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甭管怎麼說,脫得牢籠出虎穴的那種暢快,再加上大死不難的喜悅讓他直想在振翅高飛——如果沒有大氣層,他都敢飛到外太空去星際旅遊。“快看,那裡麵出來的是一個人,他還會飛耶……”一個女人拿著望遠鏡望向遠處,高倍望遠鏡中,分明看到那個在天空中翱翔的那個黑點竟然是一個人,頓時驚叫出口。人影從空中一掠而過,還向她笑了笑,那女人當即昏倒在地,人事不省。最先發現白光的那個文人像是傻了一般,尤自在喃喃自語,“老天爺,這不怪我,這不是我弄的,我隻是在重複餘秋雨先生詞句,我沒想到呼喚文明竟然呼喚出了這樣可怕的東西……他是什麼?”安然在高空之中聽到了那個家夥的喃喃自語,不禁童心大起,飛低身形,從那個文人頭上一掠而過,調皮地來了一句,“我是文明,是排山倒海的文明,我以排山倒海之勢衝出來了,你消化我吧,你擁抱我吧,哈哈哈哈……”大笑聲中,他再次飛走。“咕咚……”那個文人已經昏倒在地,口中尤念,“我見到文明了,文明他會說話,文明是一個人……”那些遊客的相機早已轉向,衝著安然的背景又是頓狠拍——當然,衝出來的片子讓他們詫異萬分,那上麵隻是藍色的天空,幾朵白雲,除此之外,一無所有。安然,已經宛若神跡地飛走了。“你看你,白流了那麼多的眼淚,現在淡水資源多珍貴啊,預言家都說過,人類的最後一滴水便是眼淚。可不能輕易的流淚啊。早知道你哭成這個樣子我便帶個盆子來好了,讓龍三趕緊接著。唉,真是的。那小子沒事兒了,龍精虎猛的像架殲士戰鬥機似的飛走了,你現在該放心了吧……”廢掉瑤塵師徒的那人此刻盯著安然遠去的背影嘟囔個不停,聽得龍三耳朵直發炸。“嘻嘻,我怎麼知道這打不死的家夥這麼禁揍,早知道這樣,就不理他了。”少女破涕而笑,沾著淚珠的睫毛撲閃撲閒著,美豔萬分,像初升的太陽一樣美得令人眩暈。“走吧,他達到七寶樓台之境是指日可待了,掐著指頭都能算出來。憑現在的道力水平和他奸計百出的這種性格,他完全可以自保了,你也不必那麼一驚一乍的整天擔心。唉,白養了你這麼多年,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話還沒說完,那少女已經杏目圓睜地發出兩道寒氣將他凍僵在原地,隻留下那個張成O字型的嘴巴。“你這吃裡扒外的臭丫頭,我一說這個你就把我凍成雪糕,你以為我是開雪糕廠還是棒冰店的?……”沒人理他,都是惟恐避之不及地抽身便走。望著少女與一眾黑衣人遠去的背影,他氣裡氣苦——“老大,你又上哪裡鬼混去了?高局這幾天找你都找瘋了,找到最後,還發下了狠話,說你如果敢放他的鴿子,他就拆了咱們公司。”安達幾個人圍在安然身前身後問個不停。“不用問,看老大這狼狽的樣子肯定是和哪個已婚婦女去玩一夜情了,結果被人家老公抓住打得灰頭土臉的……”安山在一邊竊笑。“去你娘的,我都讓人給活埋了還玩什麼一夜情?你再敢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把你打成灰頭土臉的形狀……”安然怒罵。當下,把前因後果講給大家聽,聽得兄弟幾個每個人的手心兒裡都是汗津津的——真替安然捏了一把汗。“老大,你怎麼無意中招惹了那麼多的仇家?唉,還都是我們根本插不上手的仇家,唉……”安爾皺著眉頭一個勁的歎氣,為安然擔心。“這些事情你們不用管,你們也管不了。放心,他們隻會找我的晦氣,不會牽連到你們的。”安然抽出根雪茄來,狠命吸了一口,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不過心裡還是煩亂不堪。“老大,我們不是擔心這個,兄弟幾個的命都是你給的,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們隻是害怕你雙拳難敵四手,如果真有個什麼意外,我們……”安達收起笑容,聲音有些哽咽,實在說不下去了。這幾天來,四個人簡直都是在恐慌與噩夢中度過的,生怕哪天傳來有關安然的可怕消息。隻是,他們自己知道,擔心也沒用,安然的仇家都是些什麼樣的人他們已經很清楚了,幫不上忙的。乍一聽到安然無恙歸來,兄弟四人都快喜翻了心,天南海北談生意的幾個人全都坐著當天的飛機從外麵趕回來,那種發自內心的欣喜簡直無法形容。“沒事兒,你們幾個彆瞎操心,我是誰呀?我是打不死的小強,你們心中的神,嘿嘿,放心吧,兄弟們。”安然在每個人的肩膀上狠擊一拳,心中油然感動。這份血濃於水的親情實在讓他無言。“老大,這樣不行,你趕緊出去躲一躲吧。在什麼地方躲個三年五載的,也許就太平了,到時候,你再回來。”安達建議道。“對對對,安達說得對,我要是你,準保像咱們過去說的,到大學去,到那廣闊的天地去,到那潔白的象牙塔中去,大泡其妞,大上其床,大玩特玩……”“滾……”幾隻大拳頭一起捶過來,打得安山滿地亂滾。“行了,彆鬨了,安山說得也有些道理,我也有些累了,這裡的事先告一段落吧。倒真想去上大學,欣賞一下大學裡的風景,這也不失為陶心養情的一個好去處。再說,你們幾個都成熟了,有沒有我在這裡主持大局都沒什麼必要了。嗯,這樣吧……”安然滿臉奸笑地看著眾人,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去上大學還是有些擔心,這樣吧,不如你們每人買一份一千萬的人壽保險,受益人都寫我,然後,每個人再返給我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這樣的話,你們幾個奸詐之徒就不會興風做浪、趁我不備瓜分我的公司了……”“黑心的老大,打倒他……”兄弟四個在商言商,一聽到“錢”,如同觸動了心頭肉一般,那還了得,齊心合力衝了上去將安然摁倒在地就是一頓“痛打”。幾人笑著鬨成一團。“鈴鈴鈴……”桌上的電話響起,桌底上一隻手伸了出來,氣喘籲籲地說道,“誰呀?”“我,高愛民,安然,這幾天死到哪裡去了?我十萬火急卻找不到你,你這混蛋……咦,你在乾什麼,怎麼氣喘籲籲的?你在床上搞女人嗎?”高局有些疑惑。“高局啊,我沒在床上搞女人,而是四個大男人在桌子底下搞我呢……”“你這變態、受虐狂,出來,我的車在你們樓下,上些日子我跟你說過的那件事情已經提到了日程,必須馬上動手運作,我要跟你好好談談……”“好吧,喂,你們四個混蛋,彆搞了,我要下樓……哎喲,敢咬我下身,我他媽廢了你……”高局放下電話,苦笑搖頭。(全本網 )