,除了雙方家長在場的那幾次,剩餘的安排性質的私底下的約會,他一次都沒去。他如實說了出來。林梔沉默了。幾秒之後,她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回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自作多情的認為許星河隻是因為害羞所以才不表白,認為許星河被她身上那股清純中帶了一抹妖豔,溫柔中帶了一抹瀟灑而吸引,甚至將此事分享給身邊好友,甚至把這件事告訴給了陳清夢。等等……林梔清醒過來,她問:“所以上次在機場,你是來接我的,還是接沉沉的?”許星河像是施舍般,終於開口,緩緩地吐了兩個字出來:“接她。”嗬嗬。生平第一次,林家小公舉搞錯了暗戀對象。小公舉像是拿刀割自己的肉一樣,問他:“所以那個時候你倆就在一起了?”“沒。”許星河對外人,向來都是簡潔的,能少說一個字就少說一個字。林梔:“所以你倆真是老相好啊,可是那個時候真的一點兒都看不出來,為什麼啊?而且沉沉那個時候感覺,挺不待見你的。”她翻了個白眼,冷言冷語道,“雖然我也覺得你全身上下除了這張臉和有錢以外,一無是處。真搞不懂沉沉喜歡你啥。”許星河麵無表情地說:“她喜歡我的臉,和我的錢,有意見嗎?”“……”“……”“……”無語,真的無語。送走林梔之後,許星河回到房間。床上已經沒有陳清夢的身影了,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許星河把盒子放在床頭,給前台打了個電話,酒店前台訓練有素,按照要求把許星河說的吃食準備好,不到半小時,房門就被敲響。陳清夢出來之後,就看到了餐廳裡多了個手推車,上麵擺了許多吃的。隻不過她現在對於吃東西沒多大興趣。床頭的那個盒子,顯然更能激發她的鬥誌。陳清夢拿著這盒子,問許星河:“你這個禮物,到底是什麼意思?”許星河神色未變,一臉淡然:“覺得你內衣太暴露的意思。”他說這話時竟然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陳清夢:“內衣暴露?內衣,暴露?”她反複念了好幾遍,有一股氣流從胸腔裡湧了上來,她氣的腦袋都要炸了,“我內衣暴露關你什麼事兒?而且,誰知道我內衣是什麼樣的,我又不是穿內衣出門的!我外麵套了衣服的好嗎?”她劈裡啪啦的一頓說完,仍舊有點兒不解氣,氣衝衝地盯著許星河,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許星河仍舊是氣定神閒的模樣,似乎沒受她這些話半分乾擾。他攤了攤手,“我不太喜歡。”“雨你無瓜。”陳清夢趾高氣昂地吐出這四個字來。許星河對這些新新詞彙並不太了解,此刻,陳清夢說出來的話,落在他的耳朵裡,就是不太標準的普通話,他不滿道:“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陳清夢被氣笑。她先是笑了一下,腦海裡仍舊是他剛一本正經地糾正自己發音的樣子,雖然還很清醒地知道自己現在還在氣頭上,但是實在忍住,她扶著腰笑了出來。許星河不知道她怎麼突然笑的這麼開心,半困惑半無奈地看著她。又伸手,把手推車裡餐食拿了出來,擺放在她的麵前。熱騰騰的食物出現在眼前,陳清夢的大腦又清醒不少。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警惕地看向許星河:“你怎麼知道我的內衣是什麼款式的?”許星河:“很奇怪?”“不奇怪嗎?”陳清夢拍了拍桌子,抑揚頓挫地說:“不、奇、怪、嗎?”她拖腔帶調的喊,一字一句頗有激情。許星河語氣平平無奇的:“那你以為,那天晚上是誰幫你洗的內衣?你喝醉了還能自己洗內衣,把內衣掛在衣架上?難不成你以為是酒店的保潔人員,還是你的助理?”隨著他說出來的話,陳清夢的腦袋裡“嗡”的一聲。意識漸漸回籠,腦海裡那些模糊的記憶此刻紛至遝來。怪不得那天早上起來,她的內衣掛在了衣架上。她那個時候一心隻在那晚喝醉之後她打的人到底是不是許星河、如果不是許星河那她打了的是誰,如果是許星河、那她要怎麼辦——這些事上,其他的事也沒來得及多想。怪不得。可是他為什麼要洗她的內衣?似乎是猜出了她腦海裡的想法,許星河慢條斯理地說:“那天我到酒店門口,有個人迎頭就給了我一巴掌,我好心好意地送她回房,結果她又吐了我一身,吐完之後,她自己回床睡覺,讓我一個人麵對著一堆……等我處理好,回到房間,看到有個人詐屍一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閉著眼,在被子裡不知道乾什麼,過了一會兒,一件內衣砸在了我的臉上。”許星河每說一句話,陳清夢的臉就紅一寸,到現在,她的臉已經紅的跟猴屁股似的了。許星河唇角勾了勾,他心情頗好地說:“怎麼不說話了?”“所以……”她難以啟齒地開口,“你就把它給洗了?”許星河摸了摸鼻子,“順手。”那你怎麼不順手把我這個人也給洗了?!陳清夢沒敢問出這句話,她覺得她一旦問出這句話,許星河應該也會是像現在這樣,用氣定神閒的語氣,一本正經地說:“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要求的話,現在我也可以順一下手。”陳清夢把臉埋在手心裡,她啞著嗓子說:“可是這和你送我這個禮物,有什麼關係?”“我覺得,你穿的那些……不太行。”許星河骨子裡還是傳統又保守的,他承認,在看到她那些內衣的時候,他血液沸騰,埋在內心深處的占有欲逐漸複蘇。但是他仍舊覺得,她不能這樣穿。他自私地認為,隻有在他麵前,她才能是那樣的,在除了他以外的任何地方,她都必須是傳統且保守,所有的風情萬種,都應該是隻給他一個人的。陳清夢覺得這些很難和許星河解釋清楚,她喜歡穿什麼樣的衣服、買什麼樣的衣服,她都有自己的權利決定,她穿衣打扮,從不是為了討好任何人,所謂的“女為悅己者容”在她這裡不管用。即便管用,她的“悅己者”也永遠都是她自己。年少時她曾為了許星河改變過自己一部分,但是那一部分在她眼裡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就像是許星河希望她好好學習,但她仍舊不願意一樣,她對許星河的喜歡,隻是喜歡,在喜歡許星河這件事之前,她永遠都認為,喜歡自己,做最真實的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我是喜歡你的,我也願意為了你變得更好,但是那份更好,是由我決定是不是真的對我有益的。什麼為了配得上喜歡的人,自己要成為更優秀的人這樣的話在陳清夢那裡就是狗屁不通,她覺得配不配得上喜歡的人,和自己優不優秀沒有直接關係,而且“優秀”這個詞,太難定義。到底怎樣才是優秀?成績好,長得漂亮,性格好,家世背景好?還是彆的。在陳清夢眼裡,配不配得上自己喜歡的人,主要取決於,自己喜歡的人,也就是許星河的眼裡能不能看得到她。隻要他能看得到她,她就能糾纏著他。而她確實是這樣做的。她沒有為了許星河變得有多優秀,但是許星河也並沒有不喜歡她不是嗎?他雖然也說過讓她好好學習,但是從未態度強硬地拉著她埋頭苦學,他依然尊重她的意見和想法,他也依然喜歡她,甚至這麼多年,遇到了那麼多世人眼中的天之驕女,眼裡也沒有那些人的痕跡。他隻為她停留。可他現在竟然要求她改變了?陳清夢想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笑出了聲。十幾歲的許星河都明白的道理,到了二十多歲,卻又看不透徹了。“你以前從不要求我做任何事情的,你還記得嗎?”“嗯。”“那你現在這樣,是乾什麼?”她向來都不喜歡被人要求著做任何事,和許星河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之所以美好,最主要的原因是喜歡和自由,她滿心滿眼地都是他,不管和他做什麼都很開心,而許星河縱容著她做任何事情。許星河攤了攤手,“和以前一樣。”“什麼?”她眼睫微掀,似乎對他這句話並沒有抱有太多的期望。然而許星河是真的太對陳清夢的胃口了,陳清夢甚至覺得她之所以遺忘不了許星河,就是因為這個人全身上下包括靈魂,都和她百分百契合。他說:“給你建議,然後,看你駁回,並且依然和以前一樣自己做自己的,不在乎任何人的眼色。”陳清夢弓起的腰,一點又一點的直了起來。陽光照在餐桌上,畫出一道明晃晃的線,將二人分隔在兩個地方。許星河語調不急不緩地說:“反正我看不慣你的某些行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糾正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你改不了你的習慣,我也改不了我的習慣,不過這種感覺還不賴,跟在你身邊糾正你,跟養小孩兒似的。”陳清夢無語:“你——”她剛說話,又被他打斷,許星河的手伸過一張桌子,捂住她的嘴,“——先聽我說完。”她眨了眨眼。許星河說:“我不需要你改正,我也不會每天反複念叨你,隻是在某些時候,希望你改正,好比說這次,內衣——如果你每天待在我身邊,無論你穿什麼款式的內衣,我都不介意,我自己的小孩兒,在我身邊,無論做什麼都無所謂,反正有我在。”雖然這句話說出來,總讓陳清夢有種她不是內衣暴露,而是穿著暴露,每天穿的跟夜店蹦迪似的騷浪賤,但是這話從許星河的嘴裡說出來,她又覺得一切似乎都是合理的。他向來都是這樣的自私且霸道。但那句——我自己的小孩兒,讓陳清夢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她的桃花眼蕩漾出春色,抵在他掌心下的雙唇翕動,突然,舌尖伸出來,舔了舔他的掌心。果然,許星河眉頭皺起,“不許胡鬨。”他收回手,半空中的時候又被她截住。許星河猶疑地看著她,眼裡滿是不解。而接下來,陳清夢的動作更是讓許星河困惑了。她推開麵前的餐食,腳踩著椅子,膝蓋壓在桌子上,鬆開握著他的手,雙手撐在桌麵上,雙手前移,膝蓋跟著挪。終於,她靠近了他。第一次照麵時,她問出的話,在多年後的今天,再一次問了出來,語調依然如當初般明媚,眼裡帶著戲謔的調笑,聲音像是羽毛,滑過他的臉頰和耳蝸,帶來一陣顫栗:“喂,接吻嗎?”當時沒來得及回的話,今天,許星河終於說了出來。沒有一絲猶豫,他說:“——接吻。”作者有話要說:說實話,晉江影響了我的發揮,按照以前,這他媽就是餐桌py啊現在……親一下就差不多得了親也不敢寫多,嗚嗚嗚我好委屈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鹽、773、yrainy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王月輪兒 151瓶;nicole、sehun 10瓶;咿呀喂、28266294 8瓶;太陽、kikicici、若隻如初見 5瓶;一顆賽艇呀 3瓶;慕玖 2瓶;喜歡的男人都姓張、歆歆de小happy、yrainy、平胖胖、懶惰木頭~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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