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岡的東征聖戰已經定局,聖保羅教皇陛下的複出讓天下教徒欣喜若狂,同樣,在最高層而言,即將秘密地進行一次史地前例的東征聖戰也將他們內心深處的那種征服**催動得澎湃不能自己。尤其是一些狂熱的好戰分子們,他們叫囂著,“一定要將這群可惡的東方修真人全都消滅掉,逐一踩平他們的山門,踏平這些異教徒們賴以生存的根基,用劍與血為神的光輝遍灑殺出一片晴朗的天空。”格爾斯大主教與艾森大裁判長這些日子是忙壞了,為了防止間諜滲透、情報泄露,裁判所和教廷直係的神職人員終於在近五十年以來首次聯手,共同做好情報防衛及搜集工作。教廷的準備工作都是在秘密中進行,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隻是,凡事都有不透風的牆,西方教廷即將大舉入侵的消息終究還是要不徑而走的,區彆隻在於是早還是晚罷了。終究,有些事情要發生,有些事情要質變。可惜的是,被中國龍組“禍及”的整個中國的修真界現在正準備大舉內訌,對於西方教廷的關注度並沒有提高到一個生死悠關的高度上來。況且,東方的修真界向來信奉“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儒道結合的文化,閉關鎖國和排外的思想也相當嚴重,對於教廷的動向如何,向來也不是怎麼太在意的。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嘛。中國人最擅長的事情就是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了。說到底,有些事情是骨子裡注定的,一切外因不過是個相當的誘惑罷了——巨大的白色聖光衝天湧起,照得黑暗的天空亮如晝。密密麻麻的人影包裹住了幾個逃逸的身影,被重重包圍的幾個人卻是夷然無懼,俱是手掐法印,身上各式各樣的光焰若隱若現,在眾寡懸殊的情況下意欲與周圍的人拚死一搏,真可謂是豪情衝天。“我知道你們是龍組的人,你們投降吧,或許,尊貴的教皇陛能饒你們一死。”外圍中,與死去的艾伯特主教地位一樣尊崇的斯坦丁主教朗聲說道。他正是教廷直係神職人員中負責情報工作的主教大人。就斯坦丁個人而言,他其實很敬佩這些中國修真人,個個都是打不倒的硬漢,隻要有一口氣在,便能奇跡般的支撐著往前飛逃,從來沒有用過卑躬屈膝的投降來換取自己的生命,這樣的信念真是難能可貴,絕對不輸於教廷裡最忠貞的信徒。不像某些國家的所謂大兵,成天裝個樣子東征西討美其名曰維護世界和平,可是當他們真正打不過人家的時候就把槍往腦袋上一舉,來一句“我投降了”。甚至,就算是當了俘虜也要講吃講穿,稍微吃得不好一點就拿出人道主義的大帽子來壓人,典型的既想當婊子又想立貞潔牌坊,什麼東西?我呸!“放你媽的屁,我們龍組的人幾時當時俘虜?廢話少說,有種的,手底下見真章吧。如果我們不死,必定會將梵蒂岡的陰謀報告上去,到時候,就怕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了。”幾個龍組的兄弟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隨即,俱是放聲狂笑。“兄弟,你先走吧,一定要衝出去,把消息報告給組長,讓他老人家早做準備。我們幾個替你擋住逃兵,走,快走。”一個稍微年長些的龍組兄弟在做好戰鬥準備的同時,向著身旁的一個兄弟輕聲說道。“好,我走。如果有來生,咱們還做兄弟!”那個年青人眼睛裡已經隱隱透出了淚光,卻硬生生地忍住了眼淚沒有掉下來。“我們一旦發動玉石俱焚法陣之後,你務必要走,就算是死,也要給我死到中國的家門口去。聽到沒有?”“我聽到了。”“那就好,做好準備。一二三,走……”隨著一聲暴喝,五個龍組的人幾乎是同時自爆身上的精血,發動了玉石俱焚法陣。隻聽砰然一聲爆裂聲響,五個龍組兄弟瞬間爆體而亡,隨之而起的,刹那間,天地間一片血霧蒸騰,細密的血珠化做了死神的鐮刀,所掠過之處,一片生命殞滅,稍微沾到人的身上,人體便會爆裂開來,同時化為血霧融入更大麵積的血霧當中去,變成殺害同伴的幫凶。教廷的人恐懼至極地發出了一聲聲驚呼,他們從來沒想像過竟然有這樣不怕死的人,並且,也從來沒有想像過這個法陣如此邪惡。眼見著血霧一圈圈的擴散開去,麵積不住擴大,所有被卷起、被波及的人都已經化做了一團團膿血在空中飄拂,教廷的人幾乎連抵抗都忘記了,忙不迭地向後飛退,竭力地想避開這可怕至極的血霧。血霧升騰中,趁著一片混亂,一道光華隱隱騰起,奔著東方,向著那個遙遠的神秘古國,飛奔而去。已經四散退開的教廷人終於看到了有人逃走,頓時,四周都是一片嘈雜,“那個中國人逃走了……”,恨得斯坦丁牙根直癢癢——這麼多人圍攻區區六個龍組的間諜,卻還讓他們跑掉了,如果傳出去,簡直都能笑掉人的大牙。“他媽的,你們這幫沒用的飯桶,都他媽的給我去追。追上去,殺掉他,再不能給他任何施放異術的機會。給我追……”隨著斯坦丁主教聲聲憤怒的暴喝,周圍的奮起餘勇銜尾疾追。不過,教廷也終歸還是小覷了中國龍組的力量,就算他們以雷霆手段困得五個龍組的情報精英人員不得不爆體而亡之後,最終,還是有一個龍組的人帶傷逃逸而去。這也讓負責防情報泄密的格爾斯和艾森很是惱火。不過,聖保羅教皇陛下卻並未放在心上,還笑著安慰他們,“跑掉了又怎麼樣?該來的總會來,該留的總會留。如果中國的修真界真能齊聚起來跟咱們大打一場,也正免了咱們挨個兒的去平滅他們的山門了。”教皇的豪氣英風頓時讓格爾斯和艾森歎為觀止,高山仰止之下又是一頓真心的馬屁狂拍,險些拍得教皇陛下的屁股腫成洗澡盆一樣大。戰意已決,勢不能必。不過,就在全體教廷人都在為東征聖戰全力以赴做準備時,大苦修士奧奇卻分明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絲異樣現在已經彌漫在整個教廷上下,透著一絲分外的古怪,讓他時時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卻讓他很是難堪,且無法說出口——那就是,這種不寒而栗根源在於,他感受到了邪惡,極為強大的邪惡,強大到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抵抗的邪惡,就在教皇回歸之後,正在肆意蔓延包圍了梵蒂岡上下,令周圍的一切都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可怖味道。(全本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