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聖光攻擊不能奏效,一號不再白費力氣。低吼一聲,身上再度有熾烈的白光亮起,像一塊巨大的盾牌一樣,形成一團白色保護光幕,堪堪抵住了激濺的石雨。可是一團由安然發出的青色能量球卻在他抵擋光雨的那一刹那,趁著他身上的白光稍弱,瞬間破入了他防護身體的光幕,鑽了進去。“轟……”青色光球在白色光幕內炸裂開來,一號慘嚎一聲,踉蹌向後飄浮而去,卻又被無數趁虛而入的堅硬石頭打中,登時從空中在跤跌到海島上,頭破血流。剛才的英武身姿再不複得見。石雨散落,安然洋洋得意地站在空中,用眼角斜瞟著一號,很是興奮。這是他功成之後第一次打得如此痛快淋漓,發揮了最高水平的即戰術,心裡的酣暢之情可想而知。誰知一號並不屈服,艱難地從地上爬起,定定站在原地,望著他的眼神逐漸瘋狂起來。“我跟你拚了……”這家夥大吼一聲,右手向外一伸一張,一柄窄長的銀色長劍神奇般出現在手中。奮然躍起,一個突刺向安然刺去,像一朵白色的流星拔地而起。真個是有去無回之勢,不把安然刺落劍下誓不罷休。劍嘯聲聲,狹長的銀劍還未刺到,泛著銀光的劍尖上已經吐出了兩米餘長的白芒,割裂撕破透明的空氣,“嗤嗤”作響,威勢驚人。“好一個洋鬼子,這是什麼劍,這麼古怪?我想起來了,那個七號用的劍和這家夥一樣,看來他們真是一路人。”安然邊想邊閃身躲開。到目前為止,他還從未主動地去殺過任何一個人,都是被動防守。即使在生死想搏的過程中,他也沒想過真正的殺人。至於唐。勞亞被他一拳震斃,那也是迫不得已的自衛。雖然我未殺伯仲,伯仲卻因我而死,可他心裡還是有些難過,是已,雖然現在處於被追殺的逆境中,可他還是不願意出手乾掉這個一號——雖然以他的力量想要殺掉一號綽綽有餘。隻能暫避其鋒,累他個半死,看他還能怎麼樣?到時再向他套口供也不遲。安然打定了主意,仗著飛行迅捷,安然在空中來回折向,飛來飛去,真是翩若驚鴻、矯若驚龍,飛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一號怒吼著揮舞長劍,拚命追在安然背後,可一切都是徒勞的,他根本就追不上——一號的飛行速度與技巧實在不怎麼樣。如果安然現在拔高身形掠空而走,恐怕他連安然的影子都抓不著。兩個人就繞著海島在空中來回亂飛,開始玩起了捉迷藏,一號不時還發出一道道白光襲擾安然,想阻擊安然,然後趁機上去將之博殺。可他的戰略戰法不是十分得當,每一道白光都是空耗氣力,還沒等打到安然,這小子就已經跑掉了。“卑鄙怯懦的中國人,有種的你彆逃,咱們停下來大戰三百個回合。”一號怒吼。像狗一樣伸著舌頭直喘氣,看樣子真是累壞了。“你追上我再說吧。”安然不上當,輕鬆地在前麵飛前,嘲笑一號。一號悶頭又是一陣苦追,可是任他累得口吐白沫子也追不上脈力悠長的安然。安然彆的不行,要論道力的悠長深厚,怕是無人能比——遠處,一艘小型漁船駛了過來,正在收網。一個船員抬頭不經意間向天空中一望,眼珠子差點掉出來滾落在漁網裡。“那、那、那是什麼東西?”他有些口吃地手指遠方。“你怎麼了?”周圍的船長有些莫名其妙,沿著他指的方向抬頭望去,一望之下,也是目瞪口呆。“快、快來,大家快出來看上帝啊,兩個上帝,都是活的,在天空中飛啊飛的,快,快拿數碼相機,我們要拍下來做一個永久性的紀念……”船長嗷的一嗓子就吼了起來,恨不得立即召開一個現場新聞發布會。船上頓時炸了營,所有的船員都跑出來看“上帝”——“你,你,你這混、混蛋,倒底打、打不打?”一號坐在地上,指著天空中猶自轉著圈的安然怒罵聲聲。手中的劍無力垂下,喘得像具風箱,他累得實在沒有任何力氣追趕安然了。體內的能量幾乎耗儘,不得已,他隻好降落海島坐在地上直喘粗氣。手中那柄窄長的劍白光徐徐斂去,隻餘下晶瑩透亮的劍身。“來呀,追到我再說,我還沒玩夠呢。”安然滿臉淫蕩的笑容,望著可憐的一號說道,還有些意猶未儘。“你這無恥的東西,膽小的懦夫,一點也沒有騎士精神,你不配做一個現代騎士。”一號咆哮著。“騎士是個狗屁?!不就騎著匹破馬到處亂闖嗎?真要那麼有種,你的幾個同夥為什麼要卑鄙無恥的聯手偷襲我?況且,國情不同,我們中國從來不信奉什麼他媽的騎士。”安然咬牙怒罵,一想起剛才被人家劈進大海之中,就氣不打一處來。“對付你這婊子養的,還用講什麼手段?”一號有意激怒安然,逼迫他下來一戰。“操你爹的,你才是婊子養的,你敢罵我娘?我要你好看。”安然怒了,他自幼沒娘,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失去母愛的他最容不得彆人以他母親的名義罵他。向空中一躥而下,安然向著一號便飛撲了過來。蓄精養銳半天的一號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巴不得與安然近身肉博,一戰定乾坤。如果再這麼耗下去,打又打不得,走又走不了,真不知道什麼是個頭。一號對於自己的近身肉博戰能力還是非常有信心的,猛然間躍身彈起,手中長劍劍尖暴漲五米長芒,劃過一道弧形白虹向著安然疾劃而過,煞是好看。這一劍如果劃實,非得把安然攔腰切成兩截。隻是安然沒那容易讓他得手。上了無數次當,就算個傻子也能產生應激反應了。他畢竟不是吃了一百個豆還不嫌腥的豬頭小隊長。左手伸出,在空氣中輕輕一劃,空氣頓時產生可怕的混亂扭曲,這威勢驚人的一劍劈入他身周的空氣中,頓時止住了去勢,像是劈進了一個泥潭裡,左掙右突,卻找不到應有方向,歪歪斜斜地偏離了方向劃了出去,最終無可奈何地劈在了地下。“轟”,一聲巨響,可怖的劍光將海島上的地麵劈裂了一道深深的巨縫。海水狂灌而入,隻要再劈上幾劍,這個小小的可憐海島就要四分五裂了。這個家夥的實力還真不是蓋的。(全本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