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這個世界怎麼會有玻璃的?林一艱難的咽了幾口口水,他聽到自己有些變調的聲音,“族長,能不能讓我看看?”德魯的眼睛裡閃過銳利的光芒,轉瞬即逝,他抬抬下巴,示意林一隨意。當手指觸碰到那塊不規則碎片的一瞬間,林一就通過傳遞過來的觸感斷定不是玻璃,材質不是,更通透,而且仔細看會發現有密集的波紋,肉眼看一下就會承受不住的眼花。手不受控製的撫摸,林一曲著的指尖一直在輕微發顫,媽的,見鬼了。耳邊的氣息逼近,他猛然清醒,驚魂未定的盯著碎片上麵的血珠子,透白映著鮮紅,詭異的讓人膽寒,好鋒利……伏風把林一劃破的手指放嘴裡吸掉上麵的血,對麵的德魯就這麼看著,麵不改色,頗為淡定。“林,你沒事吧?”德魯出聲詢問,目光直視。有事,而且是大事,林一這會心裡刮起了龍卷風,亂的不著邊際,他僵硬的搖頭,雖然還不確定到底是什麼,但是,不管是什麼都不可能是萬年前的東西。林一一副被雷劈了的一樣,伏風不易察覺的輕蹙了一下眉,視線從他臉上掠過,實質性的審視,很快挪開。握住自己的那隻手有力溫暖,林一慢慢平靜下來,“族長,這東西哪來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德魯臉上浮現回憶的神色,他緩緩的提起從來沒提過的往事。在德魯還很年輕的時候他擁有那個年紀應該有的熱血,覺得頭頂的天空太小,想去看外麵的世界,所以他偷偷離開了部落。也是那次的經曆結識了魚氏現在的族長,誌同道合的夥伴,懷揣一樣的理想兩人結伴同行。未知的探索雖然刺激,他們也遇到很多危險,付出沉重的代價,幾次死裡逃生。“族長?”林一古怪的看向突然露出一個笑容的德魯。德魯喝了口水,他閉了閉眼,歎道,“大概是巫神的指引,我們發現了神跡。”神跡?林一跟伏風對視一眼,傳遞過去彼此的訊息。“有次我們迷了路……”德魯的聲音很低,他的臉上出現一絲沒有遮掩好的驚懼。林一凝神去觀察對方的神色,不放過一絲一毫,伏風似乎一直在冥想,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那次追獵一頭野獸迷了路,德魯跟魚氏族長都很絕望,疲勞加上身上的傷,以及前所未有的精神壓力導致,他們再也邁不開一步,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跟瀕死的野獸一樣,可憐又悲壯的等待死亡的降臨,最終堅持不住的昏死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兩人是在樹林裡,那是他們最開始的出發點。如果不是他們的皮袋子口放著兩塊碎片,之前經曆的仿佛隻是一個夢境。碎片不是石頭,也不是木頭和骨頭,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東西,鋒利無比,能輕易在樹上刺進一個深洞,割下野獸頭顱隻要輕輕一揮,而且在火堆裡都能完好無損。兩人都堅信是神物,他們遇到的一定是神跡,不死心的再次出發,沿著樹林一路尋找,可是無論怎麼努力都再也沒有找到。誰也不想放手,於是兩人打了幾架,實力不分上下,每次都弄的渾身是傷,後來他們被迫的一人一塊,約定哪天誰的部落更強大就拱手相讓,他們回到各自的部落之後再也沒有過往來,直到“天洗”的時候多吉把另外一塊帶了過來。德魯把另一個獸皮包拿到林一跟伏風麵前,打開後是一樣的碎片,隻是形狀不同。離奇的有點驚悚,林一聽的渾身發毛,他把兩塊碎片放在一起,換著角度去拚湊,表麵是拱起來的,好像是什麼東西的外殼,如果再加幾塊就好了。“族長,那頭野獸長什麼樣子?”德魯隻給了三個字,“很奇怪。”把藏在心裡的秘密說出來,輕鬆了很多,德魯看著被林一擺弄在一起的兩塊碎片,“我不確定他會跟我族合並,但是我確定他不可能會選擇跟蛇氏結盟。”知道德魯口中的“他”是指魚氏族長,林一沒抬頭,調整角度繼續拚,幽幽的說了句,“族長,我猜是多吉的意思。”德魯彆有深意的看了眼對麵仿佛什麼都不能讓他左右的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林,我族的聖物就交給你了。”突如其來的一句讓林一一愣,他的餘光從德魯臉上掃到伏風臉上,怎麼有種被利用的感覺?“族長,過了那麼久,神跡可能已經消失了。”林一乾巴巴的說,他把手收回去,總覺的那兩塊碎片是個燙手山芋,對方說了一大堆,全是不能抖出去,隻能憋到死的大事,以前不說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有貓膩。德魯眼中浮現笑意,“巫,按照巫神的指示做吧。”既然注定逃不過,那麼,必須保全我族全族人的命。伏風撩開眼簾,目光深沉難測,透著死寂的淡漠,在林一沒發現的時候,他跟德魯已經進行了多次碰撞,最終他輸了,因為自己有個致命的弱點。從德魯那裡離開,林一麵上看似平靜·實際上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他使勁抓抓頭發,“伏風,我好像全弄錯了。”下一刻林一忙不矢的問,“等危機解決後你願意陪我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嗎?”伏風深深的凝視著林一,他牽了一下唇角,“好。”回去後林一就把那兩塊碎片拿出來研究,削樹枝,切土豆,切陶罐片,最後又試了用石頭砸,又放在火堆裡燒了很久,再拿出來的時候一點痕跡都沒有,林一咂嘴,難怪德魯會當族裡的聖物對待,他舉起碎片對著太陽,眯起的眼睛徒然一睜,隨後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他看到彩虹了。當天夜裡在林一沉睡後伏風孤身一人出村,連壕溝那裡巡邏的人都沒發現,接近淩晨的時候層次不齊的腳步聲從林子裡傳來,接著是一個個狼狽不堪的身影。林一跟著阿由他們跑到村口,看到哈雷一行人身上臉上都帶著傷,隊伍裡還跟著幾個陌生的人,大家夥都擔憂的迎上去,有人大聲喊著準備食物,女人們立刻紛紛忙了起來。計劃再完美還是有可能會出現意外,但是不該這麼慘烈,林一知道當務之急是他們身上的傷,就匆匆回去拿草藥和工具。“伏風,那個小部落在趕過來的途中遇到了襲擊,哈雷他們……”手掌在滿臉焦急的青年發頂安撫的摸了摸,伏風溫聲開口,“林,我們走吧。”林一嗯了聲,沒有多問,低頭快步跟上去。好在那些人身上的傷都不是致命傷,哈雷傷的最重,這跟他的性格有關,遇事的時候會衝在最前麵。林一在給他們處理傷口的過程中一直很小心,他的眉頭緊鎖,傷口都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難道出手的不是蛇氏?他不放心的跟伏風說了,萬一是潛在的慢性毒,類似那種讓肌肉麻痹之類的,那等毒發就來不及了。伏風嗯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他自始至終都很冷靜,不慌不忙的照顧傷患,也正是因為他的冷靜讓處於不安慌亂的人放鬆神經。那幾個陌生人來自不同小部落,出乎大家意外的是德魯沒有讓他們離開,而是安排住在村子裡。林一問他們出村後遭遇了什麼,哈雷少有的沉默,連帶著其他人都一致沉默。“傷口彆碰水。”見一個男人扶著牆想站起來,林一冷著臉嚇唬他,“你最好乖乖躺著彆亂動,不然這條腿就廢了。”男人蒼白的臉一僵,頓時就老實了。都處理完之後林一跟伏風疼開位置讓幾個女人端著飯菜進來,屋子裡刺鼻的藥味和血腥味被香味取代。回去的路上,林一捏著發酸的手指,隨意的問,“也不知道鷹氏那邊怎麼樣了。”伏風抬頭看著被灰蒙蒙的雲覆蓋的天空,眉心蹙了蹙又舒緩開,“有一場大雨。”“啊?”林一的注意力被轉移,他自言自語,“是嗎?要下雨了啊,那我趕緊多捆些樹枝放起來。”回家後林一讓伏風把院子裡的幾株草藥采摘了,注意的細節嘮嘮叨叨的一一囑咐,他忙著砍了好多樹枝用騰條捆著拖進拆屋裡麵,又給棚裡的一對牛夫妻喂了草,做完了這些後林一出去串門了,他這次沒再問哈雷,而是從哈伊那裡下手,一塊蜂窩就屁顛屁顛的湊上來,其實對付小孩子很簡單。但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小少年連個正眼都沒看他,一直在舔蜂窩上麵的蜂蜜,林一使勁按按太陽穴。“把蜂窩還給我。”哈伊瞪圓眼睛,“林,你說送給人的東西不能再要回來,這樣很不禮貌。”“有嗎?”林一默默看天,“我不記得了。”哈伊鄙夷的看著林一,林一頭疼的捂臉,對付小孩子一點都不簡單。跟哈伊坐一塊瞎扯到天黑,林一一籌莫展的回去,把自己摔在床上,手臂橫在眼睛上麵,思緒飛到老遠。“林,起來洗臉。”“知道了。”林一握住伏風伸來的手被拉起來,半抱著下床,快速洗漱完就又重新回床上,太懶了,最近好像比以前還懶,渾身沒什麼力氣。溫熱的鼻息從胸口,小腹移過,在腿根那裡停住,當濕潤的觸感包裹住自己,那股子顫栗感讓林一渾身一抖,差點就直接繳械。唇從下往上的移動,伏風臉色依舊帶著儘在掌握中的不變表情,隻是呼吸略微快了幾分,在聽到頭頂上方的舒服聲音時,體內的欲·火又一次攀升,他半闔起眸子,舌頭繞了一圈,慢慢的活動。技術越來越好了,林一抬起腿纏在伏風腰上,腳跟挑·逗的磨·蹭。在一擊重重的吸·吮後,舒服的呻·吟從林一嘴裡溢出,他情·動的弓起脊背,手指放進伏風的長發裡麵捋到底再用力按近,讓自己更深的進去溫暖的地方。一聲延長拔高的呻·吟後,林一顫抖著釋放出去,他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伏風滾動了一下喉嚨,又吞下去了……“說……說過幾次了,要吐出去。”林一躺回床上大口呼吸,剛釋放過,腦子還有點空,不自禁的在存留的快·感裡麵逗留。“甜。”溫柔輕笑,伏風擁住林一,手掌在他身上遊走。怎麼可能是甜的,林一狐疑的湊過去在伏風唇上舔了舔,剛發現不對勁要退後就被箍住,靈活柔軟的舌頭伸了進來。口腔全是腥味,林一身子後仰,想躲開沒躲掉,不得不嘗了一回自己的東西。同樣喘息著,習慣控製欲·望的巫清楚在這人麵前一切都是徒勞,索性不再壓製,他的唇往下,吻著對方線條纖長優美的脖子,或輕或重的舔·舐。被汗水和情·欲籠罩的臉上儘是迷離之色,林一抓緊伏風的背,微啞的發出一聲嘶吼,仰著脖子承受來自對方的炙熱侵·入。伏風一手撫·摸著林一的肩膀,一手在他腰上摩·挲,沿著光滑的脊背一路往下,穩穩的按著他的臀·部往前一帶,緊密無間的觸·碰,一次次深深的侵·占。空氣裡的熱氣徒然暴增,房裡不斷響起低吟喘息,濕·膩的音色有節奏的持續……一番長久的侵略戰結束,林一累的氣喘籲籲,他沒見過伏風怎麼鍛煉身體,為什麼持久力和體力強的逆天,跟這個世界一樣,都不科學。背上的那隻手還是跟往常一樣,一下一下的輕撫,林一疲憊的身體慢慢放鬆,從鼻子裡發出一個模糊的聲音,頭靠著溫暖結實的胸膛打了個哈欠。看著疏懶困倦的窩在自己懷裡的人,伏風在他額頭親吻了一下,手臂收緊了一些,黑暗中他的眼眸裡麵有一絲深意,在斟酌著什麼,之後又恢複平靜。兩天後大雨降臨,把鋪在地上的石子衝洗的乾淨,林子裡野獸和人路過留下的痕跡也都消失不見。放出去的風聲很有效果,臨近的小部落已經開始往熊氏這邊遷徙,德魯吩咐下去,把壕溝上的大木頭全撤了,還是跟平時一樣,每天都會有人拿著武器在壕溝周圍走動,隻不過多加了幾人。林一拿出去年跟伏風一起殺死的那頭吽的毛皮割了兩塊下來,又把家裡的大骨針磨蘑,縫製了兩個簡單的皮套把碎片包起來,他跟伏風一人一個貼身保管,危險時候能拿來防身。至於德魯托付的事,林一並沒有拋在腦後,他已經對這個世界產生了強烈的好奇,總覺得隻要撥開那層霧牆會有驚喜等著他。天氣轉涼,林一的飯量大增,這兩件事扯不上半點關係,但是林一隻能拿來當借口,不然他沒法安慰自己明明在加強鍛煉,還胖了一圈的事實。家裡的茅廁被占了,林一在外麵遛達了會,估摸裡麵那位大巫可能是便秘了,他摘了幾片大肥葉子踹身上,關了院子的木柵欄門往村裡的公共茅廁走去,走著走著,腿肚子一抖,菊花一緊,腳步越來越快,最後成了狂奔。公共茅廁也改善了,空間比以前還大,門口是兩棵歪脖子大樹,長樹枝垂下來遮下一片陰影,地上很多落葉,踩的。林一捂著肚子進去的時候裡麵正熱鬨,一條長溝上蹲著幾個人,其中一個嘴裡蹦著林一以前沒事的時候甩出去的黃段子,劈裡啪啦的聲音跟猥瑣的笑聲夾在一起,彆提有多歡快。隻隔著一層土牆,對麵的茅廁就顯的雅致多了,傳來還算在調的歌聲,不巧正是林一最新的一首,又名國歌。一看到黃段子大神進來,笑聲停止了一下又繼續,幾人揚起手跟他打招呼,熱情的邀請他過去紮堆開講,林一很委婉的拒絕,表示已經決定退出講師位置。找了個空位,林一脫下褲子蹲在長溝邊,繃臉抿唇,眉頭緊鎖,完蛋,好像在來的路上憋過頭了。當那邊激動高亢的唱到“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林一終於悶哼一聲,舒暢的長舒一口氣,他拿出肥葉子揉吧揉吧就聽到一個聲音,“林,給我一片。”林一抽出一片揉成團子扔過去。接著又響起一個哀嚎的聲音,“林,你能不能也給我一片?”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聲音又纖細又柔,林一瞅了眼村裡獨一無二的娘炮哥,默默抽出一片揉成團子扔過去,對方啊的慌叫一聲,其他人抖抖雞皮疙瘩。沒過多久,茅廁裡隻剩下林一跟一個蹲在角落的人,因為沒有燈,又是接近傍晚,光線隻集中在對著門口的那塊區域,兩個角落位置很容易被忽略。這會沒了那幾個大塊頭的遮擋,林一才發現那個身影好像是棒,一個是悶葫蘆,一個正在醞釀收工,茅廁一下子安靜下來。隔壁的歌聲已經接近尾聲,重複的唱“起來!起來!”林一抄出剩下的肥葉子整整擦完後弄好褲子站了起來,下一刻他身子一頓,腿麻了。作者有話要說:狂抓臉,蠢作者三次元出了點事,隻能很晚碼字,會努力保持這個更新節奏到完結。這裡是很乖可萌的存稿箱君,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