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機場累得跟頭牛一樣,拖著巨大的行李箱往前掙命。真他媽就搞不懂了,女人這種動物真是個怪物,就連出個門執行個任務都要大包小包地隨身攜帶。可卻從來不是自己拿包,自有苦命的男人們跟在後麵充當免費力工去掙命,而自己卻在前麵小腰肢扭啊扭的,說不出的愜意。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眼見著前麵的夢菲兒已經消失在了機場的安檢門後,苦命的安然還在後麵咬牙切齒地跟一座小山似的箱包做鬥爭。好不容易將行李托運完了,安然終於長舒了口氣,顛兒顛兒地一路小跑,過了安檢門,登上了飛機,坐了頭等艙的預定位置上,終於長舒了口氣,美美地往座席上一靠。夢菲兒早就到了,穿了個令人狂噴鼻血的露臍裝,露出了一截欺霜勝雪的白晰小肚皮,此刻正用太陽帽遮住了從機窗外一泄而入的陽光,隻露出了鮮豔無比的紅唇,在那裡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地打著盹。“我說菲兒,咱們也就是出個門,執行個小任務,你犯得上帶這麼多的行李嗎?光是晚禮裝就帶了十五套,日常的衣服根本就不用說,你這有些過份了啊。”安然靠在座席上,很自然的伸出了一條胳膊從身後繞過去摟住了夢菲兒的肩膀,懶散地說道。這屬於情侶之間再正常不過的舉動,對於馬上就要越過雷池的兩個人來說,早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不過,今天身旁的夢菲兒卻有些羞澀,好像是出於本能的躲了一躲。並且,竟然連白得透明的小脖子都紅了起來。“咦?怎麼還害起羞來了?哈哈,我們的小菲兒也會害羞,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安然嘖嘖有聲地歎道,手臂上再加了一把勁,將夢菲兒順勢就摟了過來,照著那露在外麵的馥鬱紅唇,狠狠地就是一口親了下去。“嗯……”懷裡的夢菲兒一聲輕呼,卻被安然狂野而霸道的強吻給親了回去。“嘻嘻,好香,好香。”心滿意足地抬起頭來,安然舔了舔嘴唇,賊笑著說道。“是嗎?真的就那麼香?”夢菲兒終於說話了。“嘻嘻,那是當然,咱小菲兒的嘴唇親起來是格外的香。”安然眯著眼睛在那裡得了便宜賣乖。“好像以前沒聽你說過我的嘴唇香啊。”夢菲兒的語調變了,有一種酸酸的味道。“香就是香,還分什麼以前和以後……咦?啊?”安然聽著夢菲兒語氣不對,趕緊睜開眼睛。並且,夢菲兒說話聲音傳來的方向也不對,明明應該是在自己的左手側,怎麼聲音從右側傳了過來?火速睜眼一看,登時大吃一驚。我操,怎麼搞的,夢菲兒真就站在自己的右側。可是,左側自己臂彎裡這個女人又是誰?安然“騰”的一聲坐直了腰板,火速撤回了自己的左臂,看著正用要吃人的眼光盯著自己的夢菲兒,都有些發傻了,腦子裡根本轉不過個兒來。“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安然一下站了起來,搓著雙手,連舌頭都有些打結了。媽的,玩笑開大了,自己竟然當著夢菲兒的麵與另外一個女人摟摟抱抱,還來了個無距離親密接觸,以善妒的夢菲兒的性格,不把他小弟弟剁來燉湯才怪。果然,夢菲兒已經開始暴走了。“安然,你好啊,竟然敢當著我的麵與彆的女人勾勾搭搭,你不想活了?如果真是活膩了,提前跟我說一聲,我送你回老家。”得,這位滿口江湖味兒的超級悍妞終於發飆了。“我,我,我,我錯了,菲兒,我坐錯位置了,我把這個女孩子當成是你了。我求你,彆引起圍觀,要是在飛機起後你暴虐我一頓,我這人都丟到國外去了,要我這臉往哪裡擱。你先消消氣,消消氣,咱們回到位置上再說。”安然膽顫心驚地站了起來,拉住了夢菲兒就要往外走。“你往哪裡走?”夢菲兒站在原地就是不動,依然狠盯著他說道。“我們回到我們自己的位席上去。”安然不敢抬頭,腿都有些哆嗦了。“這就是我們的位席,你還往哪兒走?”夢菲兒肚子裡好笑,臉上卻依然是一派凶神惡煞的模樣。“對呀,這是我們的座席,怎麼搞的,她怎麼坐在這裡了?”安然火速掏出了自己的機票,一看之下,登時就有些火大。“喂,這位小姐,請你起來一下,你坐錯地方了。”安然終於長舒口氣,強壓憤怒,緩緩向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那個女孩子說道。畢竟,都是文明人,況且對方還是個女孩子,也不好意思大聲嗬斥不是?!隻要搞清楚了事實的真相,那就好辦了,起碼,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畢竟,夢菲兒再怎樣也不是一個完全橫蠻不講理的烈火美人。“憑什麼讓人家起來?起來的應該是你。”夢菲兒一把將安然推到了一邊,大模大樣地坐在了那裡。這一次,安然徹底地傻了。我操,這唱的是哪一出兒啊?夢菲兒怎麼雲裡霧裡的?明明是自己的座位,乾嘛還要讓給彆人?安然傻站在那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嘻嘻,安然,你看看,她是誰?”夢菲兒促狹地摟住了那個女孩子的肩膀,伸出右手摘下了那頂遮住了她臉孔的太陽帽,頓時,一張美到極點的精致臉龐登時呈現在安然的麵前。“蘭音?”安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張著大嘴站在那裡,腦袋裡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你,你,你,不是跟著蘭老道宗回天虛派了嗎?怎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安然指著蘭音,聲音發顫地說道。“壞了壞了,這下麻煩大了。蘭音再次出現,我安然有難了。兩個女人千萬不要在這裡打起來,否則可就慘了。如果弄成個航班失事,我安然就算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組長砍的……”不過,安然倒是白擔心了,看情形,兩個女子便是好得很,根本沒有半點大打出手的意思。夢菲兒像個小流氓阿飛似的伸手摟著蘭音的腰肢,向安然挑了挑眉毛,“怎麼樣?就是蘭音。你有什麼想法嗎?”被夢菲兒強行摟在懷裡的蘭音此時已經是滿麵紅霞燒起,頭也不敢抬,話也不敢說,隻是垂著一雙大眼睛盯著自己的腳趾,連動都不敢動,任她再是膽大也有些羞不可遏了。“我,我沒啥想法,你們相安無事就好。這裡不關我的事情了,我馬上就走,就走……”麵對如此混亂且“離奇”的局麵,眼下的安然隻能一走了之,否則一會兒還不知道有多大麻煩等著自己。“走什麼走?過來,我讓你過來,坐下去,聽見沒有?”夢菲兒一聲輕喝。“這,這,這裡就兩個位席,我往哪裡坐啊?況且,這大庭廣眾的,我們一男兩女擠坐在兩個位席上,有些,有些,有些不太好吧……”安然撓了撓腦袋,實在吃不準夢菲兒倒底想要乾什麼。“我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剛才親都親了,你這色狼還怕影響不好?趕緊過來,坐在我們中間。你還不給我過來。”夢菲兒使勁一拉,安然猝不及防,登時便被扯了過來,硬生生地被夢菲兒按著肩膀壓在了兩個女孩子中間。登時,兩側都是軟軟的身體,淡淡的芬芳。女體的柔軟讓人色魂與授,淡雅且高品質的香味帶著女孩子特有的體香,直往鼻孔裡鑽。那個滋味啊,簡直簡直簡直了……可是現在的安然卻是如坐針氈,那個汗啊,刷刷地,止不住地往下流,都快在腳底下淌成一條小河了。“菲兒,你饒了我吧,我不知道蘭音來了,我錯了,我求你放過我吧……”安然已經崩潰了。“放過你?哼哼,沒那麼容易,除非你答應連我和蘭音一起娶了,反正咱們修真人也不受世俗禮的約束,否則,我就……”夢菲兒在安然耳邊吐氣如蘭地說道,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耳珠,並且還做了一個“哢嚓”的手勢。這悍妞,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了。“啊?你說什麼?”安然目瞪口呆,腦子裡轟的就是一聲,炸了。“要我再說一遍嗎?好話不說二遍,愛聽不聽。隻是,便宜死你這頭大色狼了。”夢菲兒向安然一抬下頜,皺了皺小鼻子說道。“菲兒,你就饒了他吧,他什麼也不知道的……”蘭音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替安然求情道。隻是,聲音低得如同蚊子叫一般,連頭也不敢抬,小聲小氣地說道。同時,心裡緊張得要命,直拿眼睛瞟著安然。“饒了他?哼哼,這頭大色狼恐怕現在連高興還來不及呢。蘭音姐,可說好了,雖然你比我大一歲,可現在按照以前的規定,我做大,你做小,如果不聽我的,小心我將你掃地出門。嘿嘿……”夢菲兒隔著安然,伸出一隻手去蘭音的小腰肢上猛扭了一把,痛得後者嬌聲呼痛。“菲兒,蘭音,我現在有些亂,咱們重新來,我實在弄不太懂這倒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還是饒了我,跟我直接說了吧。”安然一個頭有兩個大,在那裡出口求饒了。“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嘻嘻,你呀,就是一西瓜,怎麼樣?不服啊?不服你咬我啊。”夢菲兒說完,放聲嬌笑。旁邊的蘭音回想當天夢菲兒那個絕妙的比喻,也忍不住咬著紅豔豔的嘴唇,笑了起來。“蘭音姐,我說得沒錯吧?你什麼時候見過西瓜麵對西瓜刀時能反抗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和平協商,握緊我們手裡的西瓜刀,那就萬事大吉了。”夢菲兒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向蘭音輕輕眨了眨眼說道。隨即,又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回響起來。(全本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