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魔帥邪王(三)(1 / 1)

全職武神 流浪的蛤蟆 7163 字 2個月前

夢寧兒一招手揮五弦力斃五人,正要再一鼓作氣殺儘了這群黑道人物,忽然聽得一聲嬌叱,猶如暮鼓晨鐘,讓他殺意盈貫的心神微微清涼。一個十七八歲身量高挑的美女,淩空禦劍,直指他的眉心。這個女子身姿如仙,生出一種極致的美感,俏臉滿是惶急之色卻無多少殺意,顯是為了救人而來。一瞬間,夢寧兒心中油然生出一種明悟,扣指一彈把近在眉睫的長劍彈開,指上勁道不衰,逼得淩空禦劍的女子風中楊柳,變幻了七次身法,這才消去了長劍上的真氣。夢寧兒一指退敵,這才緩緩說道:“這位姑娘!為何對某家揮劍相向?”出手的女子也沒有想到,夢寧兒武功居然高到這等地步。她本來也隻想逼開夢寧兒,不想讓他繼續殺人,根本也沒想到這一劍能夠傷得了對方,但夢寧兒身不動,形不搖,隻是一根手指輕彈,就破去了她全力以赴的一劍,指上真勁宛如雷霆,縱然她竭儘所能化去了這一道指勁,但身上兀自還燥熱如爐,讓她心頭驚駭莫名。沐雨茹心頭暗暗忖道:“這人武功好高,就算我師門長輩,甚至所有見過的前輩高人都沒有這等本事。他如此年輕,為何武功能厲害到這等地步?”沐雨茹心頭恍惚下,居然沒有回答夢寧兒的問題,夢寧兒也不以為忤,含笑一揮手,那些黑幫人物入蒙大赦,立刻如喪家之犬一般轟然散去,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逃命的不夠快捷。沐雨茹好半晌才回神過來,有些期期艾艾的說道:“小女子沐雨茹,剛才已經在旁觀瞧了許久,本擬出手驅散了這些強人,沒想到公子武功驚人,根本不須我出手。這些人要殺人越貨,罪不容誅,但上天有好生之德,還請公子饒了他們!”夢寧兒微微一笑,說道:“原來姑娘是一番好意,雖然龐某不須姑娘幫忙,但此番好意自是心領。至於姑娘所請……我不是已經饒了他們?”沐雨茹一開口,夢寧兒就記了起來,彗星劍沐雨茹乃是白道武林五色盟為了殺死龐符,聯手培養的二十八名種子選手之一,她性子太過柔和,實在配不上高手之名,後期劇情裡死在龐符的魔種之下,頗為淒慘。沐雨茹武功如何,夢寧兒當然不放在心底,但這美女一雙美腿實在長的動人心魄,曲線玲瓏,讓夢寧兒一見之下,就怦然心動,生出要把這個美女狠狠壓在身下,用儘一切手段蹂躪之心。夢寧兒知道這是魔意作怪,但卻偏偏無可奈何,越是壓製,這股**之心反而愈加旺盛,忍不住就想擒下這位還在幼齡的彗星劍沐雨茹。沐雨茹不由得臉色微微一紅,定了定心神,這才拱手說道:“公子善心仁德,倒是沐雨茹所請多餘了。”夢寧兒搖了搖頭,忽然露出苦惱之色,說道:“非也非也!沐雨茹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修煉武功出了岔子,時時都有作惡之念。剛才我亦本想略作薄懲,就將這些人放走,但一動上手,就忍不住惡念叢生,非要殺了這些人不可。若非姑娘仁德,出手阻我,我一定早就把這些人殺了。”沐雨茹微微一愣,不由得說道:“這卻如何是好?”夢寧兒忽然兩眼放光說道:“沐雨茹妹子,我忽然有個主意,不如你跟我一起上路,在路上時時提醒我如何?剛才你出手阻我,讓我忽然有了某種明悟,立刻就放下了殺念,想必是妹子身上有一種勃勃正氣,能夠化解我心頭魔念。”沐雨茹滿臉通紅,連忙搖手道:“這卻不可……”夢寧兒立刻又做出苦惱之色,深深歎息道:“想我龐乾也是出身名門正派,一心隻想行俠仗義,匡扶江湖正道,卻沒有想到,隻因修煉太過勇猛精進,忽然走火入魔,時時都要化身殺人狂魔,此中悲憤,誰人能了解?”沐雨茹實在沒見過這種場麵,欲待拒絕,夢寧兒又複勸說道:“我武功頗為強橫,一旦作惡,殺人無算,是我的孽緣,也是妹妹的善緣。若是沐雨茹妹妹能勸誘我向善,豈不是功德無量?佛家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一念可活數千百人,妹妹又怎忍心,看著無數無辜之人慘死?”夢寧兒身上氣質變化,忽然英雄氣概,忽然深情款款,忽然悲憤莫名,忽然氣質愴然,沐雨茹被魔意挑動了心弦,情緒變化,漸漸不能自已,被夢寧兒勸說了一會兒,咬了咬銀牙,終於下了決心,慨然答應道:“我跟你一起走!”夢寧兒哈哈一笑,笑聲裡充滿了歡愉之意,衝著柳公泉和顏真菁使了個眼色,就伸手扯了沐雨茹,上了自己的馬車。沐雨茹雖然心底想要躲開,但夢寧兒伸手一抓,蘊含無窮變化,不要說沐雨茹,就算她師父師祖來了也絕躲不過去。這位長腿美人兒小手被這登徒子碰觸的地方,猶如電流殛過,全身都忍不住酥軟了,一分力氣也生不出來,被夢寧兒直接扯上了車去,全然忘了她其實是跟師父一起出來作客,此番偷偷溜出來玩耍,還未有跟師父說起過。夢寧兒帶了沐雨茹上車,心頭魔意忽然安靜下來,六感通靈,隻覺得心靈前所未有的安寧,這段時日他被魔意時時折磨,早就疲累不堪,此時卻忽然覺得輕鬆無比。夢寧兒心頭頓時大喜,心頭生出了靈機,知道沐雨茹就是他度過魔劫的關鍵。“沒想到我被魔劫所苦,正不知如何是好,上天就送了度劫的寶貝。這位沐雨茹姑娘實在是我的大福星,隻是如何運用這件寶貝卻須小心商榷。”夢寧兒也知道,若是自己這就把沐雨茹推到,做了禽獸之舉,也不過就是得逞**,根本無助於魔種的修煉,魔劫乃是一種心靈上的劫難,肉欲並不能解決。不過他此時心靈通透,隱約已經琢磨到了幾分端倪,隻是還不敢確定度過魔劫的具體步驟。夢寧兒出身不凡,又經曆現代社會熏陶,口才便給,又有魔意這當世泡妞第一的大殺器,隻小用手段,就把沐雨茹迷的如醉如癡,不過她畢竟是正五色盟培養出來的種子高手,根基不凡,每每陷入不可自拔之境的刹那,就會仗著玄門正宗的根基擺脫出來,雖然始終無法徹底根絕魔意的影響,卻保持了最後一絲靈醒,夢寧兒需要的就是這最後一絲靈醒。兩人的關係,就在這等曖昧的關係中突飛猛進。不出三日,夢寧兒對沐雨茹上下其手,摸摸小手小腳都可以獲得恩準,甚至摸乳摸臀也都抗拒不大,就是想要更進一步,直逼本壘,卻獲得堅定的拒絕。夢寧兒也非是急色之輩,更不想就此浪費了這件度劫的寶貝,所以非但未有用強,反而加意尊重沐雨茹。柳公泉和顏真菁當然不敢去管夢寧兒的閒事兒,對夢寧兒所作所為就隻當什麼都沒有看到。這一日,柳公泉指揮了車隊在一處莊園投宿,這裡雖然非是魔門的產業,但卻跟魔門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柳公泉十分放心。時近天黑,他在莊園附近巡視了一圈,見沒什麼破綻,這才放心下來,實際上柳公泉也知道,就憑這支隊伍的實力,且不說夢寧兒的武功直追百裡赤屠,龐符那個級數,就算他和顏真菁也都是先天高手,尋常宵小根本接近不得。但柳公泉畢竟跟隨龐符多年,養成了謹慎的習慣,非要巡視一圈才覺得安心。柳公泉正要回去自己的房間,好跟顏真菁溫存一番,這一次他跟顏真菁陪夢寧兒出來,夫妻關係已經緩和了不少,他亦想要再加一把努力,把這位風騷入骨的嬌妻重新收入帳中。就在柳公泉摸到了顏真菁的房門前,想要叩門而入的時候,忽然心頭生出警兆,身形急退八尺,卻見一隻纖纖素手從他麵前掠過,隻差半分就能摘去他的六陽魁首。柳公泉不由得心頭大駭,高聲喝喊道:“何人大膽!敢驚擾我家少主!”柳公泉不敢抬出魔門的名號,隻想要憑這一嗓子,驚動夢寧兒和顏真菁,好能大家一起抗敵。出手偷襲他的人武功之強,幾乎不輸給百裡赤屠之流,他自問萬萬不是對手。出手之人忍不住輕輕咦了一聲,然後才輕笑道:“原來是柳護法!大家同為魔門一脈,何須如此驚慌!”柳公泉定睛瞧去,不由得心頭巨震,一顆心漸漸沉到的底兒。一個看起來雙十年華的美貌女子,盈盈俏立,就有一股惹人愛憐、楚楚動人的氣質,讓人覺得她溫柔多情,生出想要保護的念頭。誰都不會把她和老謀深算,心狠手辣,殘忍無情之類的形容詞連係在一起。但是柳公泉卻知道,這個女子的厲害手段,天下間也沒有幾人及得上。此人正是天演教主單嬈!單嬈也是出自西方魔教一脈,繼承的武學也源出自《天妖**》,隻是跟百裡赤屠的天妖十變所得殘篇不同,她所繼承的天妖**乃是無上媚術部分,專精魔意製敵。作為上一代三大宗師之一,單嬈的天分才情和努力之勤不必說,純以天賦也是魔門不世出的天才。此人的魅惑之術,超越了曆代魔門祖師,甚至不用施展任何誘惑手段,純以一股意念就能影響敵人的五感,言笑間製人心神,殺人於無形,產生吸去三魂七魄的效果,宛如妖魅精鬼。這麼可怕的人物摸上門來,由不得柳公泉不心驚膽顫。就在單嬈已經掌控全場,柳公泉自分絕無幸理的當,一把溫柔的嗓音忽然響起,輕笑了一聲說道:“原來是單嬈前輩,您不在大明宮裡納福,調教晚輩,卻來尋我們講魔堂的麻煩作甚?”夢寧兒從黑暗之中傲然走了出來,把手一甩亮出了背上的槍囊,他回到了中原,就把早先藏好的長槍尋了回來。這杆由他義父邪王夢玄笙,請了高手匠人仿了自己的丈八火乾槍所親自監督鍛造的長槍,雖然還不及夢玄笙掌中丈八火乾槍,但也是天下少有的神兵利器。他如今已經學得道神魔胎**,還學到了西方魔教七大鎮國神功,包括了他欲學成的天妖**法,早就不必再隱瞞身份。按照夢寧兒知道的劇情:單嬈此人縱橫天下,天演教當年也是足以匹敵西方魔教的大勢力,但卻不該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少林的破戒僧邪佛玄見。這頭瘋和尚大破天演教,逼得單嬈詐死退出江湖,加上蒙妖去世,虛若一歸隱,這才讓上一代三大宗師,變成的現在的五大宗師。甚至此人都成為了評價宗師級數的標杆,龐符評價夢玄笙,就說此人可以擊殺天演教主單嬈。天演教因為教主失蹤一分為二,明麵上的勢力被單嬈師弟接掌,重組成了千月教,拋棄魔教傳承,以自創的攀月摘星手為鎮教絕藝,天演教本部並未因此絕跡,轉明為暗,仍舊謀劃甚多,單嬈也暗暗培養實力,日後還會再度崛起。單嬈看到了夢寧兒背上的槍囊,眼睛就不由得微微一亮,含笑問道:“不知單嬈可否跟少魔主單獨閒聊幾句?”夢寧兒搖了搖頭,滿足的長長吸了一口真氣,然後才朗聲長笑道:“我好容易才能碰見單嬈教主這等絕頂高人,若不能先討教一番,豈不是終身遺憾?單嬈,你且接我一槍!”夢寧兒肩背一聳,槍囊忽然炸開,他隻是順手一抹,三節的長槍就已經接好,化為一道狂龍直撲單嬈的麵門。夢寧兒所用的非是義父邪王夢玄笙所傳的火乾百擊,而是講魔堂嫡傳的月狼矛法,這路矛法被他以丈二長槍使出,威霸天下,勢不可擋。單嬈一聲輕吟,皓腕上的一對金環悄然飛出。西方魔教隻有龐符這一脈和單嬈這一脈,最為精通魔意之法。龐符走的是魔門正統,單嬈這一脈卻把魔意玩弄出來新花樣,講究以氣禦兵,以意控氣,五十步內,兵刃隔空遙擊,靈動的如在掌指。單嬈的成名兵刃大坤圈,宛如蝴蝶翩翩,滿場遊走,忽現忽隱,時遠時近,發出悠揚動聽的清脆之聲,隱然自成曲調,隻是方位千變萬化,讓人捉摸不透。大坤圈發出的魔音,配合單嬈的魔意,產生了種種迷幻效果,破去了武林高手慣常的五感辨敵。這一手無上魔門秘法,最能在黑暗中發揮威力,尤其是單嬈以六十年功力,毫無保留的發揮,讓圍觀的諸人,包括柳公泉和聞聲趕來的顏真菁都失去了自己的位置和彆人的方位,若是單嬈要對付他們兩個,這對講魔堂左右護法肯定要吃個大虧。但夢寧兒卻理也不理,丈二長槍蠻橫的直挑,竟然在萬無可能之中,猛然挑中了單嬈的一對大坤圈,叮當兩聲脆響,生生逼得這對玉環倒飛回去,落入了主人家手裡,隻是氣機遙相感應之下,夢寧兒也是微微一晃,腳下碎裂的了三塊青磚。夢寧兒和單嬈交手一招,各自暗吃一驚。夢寧兒是沒有想到自己全力以赴的一槍,隻是把單嬈的玉環給逼退回去,未有能夠將之震碎。單嬈是沒有想到,夢寧兒居然不為她的魔門秘法迷惑,輕易就能在千變萬化的環影之中找中真主,把她的一雙玉環挑飛。嚴格來講,這一招硬拚,夢寧兒雖然破去了單嬈的魔門秘法,但卻終究不及單嬈積累六十年的魔功深厚,未能儘數化解對手的氣勁,踏碎了腳下青磚,算是輸了半招,但夢寧兒卻毫無氣餒之色,一聲長嘯,丈二長槍橫生變化,再度強攻了上去。單嬈此來可不是為了挑戰夢寧兒,而是謀求合作,她貴為天演教主,眼線遍布天下,甚至就連講魔堂也有她的內線。當她知道了魔帥龐符再次收徒,立刻就通過種種渠道,打聽出來夢寧兒的身份,並且立刻就識破了夢寧兒的偽裝,知道此人絕非什麼天皇座下神羽軍教頭工藤新一,而是邪王夢玄笙的乾兒子夢寧兒。這個消息讓單嬈頓覺奇貨可居,立刻拋下了一切,想要前往講魔堂,但卻沒有想到夢寧兒居然離開的講魔堂,這才有這位天演教主親自出馬,半路攔截之舉。單嬈跟夢寧兒交手數十招,一時間居然壓不下這毛頭小鬼,不由得恨的要把一口銀牙咬碎,暗暗罵道:“這小鬼槍法怎麼如此驚人?他能把火乾百擊修煉到這等地步也就算了,畢竟他得了夢玄笙親傳,雖然十年苦功,有如此槍道造詣,已經是絕世天才,亙古所無。他才混入講魔堂幾日?居然能把月狼矛法也修煉的如此通神入化,儘得魔帥龐符真傳,哪裡是什麼天才了?簡直就是一個小妖孽!我來尋他合作,未必不是與虎謀皮。”單嬈清嘯連連,一雙大坤圈演化出來無數秘招,已經有了決殺之心。夢寧兒凝神接戰,丈二長槍化為漫天槍影,氣勢雄渾如山,月狼矛法在他手中演化出最深邃的精義,古往今來任何一位精擅此路矛法的人,都隻會讚歎這位晚輩已經超越前人。夢寧兒跟單嬈惡鬥近百招,忽然一聲長嘯收了長槍,隨手將之拆成了三節,重新背在了身後。單嬈本想趁機出手,但稍微猶豫了一下,也笑吟吟的住手,說道“少魔主果然英雄了得,單嬈佩服。我有一個小徒姿容不俗,願意送給少魔主侍寢,不知少魔主可肯垂青?”柳公泉和顏真菁都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情勢為何急轉直下,剛才還打生打死的兩人忽然言笑晏晏,居然開始商討送女徒弟侍寢的事情來。夢寧兒哈哈一笑,說道:“如果令徒兒喚作張文芳,就可以送來,若是喚作彆的名字那就算了,我沒興趣搭理其餘庸脂俗粉。”單嬈露出了幾分驚訝的神色來,叫道:“少教主居然知道我最偏愛的關門徒弟的名字,想是惦念許久,單嬈又怎敢不從命?”夢寧兒嘿然一笑,他自然不會給單嬈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張文芳,身為玩家他熟悉所有的劇情,張文芳可是能夠生生壓住許容若一頭的魔門天才弟子,更是十大美人排名第一的絕代美姬。許容若號稱天魔妃,張文芳的綽號是魔後,也是魔門唯一一個能夠躋身下一代三大宗師的人。下一代三大宗師正是:風神烈寒,小佛陀舍利,魔後張文芳!夢寧兒忽然收手,是因為他自家知道自家的事兒,剛才跟單嬈惡鬥百招不分上下,已是竭儘全力,不留絲毫後手。此刻他真氣已經全數耗儘,能夠站的筆直,已算極不容易,再鬥下去,必然會露出馬腳。單嬈一旦發現他的真氣不濟,必然會狠下殺手,把他這個未來大敵除去,但夢寧兒就是賭單嬈的性子狡詐,不肯冒這個風險跟他翻臉。這些算計一大半都是出自魔意,魔意非是生靈,沒有生死概念,天生最愛冒險,根本不怕被單嬈發現破綻,這種生死一發之間走鋼絲的抉擇,對常人來說避之唯恐不及,對魔意來說卻是興致勃勃,天下間最好玩的事情。單嬈深深的瞧了一眼夢寧兒,忽然身子一晃,退出了百餘步,隨即就隱遁在黑夜之中。顏真菁和柳公泉這才奔過來,一起屈膝跪在夢寧兒麵前請罪。夢寧兒擺了擺手,說道:“就算你們竭儘所能,也不能抵擋住單嬈,這件事我也不會怪罪你們,顏護法和柳護法暫且去安歇吧。”夢寧兒惡鬥單嬈也不落下風,隱隱有分庭抗禮之勢,讓柳公泉和顏真菁心頭都是震撼非常。柳公泉和顏真菁望著負手而立的夢寧兒,就如看著魔帥龐符當麵。之前他們已經被夢寧兒徹底收伏,此時更已經把夢寧兒視為龐符最正統的接班人。在這兩位講魔堂的護法心目中,夢寧兒的威望已經遠遠超過小魔帥方羽空這位早就被龐符指定的繼承人。夢寧兒一動不動,似乎陷入了沉思,但實際上他的心神已經進入某個飄渺虛無的層次,剛才跟單嬈一戰,他耗儘真力,卻無巧不巧的刺激得魔意再度成長。夢寧兒知道魔意已經成長到了極限,若自己再無辦法,魔意遲早會誕生真正的靈性,奪舍自身,代替他原本性格。若是在不久之前,夢寧兒自然毫無辦法,但在遇到了彗星劍沐雨茹之後,漸漸有了些想法,在跟單嬈一戰之後,他的種種想法已經漸趨完善,就差一個驗證的機會。半個時辰之後,夢寧兒體內的真氣從低穀回升至巔峰,甚至比跟單嬈一戰之前,還要滿盈,他隨口問了一句:“沐雨茹姑娘現在何處。”柳公泉剛要回答,就有一輛馬車從外麵直闖入莊園。柳公泉微微變色,夢寧兒卻露出了幾分好奇之色,他微微擺手,讓柳公泉稍安勿躁,不要上去阻攔這輛馬車。隻是片刻功夫,這輛馬車就停在了夢寧兒的麵前,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輕盈的跳下了馬車,她生得明眸皓齒,清麗之中還帶有三分狡黠,容光之盛,幾乎無法形容。當少女盈盈拜倒在夢寧兒麵前的時候,似乎整個世界都微微一亮。夢寧兒微微一笑,低聲喚道:“張文芳!”女孩兒答應了一聲,但卻生出了幾分好奇的反問道:“少魔主何以知道文芳?”夢寧兒沒有答她,卻忽然一笑,說道:“因為隻有遇見你,我才能得道飛升!”張文芳雖然蘭心慧質,聰慧無雙,卻也不解其意,夢寧兒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直接一把拉起張文芳,吩咐了柳公泉和顏真菁一聲道:“我欲跟文芳小姐顛鸞倒鳳,你們不可攪擾。”誰也想不到夢寧兒說話如此直接,柳公泉立刻低下了頭,顏真菁微有幽怨之色,張文芳更是臉紅到了耳根子上,白玉般的臉龐添上這一抹緋紅,更顯得豔麗動人。夢寧兒也不做什麼前戲,拉扯張文芳的小手,就回到了自己的臥房之中,隨手點了張文芳的穴道。張文芳也不知夢寧兒是什麼意思,她得了師父單嬈的吩咐,務須籠絡住夢寧兒,夢寧兒想要她,她並不會拒絕。夢寧兒做出如此急色的模樣,讓張文芳微微有了幾分瞧不起,魔門中人不禁**,但若是誰控製不住本性,卻也會被視作沒有潛質,評價低落塵埃。畢竟魔門心法,走的是識神元神的一路,沒有絕大毅力和自控力,絕對走不到最巔峰。夢寧兒卻沒有欣賞眼前美色,伸手按住張文芳小腹,張文芳以為夢寧兒會來一記霸王硬上弓,忍不住輕呼了一聲,叫道:“少魔主請多憐惜些。”張文芳的媚功雖然限於年紀,還未有日後迷倒天下豪傑,鬥勝天魔妃許容若,超過乃師單嬈的境界,但卻已經不俗,換了世上任何一個彆的男人,都難以抵擋這輕輕一呼,隻是夢寧兒卻是個例外。他沒有半分憐惜,送了一道魔氣給張文芳。這一道魔氣詭異之極,隻是片刻功夫,張文芳嬌嫩的肌膚上就已經遍布紅痕,從輕輕的呼叫變成淒慘的嘶吼,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聲音都生出更多的誘惑,讓人忍不住想要更加殘暴的蹂躪。張文芳雖然有單嬈這種天下第一流名師調教,仍舊被魔氣蒙騙了六感,無法分辨自己所處境況,隻覺得自己在被夢寧兒粗暴對待,持槍行凶,但是對一個精修媚功的魔門女子來說,這點粗暴的手段並非不可承受,更是趁機用出了魔門采補秘法,想要吞吸夢寧兒的畢生功力。夢寧兒感應到了張文芳的反應,微微一笑,臉上都是燦爛之意,完全放開了一切,任由張文芳采補自己功力,甚至主動推送,毫無保留。夢寧兒心神晉入無上空靈,他的身體種種動作已經非是出自自身意念,完全變成了一種本能,自從修煉道神魔胎**以來,他還是首次徹底把本我壓滅,讓自我主事,識神徹底湮滅,元神肆無忌憚。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忽然覺得體內一股暖流湧動,順著本能,流入了這位魔門真傳女弟子的體內。夢寧兒不但不驚,反而微生喜意。剛才的變化,就是在夢寧兒的有意縱容下,張文芳把他辛苦修煉的魔意給采補了去。張文芳也是精修魔意的魔門高手,對魔意的吸引力,宛如最強烈的磁石,換了彆的女子,魔意絕不肯輕易脫體。魔意一去,夢寧兒的識神立刻歸位,重新主持身體。他體內的真氣本來已經涓滴不存,都被張文芳連同魔意一起采補了去,但在下一個刹那,天地精氣源源不絕的從周身毛孔滲透進來,轉化為最為精純無匹的真元之氣。魔意到了張文芳體內,頓時就覺察到不妙,拚命想要回歸本體,但已經徹底恢複了功力的夢寧兒,卻再也不會被魔意乾擾,體內龐大的魔氣化為絞盤,把強行回歸的魔意不斷絞磨,化為一點一滴的精元儘情吞噬。夢寧兒度過魔劫的法子,求的就是魔意離體的一刻,元神脫離,識神重新掌握身體,以主場的優勢把魔道元神磨滅,化為精元,補益識神。這已經不是道神魔胎**正宗的養魔意為己用的路數,而是把自身的識神培養成魔意,把真正的魔意變做識神成長起來不可或缺的養份。這一手就如走鋼絲一般精彩,隻要稍有差錯,夢寧兒就會魂飛魄散,最差也是功力儘失,變成廢人,但此時此刻,卻隻有儘情收獲。張文芳修煉雖然也是魔門正宗嫡傳的媚術,甚至還有修煉過天魔秘法,天妖嫡傳,但卻如何比得上道神魔胎**?魔意被她采補入體的一刹那,就控製了張文芳,在魔意想要強行回歸本體的時候,被夢寧兒以魔氣磨滅精元,更是讓魔意暴躁起來,不顧一切的吞噬張文芳的功力,補充壯大自身,好跟本體抗衡。夢寧兒每磨滅一分魔意,就等若同時逼催魔意強行抽取張文芳的一分功力。此時的張文芳就如被世上最痛苦的刑法折磨,叫聲嘶啞,已經再無半分媚功,隻有痛苦至極致的慘呼。夢寧兒的眼神漸漸清明,雙眸之中隱隱有一圈金色的氣芒,這圈金色氣芒越來越盛,他的雙眼看起來就宛如兩輪小小的太陽,讓人不敢逼視。夢寧兒一動不動,張文芳卻輾轉反側,不斷的扭動嬌軀,口裡更是大聲慘呼,偏偏兩人相合的地方卻不會脫離,構成了一幅奇異的景致。若是有人旁觀,保管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為何夢寧兒一動不動,張文芳卻會被折磨成這般慘況。魔意雖然通靈變化,但畢竟還未進化成魔種,沒能進化的魔意,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隻能被夢寧兒漸漸磨滅。當最後一絲靈性也被抹去,原本屬於夢寧兒的龐大功力裹挾著張文芳的畢生修為,轟然一聲回歸了他的體內。此時的夢寧兒,已經成功度過了魔劫第五,初步成就魔軀,能夠幾近無限製的吞吐天地精氣,若非他魔軀初成,必然被這龐大無匹的功力撐爆,但現在自然是另外一種狀況。全部的功力回歸,跟識神牢牢結合,再也不分彼此,登時生出了奇異的變化,直接晉級魔種第六。夢寧兒隻覺得自己精神驟然升華,雖然**仍舊是原來的樣子,但生命的形態卻已經臻至了另外一個層次。此刻的夢寧兒,就算不吃不喝,也能生存數月,隻靠吞吐天地精氣就能維持生命許久,甚至他已經打破了肉身的限製,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異能,那是超乎了武功之上的東西,近乎魔法仙術。夢寧兒邪魅的一笑,瞧了一眼已經氣若懸絲,精氣乾枯,隨時可能斃命的張文芳,掌心微微一挺,把一團精氣度了過去。這一團精氣靈通變化跟之前的魔意一般無二,但卻有本質的區彆,正是夢寧兒度過魔劫,成就道神魔胎**第六篇“魔種第六”生出的異能。魔意乃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隻能靠吞噬宿主元氣方能生存,但此時他的魔意已經蛻變,進化為魔種,魔種卻能自行吞吐天地元氣,厲害至不可思議,非是魔意所能媲美。夢寧兒並不需要鼎爐來修煉道神魔胎**,他的修煉的道神魔胎**跟魔門諸位前輩不同,自身已經圓滿,無欲無求。他給張文芳種下的“魔種”已經是另外一種東西,讓他可以徹底控製張文芳,就如傳說中分神寄體。這一團魔種可以讓他感知到張文芳的一切,包括心中的種種念頭,身體的每一寸,每一絲,甚至可以遙控張文芳的真氣和身體。這種手段神乎其技,已經是道神魔胎**上所不曾記載,也從未有任何魔門前輩練成的神通。張文芳得了這一團魔種,不須任何修煉,就能奪天地精氣,化為本身真氣,她躺在那裡看起來仍舊氣若遊絲,但心底卻駭然無比,宛如翻天覆地一般。夢寧兒緩緩抬起手掌,手掌之上殷紅一片,迥然不類生人,就好像妖魔之手。他微微一笑,也不覺得奪這般變化有甚了不起,淡淡說道:“你現在應該已經功力儘複,若是還裝成這般半死不活的樣子,說不定我忽然暴躁起來,來個辣手殘花,可能就真的死去了。”張文芳經此一“戰”,知道這位“少魔主”果然是冷酷無情,自己的媚術完全沒用,不敢再繼續裝下去,嬌兮兮起身,輕撩秀發,稍稍打理一下容顏,這才服侍夢寧兒躺在床上。她自己輕輕趴在夢寧兒的身上,靠在夢寧兒胸口,一聲也不吭,就如小羊兒一般柔順,隻是發出嬌怯怯,極細細的喘息,媚態天成。夢寧兒本來是想要借助彗星劍沐雨茹渡過魔劫,但卻機緣巧合,遇上了更合適誘惑魔意的張文芳,並且一舉成功,突破魔劫第五,進軍魔種第六,隻要稍微打磨功力,就可以開始修煉道神魔胎**第七篇“養魔第七”,至此道神魔胎**才算是踏上了坦途。從第七篇“養魔第七”開始,再到第八篇“孕魔第八”,第九篇“渡魔第九”,直至第十篇“魔極第十”,道神魔胎**再無難關,需要的隻是不斷的刺激,讓魔種拔升層次。這四篇一氣貫通都是培養壯大魔種過程,隻是若無特殊手段,這一個過程將會漫長的讓人絕望。前代幾位修成道神魔胎**的西方魔教前輩都是靠了借助魔媒之法,給其他武林高手種下魔種,靠汲取他人的龐大精元來加速這一過程,足敷魔種成長之用。夢寧兒想要過去這一關,也隻有采用養練魔種這一條路,想要把魔種迅速培養壯大,光是靠張文芳顯然不成。夢寧兒自己預計,至少需要二十名以上修成先天氣功的女子才能讓自己在一年內突破至“魔極第十”,隨著人數的增減,鼎爐的修為高低,這個過程的長短亦會上下浮動。夢寧兒隨手摟著張文芳,但心底卻無半分遐思,魔意蛻變,識神主事,此時他就是魔種,魔種就他自身,吞吐精元,感悟天地之間的玄機,似乎無儘虛空之中有一道道門戶,隻要抓到了一絲契機,就能脫離此間,逍遙而去。隻是他不管怎麼努力,始終都差了一線,不能離開這個世界。夢寧兒暗暗忖道:“怕是我魔功初成,還未有來得及把魔種孕育成長,實力不足以破碎虛空。等我從第七篇“養魔第七”開始,再到第八篇“孕魔第八”,第九篇“渡魔第九”,直至第十篇“魔極第十”,全數修煉成功,隻怕就有了破碎虛空的資格。至於更上一層的第十一篇“魔變十一”,第十二篇“天魔十二”就不知道是什麼模樣了。應該是讓魔種更加通靈變化,褪去凡質,化為神魔一般存在的法門。”夢寧兒一夜沉思,並未有睡去,反覺得更加神采奕奕,天色大亮,他才起床,雖然看起來懶洋洋的,但卻多了幾分魔魅般的氣質。張文芳猶如小貓般乖巧,服侍夢寧兒穿好的衣物,這才把自己的衣服也穿好,規規矩矩的跟在夢寧兒身後。夢寧兒大步走出了臥室,隊伍早就都整頓好了。柳公泉和顏真菁看到夢寧兒,都不由得微微一震,夢寧兒此時身上有一種淵深如海的氣質,如果之前,他們隻把夢寧兒當作魔帥龐符的繼承人,此刻卻是實實在在的把夢寧兒當作了跟魔帥龐符同等級的存在。柳公泉和顏真菁都不由得屈膝跪倒,恭迎夢寧兒上車。夢寧兒沒見到沐雨茹,就若不經意的問了一句:“沐雨茹姑娘何在?”柳公泉身子微顫,低聲說道:“昨天沐雨茹姑娘也覺察了動靜,隻不過屬下怕她打擾少魔主,出手製住了她,如今沐雨茹姑娘就在少魔主的車上。”夢寧兒點了點頭,昂然上了馬車,果然看到了沐雨茹,就那麼平躺在車內。也不知道柳公泉用了什麼秘術,沐雨茹居然氣息全無,所以夢寧兒居然沒有覺察到車內有人。他也不問柳公泉用來什麼秘技,隨手一拍,一股磅礴魔氣凝成一團衝入了沐雨茹體內。沐雨茹被夢寧兒以種他之法,種下了魔種,全身毛孔開闔,吞吐無量天地精氣,體內真氣以最合乎天地運轉規律的方式,運轉了一周,就把柳公泉施展的秘術從容破去。沐雨茹猛然一翻身躍起,本來就要撞到車廂棚頂,但體內魔種流轉,居然宛如燕子一般輕巧翱翔,在車廂內的狹小空間,施展了一式美妙至極的輕功,同時也把隨身的佩劍拔了出來,擺出了全力一戰的架勢。就連沐雨茹自己也被本人的應變之速,之巧,之妙給嚇了一跳。片刻之後,她的臉上又驚又喜,喃喃自語道:“我的彗星劍心法居然已經突破至十八層,這可是曆代祖師都不曾有的境界,怎會如此?”夢寧兒哈哈一笑,說道:“自然是沐雨茹姑娘化解我這個大魔頭,上天賜予無量功德,這才讓姑娘煉就神功。”沐雨茹見到了夢寧兒,臉色十分難看,有心想要問一聲,為何他手下的柳公泉會擒下自己,但一想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又不知道是不是該感激,心思矛盾之際。張文芳見到了沐雨茹,因為魔種的關係,立刻就生出了天然的親近,走前去探手挽住了沐雨茹,含笑說道:“沐雨茹姑娘有什麼問題,可以詳問我家公子,相信他必然會耐心解答。”張文芳已經徹底熟悉了新的功力,她雖然不知道夢寧兒用了什麼手段,但卻可以肯定,自己居然一夜之間,就把功力突破至乃師單嬈的境界,此事必然有極大的後遺症。若是世上真有這麼好的事兒,隻怕天下全部的魔門女修,過半白道女弟子都願意跟夢寧兒春風一度。隻是張文芳用儘一切手段,也沒有辦法覺察到究竟自己什麼地方有不對,也想要借著同樣功力大進的沐雨茹之身,探尋其中秘密,挽手之際,就把一道魔氣順著沐雨茹的脈門度了過去。不論以何種手段查看,沐雨茹體內運轉都是再正宗不過彗星劍心法,但張文芳修煉的亦是魔種,同種同源,故而媚功入體,就如石沉大海,跟沐雨茹的功力融會貫通,再也不分彼此。張文芳隻覺得沐雨茹體內真氣通靈變化,宛如一頭來自十八層極西地域的惡魔,貪婪的吞噬一切有形無質之物,自己的真氣有去無回,甚至不能回饋半絲感應。張文芳悚然一驚,再不敢試探,隻是虛虛握住了沐雨茹的小手,心底微微生寒,就好像自己握住了一個來自十八重地獄的極惡妖魔,非是言笑可喜的美嬌娘。沐雨茹卻隻覺得一股暖流入體,微微精神了幾分,隻道張文芳是好意,度入功力讓她振作,回眸報以一個善意的眼神。張文芳不知沐雨茹的底細,被沐雨茹一瞧,隻覺得全身寒毛都炸裂了開來,忍不住可憐兮兮的瞧了一眼夢寧兒,如波蕩漾的眼神裡全都是求助之意。夢寧兒長笑一聲,上了馬車,隨手一推把沐雨茹的佩劍歸鞘,說道:“文芳是我侍妾,父母從小就禮聘了來,跟我一同長大,幾乎猶如妹子一般親近。我身體出了狀況,父母擔憂太甚,這才把文芳送來照顧我飲食起居。雨茹是我的恩人,文芳你可以當作主母視之!”張文芳聽得夢寧兒這般介紹兩人,就知道沐雨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遠比自己為高,雖然心下不忿,但終究不敢違逆了夢寧兒心意,立刻就盈盈拜倒,口呼主母!沐雨茹頓時被弄了一個大紅臉,期期艾艾想要解釋,但卻發現自己怎麼都解釋不清。她跟夢寧兒同車而行已有數日,雖然並未真個**,各種親昵之事兒都做過了,女孩兒家最私密的地方都被情郎的魔手仔仔細細的撫摸過,若說不肯嫁他,就連自己都不肯信。夢寧兒哈哈一笑,左擁右抱,摟著二姝上了馬車,淡淡吩咐一聲,喝道:“上路罷!”柳公泉和顏真菁都暗暗讚歎少魔主手段了得,居然輕易就收伏了兩女,兩人整頓車隊很快就離開了這處臨時落腳的莊園,繼續向中原腹地進發。夢寧兒全身魔氣流轉,體內再無識神,元神之彆,所有意識渾融一體,跟某種冥冥之中,深淵不可測的力量結合一體,化為一枚魔種。他度過魔劫,煉就魔種,已經踏上了道神魔胎**的坦蕩明途,從第七篇“養魔第七”開始,再到第八篇“孕魔第八”,第九篇“渡魔第九”再無絲毫阻礙。隻需要按部就班修行,便能臻至魔極第十,讓魔種通過一係列的魔門手段催發,化為魔胎。其實從魔種成型開始,他的生命形態就發生了根本變化,隻是魔種力量還弱,隻能通過武功的形式發揮威力,仍舊不妥凡俗武學的藩籬,仍舊可能被先天武者殺死。但若能通過養魔,孕魔,渡魔,一連串的催發手段,讓魔種破殼,化為魔胎,就再非是世俗中人,化為某種妖異的存在,擁有無邊威能。修成魔極第十,養成魔胎,已經夠資格破碎虛空,脫離這一生命層次,晉升至某種不可描述的境界,踏足凡人不能臻至之地。在魔帥邪王副本之中,魔帥龐符最後也不過臻至此種境界,並沒有問鼎更高的魔變十一和天魔十二。夢寧兒的目的,不過是救下自己的義父夢玄笙,原本他冒險闖入西方魔教,也不過希冀能夠學成天妖**法,從而讓自己的火乾百擊做出夢寐以求的突破,擁有改變戰局的力量。但此時他有十成把握,能夠在夢玄笙和龐符的決鬥之戰施加至關重要的影響力,雖然未必能夠擊殺龐符,但若隻想要保住義父夢玄笙的性命,已經不是太大問題。當年他義父夢玄笙,其實一戰而敗,被打落凡塵,更被龐符生擒活捉,關在講魔堂。夢玄笙非但沒有氣餒,反而大破大立,突破原本境界,數年後再次挑戰魔帥龐符,這才戰敗身亡。橫亙在夢寧兒麵前的大問題,已經從如何擁有改變戰局的力量,救下夢玄笙,變成了如何能不讓龐符失望。夢玄笙是他義父,龐符也是他師父,甚至對他的殷勤期望,並不在夢玄笙之下。魔帥龐符不但把西方魔教,人人夢寐以求的道神魔胎**傳授,還為了他修煉此法,指明了方向,甚至若無龐符的應允,百裡赤屠怎會把西方魔教的鎮國七大神功一一傳授?甚至讓兩大護法隨身,為他處理各種俗務,柳公泉和顏真菁這等人物如何是輕易給人做奴仆?這份恩情之重,也不差夢玄笙從小撫養他長大,傳授一身武藝太多了。夢寧兒緩緩吞吐天地精華,隻覺得自己武功從未有如此之高,但眼前的難題,也從未有如此之難解。他之前武功不足,根本不會去想如何保住龐符顏麵,不讓魔帥失望這種問題。魔帥龐符名垂天下六十年,穩坐天下第一人的寶座,不知多少高手,多少天才挑戰,都不能撼動分毫,手下擊斃的各派高手,簡直難於計數。去替如此強橫之輩考慮這等事情,簡直愚蠢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可當他也修成了道神魔胎**,甚至十成十的肯定自己能夠攀上龐符曾踏足的境界,這個問題就不在愚蠢和可笑,變得實實在在,近在眼前。夢寧兒縱然修成魔種,神通廣大,心靈通透,智慧倍增,一時間也想不出最好辦法!他為今之計,倒也不是立刻想出來,化解目前困境的辦法,而是趕緊再做突破,成為足以決定局勢的大人物。按照龐符的規劃,他應該用儘種種手段,潛入鬼王虛若一身邊,跟他的兩個雙胞胎女兒接觸,從而刺激魔意成長,但如今夢寧兒已經突破魔意的層次,修成了魔種,這一個任務就變得無關緊要。甚至,夢寧兒就連是否還隱瞞身份,都覺得沒什麼必要了。原本他實力不足,若是被揭穿身份,龐符必然震怒,頒下魔教的絕殺令,讓西方魔教徒眾大肆追殺,讓這小子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如今夢寧兒已經臻至五大宗師的級數,魔門最講究弱肉強食,他已經有資格坐上桌子,龐符反而不會計較他的出身。隻要夢寧兒還肯叫一聲師父,就算行事肆無忌憚,乖劣出脫,魔門中人也隻會當作是“性情”中人,不會拿他當叛徒看待。尤其是,他修煉的是道神魔胎**,乃是西方魔教第一鎮國神功。魔帥龐符兩位弟子,天魔妃許容若和小魔帥方羽空都不能繼承他的武學,兩人不但學不成道神魔胎**,就連武功都無法臻至宗師級數,若是魔帥龐符駕鶴西歸,西方魔教就沒了宗師鎮壓。也因此之故,夢寧兒簡直奇貨可居。夢寧兒摟著張文芳和沐雨茹,腦子裡不知在想些什麼,嘴角笑意不減,兩姝心頭各自暗揣,都忖道:“龐乾這是怎麼了?為何情緒如此高昂?”張文芳以為自己昨日,已經跟少魔主合歡過了,但她出身天演教,精擅媚術,故而絕不以為夢寧兒是因此開懷。沐雨茹跟張文芳不同,她已經跟夢寧兒同行多日,知道他的確有“惡疾”隨身,儘管這位白道出身的種子高手,並不深信是因為走火入魔。因為沐雨茹就沒見過這般走火入魔的武林高手,道神魔胎**本來就跟尋常武功不同,所以一直都懷疑夢寧兒是有什麼精神上的毛病。此時夢寧兒徹底脫去沉荷,輕鬆灑脫,倒是讓沐雨茹懷疑,自己思忖的還是錯了。夢寧兒想通了某一個關隘,忽然雙手作怪,弄得兩女一起驚呼起來。他逗弄了一會兒兩女,掀開了馬車的門簾,對兩位魔門護法笑道:“從此去,兩位護法就不須相伴了。”柳公泉和顏真菁都大驚失色,一起問道:“少魔主這卻是為何?難道我二人做的什麼不妥,招惹到少魔主不快?”兩人甚至還想到了,夢寧兒是不是想要跟兩位美人兒雙宿雙飛,嫌棄他們礙眼,但是兩位魔門護法卻沒有想到,夢寧兒微微一笑,解釋道:“非也!非也!我原來叫做夢寧兒,是夢玄笙的乾兒子,特意殺了一個不開心小賊,奪了他的月神刀法,冒充東瀛武士工藤新一,好混入魔帥門下,學些魔門的手段。”夢寧兒這句話,宛如晴天霹靂,把兩位魔門護法打的宛如爽下蛤蟆,呆呆愣愣,不知該如何對答。夢寧兒嘿然一笑,說道:“如今我學成了道神魔胎**,甚至還渡過了魔劫,已經養成魔種。天下宗師之位,便有我一人,還繼續隱瞞身份下去,已經沒什麼必要。故而告知兩位護法,你們可以去稟報我師父,就說是龐乾這個徒弟太不像話,品行不端,滿嘴謊話,他老人家大人大量,也不要責罵了,再多收幾個乖順的徒兒消氣罷!”這會兒,不要說柳公泉和顏真菁,就連張文芳和沐雨茹都被震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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