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大哥番外(一)(1 / 1)

沒出息的莊先生 寒菽 1842 字 2個月前

下午五點半。蘇秦啟明著急地回到家, 把屋子再打掃了一遍, 儘管每天他都有在做清掃, 但今天是不一樣的——莊瀚宸要來。一個小時前, 莊瀚宸打電話說今晚回過來,依舊是老時間, 讓他做好準備。蘇秦啟明今年三十二歲, 他出生於一個小富之家, 家裡不算很有錢但也不貧窮,成績算不上頂好可從小到大一直是優等生, 他是一個沒有太多野心的男人,名校畢業之後留校, 在學校的教務辦謀來一份工作,清閒簡單, 壓力不算大。這些年下來, 他也攢了一些錢, 七年前在父母的支援下湊夠首付,買了一套七十幾平的一室一廳,自己還每個月房貸,還得還十三年。日子不說很寬裕, 但也過得有滋有味。隻除了年過三十還沒結婚這點是老家父母的心病,也是他的煩惱。這兩年催得尤其緊。蘇秦啟明把地又拖了一遍, 尤其是臥室,清理得乾乾淨淨,床單枕套換上剛洗過的。他昨晚洗的澡, 但現在趕緊再去洗一次,特彆把小兄弟給洗乾淨,用的是莊瀚宸喜歡的西柚味道的香皂和洗發水,洗完澡,擦乾身體,吹頭發。明明是在家,他卻換上一身新衣服,而且還是很正式的西裝。他看一眼手表,已經快七點了。快來不及了。蘇秦啟明從櫃子裡找出一隻新的香薰蠟燭,放在床頭,點上火,清甜的淡淡香氣在屋子裡彌散開來。這時,門鈴聲響起來。蘇秦啟明已經反射性地覺得口乾舌燥、臉頰發熱起來。蘇秦啟明過去開門。莊瀚宸如以往一樣站在門口,他平時都用發膠梳理起來的劉海放了下來,顯得有幾分少年人之感,看上去年輕許多。他沒穿平時上班的西裝革履,隻套了一件款式普通的長款羽絨服,下擺長至過膝蓋,拉鏈全部拉滿,領口豎起來,他像是怕冷似的,把下半張臉都藏在衣領裡,腳下則蹬著一雙男款長靴。一雙如濃墨般漆黑的眼睛凝望著自己。明明莊瀚宸渾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什麼都沒露,蘇秦啟明卻覺得隻是他斜瞟自己的眼神就讓他心旌搖曳,叫他的血液和靈魂都被點燃——他可把自己的一切都供奉給這個男人。蘇秦啟明喉結滾動,咽了咽唾沫:“你來啦……”“嗯。”莊瀚宸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湊近嗅了嗅他身上的氣味,才似滿意地點點頭。莊瀚宸進門。蘇秦啟明關好門,他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轉過身,看到莊瀚宸就站在玄關把外套給脫了。蘇秦啟明瞬間麵紅耳赤。莊瀚宸的外套裡麵什麼都沒穿,再把長靴一脫,身上再無遮掩,坦然地站在他麵前。這是一具極美的男性軀體。四肢修長,不胖不瘦,結實柔韌,手指和腳趾都十分漂亮。這是常年養尊處優養出來的,在燈照下,如玉雕般。儘管這幅身體的任何一處他都十分熟悉,可每一次再看到時,他仍會像是初-夜那天一樣心砰砰亂跳,難以自持。蘇秦啟明很想現在就去把他抱在懷裡,可是他不敢,站在莊瀚宸的麵前,等待著指示。莊瀚宸猶如給狗扔下肉骨頭,明明這樣毫無保留地站在他麵前,他不緊不慢地眨了下眼睛,羽睫似在他心頭拂過,莊瀚宸仿佛矜貴傲慢地說:“caowo。”蘇秦啟明這才敢動,急不可耐、大逆不道地親吻他的神明。他們倆之間這種秘不可宣的關係已經持續了十四年。從高中畢業的暑假開始。與他不同,莊瀚宸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繼承自父母,是個貨真價實豪門少爺。他們是幼兒園認識的,他家裡也做生意,在他小時候做的還不錯,因為是家中獨子,全力培養他,送他去了最好的私立幼兒園。他就是在那認識了莊瀚宸,他們倆是同桌,是怎麼交上朋友的,他已經記不清了,反正自打他有記憶起,他們就在一起玩了。莊瀚宸不太愛主動和他玩,但假如他要和彆人玩,莊瀚宸就會很生氣。久而久之,就變成他隻和莊瀚宸玩,莊瀚宸也隻和他玩。老師笑說他們像雙胞胎,總是形影不離,有一次午睡莊瀚宸都要偷偷爬到他的小床上,和他手牽手睡覺。被老師批評了還鼓著臉不服氣。從小莊瀚宸就愛當班長當委員當乾部,指揮彆的小朋友,很有些人受不了他那股子霸道勁兒,但他脾氣溫馴,總是乖乖聽從莊瀚宸的話。大概是因為莊瀚宸長得好看,小時候尤其可愛,桃子一樣的臉頰,黑葡萄一樣的眼珠子,長長的睫毛,比班上最可愛的女生還可愛,他一見就腿軟走不動道,心裡整天惦記著宸宸,路上看到朵漂亮的小花都要摘下來揣兜裡送給宸宸。再說了,莊瀚宸因為他那個臭脾氣惹了彆的小朋友,還在讀幼兒園就敢罵路過的小學生,有時會遭人打,要是他不在宸宸的身邊護著他,宸宸不知道要被打多少次,他實在放心不下。再後來,他們一起按部就班地上小學、初中、高中,一直在一起。初一的暑假,他們一起去海邊玩,男孩子糙,在海邊曬了兩天,都黑了幾個色號。當時還什麼都不懂,莊瀚宸在他麵前換泳褲,他瞧見少年纖瘦的脊背,泳褲擋住陽光曬不到的部位仍是雪白的,白的耀眼,像是一小塊神-秘-禁-區。他紅了臉,不知為何心跳加快,不敢再多看。那天晚上,他想著自己的好友夢-遺了。隔天早上起來,蘇秦啟明格外後悔羞恥,他怎麼可能做那樣的夢?夢裡的對象還是他的好朋友,他覺得自己是個惡心的罪惡的人。他悄悄起來洗內褲,可還是被莊瀚宸發現了。抓個正好。蘇秦啟明羞恥得想死。莊瀚宸冷哼一聲:“你還躲我?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就是你成男人了嗎?我們都是男生,你以為我不懂啊?”他羞愧地低下頭。莊瀚宸還湊過來看,還拉他褲子,看完有點生氣,然後不服氣地說:“媽的,你什麼時候背著我偷偷長這麼大的?……我遲早也會有的。”他驚一身汗,隻是被看了一眼,他就差點又○○了。之後到十八歲的整個短暫而漫長的思○期,他都在幻想莊瀚宸中度過。莊瀚宸對此一無所知。上高中時,莊瀚宸家裡的生意已經做得很好,本來在初中還長得跟豆芽菜一樣的他蹭蹭長高,相貌好,家境好,成績好,他的宸宸一下子成了學校裡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但他們還是成天廝混在一塊兒玩。莊瀚宸沒什麼男性朋友,他太高傲,嘴巴又壞,除了他很少有人能忍受莊瀚宸的壞脾氣。班上的其他男同學背後偷偷問他:“你脾氣也太好了吧?你怎麼忍了他十幾年的?”他隻是覺得莊瀚宸可愛,就算發脾氣也是天下第一可愛的。莊瀚宸時常跑到他家去,兩人一起看書一起寫作業一起看電視一起打遊戲,什麼都在一起做。高三,莊瀚宸準備出國讀書,沒有他置喙的餘地和立場,他隻能焦急地等待著離彆的日子一天天來臨,越發難過。莊瀚宸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平時一起上學放學,周末照常泡在他的房間玩。他真想問“你都不會舍不得我嗎?”,又不敢問出口。實在憋得慌。在某個安靜的午後,莊瀚宸躺在他的床上看書看睡著了,他走過去把書拿開,又給莊瀚宸蓋毯子,本來隻是單純的蓋毯子。可看著這張叫他單相思十年的臉,他一時鬼迷心竅,想偷偷親一下。他隻想親一下。就一下。他這份齷齪肮臟的愛戀或許這輩子都不能宣之於世,那麼,在悄無聲息地結束以前,能偷到一個輕柔秘密的吻,也是很好的。他緊張得心臟狂跳,手心冒汗,靠近過去,蜻蜓點水地輕輕吻了一下莊瀚宸的嘴唇。很輕很輕,應當不會驚擾到莊瀚宸。但莊瀚宸醒了,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他。蘇秦啟明被釘在原地,無地自容,他像變成雕塑,連視線都無法挪開。莊瀚宸便用一貫嘲笑人的口吻輕笑一聲:“你喜歡我啊?你真夠變-態的啊。”蘇秦啟明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覺得心像是被刺了個對穿,每一下呼吸都會扯動心頭的傷口:“……對、對不起。”他本來以為經過這件事,莊瀚宸應該會遠離他,和他絕交。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居然輕薄自己的朋友。但是莊瀚宸沒有,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依舊每天和他一起上學一起吃飯。日子久了,他自己覺得那個午後的親吻是不是他暗戀成狂的癡-夢。一個月後的某天晚上放學之後,夜已經深了,他們走在一條無人的小巷。莊瀚宸冷不丁問:“你會想著我打-飛-機嗎?你不是喜歡我嗎?”蘇秦啟明嚇了一跳,沒回答。莊瀚宸惡作劇得逞般笑了兩聲:“啟明,你是心虛得不敢回答吧?你肯定有,是不是?你覺得這事有趣嗎?”蘇秦啟明心都揪起來,澀然道:“……宸宸,你彆捉弄我了。”莊瀚宸哼了一聲,退開半步,嘲笑他:“膽小鬼,有賊心沒賊膽。”蘇秦啟明不懂。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邊。他想逃,又舍不得。莊瀚宸要走了,現在能在一起多一秒就是一秒。莊瀚宸辱罵完他,翻臉就像忘光了,又問:“他們都喜歡親嘴,我不知道親嘴有什麼意思?不就是嘴巴碰一下嘴巴?還交換口水,那麼細菌,臟死了。你為什麼要親我?”蘇秦啟明忍不住去看他一張一合正在說壞話的嘴巴,水潤漂亮,莊瀚宸的嘴唇是貓唇,下唇半圓飽滿,上唇微薄,小小唇珠,嘴角上勾。他記得這花瓣顏色唇瓣的味道,又軟又香,他很想再親一下,又不敢再越過雷池,唯恐被更厭惡,“我……我也說不清,我就是想親你。”莊瀚宸站住腳步,回頭定定地望著他,輕飄飄地說:“你可真惡心。”蘇秦啟明:“……”他整顆心都涼透了,莊瀚宸這不隻是在他心口捅一刀,是用帶倒刺的刀捅進去之後再肆意地攪動。是唯恐他不死心嗎?他覺得自己該死心了。都被人罵到這份上了。這時莊瀚宸冷不丁又問:“你還想親我嗎?”他整個人都愣住了,他不敢說是,又不想說謊。是在戲弄他嗎?莊瀚宸伸出手拉著他的領口,把他突然拉近,兩人的鼻尖輕輕撞了下,莊瀚宸說:“那你現在可以親我了。”作者有話要說:大哥的故事不長,不單獨成篇了。算是舔狗攻x女王受吧。你們就不想往這個大哥身上澆點白色液體嗎????我隨便寫寫,大家隨便看看。這對cp的性格和小莊他們不一樣,所以調調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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