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會按照預想的方向發展,如果都能夢想成真,好夢圓圓,恐怕很多無恥的人都能擁有一千個老婆或者成為億萬富翁。目前安然就是這種情況。樹欲靜而風不止,他倒是想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當中,然後考上大學,成為國家棟梁,為建設祖國添磚加瓦,奉獻一點綿薄之力。可事實證明,他這種想法是幼稚的。常言道,匹夫無罪,懷璧有罪,況且他身上還懷著擁有無數秘密的神啟古玉——這塊古玉如同伊拉克的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引爆。更何況,他本身就是一個亙絕千古的謎。“素質,注意素質,柯蒂斯,你是一個具有優雅風度的騎士,為什麼還如此莽撞?你已經撞倒了三個清潔工、兩個神父,踩壞了無數花花草草,你倒底想要乾什麼?”一路狂奔的柯蒂斯終於被某個神態莊嚴的紅衣主教攔了下來,看樣子因為柯蒂斯的表現,他很是憤怒。柯蒂斯,也就是在海島被安然耍得奇慘無比的一號。“快,帶我去見教皇……”“你……”紅衣主教一聽教皇這兩個字就氣不打一處來,飛快地向四周描了一眼,確定了周圍沒人,壓低嗓音惡狠狠地說道,“柯蒂斯,你再這樣魯莽我就宰了你。難道你不知教皇的那個已經來了嗎?”“啊?這麼準時?”柯蒂斯抬頭望了一眼鐘樓上的指針,由衷地歎道。“他的那個,既不提前,也不落後,向來很準時……”“真難為他老人家了,這麼大的年紀卻還來了那個……”“彆廢話了,他也不想瘋的。咦,我才想起來,你們不是一直在中國尋找那塊能夠治愈教皇瘋病的神啟古玉嗎?怎麼突然就回來了?還有,那幾個小子呢?在哪裡,我派他們去鍛煉一下,可半年多了,你們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紅衣主教皺眉問道,顯然很不滿意柯蒂斯騎士這個領頭的人。“這、這,艾伯特主教,他們、全都、死了……”柯蒂斯咽了口唾沫,艱難地說道,頭上大汗如雨。“什麼?”猶如晴天霹靂,艾伯特主教頓時感到天昏地暗。“我那個侄子呢?他也死了?”“是、是的,七號幾個月以前失蹤了,可是,據後來的消息顯示,他被中國的異能修真人士殺死了……”柯蒂斯說完這幾句話時,已經頭昏目眩。兩條腿顫抖得像在篩糠。“啊……”艾伯特主教沒等他把話說完,已經是痛苦的一聲狂嚎,渾身熾烈的白光驟然爆發,像是院子當中升起了一顆小型的太陽。“轟隆隆……”大地一聲悶響,三十米開外偌大的一個花壇已經被一團白光砸成了一個無底的黑洞,裡麵散放出縷縷青煙,像是剛被一百發炮彈洗禮過。“柯蒂斯,你這個混蛋,你是怎麼保護我侄子的?我讓他跟你出去鍛煉,不是跟你去送死的。他才二十歲啊。你為什麼不死?為什麼?這些人,都是我們教廷未來的精英,現在全都葬送在了中國,你還有什麼臉麵回來見我?”艾伯特憤怒得像一頭獅子,如果不是強行克製內心的衝動,他現在就已經衝上去將柯蒂斯撕成了一堆碎片。“艾伯特主教,您彆激動,彆傷了身體,我的確有罪,沒帶好隊伍,萬死不辭。裁判所怎樣責罰我都不為過,可是,在裁判所處罰我之前,我想先見格爾斯大主教。”柯蒂斯腿一軟,差點跪下。“你還有臉見大主教?”“我有重要情報想向大主教彙報。”“你先嘗嘗裁判所的火刑,如果燒不死你,你再去見大主教吧……”艾伯特將一腔怨氣都撒在了柯蒂斯身上,凶殘地向他瞪起了眼睛,鼻翼狠狠地掀動著,仿佛已經聞到了烤人肉的香氣。“不要啊,主教大人,我是想說,曆經千辛萬苦之後,我終於發現了能夠治好教皇瘋病的那塊神啟古玉,它就在那個名叫安然的中國小夥子身上……您不要將怒氣發泄在我的頭上,七號也不是我殺的,是那個叫安然的中國人殺掉的,還有其他的兄弟也是他殺的。那個中國人力量很強大,我舍身忘死的和他激戰一場,打得天崩地裂,風雲變色,草木含悲……結果打不過他,便忍辱偷生地留得一口殘氣,千裡迢迢的奔回來報信,看在我帶回這樣有價值消息的份上,求求您不要遷怒於我……“柯蒂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將事情的始末一一道來,尤其講到自己與安然大戰三百回合那一段,更是可歌可泣、催人淚下,簡直把自己那種不怕犧牲、不怕流血的英勇大無畏精神誇得淋漓儘致,講到最後連自己都感動了。如果不是及時煞車,恐怕會讓艾伯特主教誤認為自己已經光榮完成任務,打敗了那個中國人拿回古玉。當然,他也免不了把所有的黑鍋都讓安然一人背上,這樣也好減輕自己的罪責。不過,倒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他隨口給安然背黑鍋,那個七號,也是艾伯特的侄子卻確實是被安然乾掉,這倒也不算是黑鍋了。“滾……”艾伯特一拳擊出,雖然未下殺手,卻也將柯蒂斯打出了二十幾米,這包含聖力的一拳簡直要將柯蒂斯的五臟六腑全都摧毀。“過來,和我一起去見格爾斯大主教……”艾伯特發泄了一下心中的怒氣之後,總算明白茲事體大,柯蒂斯終歸帶回了有價值的消息。“謝主龍恩……”柯蒂斯慌亂之中口不擇言,開始跟安然一樣瞎掰起來。“塞特,你在中國呆了半年腦袋鏽逗了?這是教廷,不是中國的封建帝國……”“對不起,主教大人,我在具有五千年文化傳統的中國呆了半年,這知識都學雜了,實在對不起……”柯蒂斯跟在艾伯特後麵,捂著被打折的兩根肋骨,恨不得想打自己兩個嘴巴,“看來以後再去中國堅決不能看那些拍得稀爛的宮廷電視劇了……”心裡不住地念著,在胸前不停地劃著十字。“萬能的主啊……願他在天堂安息……”艾伯特在前麵引路,臉上有老淚劃過——七號可不是他的什麼遠房侄子,而是他的私生子!“那個該死的中國人,我一定要乾掉他……”他在心裡詛咒著素未謀麵的安然,心中深仇大恨的種子已經埋下。(全本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